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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日元,跟我那时候相比不会便宜太多了些吗?……不,结果正如忍野所说的那样,这次事件的解决多亏了吸血鬼幼女的活跃,按照比例来说大概这也算妥当吧。
大概是,只收必要的经费,这样的感觉吧。
「那么,你用催眠疗法又问出些什么了呢?」
「这个嘛,虽然只是从我问出来的东西来推断就是了——最开始的时候只是,猫,真的是障碍猫。但是障碍猫的现象本身,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了?」
「在对双亲实行能量吸取的那个时间点——碰巧在对身边最近的人类出手的时间点,小班长的意识,似乎回复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时间点上——她的愿望就已经实现了呢。」
「愿望——」
欲求,吗。
对于双亲——暴力性地掀起反旗正是,她,羽川翼的——
「但是立刻又变了回来。不——小班长自身,强烈的如此希望,将要从自己身上离去的猫拉了回来,并且进一步取而代之这种说法更加确切吧。将凭附在身上的怪异取而代之。将本来应该放手,拒绝掉的怪异……让其没有结束而继续了下来。说障碍猫对小班长合适之至的虽然是我,但结合这个来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合适了呢——因为实在太过契合,导致最后无法放手。简要的说,就是被猫妖的魅力所魅惑了——对其动情了,在那个瞬间,黑羽川诞生了。」
「然后之后就是拉也拉不住的随意犯恶——吗。」
为了消除压力的,能量吸取。
每天夜里,像过路魔一样——
像变态一样,袭击路人。
对于对双亲进行的能量吸取,要说是正当的当然也没什么问题,因为有着留有酌情考虑余地的动机——但是之后的行为,什么也没有。
能够成为动机的东西,什么也没有。
要是被问起理由的话。
当时的羽川一定会这么回答吧。
「因为心烦意乱就这么做了,没有理由——」
「——因为,很火大嘛。」
真是好笑。
被怪异凭依的时候是正当的,而取代怪异之后反而变成了邪恶——但是正因如此,才是人类。
羽川翼,是人类。
「就好像是——舔了盘子的猫承担了罪孽那样。这许许多多,虽然都是羽川的责任——呐,忍野。像那个样子,再继续袭击人类下去的话,障碍猫——不对,羽川——也不对,黑羽川那个家伙,在消除掉压力之后,会消失不见吗。」
(译者注:盘子里的鱼已经被另外的猫吃了,但是受到鱼腥味吸引过来舔了盘子的猫成了替罪羊的故事)
我的疑问,也是对自己行为的疑问。
该怎么说才好呢——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做了超出本分的事情了呢,这个想法,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放她这么下去就好了,本来就没有人来拜托你。
本来就没有人来拜托你——却恬不知耻的来出风头。
对于是不是妨碍了羽川的后悔,挥之不去。
「没这样的事啦——我说过了吧。那样下去只会被猫所取代最后消失掉,最后到只能将之杀掉的地步而已。要是乱闹一通就可以消除压力的话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在像我这样随便的人类来看,反而会积累更多的压力吧——压力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应该适当积累的东西。小班长的黑羽川化,那个暴走,倒不如说是因为压力完全消解掉了,才会产生的东西。」
「诶……?但是——」
「是叫做反作用力吗。要是不撑住的话,棒子是会倒的——比谁都要自由,其实不过就是比谁都要不自由——不过,就算不包括这些,拜托怪异来消解压力什么的,也实在是太过自我中心了吧。阿良良木君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正确的……」
正确吗……不应该存在的,正确性吗。
至于,这种正确是对谁而言——那实在是很模糊暧昧的东西。
也许我的确是正确的。
但是,羽川也不见得就错了。
只是黑色的恶作剧罢了。
就算是黑——
也不见得就不认真。
也不见得就不纯粹。
「那么,对于羽川来讲那些负面的记忆,都由黑羽川来背负了吗——还真是方便的怪异啊。」
