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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说目占涓颐腔氨稹=幼爬┮羝骼锎隽薴inal announcement,我们走出咖啡厅,正准备说再见时,Robert的脸上开始出现恼羞成怒的表情,我知道他快要失控了,于是直视着他的双眼对他说:“不要忘了,我们永远是道友!”他听了我的话,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我和翠英目送他进入海关便转头离去。回程中我告诉翠英我觉得如释重负,我知道我又穿越了一场情感的试炼。
《生命的不可思议》 第三部分穿越爱的试炼(7)
回忆起某天晚上和Robert讨论的一个有关抉择的问题,他说既然自我是个幻觉,那么也就没有所谓的抉择了。我当时同意他的看法,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人生活在相对世界里,其实随时都在面临抉择,但只有在无所求的时候,正确的答案才会浮现。这个关系令我认清了究竟真理的危险性——人格不成熟的人很容易就会把无拣择的觉察或不二论当成是一种借口,随时合理化自己的依赖性和惰性,而忽略了每一个当下的自我真相。
一个月后我接到Robert寄来的一封信,信中表示他在香港为我进行了一些市场调查的工作,他希望能帮我打开在香港和大陆出版克氏中译本的可能性,我没回他的信,从此两人便失去了联系。多年以后我回想起这段因缘仍然觉得了无遗憾,但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没有过深情。他是我此生中唯一能让我体尝到“无欲之性”的男人,他也是我的一面镜子和真正的道友。
《生命的不可思议》 第四部分因缘重演:单亲妈妈与独生女儿
经过一番生离死别,我疲惫的身心正在逐渐康复时,另一波的考验再度降临。
翠英与我进行了两个多月的翻译工作,感觉身体需要一些运动,尤其是想游泳,于是我们加入了某个健身俱乐部,开始强迫自己固定地锻炼身体。某天下午我们在一间咖啡厅里喝饮料,听见隔壁桌有两位男士在说话,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特别耳熟。我确知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但我可以从他的声音判断出我们的家庭背景有相似之处,好像他的家属中有我熟识的人似的。那是一种无法以理性诠释的直觉。不久走进来一位男士,我仔细一看,此人是我前阵子才认识的朋友。他一边和我寒暄,一边与隔壁桌的人打招呼,原来他们是朋友,很自然的,大家便聚到我们这桌开始聊起天来。那位声音令我耳熟的男士坐在我的正对面,我看着他那副唇红齿白的书生模样,脑子里闪现了一个念头:如果妈妈还活着,一定会很喜欢他的长相的。母亲一向喜欢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男孩子。眼前的这位男士年龄应该比我小一些,不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我正在这么想着,他突然笑着对我说前两天他才到书店买书,意外地发现了《般若之旅》,因为是我翻译的,便将它买了下来。他说他十几年前见过我,他的父亲也认识我,我听了觉得刚才的直觉是正确的。他说多年来他并没有强烈的宗教倾向,但是对人生曾经深思过一些问题,脑子里有许多疑问需要厘清,没想到无意中发现的《般若之旅》完全解答了他的疑惑,他觉得相当震撼。那种震撼是我非常了解的,因此我们继续热切地交换着心得。我发现仅仅一本《般若之旅》已经让他开了窍,可以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而我却是踏破铁鞋才觅得真理,于是调侃地对他说:“你的命比我好多了。”再继续谈下去,这小子居然已经开窍得令我生起了较量之心,我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他的思路非常流畅,带着逆向思考的幽默,谈起话来十分有趣,两个人因此而产生了情绪上的联结。翠英早已提前离去,傍晚时分他开车送我回家,途中他直截了当地对我说:“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感觉吗?”我告诉他我的心很开放,这种感觉很容易就产生了,但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的吸引力。
