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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9-名老中医之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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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儿科当前存在的最严重问题,是没有接触急症及急性传染病的机会。像我单位门诊急症中医不能插手不说,由于未建立传染病科,平日既不收也不看急性传染病(只夏秋季开病房收治乙脑)。中医儿科本来长于治疗麻疹,现在也看不到了,经验成为书本上的空谈。长此以往,确实要像有人指责的那样:中医不会治急病。

上举三点,前两者可以通过中医本身努力来改进,但最后一点,涉及某些问题,则无能为力。从长远看,这一点能否改进,是关系到中医儿科能不能长期存在的重大问题。

扬长避短与发挥优势

诊断明确,应急措施多,是西医之长;辨证施治,灵活性强,是中医特点。两者结合起来,扬长避短,发挥优势,就能提高临床疗效。以收治乙脑为例,从一九七三至一九七八年间统计我单位共收治乙脑三百六十二例,通过中西医结合以中药治疗为主,平均病死率仅2.89,6(参阅《天津医药》1980.7,「流行性乙型脑炎的中医治疗体会」)。

中医中药单独治疗急性传染病,疗效还是比较满意的。一九五九年津市白喉流行,我单位接受临时收治任务。因白喉类毒素供应不足,除开两个西医病房外,又开了一个中医病房,专以中药治疗。当时合并症很多(主要是心肌炎),症势险恶。我在临床观察中,发现这年白喉病儿有如下特征:发热不高,日暮较甚,既不恶寒,也不恶热,身软无力,口干不喜饮水,咳嗽无痰,咽痛不重,舌质光红微干,脉弦细而数等,无一不切合阴虚证。前人认为阴虚肺燥是白喉发病的病理基础,是完全符合实际的。于是在治疗上便确定以「养阴救燥」为治则,并以吹喉药配合汤剂治疗。对于合并心肌炎,则按病情轻重,辨证论治处理。这个病房共收治白喉病儿一百零七例,仅一例死于合并心肌炎,临床呈现阴分已竭,阳气虚脱的严重败象。另外,有两例病儿合并皮肤白喉(疮面培葬证实)而以吹喉药外用,迅速取得脓消疮愈的意外敛果(参阅「天津医药杂志》1960.7,「中药治疗白喉107例初步总结」)。这里附带说明,在治疗白喉的西医病房中,不少患儿对白喉类毒素过敏,而改用中药治疗,无一例失败。

中医儿科在临床上有很多经验可以补充现代西医儿科之不及。例如肠麻痹症,西医常需肛管排气,而效果有时不理想。中医辨证有属肺气不宣,大肠雍滞的实证,也有脾阳虚衰,运化失调的虚证。我对前者常用「小儿一捻金」或「牛黄夺病散」收效,后者则以温脾消胀之剂取胜。

清热利湿治疗新生儿高胆脂血症,凉血散瘀加镇摄治疗过敏性紫癜}清热解毒,逐瘀化浊之治疗肺脓疡;淡渗去湿,驱风止痒治顽固性皮肤过敏性疾患等,疗效均比较突出。

又如脑症昏迷病人的尿闭,不论程度轻重,只要指压利尿点(病儿仰卧取平,从脐眼至耻骨联合上缘,连一直线,在二分之一交点处),立即排尿,而且通畅彻底。自从我在《天津医药杂志》1965年7期发表「指压利尿法治疗昏迷病儿伴发屎潴留八十例临球观察」一文后,我单位迅速推广,医护均能掌握,一直到现在,重复可靠,效果显著。

医学生涯六十年

重庆市中医研究所顾问陈源生

【作者简介】陈源生(1897~),四川铜梁县人。中医世家,致力于中医临床工作六十余年。对《伤寒论》、《金匮要略》的临床意义多有阐发;善于汲取各家学说的长处,对中草药的研究尤其心得。治病不拘成法,主张轻灵巧取,在内、妇、儿科临床上,有较深的造诣。着有《临床常用中草药选编》、《简便验方歌括》

