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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与不满,他们的潜在冲功与思想在社会中可能几乎是十分普遍的时候,他们也就极易扬弃单一感、孤独感,犯罪感或罪恶感。这就削弱了这些潜在的冲突与冲动的精神疾病诱因的力量。
对于治疗的另一个期待也从实际实践中脱颖而出。在个体心理治疗中,患者要学会同至少一个人——治疗者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那么人们也就希望他能够将这一能力转移到他的一般社会生活中去。他常常可以凑效。但有时却也无能为力。在小组疗法中,他不仅学习如何同至少一人建立这种良好关系,而且在治疗者的监督下,开始同整整一组其他的人一起实践这一能力。一般说来实验的结果已经得到了,尽管不会令人吃惊,却无疑是令人鼓舞的。
正是由于这种经验的材料以及正是由于来自理论的推理,我们应当迫切地进行更多的小组心理疗法的研究,这不仅仅因为它是技本心理疗法颇有前选的先导者,而且还因为它无疑会教给我们许多普通心理学理论方面的知识,甚至是有关广义社会理论方面的知识。
T小组.基础交友小组、敏感度训练以及被划入人格完善小组或有效教育研究班和实验班的其它所有小组莫不如是。尽管程序不同,但可以认为它们都具有所有治疗者相同的遥远目标,即自我实现,充满人性,更加充分地利用种属与个人的潜力等等。象任何一种心理疗法一样,到了称职者手里它们就会刨造出奇迹来。然而我们也有足够的经验可以理解在糟糕的摆布下它们会无济于事或者带来危害。因此需要更多的研究。这一结论自然不是令人惊奇的,因为完全同样的结论对于外科医生以及其他所有的职业者说来同样真实。我们尚未解决这一问题:一个外行或非职业者如何能够选择颇具能力的治疗者(或内科压生、牙医、宗教师、启蒙者、教师)避免选择能力平庸的人。
第十六章正常、健康与价值
“正常”和“反常”这两个词具有如此多不同的含义,以致已近于无用。对于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今天强烈的倾向是用更具体的,而又属于这些方面的概念来代替这些十分一般的词。这就是我在这一章将要探讨的问题。
一般说幕,人们一直试图从统计、文化相对论、或生物一医学的角度来解释正常。然而,就象交际场合或礼拜日的用语一样,它们不过是一些正正经经的解释,而并非日常的解释。正常一词所具有的非正式意义就象专业含义一样确切,当大多数人问“什么是正常的?”时,他们是心中有数的。对于大多数人,甚至包括在非正式场合的专家,这是一个价值问题,它相当于问,“我们应当尊重什么?”;“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们应对什么产生忧虑?”;以及“我们应对什么感到内疚或者感到问心无愧?”我决定既在专业的意义上,也在非专业的意义上来解释这一章的标题。我的印象是;在这一领域有许多专家也做了这一工作,尽管他们在大多数时间不承认这一点。在正式会话中,关于正常应该意殊着什么,有过大量的讨论,但是,关于它在具体清况下实际意味着什么,讨论却相当少。在我的治疗工作中,我一直是从患者的角度,而不是从专业的和技术的角度来解释正常和异常。曾有一位母亲问我,她的孩子是否正常。我理解她是想知道,她是否应为她的孩子担忧,她应该努力改进对孩子行为的控制,还是应该任其发展、不去打搅。人们曾在讲演后问到关于性行为的正常与反常,我以同样方式理解他们的问题,我的回答往往给予这样的暗示:“要注意,”或“别担忧。”
我以为,当前在心理分析产家、心理治疗学家、以及心理学家中对这问题重感兴趣的真实原因,是觉得它是典型的重大价值问题。E·弗罗姆是从良好、适意,以及价值谈到正常问题的。在这一领域内,大多数其他作家也是这样。这种工作现在以及过去一些时候一直非常明确地是要努力构建一种价值心理学,这种价值心理学最终可能作为普通人的实践指导,也可以作为哲学教授和其他专家的理论参照系。
