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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来烙脑竿?梢运担侨死嘈牡住耙础钡挠切┯槔纸纭⒀菀战纭⑹弊敖纭T业、旅游界的明星大腕们发工资,包括你和我。心底“要看”的欲望一丝一缕地散发出来,经过曲折的道路和人类复杂的操作,最后铸就了一个又一个明星,成全了一个又一个行当,打造出一个又一个产业。为制作魔幻般的影像、弘丽壮观的场景,以满足视觉的奢望,节日的夜空,升起绚丽的焰火,人造的幻象只停留短暂瞬间,惹得人们一阵欢呼,随后不过“看”几个小时、几十分钟甚至几秒钟,而准备它们却要花费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
目前,日见火爆的旅游业,主要解决的也是人类日益增长的“要看”的欲望,所谓“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相看两不厌,独有敬亭山”,都逃不脱一个“观”字或“看”字。如果剔除了视觉,旅游也就减色不少。旅游、休闲,都与视觉有剪不断的因缘,翻阅一些旅游归来的文章,也主要是说视觉感受不少。旅游中,有时把体能消耗到极限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上一眼险峻秀美的风景。笔者足迹所至的黄山之天都、莲花二峰,泰山之玉皇顶,庐山之三叠泉,涞源白石山之云都峰,都感觉体力已经耗尽,有时完全是麻木的抬腿放腿,放腿抬腿。正如余秋雨先生所描绘的:“山峰无穷尽地一个个排列过去,内心已无数次产生了此行的后悔,终于连后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在默不出声中磕磕绊绊的行进。”(《庐山札记》)余行到此,颇有同感,到达三叠泉欣赏瀑布不过十余分钟,可路上却走了几小时——而且是几乎耗尽生命能量的几个小时!于此亦可见视觉的短暂享受是多么的奢侈,刹那间美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2001年4月28日至5月6日,美国大富翁丹尼斯·蒂托乘坐俄罗斯联盟TM—31号飞船遨游太空,开始第一次私人航天旅行。蒂托为此支付了二千万美元,回来后连说:“这样的太空之旅,值
农耕时代的最后一抹余晖
? 刘 壮
一切都在成为过去,悲剧或喜剧都已落幕。今天,当我们顺着时间上溯,发现虽然诗人们或这或那地走向了沉寂,但那些当时就卓尔不群的诗作却在繁芜的园地里挺立,闪烁出象牙般的光辉。在新诗发展史上,他——海子,成了一个令人无法回避的话题,也是一个充满陷阱和诡异的话题。
海子多次表达了他对德国诗人荷尔德林的推崇,认为他是“纯洁诗人、疾病诗人的象征”。并且对荷尔德林的遭遇表示了最大的愤怒:“不幸的诗人啊/人们把你像系马一样/系在木匠家的一张病床上。”不仅如此,海子还自觉地引荷尔德林为同道。当他去世一个多世纪之后,海子还深深地表达了对他的思念:“我永久永久怀念着你/不幸的兄弟 荷尔德林!”
