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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教授是从一个电视节目中,听我谈到要把中国文化放到计算机中,他非常有兴趣,想知道我是怎样做的。
我最怕话投了机,我就从“宇宙万象,不过一码”的观念谈起。这时,我已经把中文概念做成了“生机结构的分类”。根据中文产生器的技术,将概念结构视作索引,应用在体用、因果的常识库上,计算机就能理解中文。
常识库我是根据中国文化的观点,将各种事、物整理成为一个索引系统。当计算机接受到中文时,自然而然的,中国人的道德伦理观念就成为计算机的认知!
江教授看了,极力劝说,要我对国内各界发表。江教授是好意,我也同意不能敝帚自珍。但是,以我的经验,除非我将产品完成,是不可能有人会相信的。
记得在一九九一年,有一家公司请我去演讲人工智能。他们请了几位国内专家,有一位姓唐的教授,非常年轻,据说是专攻人工智能的专家。
我发觉会场中敌意甚浓,所以兴味索然,只讲文字概念。我还没有讲完,唐教授就不耐地打断我,提出一个西方人杯葛人工智能的范例,他问:
“你怎么把情感量化?”
“你认为什么是情感呢?”
“我希望你给我答案。”
“好吧,我以中文概念来说明,情从心部,心在左侧,指人心与对象的某种相互状态。因此,我们需要设一个‘状态’缓冲区。在此一状态区中,设有对人、事、时、地、物等的状态值,一为向性,一为量性。向性指正、负,或者称为利、害。量性则为一字符,有两百五十六种数值。”
“感也从心部,但心在底部,是动态的心,指心受到影响。所以,情感就是人心受到前一缓冲区资料的影响。”
“这又怎样量化呢?”他不知是不懂,还是不快。
“那就要看语言的前后文而决定了!如果说是人与某个人的情感,则要调用某个人的资料。如果指人与事的情感,就调用事的资料,资料中有记载各种量化的资料。人若没有记忆,当然就无所感,否则每次交往与做事,都会有计量的标准。”
“那么爱情呢?”
我一时按捺不住,拂袖而去。他虽然是有名的教授,但总该有点头脑才是。情感与爱情不过是量化程度与对象不同而已,这问题是考我,还是套我?
自此以后,我就拒绝与学计算机的专家讨论人工智能。这次在江教授的盛意之下,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偏见太深,既要随缘,谁知道是否缘熟?
同年四月,我当着近百位专家学者,发表了<概念网络>一篇论文。结果倒是有一点回响。有一位留美的学人要求我将全部的概念结构公开,我拒绝了。这位学人认为我太自私,我不愿意辩解。如果怕人工智能危害社会,我为什么要发表论文呢?既然发表了,为什么又拒绝公开概念结构呢?
我不讳言,我对人工智能是又怕又爱,我教学生,与人沟通,发现还不如把人工智能做在计算机上来得有效。可是在我目前的条件下,即令有人提供资金、环境,我也知道绝对不能做,做出来就是一场灾难!
这就是人性,人总不能忘情一些虚荣,以我一个自命得道的人,也会像孔雀一样。一碰到机会,那只又笨又大的尾巴就自动张开了,恨不得比大鹏鸟更大!
想不到的是,我这次去台北,收获之大无与伦比。有天晚上,罗鸿进与叶中和兄到旅馆来看我。叶兄拿了一本《野鹤老人占卜全书》,他说:
“这本书很值得一看,我相信对你一定有帮助!”
