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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云乎。桂枝本为解肌。又不云乎。
汗不出者不可与也。既曰本为解肌。又曰汗不出者不可与。则岂发汗之谓哉。桂枝有固卫之良能。
解肌乃中风之奥义。妙不可言也。然则发汗者。果为谁也。曰。热粥也。妙在此也。韩信以死地
与士卒。得效死之士卒而收背水之功。仲景以汗法与热粥。得逼汗之热粥而成桂枝之效。医道与
将道通也。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谓桂枝难用者。曾知此乎。噫。仲景远矣。可以与之
语夫此者谁哉。贾生有言。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问桂枝本为解肌。而一则曰发汗宜桂枝汤。二则曰发汗宜桂枝汤。何也。
曰。风之为病。外邪也。故于其初也。法曰常发汗。然汗既自出也。卫行脉外。故曰本为解
肌。发汗以例言。发语之辞也。解肌以义言。核实之谓也。故曰解肌乃中风之奥义。妙不可言也。
学人能了悟桂枝发汗解肌之义例。则于入此书之道。已过第一关隘矣。不患不升堂入室也。谓桂
枝难用。与凡类集桂枝汤方于已之伤寒门。谓为有汗伤寒之治者。徒知桂枝发汗之例。何尝知其
解肌之义哉。
问KT KT 。
曰。几自说文以来。皆言鸟之短羽者。不能远飞。动则引颈KT KT 然。故仲景取以形容病患之
颈项俱病者。俯仰不能自如之貌。肖峰吴氏。六书总要。r字pt62a3。bmpr文如此。注鸟飞远
影。盖有据也。然此以训释仲景书。故但从旧说。而于文之是非。注之得失。则皆不论。
问风土之异。东南偏暖。西北偏寒。故说者谓东南之人。不病风寒。偏病暑湿。西北之人。
不病暑湿。偏病风寒。其说然否。
曰。难以此拘也。灵枢谓夫天之生风者。非以私百姓也。其行公平正直。犯者得之。避者得
无。殆非求人而人自犯之。然则
四气之所以为人病。在人之自犯不自犯何如耳。不在四气之偏不偏乃尔也。以犯而言。则东南之
人。何尝不病其东南之风寒。西北之人。岂可不病其西北之暑湿。何也。事有偶然。机有不测。
理不可以一途取也。今也必欲以偏言。则淮南子曰。匈奴出秽裘。干越生葛 。各生所急以备燥
湿。各因所处以御寒暑。并得其宜。物便其所。故兵家有言。朔陲积阴之野。食肉饮酪。其人理
密。故耐寒。百粤多阳之地。其人理疏。故耐暑。是其天性然也。如此则是地虽限人以偏。天则
全人以性。天地以生物为心。而谓以其气之所不能齐者适所以病患。岂天地之自然哉。亦过论矣。
且夫得气之先。莫如禽鸟。以燕雁同有无之乡言之。彼此虽偏。相差不甚相远可知也。乃若积冰
不雪。不青不毛之地。此固判然天地之殊方异域。偏之甚。无过于此矣。然而大禹圣人。定千八
百国。解衣入裸。无所不之。贤如诸葛。五月渡泸。深入不毛。牧羝大窖中。餐毡啮雪。十九年
而生还。诸如此者。虽履偏之甚。犹且不病。非有主不犯之明验乎。是故。君子立言。必以天下
之常。人所同有者。明道以垂大中至正之教。不作聪明。骋奇僻。诞浮泛。以凿无冯之滥说。经
曰。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知犯何逆。以法治之。盖谓知是风。则以风治之。知犯寒。则以治寒
之法治之。明知是三阳正犯。则治以三阳。知已在三阴。则治以三阴。何尝专东专西。执南执北。
驾偏言以惑乱天下后世哉。故世称圣。言其正也。
问太阳与少阳并病。以眩也。故刺肝俞。以冒也。故刺肺俞。夫胆与肝合。故刺肝俞。所以
泻少阳也。而肺非膀胱之合。膀胱之合肾也。不刺肾俞而刺肺俞。何也。
曰。东方肝木。其脏则实。其俞可刺。而况在少阳之眩乎。肾居北方。其脏属水。其官作强。
有虚无实。有补无泻。不可刺也。然肾生气。肺主气。膀胱必气化而出。且肺为相傅之官。放不
可刺之肾。而曲畅旁通其治于肺焉。至德要道也。精微之妙。
学人不可不知。
问胃实。
曰。胃廪水谷而几死生。膀胱主厘清而关通塞。实由热燥而后结。结由清分而后成。厘清在
