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哂然一笑间,忽听到走廊远处朝这里轻快走来的愉悦脚步声,看来刚泡完温泉的雪城月同学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随手又打开了网页,正想查查学园祭的相关消息,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活动,突又听见远处传来栾茹湘那激动的呼喊声,「少爷——找到了——少爷——」
此时便听得雪城月的脚步声骤然一停,就像雪地中正踽踽独行的小鹿猛然听到母鹿的召唤,微微一个愣神后便劈里啪啦的趿着拖鞋朝栾茹湘那边飞奔而去。
五分钟后,仅靠着栾茹湘的呼唤声作为指引的我,终于在这犹如迷宫般巨大的城堡顶层楼梯间找到了正引颈相望的她。
「少爷!你可真慢!」栾茹湘嘟着嘴抱怨了句,又拉着我匆匆跑向前方的大厅,「快来快来!」
进了大厅,栾茹湘却仍未停步,拽着我径直朝侧厅的小门跑去。回头匆匆扫了一眼,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间装饰奢华富丽堂皇的巨大舞厅,舞厅北侧对着大门的舞台上方悬挂着一幅比人还高的油彩人物肖像,看那人一身珠光宝气却又不失威仪庄重的着装打扮,似乎是某位教皇级别的大人物……
跟着栾茹湘进了侧厅,才发现雪城月正穿着件可爱的吊肩蕾丝睡衣,拿着根雪糕呆呆地凝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像,直到我们走到她身旁时,才回过神来般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抬头再看看画像,接着又扭回头来看看我,如此反覆了十数次,忽然又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之后,她便如同被吓坏了的兔子般浑身僵硬地慢慢转过身来指着我,颤声问道:「你……你是女孩子?!」
「……」我毫不客气地当头给了她一个栗暴。
「啊……」被敲醒了的雪城月捂着头惨呼一声,眼泪婆娑地宠着我委屈嘟囔道:「女孩子哪有你这么凶的啊!」
「你醒醒!这是我娘!」我快被她气疯了。
「少爷,我就说嘛,小姐和你长得很像呢!要不当初我怎么一眼就认出你了呢?」眼圈早已红透了的栾茹湘,又是感伤又是得意地指着小姐画像对我说着。
听着栾茹湘的话,这才明白过来的雪城月仿佛松了口气般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一边吃着雪糕一边仔细将我和画像对比了一番后,才啧啧惊叹道:「原来这就是你妈妈的画像啊,好漂亮,长的和你好像啊!怪不得之前那群侍女对你那么感兴趣……」
她边说边转过头来,却见我正很是无语地盯着她手中的雪糕,立刻紧张地跳开一小步,用手小心护住雪糕,警惕的道:「你想干嘛?」
「瞻仰别人老妈遗像的时候,居然还津津有味地吃着雪糕品头论足……」我无奈地捂额叹气,说着又瞅了瞅她那裸露着粉嫩香肩和修长玉腿的睡衣,以及那双鞋面上饰着蝴蝶结的粉色拖鞋,一想到老妈的在天之灵说不定正通过这幅画在纳闷的看着我们,我便突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我又不知道这里会有你妈妈的画像……」她不服气地小声争辩了句,又抬眼偷偷瞅了瞅我的眼神,才知错了般很是气馁地耸拉着脑袋说了声,"对不起……"
惊异于她少见的老实乖巧,我倒是有些不忍苛责了。脱下了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拉着她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冲着画像里素未谋面的老妈介绍道:「这是雪城月,冬剑雪城家的二小姐,也是我的同学。」
然后,我又指着我娘对雪城月介绍道:「这是我妈,伊秦。」
雪城月将雪糕藏在身后,颇为忸怩地红着脸恭敬地喊了声,「伯母好。」
「喂!少爷,哪有对自己母亲直呼其名的啊!」一旁的栾茹湘抹着眼泪轻笑地嗔怪道:「不过看到少爷你平安长大,小姐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呢!」
直到此刻我才有机会近距离仔细打量这幅画像,却见画中女子年龄似不过二十,秀发如水长垂腰际,冰肌玉骨清丽难描,身着淡雅端庄的青绿仕女裙,却又俏皮地披着件雪碧的貂皮小背心,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温婉可爱……尤其那双似在盈盈顾盼的双眸,竟如清晨嫩叶上的朝露般明澈清莹,虽蕴着柔柔的笑意,却又似乎暗藏着一丝淡淡的忧愁,让人不禁好奇她正在看着什么。
这……就是我妈?……
呆呆看了半响后,我心中不禁有些恍惚……她那熟悉的神情,依稀似在梦中见过……在攘攘熙熙的大街上,不经意地一瞥间,她,就站在那里,远远凝视着我,温柔地笑着,带着一丝莫名的忧伤……便似这画上一般……
随着眼前景象的逐渐模糊,沉寂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却愈发清晰起来……是了,是了!当时在梦中所见到的,不正是画中的人么?!
