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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 1998年第三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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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有凑巧,去年初我还收到过姜德明写的《梦书怀人录》一书,这是他继《余时书话》后的又一本书话。里边既谈书,也谈人,也显示了作者读书的长期积累功夫。其中有一篇《怀人的散文》,谈到上海抗战胜利前夕柯灵编的《作家笔会》一书,说这本书现在别处找不到,其实我书箱里倒有一本。他还说此书所收十多篇文章作者大都用笔名,除了知道“东方曦”是孔另境,“子木”“渭西”是李健吾之外,其他都不太熟悉。而我倒知道几位。如小山、林拱枢、但萍、余立等是哪一个人。他特地写信问柯老,柯老说“葑菲”可能是吴岩。确实就我所知,吴岩用过“葑菲”笔名,不但在《作家笔会》中写回忆方光焘的文章,还用这个笔名在柯灵编的《万象》上发表过小说《中学教师》。不论写小说,写散文,在当年,我们的这个学长确是青年作家中的佼佼者。虽后来他致力于翻译工作,但他的翻译作品,仍然是有卓越的建树,最近出版的《心笛神韵》,就是个明证。令人牵挂的是在他长期艰辛的工作以后,他虽现在还不到八十岁,他的腰伤已使他不可能经常外出活动。
  前几天,暨南大学上海校友会在华侨大厦开年会,我们济济一堂,唯独吴岩缺席。出人意料,却见到另一位校友华东师大教授钱今昔,他也是当年上海“孤岛”时期的作家,不过他主要是写小说,比我也虽年长三岁,但读的是地理系,与吴岩同级而不同班。他的机智是四九年以后坚决按着自己的学历从事地理学研究,不再搞文学创作。但近年来还是写了一本《旅游景观欣赏》,从他的专业人文地理美学角度来谈各地景物,自有它的独到之处。那天他来参加校友会,还是从医院病房里请假出来,看来老人出书,多与疾病偕行。真是可叹。
  今年收到的另一本老友赠书,是董鼎山的《董鼎山文集》。鼎山与我同年,也与我同乡。我用“徐翊”笔名在“孤岛”时期写散文的时候,他也在那时开始用“坚卫”“令狐彗”笔名动笔。从学校出来,我们都在新闻界工作。所不同的是一九四七年他去美国留学,从此不闻不问,直到一九七八年、一九七九年他通过董乐山给我寄过稿件,发表在上海《文汇报》副刊上。近年,他回沪多次,其中有几次我们会过面,发觉他仍像几十年前那样十分潇洒,只是头上多了几根白发。去年夏天他来上海,在华山路一家餐厅为柯灵八九祝寿聚宴,他给我的这两本书,我读了后只觉得它来得迟了一些,因为它写的几乎全是美国的生活,如果早三年出版,我在一九九四年两次去美国,在那边住了十个多月,就不至于对美国新闻文化界一无所知了。当然这不好责怪作者,他的一生时间有三分之二在美国生活,我怎么能要求他的“文集”写我们中国的事情呢?幸而他的书还是有不少篇幅写他自己和他的家庭,而且还有一些忆念的文章,如《悼小洛》,就使我想起当年的上海新闻界和电影界。他在那篇文章还谈到杨复冬,这位笔名“钟子芒”的儿童文学作家,他曾经和我与何为、沈寂四个人在四十年代后期和五十年初期,经常到新雅茶室吃茶谈心。当时各种政治运动还没有像后来那样“蓬蓬勃勃”开展,我们这些人还有可能在一起东扯西扯,谈这谈那,过了不久,就都噤若寒蝉,无话可谈,也无地可容(没有茶室)了。杨复冬早逝,不但鼎山表示怀念,我们也无不觉得痛惜。当然,《董鼎山文集》究竟是一部从各种角度反映美国文坛报坛实际的随笔录,读了后不但增加了我对美国文化和美国文人的认识,还由此从侧面了解了与我们阔别几十年的这位老友的生活经历。他的笔调还是和过去一样,无矫饰,无渲染,潇洒自如,好像坐在读者旁边,与一二个朋友谈天。
