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陟。考禄参差,各称其枉。且一日从军征戍,苦于烦任终年;专使决断,重于陪臣恆上。若通为三载之考,无泛隔折,则各盈其分,亦足以近塞群口,远绥四方。
日昳求贤,犹有所失,况不遵择人之训,唯以停久而进乎?自今已后,考黜愿以三宅革心,选进愿以三俊居德。《书》曰:「举能其官,惟尔之能;称非其人,惟尔弗任。」斯周道所以佑辟康民,敢不敬守。臣忝官枢副,毗察冤讼,寤寐惟省,谓宜追正,愚固所陈,万无可采。
出除左将军、东豫州刺史。淮南九戍十三郡犹因萧衍前弊,别郡异县之民错杂居止,普惠乃依次括比,省减郡县,上表陈状。诏许之。宰守因此绾摄有方,奸盗不起,民以为便。萧衍遣将胡广来寇安阳,军主陈明祖等胁白沙、鹿城二戍,衍又遣定州刺史田超秀、田僧达等窃陷石头戍,径据安陂城;郢州新塘之贼,近在州西数十里。普惠前后命将拒战,并破之。
普惠不营财业,好有进举,敦于故旧。冀州人侯坚固少时与其游学,早终,其子长瑜,普惠每于四时请禄,无不减赡给其衣食。及为豫州,启长瑜解褐,携其合门拯给之。孝昌元年三月,在州卒,时年五十八。赠平北将军、幽州刺史,谥曰宣恭。
长子荣俊,武定末,齐王相府属。
荣俊弟龙子,扬州骠骑府长史。
史臣曰:孙绍关右之士,又能指论世务,亦其志也。张普惠明达典故,强直从官,侃然不挠,其有王臣之风矣。
列传第六十七
成淹范绍刘桃符刘道斌董绍冯元兴鹿悆张熠
成淹,字季文,上谷居庸人也。自言晋侍中粲之六世孙。祖升,家于北海。父洪,名犯显祖庙讳,仕刘义隆,为抚军府中兵参军,早卒。淹好文学,有气尚。刘子业辅国府刑狱参军事,刘彧以为员外郎,假龙骧将军,领军主,令援东阳、历城。皇兴中,降慕容白曜,赴阙,授兼著作郎。时显祖于仲冬之月,欲巡漠北,朝臣以寒甚固谏,并不纳。淹上《接舆释游论》,显祖览之,诏尚书李欣曰:「卿等诸人不如成淹《论》通释人意。」乃敕停行。
太和中,文明太后崩,萧赜遣其散骑常侍裴昭明、散骑侍郎谢竣等来吊,欲以朝服行事。主客执之,云:「吊有常式,何得以朱衣入山庭!」昭明等言:「本奉朝命,不容改易。」如此者数四,执志不移。高祖敕尚书李冲,令选一学识者更与论执,冲奏遣淹。昭明言:「未解魏朝不听朝服行礼,义出何典?」淹言:「吉凶不同,礼有成数;玄冠不吊,童孺共闻。昔季孙将行,请遭丧之礼,千载之下,犹共称之。卿远自江南奉慰,不能式遵成事,方谓议出何典,行人得失,何其异哉!」昭明言:「二国交和既久,南北皆须准望。齐高帝崩,魏遣李彪通吊,于时初不素服,齐朝亦不以为疑,那得苦见要逼。」淹言:「彪通吊之日,朝命以吊服自随,而彼不遵高宗追远之慕,乃逾月即吉。彪行吊之时,齐之君臣皆已鸣玉盈庭,貂珰曜日,百僚内外,朱服焕然,彪行人不被主人之命,复何容独以素服间衣冠之中?来责虽高,未敢闻命。我皇帝仁孝之性,侔于有虞,处谅暗以来,百官听于冢宰,卿岂得以此方彼也?」昭明乃摇膝而言:「三皇不同礼,亦安知得失所归。」淹言:「若如来谈,卿以虞舜、高宗为非也?」昭明遂相顾而笑曰:「非孝者,宣尼有成责,行人亦弗敢言。希主人裁以吊服,使人唯,赍裤褶,比既戎服不可以吊,幸借缁衣幍,以申国命。今为魏朝所逼,违负指授,还南之日,必得罪本朝。」淹言:「彼有君子也,卿将命折中,还南之日,应有高赏;若无君子也,但令有光国之誉,虽复非理见罪,亦复何嫌?南史、董狐,自当直笔。」既而高祖遣李冲问淹昭明所言,淹以状对,高祖诏冲曰:「我所用得人。」仍敕送衣巾给昭明等,赐淹果食。明旦引昭明等入,皆令文武尽哀。后正侍郎。高祖以淹清贫,赐绢百匹。
