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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雪城月再次一记手刀将出未出之际,熟悉了节奏的我突然抬起一脚踹在她的金钟罩上,从没想过闪躲的雪城月自然结结实实挨中这脚,正好在中脚瞬间真气停滞的金钟罩无法卸开这股劲力,于是毫无防备的雪城月便无比惊愕地被我一脚踹得跌跌撞撞向后撞到了墙上,硬是将墙壁砸出一个布满龟裂的凹坑。
有些难以置信的雪城月再次冲上来想要发招,却又被觑准空隙的我一圈横砸入火海之中,不过有着金钟罩的保护,即使被大火包围,她的生命值居然一丝不损,如此接连三四次后,她也学乖了,虽然弄不明白我的攻击为何能不被金钟罩完全卸除,但也不敢再贸然出招,只是面露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想看看我是不是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小手段。
此时,我的生命值因为近距离肉搏无法闪开刀劲,已经被削减掉了近一千,雪城月却未损分毫。心忖着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这回合都无法分出胜负,这时突见雪城月再次发招,寒星真气却并未预警,我立刻猜到她是想用虚招引诱我出招,当下伸手一把抓住她毫无力道的手掌,刚想运劲反扭顺势折断小指废掉她的手刀,猛然想起这只是比赛而已,这样做不但毫无用处,更会让我落得骂名,只得顺着她的力道扭腰一抡,「呼」的一声将她整个人抡飞了出去,远远落入场心的火海之中。
但听得一声娇叱,雪城月自火海中高高跃起,向我飞扑过来,我看着这宛如嫦娥奔月的架势,心说这若不是在竞技场角斗,还真有种历经磨难后美女投怀送抱的浪漫情调。眼看着她双手高举过顶,并掌成刀,想拼尽全力一招将我轰入火海,可惜依然贴在她气盾上的流星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趁她运劲下劈的一瞬间突然发动,竟将她连人带盾硬生生定在空中。金钟罩稍纵即逝的破绽一过,流星便纷纷被弹飞开去,然而已停在空的雪城月此时无处借力,只能满脸惊愕地笔直落入火海。
还没等我来得及看一眼还剩多少比赛时间,几团大如车轮的火球从火海中朝我飞了过来,刚用剑气一一打落,便又看到一排被烧熔了一半的金属架也横砸过来。我刚头皮发麻地一脚踹开,却紧接着看到十几米外雪城月举着一台烧了一半的大冰柜从火海中朝我猛冲了过来。
危急时刻,飞羽流星一拥而上,加上纵横的剑气,瞬间便将雪城月高举的冰柜砸得四分五裂。然而冰柜中竟然还藏着几桶没点燃的食油,被我剑气一扫,立时纷纷破裂,油液四溅中,瞬间便将我立足之处也变成一片火海。
无奈之下,我跃上围墙,如同壁虎般贴在墙上,看着在火海中怡然自得的雪城月,愤声向埃菲尔抗议道:「这种严重破坏自然环境的行为应该遭到严厉制止!必须立刻剥夺她的比赛资格以儆效尤!」
埃菲尔说:「主人,你瞎激动什么,这不过是虚拟空间,只要不对人造成精神伤害,怎么破坏都没关系的……」
这时我正狼狈躲闪着雪城月隔空劈来的数记刀劲和无数气弹,由于弧形光滑的围墙大大限制了我的移动能力,导致生命值就想坠毁中飞机的高度表般急速下降。
被逼无奈的我,在体表凝出一层薄薄的冻气,咬牙滑下围墙,窜入火海中,闪过几记刀劲,瞬间欺至雪城月身前两米处,紧接着紧闭双眼,趁着阻断视觉的瞬间排出脑中一切念头,竭力维持心湖的平静,将意识沉入心湖中,仅凭着寒星真气的本能来闪躲她的攻击。
果然,趁她抬臂发劲前寒星真气预警的瞬间,随着一股莫名奇妙的奇异感突然取代了我的五感,脑海中如期而至地清晰闪现出金钟罩上真气的运行轨迹……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骤然停缓,脑海中的雪城月周身被一团光滑的纺锤形气团笼罩,其上一黑一白,一柔一刚两股真气仿佛无数交错的细线密集交织,宛若慢镜头重播般一正一反徐徐流转,每两根黑白细线相邻的微小间隙中,还有无数细密如毛孔的黑白螺旋在不住自旋。紧接着无数流转的细线和螺旋突然缓慢下来,眼看便即将停滞,接下来便将是出手攻击的最好时机——这原本不到百分之一秒的光景在我脑海中却缓慢得纤毫可辨,让看准时机的我有足够时间协调真气,一招绯冥神羽箭适时破空而出,顷刻间刺破微微窒涩的金钟罩。就在即将命中她心脏的瞬间,我立刻撤劲收剑,箭劲也随即消散。