我甚至能够比这走得更远。对于这些心理学家中的许多人,所有这种努力越来越被认为是企图要做正规时宗教曾竭力要做而未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给人们提供一种对于人性的理解,这种人性涉及他们本身、他人、社会、世界,即,为他们提供他们能够据以理解何时应感到有罪何时不应感到有罪的参照系。这就是说,我们相当于正在建立一门科学伦理学。我完全愿意我在这一章的议论被理解为向这个方向所作的努力。
对正常的解释
现在,在我们开始研究这一重要题目之前,让我们首先看一看描述和解释“正常”的各种技术上的尝试,尽管这些尝试并不成功。
1.人类行为的统计调查只告诉我们事实是什么,实际存在的是什么,这些调查被认为完全缺乏评价。很不幸,大多数人,甚至连科学家在内,都不够强健,以致顺从地赞同一般水平,赞同最普通最常见的事物,在我们的文化中尤其是如此,它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常强大。倒如,金西博士(kinsey)对性行为的杰出的调查因其提供的原始资料而于我们非常有益。但是他和其他人却不能避免随和地谈论什么叫正常(指适意)。病态的性生活(从精神病学角度看的病态)在我们的社会中是正常的。但这并不使病态变得合乎需要或健康。我们必须学会在我们意指正常时才使用正常一词。
另一个例子是格塞尔的婴儿发展标准表,它对于科学家和医生当然很有用。但是,假如婴儿在行走或从杯子里喝水的发展上低于平均水平.大多数母亲都很容易感到焦虑,好象那是坏事或者可怕的事。显而易见,在我们找出了平均标准后,我们还必须问,“这种标准是合乎需要的吗?”
2.正常这个剥经常在无意中作为习俗、习惯、或惯例等同义词来使用,并且通常被用来指赞成习俗的借口。我记得我上大学时,一次由妇女吸烟引起的喧哗。我们的妇女主任说那是不正常的,并且加以禁止。那时,女大学生穿宽松裤子,在公共场合握手也是不正常的。当然,她所说的意思是“这不合乎传统”。这完全正确。这对于她来说,还暗含着“这是不正常的、不健康的、本质上病态的”,这就完全错了。几年后,习惯改变了,她也随之被解雇,因为,到了那时候,她的那套方式已成为不正常的了。
3.这一用法的另一个不同形式是用神学的准可来掩盖习俗。所谓圣书,经常被看成是行为制定的规范,但是科学家对于它也象对其他任何习俗一样,很少予以注意。
4.最后,作为正常、适意、良好、或健康的一种根源,文化相对(the culturally relative)也可以看成是一种过时的东西。当然,人类学家起初曾在使我们认清种族主义给我们以极大的帮助。作为一种文化,我们曾一直努力把各种地方文化习惯,象穿紧身短村裤、或吃牛肉而不是狗肉等作为绝对的泛人类的标准来提出。更广泛的人种学知识已驱散了许多这类见解。并且,人们普遍认识到,种族主义是一种严重的危险。谁要想代表整个人类讲话,他必须了解一些人类学,以及具备至少十种左右的文化知识,这样他才能够越出或者避开自己的文化的限制,从而更能够作为人类而不
是人类的邻居来评价人类。
5.善适应人的概念,是这一错误的主要变休。看到心理学家们竟变得敌视这一看来合理、显而易见的概念,非专业的读者也许会感到迷惑。每个人毕竟都希望他的孩子善于适应,作为团体的一员,受到相同年纪朋友的欢迎、赞扬、和爱戴。我们的重要问题是:“适应哪一个团体?”能够适应纳粹、犯罪、违法,吸毒等团体吗?受谁欢迎?受谁赞扬?在H。G威尔斯奇妙的短篇小说《盲人的峡谷》里,人们都是瞎子,而有视力的那个人却顺应不良。
适应意味着一个人对自己文化以及外部环境的被动的顺应。但是,如果它是一种病态的文化呢?或者再举一例,我们正缓慢地学会不再以精神病为理由武断地认为青少年罪犯必然很坏或者有害。从精神病学和生物学的角度来看犯罪以及青少年中的犯罪和恶劣行为也许代表着对于欺诈、利用、非正义和不公正的合理反抗。
适应是一个被动的而不是积极的过程。母牛、奴隶或者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