「与其说是背负,不如说是分担。就好像连带保证人一样的东西。不过,因为是小班长自己创造出来的怪异——对她来讲便利也是当然的。正因为是自创的人格,所以才是机会主义的理想主义嘛。」
我并不认为,忘却这件事,一定能说是好事——忍野如此说道。
「这双亲也是,由于受到了强烈的能量吸取,结果连被女儿袭击的记忆也一并消失了掉了——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往茅坑里面塞纸而已。恶臭的根源还在恶臭——原原本本的留了下来。」
「留了下来——吗。」
不和与扭曲。
家庭内的暴力和育儿放弃。
所有的一切,都。
留了下来——没有结束,还继续残存着。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现在这样就好——还是忘记更好。
比起忘记自我——还是忘记内心比较好。
这个黄金周的事情,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不,是猫咬了吧,当作是做了一个噩梦。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这样将之遗忘吧。
不管想要记得还是忘记。
总之不能将其从世上消除——反正,什么也不会改变。
「机会主义的理想主义啊。也就是为自己考虑的怪异——这样的感觉吗」
「对对,正是那样。阿良良木君在还是小学生的时候,也想象过自己原创的超人吧?」
世代真是不同了啊。
不过嘛,只属于自己的小卖部之类的倒是考虑过。
「总是碰巧来救自己的英雄——若是不能从外部来寻求的话,就只能从自己的内部来培育了,这就是小班长她这次的所作所为。」
「听你这种说法,果然还是像双重人格啊。」
「虽然实际不是这么回事,不过我的确是用了听起来像是那样的说法。因为能归结为那样的话最好——本来,怪异什么的,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虽然与事实不符,但是如果说得太露骨只会让人觉得绝望,于是就当成是妖怪的所为——这种感觉。也就是所谓的责任转嫁。小班长因为家庭的压力而做出了奇异的行为——与其得出这样的结论,还不如搞出怪异啊,障碍猫啊,黑羽川啊,双重人格啊之类的结论,就当成是那个样子,这样才是最大程度的拯救方案吧。」
「就当成——是那样。」
完全不像是忍野的中立立场,何止如此,这个家伙的理论本身根本就是漏洞百出,但是,这大概就是这一次,这个家伙对于这件事情的妥协点吧。因为,作为专家的工作,他自己完全没能完成。
与其说是妥协点——不如说是跌落点。
这次的结局。
既没有条理,更让人吃惊——
「白黑不分,给人灰色感觉的结局啊。」
他如是道。
真是——双关的结局。
「这也没有办法。不管哪个,到头来都是小班长自己所选择的结末。对于我来说,对于阿良良木君来说,都没有插嘴的权利。所以啊,阿良良木君,今后也尽量像平常一样与她相处吧。」
「……是啊。」
就当成是这样——吗。
为了那个无法向外部寻求英雄,于是只能向内部索取的羽川——没能够成为羽川的英雄的我,所能做的就仅仅于此吗。
是啊。
我连为了羽川而死也没能做到。
「忍野。要说是新种类的妖怪的话——羽川不是一直,都被名为家人的妖怪所凭依着吗?」
偶然。
我不经意间,凭着闪过的一缕思绪——如此说道。
随口说说。
「不是猫啊,鬼啊什么的——」
「家人啊。但是,对于小班长来说,双亲不是家人吧?」
「所以啊——所以才说啊。」
就像对我来说火怜和月火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对于谁都应该理所当然存在的家人,对那家伙来讲变成了妖怪一样的东西——那么,就不是黄金周的这九天,也不是十五年,而是从出生开始——就被家人所魅惑了。
「对于羽川来讲,家人,不是一直都是怪异吗?」
「真是这样吗?」
然而,忍野却否定性的歪了歪头。
「要知道,家人之类,实际的存在可是相当让人郁闷的东西哦?有反抗期对吧,就算是亲生的父母也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呐,阿良良木君,你能画出日本的地图吗?」
「哈?」
不禁哑然。
这个大人,突然在说些什么啊。
有在听我说话吗?
「那个,是能画啦。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