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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为什么如此坚定、如此耀武地相信只有正当的、确 定的东西才有益于人类呢?—— 换句话说,你为什么只有增 加福利的东西才有益于人类呢?谈到利益,难道理性不可能 是错误的吗?人除了爱安宁幸福之外难道不可能爱其他东西? 他是否会同样受痛苦?痛苦是否可能与安宁幸福对他一样有 利?人有时出奇地、热烈地喜爱痛苦,这是一个事实。这用 不着诉诸一般历史,只要你问问自己—— 如果你是一个人而 且真真实实地生活。照我自己的意见看来,仅仅关心安宁幸 福无疑是教养太坏。不管是好是歹,去捣烂一件东西有时确 乎是令人愉快的事情。我并不想袒护痛苦,但亦同样不想袒 护安宁幸福。我袒护……我的任性,以及在必要的时刻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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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的保证。在笑剧里面,痛苦是不必要的:这个我懂;在 “水晶宫”中,它亦是不可想象的;痛苦意味着怀疑、否定, 而如果在“水晶宫”中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那还成什么 水晶宫?然而,我想人类永不可能放弃真正的痛苦,这即是 说,不肯放弃毁坏与纷乱。为什么?因为痛苦是一切意识的 根源。虽然我在一开始说过意识是人类最大的不幸,然而我 却知道人类赞扬它,并且绝对不会用任何代价把它出卖。意 识,譬如说,就无限地高越二二得四。一旦你获得了数学确 定性,就再没有东西让你去做或去了解。除了倾干你的五官 并投入空思之外无事可做。然而如果你紧紧抓住意识,所得 的结果虽然可能相同,你却可以时时鞭打着自己,而这个,可 以唤起你的生命。这看起来悖逆,然而惩罚的痛苦要远胜于 空无。
十 ①
你对于那一个永远不能毁坏的水晶宫具有信心—— 一个 不能向它偷偷伸舌头做鬼脸的水晶宫。而这或许正是我何以 惧怕它:它是水晶做的因而无法毁坏,甚至不能向它偷偷伸 舌头。
你晓得,假如它不是宫殿而是鸡窝,我就可以爬进去避 雨,然而无论如何我不会因它保持了我的干燥就称鸡窝为宫 殿。你大笑了,并且说,在这种状况鸡窝就如大厦一样好。你
① 陀氏在一八六四年三月二十六日给他的兄弟Mikhail信中的这一节曾被 检查官严重删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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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 如果仅仅是为了避雨。
然而,我的脑子里发生了一种念头,以为这不是生命中 的唯一目标,我要住最好的大厦—— 这时又怎么办呢?这是 我的选择,我的欲望。你要想改变它,唯有改变我的喜好。好, 你不妨试试看,用另一种东西来诱惑我,给我另一种理想。然 而我绝不会把鸡窝认作大厦。水晶宫可能是一个懒惰的迷梦, 它可能与自然律不相合,而我之发明它只是由于我自己的愚 蠢,是由于古董的、没有理由的种族旧习惯。但与理性是否 相合对我有什么关系?它之所以存在于我的欲念之中,并且 与我的理性冲突—— 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或许你又大笑了?笑 你的吧;我宁愿忍受任何嘲笑也不愿在饥饿的时候伪装饱足。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绝不会仅仅为了自然律真正存在以及 为了与自然律相合等等就接受某种妥协条件或循环零。给穷 人一千年的契约,一条街的建筑连同家私,甚至还在窗外挂 了牙医的招牌—— 这些东西不是我欲望中最重要的东西。毁 灭我的欲望,抹除我的理想,指示我更为美好的东西,我会 跟随你。你或许会说,这不值得麻烦你?但若如此,我会以 同样的话回报你。我们是很严肃地在讨论问题;然而如果你 不肯屈身注意我的话,我就中止与你相识的关系,退回我的 地下洞中。
但当我还活着并且具有欲望的一天,我宁愿让我的手枯 干也不肯放一块砖头在这种建筑上!你用不着告诉我,我刚 才摈弃水晶宫仅仅是为了不能向它伸舌头。我并没有说我之 摈弃它是因为我太喜欢伸舌头。我所愤慨的可能完全是另一 回事:我恨你们所有的大厦竟没有一幢是不可向它吐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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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地,假如你的一切事物布置得使我不想对它吐舌头,我 会因感恩而心甘情愿让你把我的舌头割掉。然而一切事物未 曾如此布置并不是我的错,人必须满足于典型公寓也不是我 的错。然而为什么我被造就出如此的欲望?难道我生命的如 此结构仅仅是为了让我认识我如此的构造仅是一种骗局?难 道这会是我整个生命的目的?我不能相信。
然而,你知道为什么?我确信我们地下室的居民必须加 上马嚼子。虽然我们可以坐在地下室四十年一言不发,可是 当我们走到太阳光下,我们就破口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 ……
十 一
总归一句话,先生,什么都不做最好!意识到怠惰最好! 那么,地下室万岁!虽然我极为嫉妒正常人,我却无意取代 他现在的位置(虽然我还是不止地嫉妒他)。不,不,无论如 何地下室生活还是更为有益的。在这里,无论如何,一个人 可以……啊,但是即使现在我还在扯谎!我扯谎,因为我自 己知道地下室并不是更好的,更好的是另一种不同的东西,十 分不同的东西,那个东西是我所渴求的,但我找不到它!该 死的地下室。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更好的东西,那就是,假如我能相信 我刚才写过的任何一句话。我向你发誓,先生,我刚刚写过 的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字是我真正相信的。这就是说,或 许我相信它,然而同时,我又感觉到自己象一个补鞋匠一样 在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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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写这些东西呢?”你会这样问。 “我应该把你放在地下室里四十年,不让你有任何事情可 做,然后我到你的地窖来,看看你到了何种地步!四十年无 事可做,一个人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不是很可耻,不是很卑下么?”你会说,或许轻藐地 摇摆你的头。“你渴望生命并想用逻辑的纠葛来解决生命的问 题,而你的玩笑是何等顽固,何等无礼,同时你又是何等恐 慌!你讲一些胡说并以此自娱;你说莽撞的话又时时警觉并 为它们求饶。你宣称自己什么也不在乎,同时又试图巴结我 们说你好。你宣称你在咬牙切齿,同时又想装成机智的样子 来取悦我们。你知道你的俏皮话一点也不俏皮,很明显地你 是以它的文学价值自我满足。很可能,你真正受过苦,但你 对你的痛苦毫无敬意。你可能很坦白,然而你不知谦和;由 于最卑下的虚荣心,你把你的底细无耻地暴露于公众之前。无 疑你是想说点什么,但由于惧怕你隐藏了最根底的话,因为 你没有决心把它说出来,你所具有的仅仅是懦弱的无礼。你 吹嘘你的意识,但是你不能确定你的立足点,因为你的头脑 虽在工作,你的心却黑暗腐败;而心不纯洁就不能具有完满 的、真诚的意识。然而你是何等的莽撞,何等虚假!谎言,谎 言,一片谎言!”
当然,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我发明的。这个,也是地下 室的结果。我已有四十年的时间从地板的一条裂缝中听你的 声音。这些东西是我发明的,我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发明,无 怪我要心里记着它,并采取一种文学形式……。
但是你真的那么老实以为我会把它印刷出来给你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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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另一个问题:我为什么称你为“先生”,为什么我称呼你 好象你是我的读者?我所做的这种自白绝不印刷,亦绝不给 别人看。无论如何,我不是果断的人,我不清楚我该怎么做。 然而,你知道,我发生了一种幻想,并且要不计任何代价使 它实现。让我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