在畸岖的医学道路上,我虽已经历了六十多个寒暑,但仍不敢妄言医道精微。只能把一些点滴的经验教训披陈如下,以与同道共勉。

由诵习方药入手,从流溯源

我家世代以医为业。叔祖父陈济普,以内、妇、喉科见长,在铜梁一带行医数十年,名噪一方,家父及兄长皆从其学。我九岁发蒙读私塾,二、三年后,父亲就叫我在课余背诵《药性赋》。所赖年少,记忆力强,不多久,寒、热、温、平几百味药性背得滚瓜烂熟。紧接着又背诵了《药性四百昧歌括》。一切都很顺利,对医道兴趣倍增。.继而征得塾师之允,遂与儒书、医书合炉共冶。按照叔祖父安排,进一步就读《时方歌括》、《时方妙用》。因先背熟了药性,虽初读方书亦不感到陌生。叔祖父对我讲:「虽说『医不执方』,而『医必有方』。前人立方,皆遵法度,故学方易知法。法与方,犹藤与瓜之关系,欲临证者,当先从方与法入门。」之后,又读了《成方便读》、《成方切用》等方书。在熟悉了基本治法与方剂后,开始读《医学三字经》。背得了(《医学三字经》,叔祖父嘱我再读《医学心悟》。并说:「《心悟》一书,其精粹又在『医门八法』篇中,务必要熟读、精恩,最好背得。」确如其言,「八法」篇颇切实用,我临证以来,立法处方得程锺龄先生益处不小。除陈、程这两本书外,还陆续读了一些入门书籍,由此而具备了浅显的理论及一般的临证知识,为学习经典医著作了一些铺垫。

攻读经典的方法:相互参证,

学用结合,反复精思「不读《内》、《难》、《伤寒》,不可言医」。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我学《伤寒论》是先从原文开始的。惜乎条文古奥,错简晦涩之处,实在不懂。还是经叔祖父指点,以《伤寒来苏集》、《伤寒贯珠集》与仲景原文相互参证,读而思,思而再读,反复多遍之后,感到见效确要快些。据我的学习体会,学《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有两把入门的钥匙:就是陈修园着的《长沙方歌括》和《金匮方歌括》两本书。陈氏方歌铿锵顺口,或概括重点条文,或列治法原则;既有药味组合,又详份量加减,对于理解和熟记条文、方药,皆有帮助。至今,这些方歌我都牢记未忘,我觉得这是一条学习仲景著作的快捷方式。

还是如上述方法,我从《内经知要》开始学习《内经》。同时又以张、马所注《内经》和张氏《类经》互勘互学。当时,长辈并没有要求我在短期内把《内经》学深、学精(事实上也不可能),只是力求从概念上了解中医基本理论,为今后深入学习而奠定基础。

十年私塾之后,我即随叔祖父临证写方,并没有因家学必传后代而稍有懈怠。白天诊病,夜晚就恭候叔祖父身边,从临证病案所记,常究疑难于叔祖,必得晓畅理法而后可;而他老人家则是有问必答,更使我心悦诚服,获益良多。如此,学用结合将近两年时间。

悬壶知医难:疏忽与失误,难忘的病例

一九二0年,我开始在锢粱、凉水、侣俸等乡镇行医。假先辈声誉,尚未因初出茅庐而坐冷板凳。随着求治者日众,困难更增多。由于学未精深,临证往往缺乏定见,以致认证不准、方药失当者有之,迟疑不决、贻误病机者有之,反正失败的教训很多。那段时期,有几个病例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乙卯年除夕之际,母亲患头痛甚剧,痛位偏重巅顶,手足逆冷,胸口冷痛,时欲作呕,脉微几不应指,我认定是吴莱萸汤证,乃放胆原方书之。殊料药后病增而吐剧。惶然不解,求教于叔祖父。叔祖父日:「辨证无谋,方亦对路,而药后病剧者,吴萸之量过重耳。汝母素弱,得大剂辛烈之吴萸,故格拒不入,我寻常用吴萸恒嘱病家泡淡入煎,汝正疏忽于细微之处。现仍以原方,吴萸量减其半,泡淡,并加黄连五分以制之、导之,汝母之疾可一剂而安。」我遵嘱处理,果药到病疰。

我有一婶娘,孀居有年,素患饮疾,时感外邪,其证恶寒无汗,头身疼痛,胸闷咳喘,脉浮,既不缓亦不紧。再三思之,辨证为外感风寒、内停水饮,开了一张小青龙汤原方。那知药采尽剂即大汗出,胸闷咳喘加重。正祖父闻讯来诊,急投大剂真武汤救之。我当时还不明白错在什么地方。叔祖父说:「误在诊断不详,虚宴实未分。汝婶素多带下,阴精暗耗,兼足中脉微,证属气阴两虚,凡见此证此脉断不可汗,仲景早有明示。小青龙汤虽有芍药、五味之缓,亦难任麻、桂、细辛之峻,加之药量过重,错上加错。程锺龄有云,『当汗不可汗,而又不可以不汗,汗之不得其遭阻误人者』,正此之谓也。汝虽读《医学心悟》,却未彻悟。初诊若能以扶正解表、理气豁痰之参苏饮治之,倒颇为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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