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书屋2001-02-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者的诗作中别具一格,确是词中上品。那么,当年站在年青的诗人面前,牵动着他缕缕诗思的那个美丽的倩影,到底是谁呢?
  是诗人的妻子杨开慧吗?
  丢开上述一切事实不讲,就词中描写的人物、情怀、背景进行解读,这个影子与杨开慧之间,实在有太大的差异。
  我们需得作一点假设。此词的写作时间,是“一九二三年十二月底”。而这个时候,杨开慧正在板仓娘家“坐月子”呢!假如,对丈夫一往情深的开慧,在“月子里”赶到长沙为毛泽东送行,那么,我们的诗人面对着怀抱婴儿的妻子,他该会想些什么?说些什么?他的酣畅淋漓纵横恣肆的生花妙笔,会写些什么呢?
  再假如,注释者定的写作时间有误,不是“十二月底”,而是岸青出生(11月23日)以前。不错,那正是深秋时节,“半天残月”,“霜重东门”,最能牵动离人的一腔愁绪。但是,站在诗人面前的,是一个身怀六甲腆着大肚子的开慧。然则我们感情浓烈的诗人毛泽东,又将会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写些什么?
  再再假如,毛泽东走得很急,来不及和他的爱妻告别,就匆匆登上了去汉口的轮船(其时赴上海必需乘船到汉口换船)。那么,作为一位诗人,一位丈夫,在船上面对浩浩洞庭,心里涌动着绵绵思绪,他该会写下怎样动人心弦的诗句?
  俱往矣!今天,我们谁也无法取代七十多年前的毛泽东。我们能有幸读到的,只是他留下的这些或凄切动人,或莫名其妙的句子。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这是一幅古典的“长亭送别图”。谁都想像得出,此中的男女主角,应是一对年青的恋人,或情人,要不便是一对新婚夫妇。但毛杨两人,却已经结婚四年,生有两个孩子了。至于这四年中他们夫妇的聚合分离,由于毛泽东为革命奔波,居无定所,已是十分寻常之事。查《年谱》,从一九二○年一月十七日杨昌济先生在北京病逝,毛杨相爱同居算起,到这个“一九二三年底”毛氏写此词时止,他们或长或短的分离,就有十四次。可以断言,无论是献身革命的毛泽东,还是知书识礼同时也是共产党员的杨开慧,对于他(她)们的革命生涯和家庭生活,都已经非常适应。何况“二三年底”毛的上海之行,正是他迈向政治生活的一个高峰。假如开慧真为毛泽东送行,她怎么会作出“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的那种少女般的娇羞之态呢?
  “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的,也不会是杨开慧。“重诉”,着一“重”字,是“诉”过一遍或多遍的了。还有一句“知误会前番书语。”(彭按:原稿作“翻”这个“番”字,是赵朴初先生改的)。不管是“前翻”,还是“前番”,联系到前面的“苦情重诉”,看来事情蛮严重的。夫妻间的事,属于隐私,旁人不得而知。但似乎这“苦情重诉”,与那个“前翻(番)书语”有些干系。似乎是一封“书信”之类的什么事物,介入过他(她)们的生活,引起过一场“误会”。但是,以现在渲染的毛泽东对开慧深深的爱恋,真诚,和他的善辩,他向妻子解释并使之冰化雪消,并非难事。而以杨开慧的修养和性格,以她对丈夫的尊重、热爱和信任,还会在这样的离别时“苦情重诉”么?
  “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也不像对开慧说的话。友谊和爱情,但凡有个圆满结局的,便不该发出这般感慨。作者这话儿,很明显地带着一丝遗憾。是那种对旧日情爱的结局差强人意的遗憾。所以才有“重感慨,泪如雨”的下文。如果是面对妻子,那“遗憾”就没来由得很。而那句“人有病,天知否”,则好像是屈大夫当年自沉于汨罗江前痛心疾首的“天问”,或是革命导师面对一大群热血青年的激情宣传。对着老婆或情人无端发出这样的嚎叫,真是离谱得很呢!
  至于词中其它一些“离谱得很”的句子,比如对着老婆讲“重比翼”的无端感慨:明知离别不久便可将老婆孩子接去上海同住,却又要发什么“恁割断愁思恨缕”的无奈闲愁;以及什么“昆仑崩绝壁”“台风扫寰宇”之类的无理狂言……都不要去说了吧!
