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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整个晚上在这里享受饱偿一顿名副其实的丰盛大餐的快乐:几盘布法罗炸鸡翅,又热又辣,而且还流着油;成堆的鳄梨酱;几碗蒜味沙拉;堆成小山的油腻的炸玉米片;一壶葡萄酒;一大罐玛格丽塔酒以及必不可少的一盘水果。
开场白很普通。我们互相说些轻松有趣的话题、谈论最近发生的新闻、讨论一些学术问题并且把每个人都大加称赞一番。“你变苗条了!”我们一边说,一边把沾有鳄梨酱的炸玉米片塞进我们说谎的嘴里。没有人赞美厨师,因为在我们的聚会中没有厨师。美国饮食名人玛莎·斯图尔特和她推崇的健康饮食被我们摒弃。在聚会里我们只吃肯德基快餐这样的食品。有些时候,我们中的一个人会突然变回以前的心态,端着一个盛满了自制甜点的“特百惠”牌碗出现在门口。那时,我们就会像水虎鱼抢夺食物那样,贪婪地抢着吃。但是疯狂女人的夜晚最大的诱惑还是一起吃快餐。眼看将要无精打采的夜晚充满了我们活跃的交谈。我们还相互吐露心声,感觉就像又回到了17岁。
我们到达聚会地点时,每个人都提着短途旅行包,并抱着自己最喜爱的枕头。我们可能会忘记带梳子,但是我们从来不会忘记带药。装着普力马林(口服雌激素)、治疗用的维生素和圣约翰草(一种抗抑郁症草药)的彩色药瓶摆满了洗漱间的台面。它们的周围摆满了隐形眼镜盒和必不可少的牙刷。第二天早上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脸上昨天的妆还没有卸,与其说我们看起来像狼,还不如说我们更像穿着乱蓬蓬睡衣的浣熊。
我们是为了享乐而来,所以我们整个晚上都在享乐。最后,我们终于谈到了大家都期待的那个话题——我们私人生活的艰辛的方面。而其他的所有谈话都只是开场白。我们中单身的人羡慕结婚的人。这并不是因为我们想结婚,而是因为我们羡慕她们能同异性发生亲密的关系。给人的感觉是好像我们这些独身的人极其想在这个年纪患上艾滋病或者被谋杀。
在这个聚会中,我们已经做了20多年的伙伴了。我们不会轻易感到震惊。在一个美好的夜晚,可能会有一个或者两个使人惊讶的新鲜事,但是这种时刻很少,而且也并不怎么令人兴奋。对于我们来说,有太多的事情是出乎预料的。我们在一起很舒服,就像相互习惯了的夫妇一样。我们知道我们彼此接受。我们知道我们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们是母亲、爱人、学者和朋友,但是——在某些短暂的时刻——我们是疯狂的!
作者:彭内·J·劳本塔尔博士
(PenneJ。Laubenthal)
在美国亚拉巴马州的阿森斯州立大学教授文学课程:“医术”及神话:“礼仪和文化”。她曾经是全国诗歌治疗协会董事会的执行董事,现在为神话顾问委员会工作。她领有灵气和综合瑜伽治疗的执照。她的文章《人文主义者看心灵和身体之间的联系》发表在《佐治亚医学学会报》上。
点亮心灯故事七:走出黑暗
走出黑暗
OUT OF DARKNESS
从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起就对黑暗有异常的恐惧。在睡觉的时候我都要开着床头灯,读书读到困得瞌睡,书掉在地上才昏昏睡去。如果妈妈要我关上灯,我就会拉开窗帘让明亮的街灯照满房间。我还会开着门而且开着厅里的灯。没有书和灯光,哪怕一分钟的黑暗都会让我感到害怕。
迪亚娜把这一切都改变了。
迪亚娜被诊断出患结肠癌的时候还不到50岁。我第一次遇到她是在她来我们的关爱癌症幸存患者组织的时候,她那时惊慌失措,泪流满面。她的症状很严重。癌症已经大面积扩散,医生认为她活不了多久了。
我加入这个组织是因为我那时正在治疗我的第二次结肠癌。我对她说:“我的病已经好起来了,你也会的。”我跟她讲了我妈妈的事情。我妈妈被诊断患上了结肠癌而且来日不多,但是她在患病45年之后还健康地活着。虽然我当时担心让她空欢喜一场,因为她康复的机会是如此渺茫。我那么做是不是不太公平和诚实呢?
