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特别是,战场原同学的睡脸,太像是刻意制作出来的装饰品,让人联想到精美瓷器的光滑皮肤,同时又充满了人工制品所不可能拥有的艳丽,我不禁心跳加速。
咚咚,咚咚。
身体的疲惫消失了之后,在醒来的瞬间发觉血压急速上升,这应该不算是睡迷糊了吧。
阿良良木君总是一个人独享着这样一张睡脸的吗。
不知不觉地开始了这种成人幻想,我的脸都变红了。
真是个傻瓜。
傻到不行。
……不,应该也没那么夸张。
不过就算是阿良良木君,现在应该暂时还无法独占这张睡脸吧——因为战场原同学是和父亲一起生活的。
比任何人都熟悉这张睡脸的。
比任何人都想要守护这张的睡脸的。
应该就是父亲了吧。
「……啊。」
突然。
战场原同学毫无前兆地睁开了眼睛。
相比『起床』,说是『复活』可能更准确一些。
或者是『按下了开关』。
看样子战场原同学也一样是和『睡迷糊』无缘的类型——我怎么觉得听说过她是低血压的呢。
不过实际上起床时的状态和低血压之间似乎也并没有因果关系。
要说有关系的那应该是低血糖吧?
「早上好,羽川同学。」
「早上好,战场原同学。」
「话虽如此,实际上时间已经完全不同了吧。」
「是啊。已经不是那样的时候了。」
「现在几点?」
「这个。」
我转了转头,看了看衣橱上的时钟。
「一点半。」
「一点半?早上?下午?」
「当然是下午了,这还要多问吗。」
你以为我们俩睡了多久啊。
以下回忆——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战场原同学真的和我一起洗澡了——我还从没有过和某人一起洗澡这样的体验,也就是所谓的初体验,在此我就一一汇报自己当时的表现有多么笨拙吧。
因为主导权完全被战场原同学把握,所以实际上身体各个部位都被她洗了一遍。手法非常熟练,明显她具有丰富的经验。
这个人,非常明白该如何和女生调情!
让人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可是,都被做到了这一步我自然也不会保持沉默,所以也还以颜色,把她身上的各个部位都洗了一遍。
在一点都不宽敞的浴室之内,全身赤裸地正面相对,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有种越位很多的感觉。
划出了界线的我自己跨过了那条界线。
要说转机倒真是转机。
至少,我今后在和战场原同学相处的时候不会再保持不必要的距离假客气了。老实说,虽然已经被战场原同学强行带到了这里,但是对于在别人家过夜这一点,我还是很有抵触心里的。
因为我觉得这样就等于是麻烦别人一整天。
有种愧疚的感觉。
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么说来,不过就是这种程度的事情,我也已经许久不曾做过了。
真实是什么
想法又是什么。
越是细想,就越觉得答案变得更加模糊。
战场原同学其实也是那种在内心筑起了厚实的壁障的人。
很难想象那个在被别人误解为『大家闺秀』时的她,会花上一整个晚上在小镇里四处奔波寻找我的身影,更别说是让我在家里留宿,或者是一起洗澡了。
不禁让人联想到她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所克服的、越过的那些东西的分量。
相比之下,和她一样经历了许多,到头来却没有越过任何难关的自己就显得异常悲惨。
没错。
我没有——越过任何难关。
就算经历了黄金周时的那次骚动,就算发生了文化祭前夜的那次事件。
没有成长。
也没有变化。
所以我非常羡慕战场原同学——而且也很喜欢她,完全没办法去讨厌他。
真的这么想。
之后,在浴室里玩闹了差不多三十分钟之后(这都怪没人来阻止我们),神清气爽地来到了脱衣间。
擦拭了对方的身体之后,穿上内衣。
「不管怎么说把我的内衣借给你也会是有抵抗心理的吧,不过羽川同学,睡衣之类的就用我将就下吧。」
战场原同学如是道。
「我是不知道你的那件是从哪家折扣商店买回来的,不过那种倒塌的佛塔一般的设计,干脆还是让我帮你扔到垃圾桶里去吧。」
「哎?那套不行吗?」
「完全不行。」
似乎是被濡湿的头发搞得有些不爽,战场原同学摇着头说道。
还真是过分的评论。
「我根本没法想象人类穿着那套衣服的样子……那是人体模型专用的服装哦。或者该说是为衣架做质量检测时会用到的样品呢。」
「…………」
有这么夸张吗。
在废墟里没有镜子,所以我也没办法确定穿着那套内衣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难道说我从自制的床铺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战场原同学的泪水,是由于她看到我穿着那套睡衣睡觉的样子?
