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仅根据演绎的理由,我们也得承认有可能证实智商既具有显著的遗传因素,同时又可以由教育或心理治疗加以改进。
8.与本能论者相比,我们必须容许本能有更多变异的余地。认识和理解的需要似乎只对聪明的个体而言才有明显的力量。对于低能者来说,它们似乎并不存在,至少发展不完全。利维已经证明,母性冲动在妇女中的差异是极大的,以致从某些妇女那里很难看到这种冲动(263)。音乐、数学、艺术等方面的特殊天才,很可能具有基因的决定因素,而大多数人却没有这种基因的决定因素(411)。
似本能的冲动可以全部消失,而动物本能却显然不会消失。例如,在变态人格身上,爱和被爱的需要已经丧失了,而且如我们目前所知,这是一种永久性的丧失,也就是说,这种变态人格是已知的任何精神治疗术医治不好的。我们还有更早的关于奥地利村庄失业(以及苏格兰失业研究)的例子(119)。这些例子表明,长久的失业会严重地损伤心理,以致摧残一些需要。对有些人来讲,这些需要甚至在环境已经变好时仍不能恢复。从纳粹集中营里,也获得了类似的材料。巴特森(Bateson)和米德(34)关于巴厘人的观察或许也是中肯的。成年的巴厘人不是我们西方意义上那种喜爱的人,他们也不必如此。在巴厘岛拍摄的电影表明,婴儿和儿童对缺乏爱的抱怨和强烈的不满,我们由此只能推断出,这种爱的冲动的丧失,是一种后天的丧失。
9.我们已经看到,本能与对新事物灵活适应和认知适应的能力,在种系的阶梯上往往是相互排斥的。我们对其中一个发现得越多,对另一个可以期待的就越少。这样一来,一个致命的.甚至是悲剧性的错误(考虑到历史后果)很早以前就酿成了,这种错误把人类的本能性冲动与理解力截然分开。很少有人想到,对于人类来说,本能性冲动和理解力可能都是似本能的。更重要的是,它们的结果或者隐含的目标可能是同一的、合作的,而不是对抗性的。
我们的论点是:认识或理解的冲动也许与归属感和友爱的需要一样,是意动的。
在一般的本能…理性的两分法或对比中,相互对抗是被下错了定义的本能和理性。如按照现代知识来正确地划分,它们就不会被看成是相互对立或对抗。作为今天来定义的健康的理性与健康的似本能的冲动,在健康人那里并不互相排斥,而是指向同一个方向,(虽然对不健康的人而言,它们可能是互相对立的)。当前已获得的所有科学资料指出,保护、宽待、爱、尊重儿童,在精神病学上是合乎需要的。这也正是儿童(本能地)所希望的。正是在这种非常明确的、在科学上可检验的意义上,我们断言似本能的需要和理性是合作的而非敌对的。它们表面的对抗是只注意病人而产生的膺象。假如这一论点成立,我们因此就将解决一个古老的难题:本能与理性,谁应该是主人?其实这就象另一个问题一样陈腐:在一个良好的婚姻关系中,应该为主人的是丈夫还是妻子?