当时的我只是茫然地与她对视,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直到一阵低沉的汽笛声,远处一般巨轮缓缓驶离港口,我才惊觉她已消失无踪……
然后,我便醒了过来,躺着月光幽暗的寝室里,听着上铺阿冰平稳的呼吸声,才知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可心头那挥之不去的怅然若失,与脸上那略微有些发烫的面具,让我迷茫了好久……
不知不觉中,一股酸酸的哀伤,已缓缓地爬上了鼻梁。
此时我才突然明白,为何那天得知我是孤儿后的阿冰,会哭得那么伤心了……
我是不是也改接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哭上一场呢?
不行,万一让师兄和老燮知道了,会被他们笑话死的……
「少爷……」
茫然扭过头去,才看到栾茹湘递到眼前多时的纸巾,我楞了楞,「这是……」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朝着我身盘示意了一下,我这才发现,站在旁边的雪城月早已无声的哭成了个泪人儿。
「喂……你哭什么啊?」我纳闷地问道。
「我……我又想起我妈了……」雪城月带着浓浓的鼻音呜咽着。
「……」想起先前的教训,我轻叹了口气,将她缓缓的搂到怀里。
有了依靠的雪城月,立刻便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般,肆无忌惮地抱着我大哭了起来。
这还真是……莫名其妙啊……
「喂……喂!你的雪糕!都沾我衣服上了!」
「不——管——」整张脸都埋在我怀里的雪城月用浓浓的鼻音撒着娇。
由于画框实在不便于携带,雪城月便提议将画框拆下,用画筒携带画像的方法。
「喏,电影里不经常都有类似的情景么,擅长偷画的贼,会随身背着一个长长的画筒。」
雪城月回忆道:「不但便于携带,也能保护画卷,要事遇到什么意外,藏匿起来也很方便呢!」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果然见多识广。」我一边擦着背心处冰冷湿腻的雪糕污渍,一边言不由衷道。
「哦?画筒是什么样子的呢?」栾茹湘好奇地问着。
「大概有这么长……这么粗,空心的,硬塑胶,一边有盖子可以旋紧,大小都是黑色的……」雪城月伸手比划了一下,「实在找不到,也可以找差不多大的东西替代吧,玻璃的、木头的,我想应该也都可以。」
于是,我们便原地解散,四处寻找这所谓的画筒了。
十五分钟后,实在找不到合适圆筒的我,拿着几根葱仓库搜出来的树脂实心圆柱回到了画像旁,比对了一下长短后,挑了根比较合适的,就准备现场加工成圆筒。加工方法很简单,用四颗飞羽流星将圆柱水平固定在半人高的空中,同时用两颗飞羽流星夹住圆柱一端让它高速旋转,就像加工零件的车床一般。最后,只要拿雪羽神剑当车刀,在它中心慢慢掏出一个圆孔就醒来。
干得正欢时,两手空空的雪城月一脸沮丧地走了进来。
我瞅了她一眼,不由叹道:「看来忒米尔似乎么有做贼的嗜好啊!」
「你这是在自制画筒么?」她好奇地瞧着我身前不住告诉自转的圆柱,又看了看旁边地上的那几根,突然高声叫道:「住手!这是拿来储存稀有金属的密封筒啊!!……」
她话音未落,我突觉已插入圆柱十数公分的雪羽神剑猛的一颤,似是捅在一层极其坚硬的金属外壳上,不由得连忙收手。纳闷地停了飞羽流星,我将那圆柱拿起来往孔里一瞧,里面果然藏着一件黑黝黝的金属事物。
「咦,还真叫你说对了,似乎是根金属棒。」我皱着眉仔细看了一下里面的金属物件,「你怎么知道这是密封筒的?」
「我哥小时候曾砸开过一根类似的……」雪城月也好奇的把脑袋凑了过来,「结果被我爷爷大骂了一顿。」
见我再次用飞羽流星固定了圆柱,拿手轻轻搂在其上,她不由紧张道:「你要干什么?这种东西一般都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