嗯。
这下头疼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借用战场原同学的睡衣……」
「当然可以了,我的藏衣还是很多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内衣用的是从百円商店买回来的全新品。
然后穿上战场原同学从衣橱拿出来的睡衣。
穿着别人的衣服还真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就好好地穿着衣服,却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开放感。
似乎放弃了某种东西。
战场原同学的身高很高,衣服的尺寸自然也比我大上一号,产生了一种毫无必要的羞耻感。
「不过独独胸部这一块有种紧绷的感觉这点倒是说好了般的精彩呢。」
「不不,一点都不紧的……」
再说我也和你有过这种约定啊。
等到战场原同学也把睡衣穿着了之后,相互用吹风机吹干对方的头发。
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第一学期的时候我和战场原同学都留着长发,可是现在两人都是娃娃头一般的短发了。
一下子就吹干了。
这一点让我觉得有点失落。
「羽川同学在文化祭之后剪短了头发,不过现在又长长了呢。」
「嗯?啊,是啊。自那之后还没去过美容院呢。」
「又打算留长了吗?」
「嗯——不好说呢。头发短了之后我才第一次发觉,其实打理长发的时间也没那么长啦——你不觉得吗?」
「嗯。这一点上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大概。」
「是吧。」
「比如说睡觉的时候。」
「……是啊。」
配合下啊。
「所以,考虑到毕业之后的状况,或许还是任头发留长比较好吧——我这么觉得。」
「毕业之后的状况,啊。」
战场原同学颇有深意的重复了我的话。
「老实说,我觉得也未必。当然,我是也不觉得对于羽川同学来说还有继续在大学里受教育的必要,不过,大学并不只是一个学习的地方。在我看来,周游世界也好,上大学也好,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
至今为止这样的话题已经出现过好几次,可是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来的人,战场原同学还是第一个,所以我才会喜欢她。
没错,我不打算升入大学。
也因此,出席天数和志愿书都不用在意。
毕业之后,花上两年的时间周游世界——这就是我的打算,而详细的计划,也基本成型。行程表定得太细多少有了些背包客的感觉,不过其实这终究只是一时冲动之下做出的计划。
目前为止,知道我这样一个『升学志愿』的人,就只有阿良良木君和战场原同学两人。
以阿良良木君那个人的性格,是不会阻止我的。
以战场原同学那个人的性格,是平静地反对着我。
「一想到你能够在那种废墟里毫无防备地入睡,反对的心情就越来越强烈了。说是执拗也行。这个世界上可不都是像日本一样安全的国家哦?等到你遇到了什么惨痛经历之后再来后悔就迟了哦?想想被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盯上了的这一身肌肤吧。」
「肌肤?」
「一想到当你走过热带地区,这身肌肤被阳光直射之后的情景,我整个人都绝望了。」
战场原同学居然真的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这个人原来是如此执着于我的肌肤的吗。
「干脆套上个项圈关在笼子里监禁起来吧……」
「战场原同学你快醒醒。这样下去在这个治安优秀的国家里,我反倒要遭遇惨痛经历了。」
「不是在赌气吧?」
战场原同学无视了的吐槽。
这么说来,阿良良木君的吐槽也常常会遭遇战场原同学无视的样子。
这算是天然吗?
「对象是阿良良木君呢,还是忍野先生,又或者是我——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