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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道传--又四十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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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 可惹了大祸; 马上给他带上手铐; 并且对他的斗争也加重了。手铐带了五个多月; 吃饭、穿衣、睡觉; 都得带着。有一次斗争时把他斗急了; 他甚至引证内地会青年宣教士斯坦夫妇 (John & Betty Stem)解放前在安徽省旌德县被共产党抓到砍头的事; 来说明共产党是反对神和反对基督教的。他这样直言不讳地批评共产党; 当然为政府所不容。邢干事想改造他; 他却对他说:“你不用想把我改造好; 我改造不好了。” 
邢干事从犯人中选了九个人; 专门斗争王明道。王先生称之为“九人斗争团”。斗争团中的主要成员包括给日本人当汉奸的王起和黎志远; 给日本人作事的龚昌京; 国民党空军少将吴某; 以及北京某公会牧师詹汝耕等。王起是台湾的日本人; 走遍华北; 到处帮助日本人残害中国人; 后来被中国政府逮捕了; 他是斗争王先生最残酷的一个人。黎志远是辽东半岛关东州的日本人; 原在满州工科大学读书; 差一年没毕业时被召到华北来; 残害中国人。龚昌京是日本士官学校的毕业生; 曾在日本军队里当军官。他给王先生糊了一顶高帽子; 上面写着:“反革命分子王明道”。他没有动手打过王先生; 只是画漫画骂他: 先画了一个女人抱着小孩; 在外国人面前曲膝求帮助; 指的是王明道的母亲; 又画了一个男人在树上吊死了; 指的是王明道的父亲。空军少将吴某也是斗争王先生的积极分子; 给王先生吃了不少苦头。詹汝耕是斗争团里最关键性的人物。他在日本人投降后美国人回到中国时; 被送到美国去读神学。在那里他发表了大量的反共言论; 回国后又热心信起主来; 帮助北京的学生工作。解放后; 他在美国的活动给人晓得了; 因而在一九五八年被捕; 判处无期徒刑。他说他是为信仰受苦; 其实不是; 他是为反共。他既被判无期徒刑; 必须立功赎罪; 才有出监的可能; 所以他就利用他的特殊条件卖主卖友。无论是此时在大同; 还是后来在荫营; 他都因斗争王明道而立了大功; 屡次获得减刑; 所以他获释比王先生早好多年。获释后; 一九八四年他还到过美国; 到处宣扬他与王明道一同坐监。他说得不错; 但只是少说了一句: 他在监里是斗争王明道的幕后策划者; 是残酷迫害王明道的元凶。 
在斗争王先生的这一任务上; 他们是密切配合的。斗争中充当打手的是王起和黎志远。背地里出谋划策的则是詹汝耕。斗争都是在晚间举行。詹汝耕是只动嘴; 不动手。他在那里形容。 说传道人的心理就是喜欢吃好吃的; 哪儿给钱多就上哪儿去; 他的意思是叫王先生照着他所形容的去说、去写; 承认自己就是那样的一个人。王起叫王先生跟着詹汝耕说; 不说; 他就用一根黑布带子栓在王先生的手铐上; 拽着他; 叫他使劲低着头; 弯着腰; 在斗争室里满处跑; 一跑就是几个小时。黎志远是管揿王先生的头的; 因为他个子高; 力气大; 一个晚上要揿几十次; 像捣蒜一样; 把王先生的头揿得都快要碰到地了。王先生的腰本来就有毛病; 因为他年轻时有一次路经塘沽; 闹水灾火车走不了; 曾在露天地里睡过三、四夜; 得了一个腰痛的病; 弯不下腰去。现在他们这样拗他的腰; 他痛得实在无法忍受。他们还揪着他的头用力往墙上撞; 撞得他头昏眼黑。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王起就叫他写材料; 并且还坐在旁边看着。写完了; 不行; 再写; 一直写到深夜; 必须王起点头说“行了”; 这才放他回去睡觉。他们每晚这样斗争他有五个月之久。 
白天; 他们把龚昌京糊的高帽子给王先生戴上; 去游队示众。王先生带着手铐; 不能用手去摘; 他就摇头把帽子甩掉。甩掉了; 龚昌京再拿起来给他扣上; 再甩; 再扣。在大同王先生实在是吃足了苦头; 受尽了凌辱。 
王先生很能理解这些斗争他的人; 他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不得已的; 因为他们只有这样作; 才能立功赎罪; 获得减刑。詹汝耕也是一样; 实在可怜得很。 
五个月的斗争过去以后; 白天别人都下矿劳动; 他因为年老体弱; 他们就不叫他下矿。他无事可做; 就在监里学着缝缝自己的钮扣; 有时也缝缝旧棉衣或棉被。有一次他把自己的被子拆洗了; 却不会把它绗起来。人家教他绗被子要把线藏在棉花里面; 结果他还是绗得里里外外都是大针脚。 
王先生在大同的时候; 收到过一封从西德汉堡(Hamburg)寄来的信。寄信人是一位德国夫人; 收信人的地址是北京市监狱 (Peking Municipal Prison)。信是用英文写的; 王先生猜想一定是德国报纸上刊登了他们的事; 她才知道他们在北京市监狱; 因而把信寄到那里。这封信由北京转到大同劳改煤矿后; 刘队长就拿着信去找王先生; 对他说: 
“你看看这封信是怎么说的?” 
