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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0-0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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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情怀并不要求人们钻进故纸堆,一味沉溺于古旧的岁月。它倒常常与现实关怀密切相连,甚至充满着现实批判激情。将历史延伸到现实,又将现实回溯到历史,历史与现实互为映照,互为发现,使现实批判具有深厚的历史感,使历史反思充满着强烈的现实感,这是历史情怀所追求的境界。《怅望千秋——唐诗之旅》便是这样。作者怅望的是千秋之前的唐代,立足的却是二十世纪末的当代。当代的社会现实、价值观念和文化思潮,不能不影响作者对唐代诗人与诗歌的审视和评价。作者也不能不将两个迥异的时空系统(实际上也是两个迥异的价值系统)进行比较与判断。作者的价值取向是明显的。他惊羡唐代诗歌是千花齐放的花园、万珠咸集的宝库,他心仪唐代诗人旷世的才华与人格的魅力,他把景仰的热情和礼赞的词汇都倾注给了唐代诗歌和诗人。而当他返观现实,他的神情顿时收敛,目光变得严峻,嘴角甚至挂着一丝丝苦笑与冷笑。他把当前拍天的商潮和动地的钱潮砰的一声关在门外,而遁入自己世外桃源般的小小书房,宁愿去倾听千年前诗人的孤吟独唱。他愤慨当今之世,观念日新而世风日下,物欲横流人欲也横流,拜金主义无孔不入,那种以心相许不计贫富和门第的真纯的爱情,大约只能从诗经从汉魏乐府从唐诗人中去寻找了。他尤其抨击现在的文坛阴柔琐屑平庸世俗之风日炽,格高调远黄钟大吕之作难逢,作品粗制滥造,作家自吹自擂。与唐代诗歌和诗人相比,不啻有霄壤之别。当然,我们可以指出作者的姿态过于偏激,言辞也不乏刻薄,甚至流露出厚古薄今的情绪,影响了作者现实批判的深度与力度。但是,历史情怀又无法像历史理性那样完全理智地从历史法则、社会发展规律的角度来看取和评价生活,而是时常听凭心灵和情感的驱遣,注重人性的完善,追求情感与道德的世界,对现实作出情绪化的臧否。这样,作者的偏激与片面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我们甚至不妨把它视为“深刻的片面”或“片面的深刻”。
  “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千年以前杜甫凭吊楚国诗人宋玉的诗句,抒发的是一种深切的历史情怀。他肯定没有想到千年以后又有一位作者引用他的名句来凭吊他以及其他唐代的诗人们。人生代代无穷已,历史情怀也将绵绵无绝期。
  (《怅望千秋——唐诗之旅》,李元洛著,东方出版中心1999年10月版)

  读父亲的《荞花,那片苦涩的云》

  
  ? 颜 夏
  父亲的新书上市好长时间了,一直说要为父亲的新书写一篇类似于中学生读后感的书评,却因固有的拖沓使我的允诺几近敷衍。好在书评并不是妙龄少女,会因时间的流逝而贬值,冷却下最初的满腔热情,或许可以更客观地评价这本书。
  说起来《荞花,那片苦涩的云》还算不得是父亲的第一本书。多年前父亲出过一本诗集,叫《湘西短笛》,规格大小类似于列车时刻表,虽然书的份量不盈数十克,却素来为父亲看重,至今仍珍藏在卧室巨大的书柜中。后来他好像还出过一本写沈从文的书。
  兴许因为是从写诗过渡到做文章的缘故,父亲的散文保留了很厚重的诗的痕迹。他依然遵循着这样的原则:斟酌每一个字,加以苛刻的挑选,使其不至于落入平庸的套路。时常我会惊诧于文字的精致和新颖,以及几个伶俐的文字是怎样巧妙地激发出一份活泼泼的情致。比如说,你怎样看这段描写茶叶飘香的文字?“(那茶香)荡漾来,荡漾去,就是流不走。仿佛抓起一把空气,用力一捏,也会有一撮清香,甚至放进茶杯可冲得开来”……有时我突发奇想:将父亲的文章裁一段下来,放在茶杯里沏上新沸的水,恐怕也会氤氲出故乡清明茶的清香吧!