  总之,无论从何种角度去分析,去解读,去研究,这首《贺新郎·别友》,都不会是赠给杨开慧的。非但不是赠她,而且可以断定,杨开慧到死也没有见过这首词。怎见得呢?有事实为证:开慧生前惟一一次提到毛泽东赠她的诗,便是向李淑一说过的那首《虞美人》(“堆来枕上愁何状”)。那里面描写的是诗人自己,格调也不高。而这首《贺新郎·别友》,写的却是两人别离时的情状,词中对两情缱绻的情景、意境的描绘,以及通过这些手法烘托出来的格调,都高出那首《虞美人》远矣!有着深厚的古文功底的杨开慧,不可能对此浑然不觉。这样铭心刻骨的旧事,这样缠绵绯恻的浓情,这样凄清婉丽的佳句,必定使才女杨开慧生死难忘。但是,迄今为止,我们没见过开慧提及这首《贺新郎·别友》的片言只语。因此可知,毛泽东从未将这首词向杨开慧展示过。开慧生前没有见过这阕绝妙好词,真可谓是她的终身憾事。
  毛泽东当年将此词赠予何人?
  时过境迁,星移斗转。事情已经过去七十多年了,当事人都已作古。要准确地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于上青天”。然而,笔者经过十数年的努力,终于找到了一虚一实两个答案,可作为研究毛泽东诗词和生平的重要参考。
  先说那个“虚”的答案。笔者曾经有幸在八十年代见过易礼容老先生。易老是当年在长沙和毛泽东一起,搞新民学会,办文化书社的重要人物,对昔年的掌故逸事,了如指掌。易老说到毛主席诗才横溢时提起了它。除了由于年代久远因而有个别字句的差异外,确实就是这首《贺新郎》。易老说,这可能是赠给陶毅的。
  陶毅,字斯咏,女,一八九六年生,湘潭人。她于一九一六年考入朱剑凡先生创办的周南女子中学师范二班,与著名的女革命家向警予同窗。那时,陶斯咏和向警予一样,是一位思想十分开放激进的女性,也是新民学会中的一员出色的女将,被称为“周南三杰”之一,与毛泽东过从甚密。毛氏创办文化书社时,她是三个拿出十块银元的资助者中的一个(易礼容只拿了一块银元)。在新民学会初期的多次讨论中,她是主张“教育救国”的。后来,她也支持毛泽东“改造中国与世界”的口号。文化书社成立后,他们在一九二一年元旦有一次难忘的集会,她和毛泽东等一班志同道合的人,冒着漫天风雪,在周南的院子里摄影留念。这张珍贵的照片,如今还陈列在长沙市周南中学。在一九一八和一九一九年毛两次离开长沙的时间,毛给陶写过一些信,现在能查到的就有五件(内容当然只是片断)。向警予赴法勤工俭学后,也给陶斯咏写过信,劝她力促北大开女禁,到那里去深造。但陶其时已经在周南留校任教,只在一九二一年去南京金陵女大进修过一次。毛泽东在上海参加“一大”后返长途中,还曾经专程到南京停留,探望斯咏,情谊之深可见。此后,毛泽东走上了专职革命家的道路,而陶斯咏则仍回周南任教,两人从此便聚少离多。这首《贺新郎》词,究竟是这个时候,还是稍前的“半淞园集会”抑或是稍后的“一九二三年十二月底”的厚赠,就无从考查了。
  陶氏后来一直在周南教书。当时同样是文化书社重要成员的彭璜,疯狂地追求过她,而她却拒绝了彭,终身未婚,不幸于一九三一年早逝。大概由于她始终是个“教书匠”,故留下的资料不多。笔者曾经走遍从长沙到湘潭的党史办和史志办,查遍了周南中学和第一师范(一说陶在南京女大进修结业返长后,曾在一师任学生指导员)的所有资料,所得仅如上述。至于易礼容等当年的旧友是怎么知道这首《贺新郎》的故实的,当然也无从查考了。好在知道这个“孤证”的,还有一位老友。他因为工作关系,也曾拜访过易老。易老也给他讲过这首《贺新郎》的事,与和我讲的完全一致。
  至于那个“实”的答案,则是毛在延安时,曾将此词写下,送给了丁玲。丁玲二十年代初期也是周南女中的学生,当年就是毛的崇拜者。丁玲在周南读书时就是很有名的激进女生,曾经带着一帮年龄比她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