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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心的生活;那些以为神存在是为了他们的益处,而并非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赞美神的人,实不配称为圣洁的人。他们的所谓圣洁,与真正的圣洁截然不同,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不虔不敬的虚假圣洁。
活跃的危机
或许,又让我们看看我们在宗教活动上的活跃。现代基督徒倾向于以忙碌取代他们的宗教。我们羡慕和模仿那些工作狂的基督徒,渐渐自己也成为工作狂,误以为忙碌的信徒就是最优秀的信徒。无可置疑,爱主的人确会为主忙碌,然而我们忙碌的心态却往往是错误的。我们为神工作,奔跑劳碌,却连祷告的时间也没有;然而我们也不因此介怀,因为我们忘记了古谚所云:若你忙碌得无暇祷告,那你实在是太忙碌了。可是,我们亦不觉得有需要祷告,因为我们在工作上已经变得十分自信和自足了,我们以为凭着我们的技巧、资源和优质的活动程序,一定会结出果子来。我们忘记我们若离开了基督——意指没有信靠、顺服、仰望、靠赖基督——,我们什么都不能(参约一五5)。我们一味活跃:我们的活动变得徒劳,因为没有恒常意识到自己的不可靠,也没有对神全然信靠。然而活跃不等于圣洁,也非圣洁的果子。活跃分子一心只牵挂着他的计划、安排、策略和技巧,忽略了追求圣洁,或在成圣道路上长进。
可惜,似乎我们所有人都染上了活跃分子的精神。举例说,当我们思想到牧者的角色和考虑拣选适合的人来牧养教会时,我们往往重视那人牧会的技巧过于他的圣洁,重视那人的活力过于他的热诚,就好像我们并不知道事奉的能力来自事奉背后的那个人,而不是那人所能做的某些事情。或许我们对这真理的确懵然不知,只有我们的先祖才了解;那么,这是我们要好好学习的时候了。一位传讲复兴信息的苏格兰牧者马钦芮(RobertMurrayMcCheyne)早在一个半世纪以前已纠正我们说:「我的会众最大的需要是……」好了,你会期望这一位牧者怎样说下去呢?是某项活动或某些特别的技巧?是对事物的一种新观点?抑或是什么呢?马钦芮这样说下去:「……我个人的圣洁」一首古老的圣诗说:「成圣需用时间工夫」,似乎我们都要重新学习这件事。因为倚靠自己能力的忙碌,不但非圣洁的表现,反而是圣洁的反面,令人远离圣洁。这种心态必须重新描摹,他是一种不神圣的所谓圣洁,源于单凭己力。
但这仍未算最糟糕的事。环顾现代教会,一般都忽略了圣洁是教会最应关注的问题,因此在今日福音信仰的圈子里,圣洁的荣光逐渐褪色。历史上,一如圣洁是福音信仰的教师们所强调的重心,圣洁也是福音派信徒主要的标记。试回想路德如河强调信心产生善行,加尔文如何坚持律法的第三重用法,作为神儿女的法典和鞭策;又试想清教徒如何要求生命的改变作为重生的证据,苦苦钻研怎样在个人及社群生活中成为圣洁;试想荷兰和德国的虔信派信徒(Pietists)强调纯洁的心及纯洁的生命,约翰·卫斯理宣称「合乎圣经的圣洁」是循道主义的中心信息;试想十九世纪中叶以后的所谓圣洁复兴运动,以及莱耳(J.C.Ryle)的经典著作《圣洁》(Holiness,一百年后的今天,这书仍在发行出版),并且后期的师博,如卓巴斯(OswaldChambers)、慕安德烈(AndrewMurray)、陶恕(A.W.Toier)、倪柝声和韦约翰(JohnWhite)等带来思想上的冲击。过往,福音信仰人士热切追求圣洁,毫不妥协;然而他们从前所看为最重要的,在我们今天挂着福音信仰名号的人看来,竟变成了次要的东西。为什么?我想至少有四个原因。
忽略圣洁
