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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为什么,你要问这种事呢?」
羽川说到。
并非拒绝了我的质问,那只是,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般的,小孩子说话的口气。
「为什么阿良良木君,要问这些呢?」
「……那是。」
我没有说下去。
大概这正是羽川给我的机会吧——不,应该不是机会这种积极的东西。
『如果要放弃的话就是这里了。』
或许正是羽川给我发出了这样的警告文——不,最后通牒吧。
又或者说是,威吓射击。
但是,我没有放弃。
「那大概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
「……朋友。」
「朋友的话在这种场合就该问问吧?虽然我也不是很明白。」
毕竟羽川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朋友。
没法很好抓住——距离感。
就像是3D电影似的,到底在哪里呢——有着这种视差感。
「嗯——是么。也是呢。或许是吧。」
羽川认同了我的话。并没有多问一句的,认同了。
「也是呢。如果在这里就停止不说了的话,就真的只是用阿良良木君来发泄一下而已了——只是被掀个裙子什么的,还没发扯平呢。」
「…………」
不,完全可以扯平啦。
简直是我想让你看看我的内裤作为找头了。
我不会真说啦。
「你能够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么?」
「嗯,那当然。」
「是任何人哦。真的,任何人。妹妹们也好,家人也好,都不能告诉——」
像是要强调一样的口气,虽然也有一半开玩笑的口吻——但是其中的认真感觉我还是感受到了。
简直像是要取得口实一样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语气。
或许是被她的语气所压——我点了点头。
「嗯,说好了。」
「今天早上被爸爸打的。」
羽川的回答几乎和我的答应同时。
带着一副没意思似的,笑脸。
轻笑着。
她就像是——那是非常理所当然的,哪里的家庭都会有的事情一样,说到。
「那怎么——」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愤怒,因为恐怖。
「那怎么可以————!」
当然了。
根据之前的对话,这件事情本身并不是什么值得震惊的事情,这也是当然的结论吧——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只是打的人是父亲还是母亲,被打还是被东西敲了之类,小程度的变化而已吧。
「虽然他们是从来不会表现出亲切感觉的人——但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相反的事情呢。我吓了一大跳。」
「吓了一大跳……」
我无法隐藏自己的疑惑。
「……你们并不是那种冷淡的家人吧?」
「完全不是家人哦。虽然冷谈的确有。」
羽川这么说到。
这才是,真正冷淡的口气。
「或许是有些太过冷淡了吧——已经冷冻了?还是因为,我想着正因为已经这样了,所以才想更加接近一步的缘故?难道已经取得平衡了。所以应该是我不对吧。」
「怎么会是——你不对呢。你怎么会,不对呢——」
因为。
你一直都是——正确的啊。
「还有,为什么你父亲要打你啊?」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对晚上父亲带回家的工作插了几句嘴,就被打了。妈妈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就这样。」
「就这样——。」
那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的确只是就这样——
都不用强调的,就这样。
但是。
「就因为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父亲就要打女儿呢——」
「你看,阿良良木君你好好想想吧。如果,阿良良木君是四十岁左右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十七岁孩子,突然用一种像是什么都知道的口气对你指手画脚的?肯定会有些生气的吧,突然有些发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
「——」
完全不认识的十七岁孩子?
算什么啊——这种自虐式的说法。
比起羽川被打了的这件事,还是这边更加恐怖一些。
不,这并不是——恐怖。
我明白自己身体颤抖的理由了。
我明白自己内心骚动的理由了。
因为我——感觉很恶心。
如果借用忍野的话的话——不对。
我,现在是自己心中的感觉——以我自己的语言,因我自己的实感。
觉得羽川翼很恶心。
不能称其为家人,也不是真正的双亲,只是假的双亲,明明也说是非常冷淡的——但刚才,羽川翼,却正在庇护着她的双亲。
总而言之。
她正在庇护那并非亲人的亲人,那个会殴打自己女儿的亲人——
这样的羽川。
让身为朋友的我——感觉非常地不好。
什么啊这家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暴力是没有办法的事什么的——你在说什么啊。你说这种话可以么?这对你来说,不应该是最无法原谅的事情么——?」
「没关系的吧——就一次的话。」
羽川这样说到。
不。
是我被她这样说。
「这样说的话,我刚才不也打了阿良良木君么。所以阿良良木君就会生我的气么?」
「不——那是。」
那是我不对啦。
就算有着足以成为大义名分的理由,但去掀同学裙子的男生被打了应该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对吧?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羽川轻轻笑着,露出了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笑脸——这并非逞强,也不是想要获取同情,而是她从心底里这么想的一样。
说了。
「因为我是我嘛——所以被打也是没有办法的。」
「…………」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并非如此。
而是无语到说不出来了。
对于现在的羽川——一句话也没有。
看到这样的我的沉默,羽川到底是怎么理解的呢?
「我们约好了的吧?阿良良木君。」
她像是强调般的再说了一遍。
又把我和她的距离缩短了一步。
就像是耐心叮嘱式的再说了一次。
「我们约好了的哦。阿良良木君。不会对任何人说——我们约好了的哦。」
不对任何人说。
对妹妹也好,家人也好。
又或者是——学校里也好,对警察也好。
不。
不是,不仅仅如此。
最最重要的是不能对羽川本人,再次说起这个话题——我们这样约好了。
羽川正是要这么说。
正因为她把真实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却反而能够束缚住我的行动。
羽川从我这边获得了口实,把说出去的话留住了——为了她的双亲。
为了守护殴打了自己的父亲。
为了守护在旁边看着的母亲。
为了守护完完全全的他人。
「但,但是——这种约定。」
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我的声音,大概正在微微颤抖着吧。
「这种约定——虽然应该要守住的。」
「……拜托了,阿良良木君。」
羽川说到。
对正说出口吃不清的话语的我。
对着这个随意就可以打破约定的我这种不诚实的人,一直诚实的羽川翼——地下了头。
深深的。
简直让人怀疑她的腰会不会折断般,深深的,就像是要沉入黑暗中一般,她把低下的头越发低了下去。
「这件事情,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羽川……但是,我——」
看到即便这样也还要抵抗的我,羽川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件事情,请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句话。
「如果可以不告诉任何人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欸!?真的!?羽川什么都能做!?太棒了!!」
我赶紧抓住不放。
「阿……阿良良木君?」
我用双腕做出了胜利的姿势,当场跳了起来大叫着。羽川则是无法隐藏的惊讶,睁圆了眼睛,退回了刚才踏出过度一步。不,两步、三步,大概如此。
感觉上心灵的距离会离得更加远吧。
但现在的我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羽川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那个羽川翼?
只要我不告诉任何人就可以了!?
「呜哇!怎么办啊,任何事任何事哎,做什么事才是最好的呢。不,等等等等,别慌张啊我。不要着急,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冷静下来。要严肃郑重才行。要最大限度活用这个前无古人的机会啊。」
「啊,啊?为什么是这汇总反应?这里应该是这样的剧情么?难道不应该是阿良良木君被我的真挚所感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定下约定的场景才对么?」
「真挚!?我才不知道这种东西啦!」
被猫吃掉算了啦!
我无法乖乖地呆在原地,开始毫无意义的转来转去。别人看来的话这完全是不审举动了吧,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