阑门。论道曰胃实。医家多婉辞。盖道有经有权也。可与语经而不可与语权。恶足与语道哉。故
曰。权者圣人之大用。
问背恶寒。说者引经谓背为阳。夫水冰地冻。皲肤堕指而面独不畏寒者。以诸阳皆聚于面故
也。今背恶寒而谓为阳。何病而至阴阳之乖戾有如此乎。
曰。病在少阴。少阴缀脊而属背也。以太阳之脉挟脊循背。则背似可以阳言。以腑为阳而居
前。脏为阴而丽背。则背又不可以阳言矣。天地以北为背。北。天地之阴方也。故君主之位必南
面。重向阳也。六书北肉为背。北肉则违阳矣。然则谓背为阳。为其违之讹邪。故曰经传谓背为阳
者。其犹历家谓日月为右旋之说与。谓日月为右旋之说者。有所取用而左其说也。此背之所以为
阳而恶寒也。
问风寒之病。大势未除。药补太早。恐邪留不去。似非治法所宜。以五六日之间。邪属半表
半里。往来寒热正炽。方用人参三两。其义何居。
曰。表里者。人身之阴阳也。往来者。邪气之出入也。故曰。入而并于阴则寒。出而并于阳
则热。人参何补邪。固气之物也。是故。主之以柴胡。以其能除寒又除热也。人参固其气。不使
其走进又走出也。谓人参补药者。观场之矮子。徒闻人参之补名。未见人参之补义也。
问阴阳易劳复孰轻重。
曰。事虽两端。理则一致。皆死道也。易是不怕死。复是罔顾死。无轻重可言。经虽有治。
盖欲令人于死中求活。期一二于千百之意耳。岂谓十全可必哉。孟子曰。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
下。君子无轻生以自取可也。
问今人病风寒。每多食复。经何无食复。
曰。有食禁矣。又何复哉。不出复者。立法惟严。不可玩也。
问平人一呼。脉行三寸。一吸。脉行三寸。呼吸定息。脉行六寸。一呼。再至。一吸。再至。
呼吸是何处见。行是如何行。至是如何至。
曰。一呼一吸。是以诊家言。至是以尺寸言。一至再至。是以出入言。越人法也。先越人时。
十二经之至皆用也。越人用。他皆不用矣。行是以经隧言。三寸六寸。是顺循环而演推步也。应
九九而成八百一十丈者。一昼夜五十度周身通该之具数也。理贵得中。过犹不及。此虚实盛衰寿
夭死生。所以不能逃乎三指一按之下也。
问经隧与尺寸。
曰。脉者血之府。血之荣于人身。犹水之行地中。凿地得泉。不可谓水专在是。血脉亦然。
经隧犹原泉而江河。尺寸犹河之有洪。泉之有瀑。故在经隧。则流而不息。藏精而神不露。所以
行而有常。在尺寸。则动而不静。着灵而用以显。故至而可诊。然行者何常不至。特俱隐耳。至
者亦岂不行。但不两见耳。一之则不明。二之则不是。盖一而二。二而一。并行不悖。神化莫测。
此之谓道也。
问来去二字。且如凡物之来也。必转身回头才好去。及其去也。亦必转身回头才好又来。脉
之一来一去。可是如此否。
曰。不来不去。无以言至。来去者。所以明至也。至是个活字。来去极要看得活。脉道譬如
江河。血譬如水。气譬如风。来去至止譬如波浪。水浅风小则波。水深风大则浪。江河只是波浪。
大海必定起涛。人大脉大。人小脉小。同此理也。肾脉重十五菽。亦涛也。人所同也。十二经皆
有动脉。难经开卷第一语。然则十二经皆至。不独尺寸也。三难曰。关之前。阳之动也。关之后。
阴之动也。如此则是以动字互至字读。则通来去至止皆容易明白。大抵看脉家书。要当求作者之
精微于言国文本之外才可。不然。损至亦是至。厥厥动摇亦是动。于此等不以意逆而体贴详细。
只管寻章摘句而咬文嚼字。若之何其可以了了于胸中乎。
问呼吸者。脉之头也。头训头绪。何也。
曰。脉无头尾可言。头绪。俗谓头脑是也。盖脉之所以为脉。由人之一呼一吸使之而然。而
呼吸之所以为呼吸者。要皆无非阴阳二气。屈伸舒敛以神其用而为之也。然气无常用。概而言之。
则盈虚盛衰。呼吸亦因之而更变。极而言之。在则有呼吸而人以生。去则呼吸亡而人以死。故曰
呼吸者。脉之头也。此语极精。顾人味之何如耳。脉经无吸字。以无吸字。只就呼者脉之头也而
观之。似觉不费解些。然精详少一吸字。则非仲景语。便看得出来了。叔和于此处不检点。可见
叔和不过只好做得个叔和。而仲景毕竟到底还是个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