在欧洲文学史甚至德国文学史上原只能说是默默无闻的早期浪漫主义诗人荷尔德林,是因为受到海德格尔的推崇和阐释而大放异彩的。海德格尔在谈到他自己为什么选择荷尔德林的理由时说:“我们之所以选择了荷尔德林,并不是因为他的作品作为林林总总的诗歌作品中的一种,体现了诗的普遍本质,而仅只是因为荷尔德林的诗蕴涵着诗意的规定性而特别地诗化了诗的本质。在我们看来,荷尔德林在一种别具一格的意义上乃是诗人的诗人。”海子也正是因为上述原因而把荷尔德林作为自己的思想源头之一。
我们今天所探讨的关于荷尔德林的意义,全部来自海德格尔的阐释。但是,海德格尔不但不是以普通文学家(诗人)的身份来解读荷尔德林,而且也不是以通常的思想家或哲学家的身份来研究荷尔德林的,他完全是站在他自己的基础本体论立场上,将荷尔德林视为一个在诗歌中重建“此在”的诗人。从此出发,有着严重颓废倾向的荷尔德林的诗歌,被赋予了不断延续着的、超越时代的意义。所以,与其说海子崇拜荷尔德林,毋宁说是海德格尔的哲学吸引了他。
正是在海德格尔的导引下,海子一开始就对“此在”寄予了极大的关注:
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
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
如果我们把这首诗放入海德格尔的哲学式诗歌分析体系,就可以认为:本诗中的“夜色”,也即海德格尔(荷尔德林)所指之“时代”,而“夜色”本身又象征了人类所处的虚空的“世界之夜”。诗人表达出对“自我”存在(也即此在)的最大的关注。诸神已经退位,上帝尚未来临的世界之夜半,“生存”无疑是最大的苦难。“存在”之中,诗歌成了诗人从此岸走向彼岸的桥梁。“太阳”所能指的希望、光明、澄澈,甚至上帝的显现,成了诗人在黑夜中的最大期待。
荷尔德林只是一个颓废的浪漫主义诗人。他作品中表现出诗人面对贫困的时代的无力与信心的丧失。但海子则不同。海子的诗中体现出一种基督般的泛爱情怀,对人世充满了博大的忧患和爱意。这几乎成为他的一些抒情短诗的主要风格。“全世界的兄弟们/要在麦地里拥抱/东方,南方,北方和西方/麦地里的四兄弟,好兄弟/回顾往昔/背诵各自的诗歌/要在麦地里拥抱”。并且海子这种博大的爱不仅限于人类,还投向了广袤的自然:“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正是这种源于人性的爱使海子的作品洋溢着宗教与人性的光辉,使他的诗不是纯粹的哲学的诗化或哲学化的诗,而是具有宗教目光的人性的诗化,从而更深地揭示了人作为人的本来面目:存在中一分子,自然中一员。
“诗不是诗人的陈述,更多的时候是实体在倾诉。”在海子这里,诗是自然生成的,而诗人的任务不过是把它说出来而已。
就让我这样把你们包括进来吧
让我这样说
月亮并不忧伤
月亮下
一共有两个人
穷人和富人
纽约和耶路撒冷
还有我
我们三个人
一同梦到了城市外面的麦地
白杨树围住的
健康的麦子
养我性命的麦子!
“朦胧诗”群体在诗歌界造成的印象是:诗就是努力地发掘词语的涵义,从而使诗歌的涵义呈现出“不可捉摸”的特征。这也成为当时诗歌的主流。海子却反其道而行之,他创作的目的就是要拂开历史语境在词语表面造成的遮蔽,使词语回到涵义本身。比如“麦子”、“麦地”等海子的常用意象,读者(评论家)们常常认为它们包含了很丰富的涵义,但只要我们认真地参读原作,就会发现诗人是在元素和词根的意义上使用这些词的。“麦地”就是生养诗人的麦地,“麦子”就是诗人赖以延续生命的麦子。正是对这种“元语义”的运用,才使海子的诗作普遍带着一层神秘忧郁的色彩,充满了某种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空旷气息。诗人选择了“民间”作为自己的桃源。所谓民间,在文学上其最主要的判断标准并不是语言或体式,更重要的是在文本中流露出来的价值立场。民间并不代表对抗,而是一种自在、自足的状态,是一种倾诉。对于诗人而言,只有走向民间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诗歌的土壤,诗歌才会具有从土地里流露出来的真实的声音。
“在什么树林,你酒瓶倒倾/你和泪饮酒,在什么树林,把亲人埋葬”;“我把石头还给石头/让胜利的胜利/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一切都在生长/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这些淳朴而直白的诗句就像黄土高原上默默流淌的黄河,沉静而安详。诗人知道自己首先是一个人,也有常人的喜怒哀乐,所以他为自己亲人逝去而忧伤,在本是关心人类的时刻想念自己的姐姐,并且只想念姐姐而不关心人类。这就是真正的世俗的、民间的立场。诗的意义逐渐从“群体话语”中脱离出来,回到语言的本身。
检索一下海子的诗篇就会发现:它收集了大量上古神话语素,这些语素长久在语言的河流中存在,但在知识分子的话语体系中由于时光的流变已经使其意义显得含混而暧昧。诗人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