自从那次见面之后,他每天固定地打一通电话来问候我,不久便开始登门造访。他登门造访的态度也像是到了老朋友家似的,最妙的是,不容易与人自来熟的翠英竟然也很快地接纳了他。我坐在那张超大型的长书桌前翻译,他就坐在对面看书或与我谈话;我用“谈话”二字是因为我们很少聊天。我们对闲话家常都不感兴趣,要谈就直接进入最根本的主题。他当时的根本问题是他对人的存在本质起了大疑。他质疑人性,他质疑婚姻制度,他质疑传统和教育;我知道他正面临着一个重要的转捩点。从他的话中我得知他从小所受的家庭教育也是宠溺与纪律参半的,家里的人口众多,父母的婚姻很早就出了问题,他在情感上开窍得很晚,自己的婚姻正面临着瓶颈,事业也不顺利;他对人生有点倦勤了。我一边听他说话,心里一边思索:又出现了一个对世俗厌离的追寻者,然而这份厌离之心到底是准备好了要放下过去所有热衷的目标,还是一种逃避和叛逆?愈是和他深谈,愈是能感受他探究的能力和诚意。他似乎把我们家当成了他的第三个家,但是我们之间始终维持着友善的互动,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奢望。
《生命的不可思议》 第四部分因缘重演:他的自我枷锁
半年匆匆地过了,《克里希那穆提传》已经翻译完毕。这本书我前前后后大概润饰了不下十次,直到节奏、语气和美感都达到“洁癖”的标准才甘休。不久翠英回南部和家人团聚,我开始和胡小猫过起独居的生活。有一天吃完饭后他来看我,他坐在我的书桌对面突然对我说他很想跟我有进一步的性爱关系,我说我没有这种感觉,无法勉强自己,还是出去看场电影吧!当时《霸王别姬》正在上演,陈凯歌的片子我以前看过一部《黄土地》,印象颇为深刻,我们查了一下报上的电影广告便起身冲往戏院。正片刚开始放映,我们坐定下来专心看戏。这部戏的内容令我很不舒服,它完全展现了中国人自虐式的民族性和威权式的上下对待。我告诉他我的感觉,显然他也有同感,两人之间的防线因为共鸣而突然消失,开始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能量振动。银幕上继续放映着坚苦刻厉的镜头,我们之间的温暖能流和银幕上的画面显得格格不入;我们心照不宣地站起身来,走出了戏院。回家后在没有第二个想法的情况下我们进入了性爱关系。然而一旦有了肉体的接触,却清楚地意识到两人之间有一种距离,一种无法全然对焦的尴尬。我开始能理解为什么他认为自己基本上是个拘谨的人,他的反叛其实是在叛逆自己的制约,他想透过婚外情来打破自我设限的牢笼。我并不是唯一和他发生婚外性爱关系的人,如同无数的男女一样,他以为婚姻就是他的枷锁,他想一边套着这个枷锁,一边拥有个人的自由,但结果也像无数的男女一样,再怎么寻觅,和他最有缘的人仍然是他的婚姻伴侣,而自我的枷锁也还是套在头上。一个人在婚姻关系中如果无法全然融入对方,在婚外的关系里也将会是一样的。自由只有在完全融入于对方之后才会出现。
从二十岁开始就有不计其数的已婚男士向我展开追求的攻势,但我一直没有真正介入过婚外情——长期扮演第三者的角色不可能不落入奢求和不甘愿的矛盾里,也不可能不陷入进退两难的痛苦中,我不想自找麻烦。但是他的幽默、柔软、善于互动以及和我志同道合的追寻,使我无法以一贯应付已婚男士的冷漠态度把他挡在墙外,就这样顺着情势的发展,我正式地成为他婚外情的第三者。我们的关系进行了一两个月后,他开始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有时一个晚上从家里跑出来两三回,只为了打电话给我。他的冲动让我产生了省思,我觉得我们必须冷静下来好好地谈一谈了。我很直接地对他说:“这个关系要是继续下去,结果一定是天下大乱。”我问他到底还想不想要他的婚姻了?我们的关系究竟是真的有爱,还是一种逃避网路?如果他下定决心离婚,我们也许可以过得蛮愉快的,他甚至连工作都不需要做,两个人到处去旅行,逍遥度日。然而这就是解脱了吗?他狠得下心抛家弃子吗?他能不产生矛盾吗?这些问题令他的眼泪开始泉涌,他沉思了一会儿,很老实地说他不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他和妻子之间虽然有许多争执,但彼此的情感仍然很深,况且他疼爱他的小孩甚于一切。他就像一个中年才开始叛逆的大男孩暂时找到了我这个不太安全的避风港,我们扮演着彼此的心理医师,继续揭露意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