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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战场原同学就是这样巧妙地诱导了火怜妹妹,令她那所谓的秘策成功了的——不不,这怎么也不能说是巧妙吧。
完全是守株待兔的感觉。
硬要说的话,不是以参谋担当的月火妹妹为目标,而是瞄准了头脑简单的火怜妹妹,这倒是策略所在。
总而言之。
我来到了阿良良木家。
身处阿良良木家的客厅……
「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啦,翼姐姐。」
「对对,当成是自己家就好了哦,完完全全这么做就好了哦,羽川姐姐——」
端着茶水过来的火怜妹妹和月火妹妹如是道。
火怜妹妹从冰箱里面取出了冷藏的麦茶,月火则从碗橱里面取出了玻璃杯,两人之间的分工合作非常熟练,完全不需要任何交流。
火焰姐妹(笑)……不不,是火焰姐妹之间的团队配合果然不同凡响。
不需要语言就能够心意相通。
自己家——吗。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到阿良良木家——至今为止,已经来打扰过许多次了。我担任了阿良良木君的家庭教师这一职务(不过上课的地点其实不是阿良良木家而是图书馆来着的),特别是前一阵子火怜妹妹因为高烧而倒下的那个时候,非常悠闲地一直在这里待到了半夜。
可是,该怎么说呢,作为『客人』被招待而来,这还是第一次。
有种微妙的紧张感觉。
或许该说是感觉不舒坦。
「…………」
阿良良木火怜和阿良良木月火。
阿良良木君的妹妹。
越看就觉得越像。
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这样的比喻或许有些奇怪,但是他们就好像是年龄不同的三胞胎那样。
不过各自的性格,或者说是身上附加的属性,其实是大不相同——火怜妹妹是个狂热的格斗技爱好者,有点假小子感觉的女孩子,月火妹妹则给人一种稳重大方的感觉,同时也很有主见。
……令人诧异的是,和之前相见的时侯相比,两人的发型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火怜妹妹这边,是剪掉了标志性的马尾辫,成了蓬松的短发(前刘海和过去的战场原同学还有我一样,是直线型的),月火妹妹则把麻花辫当成是围巾一样围在了脖子上(明明是夏天,她不觉得热吗)。
「再说翼姐姐太小气了啦。」
端着自己的那份麦茶,火怜妹妹坐到了沙发上。
这里这个小气,应该是客气的意思吧。
「如果没地方睡觉的话,第一时间来拜托我们不就好了。不不,我们是早就等着翼姐姐开口了。当然后来是因为翼姐姐自己大概不太好意思这么说,所以就这样由我们主动提出这个方案了。」
她到现在还没发觉自己被战场原同学诱导了的事实。
看上去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更加相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羽川家发生了火灾的这个谎言。别说是为她的将来担心了,这为国中女生的现在就很危险。
「就是啊,火怜酱可是自己主动提出的哦。」
一边这么说着,月火妹妹也端着自己和我的那两份麦茶姗姗来迟。坐在火怜妹妹的身边笑容满面的她,似乎是在了解了战场原同学的那个提案之后将计就计。
嗯。
这孩子很腹黑啊。
顺便一提,火怜妹妹是国中三年级,而月火妹妹是国中二年级。
像这样以同样的穿着打扮(栂之木二中的制服)坐在一起,真的会让人有一种双胞胎的错觉(不过如果站起来的话,因为身高差距的问题,果然还是不像呢)。
「说起来麦茶这个名字啊,既然是写作麦子的茶,那也就是说只要努力一下麦茶也能够变成啤酒了咯?」
火怜妹妹突然之间就开始了毫无拘束的杂谈。
这哪是把客人招待到家里之后不过五分钟就谈论的话题啊。
首先先帮我缓解一下紧张的感觉啊。
「追根溯源的话原料都是大麦,不过麦茶是炒出来的,啤酒则是发酵出来的,所以嘛。」
先不说努力一下这种表达有没有问题,的确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很像是亲戚一般的饮料。原本还想说两者完全不同,没想到火怜妹妹提出的疑问非常意外的揭开了事物的本质。
「嗯,也就是说喝了麦茶之后,情绪会变得兴奋起来。」
只可惜得出的结论非常遗憾。
咕噜咕噜,火怜妹妹一口气把一整杯麦茶全都喝完——豪快。
说起来,仔细一看的话,这个杯子好像非常高档啊。
巴卡拉的水晶杯?