这从窥破到出招直至最后撤劲消解的过程,不过转瞬即逝,却仿佛足足过了十来秒般漫长。此时的我甚至连雪城月劈来手刀时带动的强大气流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只需要依着气流转动的方向借力闪躲,即使贴着气浪也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直到此刻,我已彻底了解了金钟罩的运行规律,日后即使真在现实中碰到这样的敌人,也绝不会再像第一次碰见金色巨人那般束手无策了。尤其是对洞世之眼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让我受益匪浅,虽说是完全不用顾虑受伤才会如此轻松让意识沉入心湖之中,但跟德兰多尔那时比起来,可算是有了质的提升。若要趁这个时候取胜,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不过既然已经答应要输,我自然不敢违背师父和菲丽斯的意思,何况这次切磋虽然纯属游戏性质,但能获得如此多的经验,着实是比赢了比赛还更有意义。
于是,带着仅千点左右的生命值,我装作收招不及,无法闪躲,直接撞在了雪城月劈来的手刀之上……
听着耳畔「叮」的一声铃响,我愕然发现自己站在了比赛看台一隅的黄圈之内,刚才还在身旁炙热无比的火海此刻已远在台下,抬头看了看大荧幕,我的生命值果然已经变成了零。
随着埃菲尔宣布比赛结束,并将场地转换回原来的模样,阿兰立刻欢呼着跳下看台和兴奋无比的雪城月拥抱在一起。看着那两个欢天喜地又跳又叫的女生,我疲惫地走到师傅身旁,随手端起一个杯子想润润被火烤得都快冒烟的喉咙,却随即被辣人的烈酒呛得差点没咳出眼泪来。
为了炒热气氛,埃菲尔还煞有介事地举行了一场小型的颁奖仪式,不但亲自在看台上主持闭幕式,还在一片载歌载舞鼓乐喧天的热烈气氛中,让一位漂亮异常的奶油小生领着司仪小姐下场献花,将一个装满了甜酒的纯金酒杯颁发给正忙着拨电话却怎么都拨不通的雪城月。
校长在席位上捋髯开怀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孙女,居然能想出如此巧妙的火海战术。」
费里斯则浅浅一笑,得意地冲师父举杯示意。
看着那位颁奖的帅哥亲昵地搂着雪城月吻着她的面颊对着摄像机镜头合影留念,雪城日勃然作色,起身便要大骂。
眼疾手快的师兄一把按住他,道:「给我老实坐着,你妹妹都没拒绝,颁奖典礼而已,你激动什么?」
昂加笑道:「恕我多嘴,恐怕这世上从古至今都还没有过这种颁奖典礼吧!」
我闻言不禁纳闷地问埃菲尔,「这算哪门子的颁奖典礼,你该不会故意想让雪城日发飙吧?」
埃菲尔传音笑道:「那可是当年名噪一时的特色明星,最擅长女扮男装,不知道迷倒过多少男女。主人你刚才居然没有吃醋,还真让我意外。」
我哦了一声,告诉激动不已的雪城日那只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而已,没有要占你妹妹便宜的意思,雪城日这才容色稍霁。
在雪城月一番语无伦次的获奖感言后,天堂岛第一届男女角斗比赛以女方获胜而顺利闭幕。
赛后,一大票酒足饭饱的贵客被埃菲尔邀请去欣赏新生天堂岛的迷人夜景,库蒙等人也自行去游戏空间修炼,我们神恋派四人则跟着昂加回到酒店。
看着昂加在栾茹湘房间前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房门,我的心不禁骤然揪紧。
在一旁抽着雪茄吞云吐雾的师兄,纳闷地看着昂加道:「这是阿湘的房间,你想找她叙旧么?她应该不认得现在的这个你吧?」
昂加笑道:「我不是为了她来的,只是我要找的人恰巧也在这里罢了。」
师父侧耳听了听,笑道:「里面除了那个什么阿湘外,只有一个未足岁的婴儿,你找个婴儿做什么?」
看着师兄霎时苍白无比的脸色,我尴尬地咳嗽一声,陪笑着故作无意般提醒他道:「啊,栾姨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很热心地为别人看孩子,我想这孩子应该也是某个有事无法照顾孩子的政府驻岛人员的吧?」
师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我们又没问你这孩子哪来的,你小子这么急着解释干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们误会么!」
此时栾茹湘已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