lO.在本能理论得到理解的全盛时期,产生了许多具有最保守、甚至反民主性质的社会、经济和政治上的推论。正如巴斯托尔(Pastore)(372)在他对麦克杜格尔和桑戴克(笔者愿意加上荣格,或许还有弗洛伊德)的分析中特别作出的总结性的推论那样。这些推论的产生是由于错误地将遗传与命运等同起来。都看成是无情的、不可抗拒的、不可改塑的。
我们将会看到,这个结论是错误的。柔弱的似本能需要一个慈善的文化孕育它们,使它们出现,得到表现和满足。它们很容易被恶劣的文化环境所摧残。比如在我们的社会,必须有相当大的改进,柔弱的遗传性的需要才能指望得到满足。
无论如何,巴斯托尔(372)把遗传与命运等同起来的相关关系已表明不是固有的。最近已揭示出有必要使用两个而不是一个连续统一体来说明问题。甚至在科学的问题上,开放~保守连续统一体也已让位给社会主义…资本主义和民主…专制两个连续统一体。现在也许还有环境论…专制…社会主义,或者环境论…民主…社会主义,或者环境论…民主…资本主义。
总之,认为本能和社会之间、个人利益和社会利益之间存在着固有的对抗,是一个可怕的未经证明的论证前提。它的主要借口是,对于病态的社会和个人来说,实际上就倾向于这些对抗。但正如本尼迪克特(Benedict)(40,29l,312)所证明的,事情并非只能如此。在良好的社会中,至少在她所描述的那种社会中,这不可能是真实的。健康社会状况下的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是合作的而不是对抗的。只有在恶劣的个人条件和社会条件下,对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错误看祛,不正确的两分法才依然存在。
11.正如大多数动力理论一样,本能理论的缺陷还在于,它没有认识到冲动是在一个强度有差异的层级序列里能动地互相连系的。如果孤立地对待每一个冲动,形形色色的问题一定得不到解决,许多似是而非的问题就会产生。例如,动机生命在本质上的一元性或整体性被抹煞,形成了罗列动机的无法解决的问题。此外,价值或者选择原则也被忽略了,而它们恰是使我们决定一个需要比另一个需要更高级、更重要、或者更基本的重要尺度。(与整体化相对的)动机生命原素化的最为重要的一个后果就是给本能敞开了通向涅槃、死亡,静寂、体内平衡、自满、稳定的大门,原因在于,孤立地看待需要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迫切要求满足,这就是说,要求它自身的湮灭。
这就忽视了一个明显的事实:任何一个需要的满足,随着它的逐渐平息,其他曾被挤到一旁的较弱的需要就登上突出的地位,力陈各自的要求。需求永不停息。一个需要的满足产生另一个需要。
12.在将本能解释为恶的动物本能的同时,人们认为,在精神错乱者、神经病患者、罪犯、低能者、或孤注一掷者身上,这些恶的动物本能会表现得最为明显。这种情况很自然地产生于这样的学说:良心、理性、以及道德观不过是一种后天的虚饰,与被掩盖的内容在性质上截然不同。前者于后者,恰如手臂之于罪犯。这个误解使文明及其所有机构,包括学校、教堂、法庭、立法机关等等都被说成是抑制恶的兽性的力量。
这个错误十分严重,它酿成种种悲剧。也许,从历史的重要性来看,可以将它与这样一些错误相比;崇信王权神圣,迷信某一宗教的唯一合法性,否认进化论,或者相信地球是平面的。任何一种使人们不信任自己、不信任他人的想法,任何不现实地对人类各种可能性抱悲观态度的想法,都必须对每一场战争,每一次种族对抗,每一次宗教冲突负部分责任。
很奇怪,直至今日,本能论者以及反本能论者仍然坚持这种错误的人性论。那些希望人类有更光明的前景的乐观主义者,人道主义者,一神论者,自由主义者、激进主义者和环境论者,大体上都带着恐惧的心理反对本能理论,因为本能理论己被歪曲了,它似乎把人类宣判为非理性的,诅咒人类永远摆脱不了战争,摆脱不了充满分裂和对抗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本能论者对人性问题也作出了类似错误的解释,而且拒绝与不可回避的命运抗争,他们不过耸耸肩膀就一般地放弃了乐观主义。当然,有些人是非常渴望抛弃乐观主义的。
这使我们联想到那些陷入酒精中毒的人,他们当中有些对此非常热衷,有砦则很不情愿,然而最终的效果往往相同。难怪人们发现在许多问题上弗洛伊德与希特勒同属一个阵营。难怪一种恶的动物本能论能迫使象桑戴克和麦克杜格尔这样的非凡人物转向汉密尔顿主义和反民主的结论。
认清似本能的需要并不是恶的,而是中性的,或者是好的,许多似是而非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仅举一例:对孩子的培养将会来一场革命,在培养他们时甚至用不着说一句含有教训意味的恶语。当我们转而承认合理的动物需要时,会促使我们去满足这些需要,使我们更加宽容。
在我们的文化里,一个丧先了部分天真,但尚未被彻底同化的儿童,即,那些健康的动物性需要尚未被完全剥夺的儿童,总是以他所能发明的每一种方式,不断地要求赞许,要求安全、自主、爱等等。对此,复杂的成年人的一般反应却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