首先,今天福音派信徒忙于应付纷纭的争论。我们为保卫合乎圣经的信仰而争战,惟恐他被减损或歪曲。我们致力于发展福音派学术,试图堵截及扭转自由、激进、主观主义的潮流;我们奋力推动宣教及布道工作;我们耗费精力去打击人们执迷不悟的观念——许多人以为圣洁的本质就是抽离一切活动,假定所有活动都是「属世的」,但事实上有些活动却是合法、有价值而又富教育性的,并且能真正娱乐身心;我们还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在基督里,信徒有什么自由?他们可以怎样善用他?」虽然这些努力是正确的,但这些缠绕却阻碍我们像教父们一样热切地追求圣洁。
其次,今日福音派信徒对于长久以来被灌输有关「圣洁的教训」(更高、更深刻而且得胜的生命、凯锡克[Keswick]。全然成圣,或任何「第二次祝福」论调的版本)感到失望。他们曾经耳熟能详的道理,今天赫然惊觉都是贫瘠的、肤浅的,窒碍属灵生命真正的成长,并且不适用于今天复杂矛盾的基督徒生活。我曾经询问一位旧区的牧师,问他对「更高的生命」有什么看法,他这样回答:「只要你能抽出时间和金钱,追求这样的生命是没有问题的。」——这回答使人发笑,但从中可窥见人们信念的幻灭。
第三,今天福音派信徒的才华被用在其他地方,以致圣洁问题没有受到应得的重视。在宗教改革及清教徒时期,才智出众的神学家及教牧领袖——马丁·路德(MartinLuther)、加尔文(JohnCalvin)、欧文(JohnOwen)、巴斯特(RichardBaxter)、古得文(ThomasGoodwin)、贺维(JohnHowe)、史比士(RichardSibbes)、居劳(WilliamGurnall)、屈臣(ThomasWatson)、布洛克(ThomasBrooks)……等,数之不尽——经常透彻思想和教导圣洁的课题。可是,到了二十世纪,大部分思想最杰出的福音信仰人士都致力钻研其他范畴,结果,我们的现代神学对圣洁的了解十分肤浅(固然有例外的),对圣洁这个课题的研究,都缺乏合乎圣经的洞见、神学的深度,以及对人性的了解。最显赫的福音信仰神学家通常都不热衷于阐释圣洁的课题,而最热衷于阐释圣洁这题目的福音派人士,往往不一定是最可靠、最有见识的神学家。
第四个原因亦是最令人忧虑的,今天福音派信徒明显地对神的圣洁毫不敏感。虽然我们惯常地肯定神对罪恶的愤怒,惟有基督倾流的宝血能涂抹我们的罪,但事实上我们甚少思想神如何恨恶他家里的罪恶,亦不会像我们的祖先,因他的话战兢,惟恐得罪了神(赛六六2;拉一○3),我们亦不会像犹大,大大厌恶不洁的东西,「连那被情欲沾染的衣服也当厌恶」(犹23)。我们习惯把天父、圣子、圣灵想为我们的密友,多于思想神的圣洁;若有人认为神最关注的,是训练我们行在义中,以迈向未来的喜乐,而不是现在就把各样快乐充满我们,我们会驳斥这些想法为基督教信仰里次等的观念。在圣经里,神视罪恶为污秽,但我们却不这样看罪恶;当圣经告诉我们神对某些行为十分憎厌时(例如诗五4—6,七11一13;箴六16;赛一14,六一8;摩五21;路一六15),我们却认为这些只不过是夸大的说法。难怪我们今天渐渐不再追求圣洁了。
福音派对圣洁这课题相对地减低关注,实在有点可悲;尤其是今天福音派在数字、机构资源、宣教策略、学术成就、公众地位,以及在许多方面上都突飞猛进,我只希望他在圣洁这课题上不再继续失色下去。我们需要保持头脑清醒,知道从长远来看,除非我们在圣洁的追求上有更新的表现,否则这些增长都是徒然的。上一代以前,在大西洋两岸,福音派的异象凌驾于自由派的学说之上,抓住基督徒的心思意念。多年来,这异象结出了许多果子,直至今天,他仍蓬勃,驱策着许多信徒;但愿这异象长存下去,燃点不灭!但现在已经是时候,让凌驾非福音派信仰的福音信仰异象同样抓住我们的注意力,推动我们从深度的学术层面、牧养洞见和个人经验上,重新探讨圣洁的实质。
在本世纪,罗马天主教徒、高派的圣公会信徒,以及各种中世纪信念崇信者,已对属灵生命的各个题目——信心、祷告、平安、爱、自我认识、虚己、自律、背十字架、忘我并且投入为他人代求等等——有许多深入而透彻的探讨;不论这些研究在福音的理解上是否全然正确,当中的属灵触觉及道德质素,是现代福音派在圣洁课题上的著作所望尘莫及的。这个事实使我忧伤,若然我现在所写的能唤起一些福音派信徒看见这个需要,并在这方面致力改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