(译者注:Baccarat,法国高档水晶饰品品牌)
就算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将其误认为是普通玻璃杯的话也是非常失礼的一件事情啊。
而且从刚才的这番举动来看,火怜妹妹和月火妹妹大概都不知道这个杯子的价值……
阿良良木家,其实是富裕阶层?
「总而言之,羽川姐姐。」
接在火怜妹妹之后,月火妹妹开口说道。
或许正是因为姐姐火怜的奔放,她才成了这样一个成熟的孩子吧。
「如果没有地方过夜的话,想要在我们家里住多久都没问题哦。而且正巧的是哥哥现在也不在家。睡在哥哥的房间里就好了。」
「阿良良木君的——房间。」
「嗯,那里有一张弹簧舒适到莫名的床。「
这点——我知道。
然后这也是战场原同学所想出来的秘策,更进一步来说是秘策的核心部分。
可是,这种利用了火怜妹妹和月火妹妹拿令人怜爱的纯真,以及火焰姐妹正义感的秘策,实在是让我很有内疚的感觉——不过既然两人的心情完全是从好意出发,还假客气就更不好意思了。
正是在看穿了我的这种矛盾心情的前提之下,战场原同学才没有把自己的这个主意,这个『秘策』的具体内容告诉我吧。
再怎么说我也是全不知情。
自己一个人把黑锅全都背了。
为了别的女人(而且偏偏是我)能够在自己男友的家中留宿而暗中出力,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她的心境究竟是怎样,不过在这一方面,似乎现在和过去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她仍然具有那种自虐的倾向。
承受着痛苦的同时。
为我做了这些吧。
一想到这些,刚才火怜妹妹的那份心意,如同迟到的子弹刺痛着我的胸膛。
小气——客气。
拜托我们不就好了。
等着我主动开口——
借住在战场原同学家的时候也同样如此,我并没有主动地去向他人寻求帮助——然而,这和忍野先生所说的『人只能够自己救自己』的理由,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没错。
因为我——是在自暴自弃。
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救自己。
我又一次回忆起今天早上战场原同学所说过的那番话。
我所接受的那种没有调味的料理。
不为人知的迟钝。
社会性的落榜。
「……翼姐姐?怎么了,怎么发呆了。一脸傻瓜的表情哦。」
「…………」
说话毫不留情呢,这孩子。
一脸傻瓜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呢。
「果然还是因为家里发生了火灾承受了很大的冲击吧?我只知道『樱桃小丸子』里面的永泽君曾经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啦。」
「……不是的,我没事。」
我如是道。
我没事,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没事呢。
「不过,也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阿良良木君回来之前,先住下吧。」
虽然不知道究竟会在这里住多久,不过具体也就是看应该被我称作是父母的那两人需要花上多少时间才能找到新的住所吧。
两边我都没有什么头绪,干脆还是别想太多。
「还请多多指教。」
「请多指教!」
「还请多多指教。」
不知不觉的就握起手来。
因为是三人的缘故,看上去更像是围城了一圈。
我们是打算接下来一起跳芭蕾吗。
我不是很清楚战场原同学是如何解释羽川家的情况的(话说,战场原同学应该是不了解羽川家具体情况的),不过两人没有向我询问这一点,实在是令人感激。
「来玩睡衣派对吧,翼姐姐!」
「饶了我吧。」
「那就玩职业摔跤吧!」
「我拒绝。」
「对了,我算是家里的长女,所以很希望能有个姐姐呢。住在我们家里的这段日子,我可以直接用姐姐来称呼你吗?」
不知何故,火怜妹妹说出的台词很有千石妹妹的风范。
月火妹妹一脸欣慰地微笑着,注视着那样的火怜妹妹——这样一来简直都快让人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
然后我突然想到。
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
「对了,既然要在这里打搅好几天,不向家长们打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