十六年,萧赜遣其散骑常侍庾荜、散骑侍郎何宪、主书邢宗庆朝贡,值朝廷有事明堂,因登灵台以观云物。高祖敕淹引荜等馆南瞩望行礼,事毕,还外馆,赐酒食。宗庆语淹言:「南北连和既久,而比弃信绝好,为利而动,岂是大国善邻之义?」淹言:「夫为王者,不拘小节。中原有菽,工采者获多,岂眷眷守尾生之信。且齐先主历事宋朝,荷恩积世,当应便尔欺夺?」宗庆、庾荜及行者皆相顾失色。何宪知淹昔从南入,而以手掩目曰:「卿何为不作于禁,而作鲁肃?」淹言:「我舍危效顺,欲追踪陈韩,何于禁之有!」宪亦不对。
王肃归国也,高祖以淹曾宦江表,诏观是非。乃造肃与语,还奏言实,时议纷纭,犹谓未审。高祖曰:「明日引入,我与语,自当知之。」及銮舆行幸,肃多扈从,敕淹将引,若有古迹,皆使知之。行到朝歌,肃问:「此是何城?」淹言:「纣都朝歌城。」肃言:「故应有殷之顽民也。」淹言:「昔武王灭纣,悉居河洛,中因刘石乱华,仍随司马东渡。」肃知淹寓于青州,乃笑而谓淹曰:「青州间何必无其余种?」淹以肃本隶徐州,言:「青州本非其地,徐州间今日重来,非所知也。」肃遂伏马上掩口而笑,顾谓侍御史张思宁曰:「向者聊因戏言,遂致辞溺。」思宁驰马奏闻,高祖大悦,谓彭城王勰曰:「淹此段足为制胜。」舆驾至洛,肃因侍宴。高祖又戏肃曰:「近者行次朝歌,闻成淹共卿殊有往覆,卿试重叙之。」肃言:「臣前朝歌为淹所困,不谓此事仰闻听览。臣尔日失言,一之已甚,岂宜再说。」遂皆大笑。高祖又谓肃曰:「淹能制卿,其才亦不困。」肃言:「淹才词便为难有,圣朝宜应叙进。」高祖言:「若因此进淹,恐辱卿转甚。」肃言:「臣屈己达人,正可显臣之美。」高祖曰:「卿既为人所屈,欲求屈己之名,复于卿太优。」肃言:「淹既蒙进,臣得屈己伸人,此所谓陛下惠而不费。」遂酣笑而止。乃赐淹龙厩上马一匹,并鞍勒宛具、朝服一袭,转谒者仆射。
时迁都,高祖以淹家无行资,敕给事力,送至洛阳,并赐假,日与家累相随。行次灵丘,属萧鸾遣使,敕驿马征淹。车驾济淮,淹于路左请见,高祖伫驾而进之。淹曰:「萧鸾悖虐,幽明同弃,陛下俯应人神,按剑江涘,然敌不可小,蜂虿有毒,而况国乎?深愿圣明保万全之策。」诏曰:「此前车之辙,得不慎乎!」淹曰:「伏闻发洛已来,诸有谏者,解官夺职,恐非圣明纳下之义。」高祖曰:「此是我命耳,卿不得为干斧钺。」淹曰:「昔文王询于刍荛,晋文听舆人之诵,臣虽卑贱,敢同匹夫。」高祖优而容之,诏赐绢百匹。
高祖幸徐州,敕淹与闾龙驹等主舟楫,将泛泗入河,溯流还洛。军次础舭剑鸵曰坪泳保怯星阄#松鲜璩纶伞8咦骐费驮唬骸鸽抟詯a代无运漕之路,故京邑民贫。今移都伊洛,欲通运四方,而黄河急峻,人皆难涉。我因有此行,必须乘流,所以开百姓之心。知卿至诚,而今者不得相纳。」敕赐骅骝马一匹、衣冠一袭。除羽林监,领主客令,加威远将军。
于时宫殿初构,经始务广,兵民运材,日有万计,伊洛流澌,苦于厉涉,淹遂启求,敕都水造浮航。高祖赏纳之,意欲荣淹于众,朔旦受朝,百官在位,乃赐帛百匹,知左右二都水事。世宗初,司徒、彭城王勰曰:「先帝本有成旨,淹有归国之诚,兼历官著称,宜加优陟。高祖虽崩,诏犹在耳。」乃相闻选曹,加淹右军,领左右都水,仍主客令。复授骁骑将军,加辅国将军,都水、主客如故。淹小心畏法,典客十年,四方贡聘,皆有私遗,毫厘不纳,乃至衣食不充,遂启乞外禄。景明三年,出除平阳太守,将军如故。还朝,病卒。赠本将军、光州刺史,谥曰定。
子霄,字景鸾。亦学涉,好为文咏,但词彩不伦,率多鄙俗。与河东姜质等朋游相好,诗赋间起。知音之士,共所嗤笑;闾巷浅识,颂讽成群,乃至大行于世。历治书侍御史而卒。
范绍,字始孙,敦煌龙勒人。少而聪敏。年十二,父命就学,师事崔光。以父忧废业。母又诫之曰:「汝父卒日,令汝远就崔生,希有成立。今已过期,宜遵成命。」绍还赴学。太和初,充太学生,转算生,颇涉经史。十六年,高祖选为门下通事令史,迁录事,令掌奏文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