  饱蘸对故乡的挚爱之情,是父亲这本书的另一个特点。无论是多年以前的《湘西短笛》,还是这次的《荞花,那片苦涩的云》,故乡,始终是父亲作品立足的基点,行文的背景。他写他的小山城,写打花带的湘西姑娘,写毕兹卡人世代相传的矛古斯舞,也断想着故乡的梯田……故乡的那些人,那些散乱的轶事,无论是苦涩抑或是甜蜜,于父亲,都是不会褪色的过去。他的文章,像是飘泊在外的小船,船舷边流着他乡的水,船上却飘着自家的炊烟,而且连那炊烟,都要固执地飘出故乡的模样。我怀疑这么多年来,父亲根本就不曾改变过,其实他一直就是那个背着背篓、不时回望的农村孩子,无限痴情,不无羞涩。
  说到故乡,我和父亲肯定有着各自不同的定义。在父亲的意识里涂抹着一片又一片厚重绿色的故乡;在我,只是生命最初几年,两眼尚混沌时一些朦胧的绿影子。初长成后,城市灰色的钢筋水泥就隔断了我眺望故乡的视线。陪伴过父亲童年的水牛,父亲年轻时踩过的水田,工作过的生产队,喊过的号子,做过的文章,在我,只是仅仅属于父亲的陈芝麻烂谷子。我想我的脉搏早已应合了城市的节奏。只是在阅读父亲文章的时候,我才看见故乡有如沉浸在水底的画,慢慢上升、凸现而逐渐清晰。刹那间我意识到:在那深山的深山里头,在无数个电线杆子的尽头,父亲的故乡,其实也就是我的血液开始流淌的地方。
  我有一位朋友,在京城里从事建筑业,成天和钢筋水泥打交道,脑子里盘算着的是利润、回扣,他的身上能扑腾出石灰的味道,性格里浇铸着生意人的特点:精明、市侩、实际。我将父亲的书送给他时,原也不曾奢望他能读懂什么,更没想到有一次一起吃饭时,他突然说他很喜欢这份礼物,他说他也是个从农村走出的孩子,他说他在四川的故乡一样,管母亲的父亲叫家公。那晚他说了很多,神情是无限的向往。由是我知道:看似再粗鲁的人,心里也有一块细腻的田地。水波荡漾的时候,禾苗摇曳的时候,便是故乡的风温柔地吹过的时候。父亲的书能起到如斯之效,让在这个喧嚣世界苦谋营生的人休闲夜读时能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倒是一件意料之外、却也让人欣慰的事。
  但也有人对这本书不以为然,譬如说我的也在京城上大学的弟弟。他不无歉意地对我说本来是准备沐浴焚香拜读父亲的大作的,但翻了几页后终于不忍卒读,虽然不至于味同嚼蜡,却也无甚滋味。我知道他不能接受父亲作品中散漫的温情。比起父亲的文字,他更喜欢王朔的调侃,梁实秋的休闲,王小波的金属幽默以及日本小小说作家星新一式的悬念结局。遗憾的是作品的风格是由作者的性格以及他的过去所决定的。正像是深厚的底蕴、丰富的阅历可以使一些大手笔“笼天地于形内,挫百物于笔端”;坎坷的经历,世故的心态可以使一些写实作家“嬉笑怒骂皆成文章”;锦衣玉食可以滋养出各种闲情逸致。一切的一切决定了我那背着背篓从山村“拱”入城市,且天性纯良的父亲既不会打牌,又不善饮酒,连做起文章来都不得不踏踏实实,只能用心去耕耘一些朴实清新、蕴含深情的文字。
  按韩少功的说法,我们不能理解作家,只能理解我们理解中的作家。套用此模式,我们也可以说:“我们不能理解作家的作品,只能理解我们理解中的作家的作品。”读书本来就是一个私有化的过程,我们按各自的标准去评判、理解并加以吸收或排斥。任何非议的存在都是合情合理的。父亲的书很可能和某些人的口味达不成共鸣,但这却抹煞不了他为这本书所耗费的心思。
  有西方的谚语说:“人过了三十,就不再是他自己了。”这些年来,我亲眼看见父亲是如何为生活和儿女所拖累,如何在苦心经营刊物的同时,费心费力地供养一双儿女上大学,忙碌中不能干自己乐意做的事。这本书,算是父亲多年辛勤耕耘的物证,不仅在精神上给予父亲以慰藉,也使我因此对父亲满怀敬意。考虑到这个因素,这本书的出版,在这个选择文字近乎是选择清贫和寂寞的时代,其价值远非是“利润、收入”能够衡量的,也算是不多的精神能够战胜物质的情形之一。
  书无完书,父亲的这本书自然离“完书”还差得远。文字的某一优点明显突出的话,它的弱点也就容易被显露出来了。在我看来,父亲似乎强于叙述抒情,而弱于议论思辨;而拘泥于故土题材和文人世界,绝少涉足其他的领域又是父亲写文章的缺陷。比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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