王先生看了以后就把信中的话翻译给他听:“我愿意知道你和你妻子的身体健康; 请尽快覆我一信。”信里还附了两张“邮资已付”的邮票。队长说: 
“你可以写回信给她; 不过不能写外文; 必得写中文。” 
“写中文;”王先生想;“那怎么写啊? Hamburg还可以写成“汉堡”; 其它的地址、名称; 怎么翻成中文呢?”所以他没有回信。过了几个月; 队长又把那封信和邮票都要回去了; 告诉他说:“犯人手里不能存有外文的东西。”王先生始终不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如果那封信还留在他手里的话; 他出监时一定会给这位夫人回信。他十分珍视这种在基督里的情谊。 

第 三 十 三 章 王 太 太 在 邯 郸 

王太太从通县调到北京监狱时; 王先生还在北京。可是不到一个月; 这批犯人就都分散了。女犯们是山西的回山西; 河南的回河南; 安徽的回安徽; 东北的回东北; 各人都分配到自己的家乡所在地劳改。男犯则全部去大同; 王先生可能就是跟这批男犯人一起到大同去的。王太太仍留在北京; 直到一九六九年才与陈善理大夫等一同到邯郸去。 
到了邯郸; 王太太的右眼出了问题; 狱医诊断为急性青光眼发作; 发给降眼压的药水; 嘱咐每小时滴一次; 此眼可望保全。按照监狱规定; 眼药水不许个人保存; 必须交给监号小组长管理; 并且由她来给滴。但她嫌麻烦; 不肯这样作; 就对王太太说:“眼药水一般都是一天滴三次; 你有什么资格一小时滴一次?”由于没有按时来滴; 王太太右眼球的眼压继续增高; 压坏了眼底神经; 这个眼睛就完全瞎了。 
在邯郸; 王太太吃了许多的苦。一九七零年; 那里的劳改营正在抓典型; 要把那些偷东西的; 或是包庇拉拢的等等揪出来批斗; 教育大家。那时犯人常常要调动; 说走就走; 行李多就不方便; 所以干部叫大家尽量减轻行装; 有人甚至把顶好的皮箱或手表都很便宜地卖掉了。王太太东西最多; 衣服也多; 她正想该怎么办时; 就有人喊着说:“刘景文东西可多啦!”队长过来一看; 就对她说: 
“唷; 刘景文啊; 你东西这么多; 给你展览展览吧!” 
“哎哟; 还展览呐?”她以为队长只是说说而已; 谁知真的给她展览了; 并且还进行了批斗。 
展览是在一个大席棚里举行的。棚里挂着一个大字条幅; 上面写着:“披着宗教外衣的反革命分子刘景文”。席棚里拴满了绳子; 把她所有的衣服都挂起来。她的旗袍原是已经剪断了的; 她们又把它缝上; 挂在那里展览; 因为那是资产阶级的服装。她们还把她每一样东西都贴上标签: 这是什么; 那是什么; 把棉被说成是鸭绒被。 
批斗一开始; 有人过来打她的脸。队长说:“不许随便打!”那人就没再打; 只是批判。有好几个人站起来批判她; 其中有两个是王太太熟识的主内姊妹。 
第一个是张馨安。她说:“刘景文还戴戒指呢!”王先生一九四八年在南京领会时; 正逢他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 有人送他一只戒指; 他回来之后就给了王太太。她很高兴地说:“我们结婚的时候; 你还没有给过我戒指。”她就把那只戒指戴在手上; 一直戴到她被捕的时候; 没想到这件事也成了批判的题目。 
另外一个是常丽德。她批判说:“相信耶稣是童贞女生的; 哪儿有这个事? 我跟我老头儿结了婚; 我就不跟他在一块儿; 看会不会生儿子? 没有这个事! 童女根本不会生孩子。”她又说:“王明道讲道时; 眼睛一直盯着下面的献金箱。等会一完; 就直奔那个箱子去了。”王太太心里说:“如果我们是这样的人; 你还会去聚会呀?”此外她还说:“刘景文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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