几个星期过去了,迪亚娜对癌症不再恐慌,她开始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渐渐平静下来。这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尽管还是动不动就掉眼泪,但是她已经开始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狡黠的幽默。你很难在迪亚娜出奇不意地对你的自怜自哀幽上一默的时候感到不高兴。
那个夏天迪亚娜开始一种试验性治疗。她携带了一个装满化疗药品的自动泵,这样她就可以连续不停地做治疗了。她不能再开车了,所以朋友们每周轮班送她去布法罗的研究中心。
迪亚娜对朋友们说:“如果我们早离开半个小时,就能在我最喜欢的蛋糕店顺路停一下。那家店有最美味的蓝莓松饼。”
到了秋天,她在大剂量的化疗药物的折磨中苦苦挣扎。那时癌症已经扩散到了她的大脑。
迪亚娜为她十几岁的儿子做了周详的安排。她找到了一个愿意照顾她儿子的家庭,而且还找到另外一个愿意照顾她儿子的朋友以备不虞。
迪亚娜和我都梦想着她能在来年1月份回到她那群二年级学生身边去,尽管我们都知道这个重返校园的希望几乎没有可能实现。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永远丧失能力的现实,甚至对学校说:“也许我能走进教室给学生们读书,他们喜欢听我读书。”
迪亚娜在同一所小学里教了12年的书。在暖和的天气里,她总是带着学生们到户外去,在树阴下给他们读书。她教过的所有学生和他们的家人都非常热爱和尊敬这位老师。
迪亚娜在死神降临的时候很是平和。但是越是接近死亡,她就越害怕一个人孤独地待在医院里。我们一组人轮班在晚上陪伴着她,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不再害怕黑暗了。
那天晚上我带着一本小说到了医院,接替迪亚娜的一位教师朋友陪伴迪亚娜。她的晚饭放在一个托盘里,没有动过。我用吸管给她干裂的嘴唇上点了一点水。迪亚娜拍了拍我的手。
护士拿进来一张躺椅给夜里陪伴的人。我把躺椅支好,在我的腿上盖上一条毯子。我们坐了很长时间,说了一会儿话,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默默无语。最后迪亚娜好像是睡着了,于是我拿起了书看起来。
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对我说:“你该睡觉了。”然后就关上了灯。
房间突然之间一片漆黑,甚至连外面的停车场都没有亮光。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我听到迪亚娜轻微的鼾声,在浓重的黑暗里我感觉一阵倦意袭来。
我在大躺椅上舒展身体,睡得很踏实。我睡了足足几个钟头。直到光线突然照进房间,我在护士们忙碌的声音中起来,帮助迪亚娜起床。
迪亚娜几天之后就无法起床了,她只能招呼我凑到她面前,亲亲我的脸,然后和我道别。三天后她离开了人世,那时有个朋友守候在她身边。
现在我晚上还会在床上读书,但是我困了的时候会把灯关上。很多次,我想起了迪亚娜。我回忆起她眼中晶莹的泪水,蓝莓松饼诱人的香味,仿佛看到她坐在树阴下给孩子们读书的场景。我于是甜甜睡去,心中对又一天的到来充满欢喜。
作者:凯特·墨菲
(Kate Murphy)
她住在纽约北部地区。在为女同胞及她们的孩子工作了很多年后,写作成了她的第二职业。她的许多作品关注疾病患者或残疾人的生活。她发表了关于这些主题的诗歌和个人文章。她是乳腺癌、卵巢癌和结肠癌的幸存者。现在正在写一本关于情感支持和癌症康复的书。
点亮心灯故事八:失去
失去
GIVING IT AWAY
我失去了晋升的机会,变得消极沉闷。
我因为工作的烦恼而迷失了自我。
一个朋友伤害了我而且让我失望,
我的怒气久久不能平息。
我因为另一个人的缘故而迷失了自我。
我因为不能立刻实现自己的梦想而自暴自弃。
我因为缺乏耐心而迷失了自我。
雨点打在我冬日的窗上,
阴雨绵绵让我抱怨连连,
我因为坏天气迷失了自我。
我对所拥有的一切感到不满足,
我因为贪心而迷失了自我。
我发现自己容颜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