  去年还是我们的另一个朋友魏绍昌的丰收年。他与我们相交也已有半个世纪以上。有一次董鼎山来沪曾由他相约在卢湾区友谊餐厅相叙。绍昌出身有钱人家,但并无富家子弟骄横之气。他从青年时代就爱藏书,爱看戏。在看书看戏之余,又广泛结交艺人和文人。他的知识既从书中来,从戏剧中来,又从实际交谊中来。他至今已编写了十多本文史资料,近年来以丰富的文史知识,到海外多次讲学,受到广泛欢迎。去年他出版了三本书,其中《魏公好犬》《戏文锣鼓》,都是他多年来劳动积累的成果。
  袁鹰比我们这些人虽然年轻几岁,但与我相识也已五十多年了。他在去年初出版的《上海:未褪色的梦忆》,是一本回忆在上海的工作、生活经历的书。他和我一样,是在抗战初期跟随父母逃难来上海读书的。当时江浙两省各地战火迷漫,不少学校迁到上海租界上课,南京路慈淑大楼成为收容各校上课的集中地点之一。就在这幢大楼上,袁鹰在扬州中学读初中,我在东吴大学附中读高中,但当时我们并不认识,却各在“孤岛”上各报投稿。袁鹰虽比我们年轻,思想进步却比我们快,抗战胜利前后,他已与丁景唐一起从事地下党活动了。而我们虽与他们相识,有些来往,却在这点上,毫无察觉。难得的是,丁、袁两位在一九四九年建国后,从未向我们摆出架子,露出“进步”面孔,与我们保持距离。《上海:未褪色的梦忆》一书所写上海种种,都是通过作者的实际生活来表达对上海的情怀,既有浓郁的散文味道,又引起我们无限联想。我作为在上海已住了整整六十年的老居民,读了这本书,不论对上海,还是对作者本人,都有说不尽的感谢之忱。最近又承他寄我新出版的《泥河》;则是他在抗战时期所写的作品集;和刚收到的老作家罗洪女士的长篇小说《孤岛岁月》同读;更使我敌忾同仇;旧梦依稀;百感交集。
  我收到我们的同时代人在今年出版的书,当然不只上述的几本,又比如荆中棘(他在“孤岛”时期的上海,曾用“越薪”笔名写稿,在目前则用“言微”笔名)的《一笑之余》,我对他说:“你这本书虽说是一本杂文集,看来每篇不过几百字,只谈一个问题,一种思想;但把这本书的近两百篇短文合起来看,其实是一部长篇,它反映了一个社会,一个时代。”又比如前年冬天我在北京参加作代会,有个晚上邢祖文到京西宾馆看我,送我一部比两块砖石还厚的《中国电影志》;去年秋季在中国作协杭州灵隐“创作之家”休养,乌鹏廷来看我,送我一部《西湖志》,篇幅与《中国电影志》一样厚,重量达到十二斤。这两部书都是和我相交半世纪以上的这两位老友以“副主编”名义与人合写的扛鼎之作,它们不仅增加了我丰富的知识,同时也从我这两位老友的白发上,看到中国知识分子的深沉和持久,以及他俩对我的真情厚谊。愿所有我的写书朋友都健康长寿。

  出生于六十年代

  
  ? 赵柏田
  许晖从郑州来信,谈到人是多么的容易受表象的蒙蔽,为我和他同生于六十年代感到由衷的“庆幸”,他这样言及他的工作——“把一代人联络起来,形成一种整体的力量。”在那封不长的信中,许晖向我推荐了他的好友李皖的《我们这一代》,说这篇由他编发的文字,是对“出生于六十年代的人”的一次极好的总结。
  我是李皖“文化乐评”的热心读者,他梳理、批判着耳边的流行,在一个技术至上的数码时代寻找着美的声音,然而恰恰是许晖说的《我们这一代》我没有读到过。翻开手头的《东方艺术》样刊(1996第6期),一个醒目的标题跳了出来:《一代人的肖像》,作者正是这个李皖。在这篇从引述迪克斯坦《伊甸园之门》中对六十年代鲍勃·迪伦一次演唱会的描绘开始的文字里,李皖的乐评传达出了一种新的气息,他不再只是一个声音的描述者和追逐者,他的目光投向了一个庞大的社会集体——李皖称之为“代”。什么是代?李皖说,“代就是某一个共同的命运,就是每一个人都逃脱不开的共同的经历”。
  与九十年代初,某文学刊物推出“六十年代作者群”的操作不同,我意识到,许晖、李皖们更多的力是用在了对这一代思想的描述,和生成这一代特有禀赋的文化情绪和社会生活诸方面的研究上。对一代人的命名,其实质就是对一代人有意识的身分确证,“形成一种整体的力量”,这是地处中原的许晖的野心(他的朋友李皖是不是这样想我不知道),听听也就激动人心了。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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