《易经》我是要研究的,可是占卜?这却不在我的计划中。基于叶兄的一片好意,我不便拒绝,一本又大又厚的书,对我一个惯于双手空空来去的懒人,不能不算是负担。
时报出版社的总经理郝明义也来看我,我们是神交的朋友,缘在我被迫流亡美国时,郝明义到零壹公司采访我,那时我已经走了。他明查暗访,写了一篇<走在孤独里的计算机怪杰-写在朱邦复远扬异域的1984>,登在二○○壹年杂志三月一日第四期。
这篇文章写得极具感性,为罕见的佳作。他用辛弃疾的词作为小标题,点出了全文的来龙去脉。他也很能掌握住整个事件的精髓,短短一万多个字,将前因后果运用得恰到好处。我看了这篇报导后,根本没想到主角是我,我只想认识这个能用笔的作者。
只可惜郝明义做了时报出版社的总经理,地位是高了,离笔锋也远了。
我带了一些教学用的《老子》讲义,郝明义见了,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出版?有了书当然方便得多,可惜讲老子不难,要继承老子的精神可就大大的不易了。
老子的《道德经》并非刻意写的,那是当老子看到周室朝纲不济,准备归隐时,路经函谷关,关令尹知其贤,请求留下他的块垒,遂有此顺手天成的《道德经》。
今天郝明义多事,是如知机,不如不言。问题是我经常强调文化,既然有交情在,我又块垒甚多,何不统统交给他去出版?
待我回到都兰,一看《野鹤老人占卜全书》,就像原子弹爆发般,突然把我原来的计划炸得粉碎!
我原来没有打算学占卜,叶兄给我的那本书是手抄本翻印的,王体的蝇头小楷写得十分工整。我很喜欢研究人的行为,在我所知道的人中,只有沉红莲不论写什么,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每一笔都是一个德性!
这本书亦然,一个能如此认真写字的人,而且写的又是王羲之字体,不大可能会去做毫无意义的事。占卜虽然不能说是毫无意义,在我的印象中,却脱不了江湖气息。有这种气息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我的时间不够用,不是必要的事,我没有心情拉搭。
所以,就凭这位文抄公--临川李绂,我先是欣赏其运笔,最后随笔所之,竟不知不觉被文字的内容吸引住了。
我一看,占卜竟然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掐指一算”的基本原理!由于我对程序写作已经了若指掌,一目扫过,就将该书中的各种陈述分析成为数据结构。我立刻动手写流程,制作数据,不到三天就交给王传宏,叫他写个占卜的程序。
一个星期后,我们就有了计算机拿卦的程序,开始了一段奇妙无比的时空之旅。这就是机缘,若非先对计算机下了功夫,想要把占卜弄通,恐怕至少要十年苦功!
照理说,我的书应该到此戛然而止,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然而人生既是一场戏,戏还没有终场,我能鞠躬下台吗?
我原来自以为是旁观者,所以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大花脸”出场,那副耀武扬威的霸道,我就难按心中的一腔怒火,恨不得饱以老拳。再看到小丑跳梁,捧腹嘻笑之余,总遗憾其愚昧可悲。
现在看到易卜的脚本,我才发觉自己竟然也是个演出者!只是我还没有搞清楚,生旦净末丑,我到底算是哪一门?回想半生,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有哪一段不是照本宣科?演得好坏是一回事,自己不要迷在戏中就好。今后呢?在大幕未落之前,我当然还要继续演下去。
总之,能“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人生的真相。而所算出来的真相,无不与所掐算的参数有关。说穿了只是感官对“时间”的认知问题,因为人太相信眼睛了,而眼睛“看”不见时间,于是人就丧失了“认识”时间真相的能力。
在西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首先提出时间、空间是不可分割的,故称“四度空时”。时间一度与三度空间是能量变化的四个向量,人类对空间所认定的状态,对时间同样有效。如果我们认为空间是静止的,那么时间也是静止的,反之亦然。
古人曾提出一则辩论的课题,叫“飞矢勿动”,前题是射箭。那是说,当一只箭射出去,在到达目标以前,一定要先经过其全程的一半,而到达这一半之前,又得经过其前一半,如此一半一半地分下去,永无止境,所以那只箭就永远达不到标的。
当然这与事实不符,大家都认为是一种“诡辩”,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又那么合情合理呢?难道我们以推理方式来思考是不正确的?或者是天下事不尽有理可循?
这种错误的发生,其实是因为把时间与空间分成两个不相干的向量。“飞矢”的定义为箭在一定时间内通过了一定的距离,是时间与空间为一体的明证。上述的辩题仅考虑到空间,可是在真实的人生中,并没有绝对的空间与时间。
如果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