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叛逆与思考(本书序)
一、影响重大而最具争议的学者
二、论国家与权威
三、我相信命运
四、论存在哲学
五、艰难的起步
六、信仰始终如一
七、走向新思维之路
八、我的生存目标
四、论存在哲学
十、我的哲学思考
十一、论中国古典哲学
十二、新逻辑的探索
十三、〃逻辑斯蒂〃与数理哲学
十四、关于逻辑悖论问题
十五、理性主义的宗教观
十六、自然主义的科学哲学
何新著作年表
何新简介
叛逆与思考(本书序)
本书原名“叛逆与思考”。所谓叛逆,是指我个人政治和文化思想发展的两个阶段。
在第一阶段,由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中期,我叛离了当时的主流意识形态——文革政治思潮。在第二阶段,由80年代中期到当前,我又叛离了当代的主流意识形态——所谓自由、民主的“普世价值”,以及泛西化。反传统、激进主义的改革思潮。
我曾经尝试将我所经历过的事件写成自传。
但《孤独与挑战》第一卷出版后,我对之很不满意。所以我推迟了出版后续几卷的计划(此书我准备重写)。
近几年中,我接受了孙伟化等朋友的采访。他们对我的人生经历和思想发展进程感兴趣,提出了许多有趣的问题。我感谢这些朋友的采访所给予我的刺激,引发我对自身经历与思想形成发展过程重新作一系列系统的反省。我也感谢立意编写本书的黎明君,他将这些采访录音搞成了文字,编纂连贯起来,提供给我。使我能对这一系列采访记录作全面慎重的重新思索和修改。
本书并不是一次连续采访的记录。而是多次、多篇、多人访谈的汇纂和改编。因此书中作为对谈人的“记者”(已录者),只是一个综合的虚拟人格。
谈话录是一种方便的形式。通过与采访者的对谈,可以直接把我对一些重大问题的看法,简略明快地陈述出来。我大跨度地陈述这些观点,目的并不是建构一种体系;而是向读者提示一系列思路。这一思路中记录了我个人的思考历程,但它们并非终点。其中也包涵着某些方法。黑格尔说过,在哲学中方法是比观点更重要的东西。
但是,这种陈述不是学术论文,也不是专著,它省略了对许多复杂问题的逻辑论证。
这种叙述形式很难避免康德所谓“独断论”。我只是在作主观的自我陈述。我难以证明我的论点必定对,因此也不介意反对的人们会说它错。
我把此书托付于历史。托付给那些愿意读它的朋友们。
让人们去批评它吧!让历史来批判它吧。我讲的是真话。这些话,我已经反复思考了许多年。
何新
新世纪第一春记于沪上竹园守愚庐
一、影响重大而最具争议的学者
记者:您好。您是著名人物。但近几年很少在媒体上看到关于您的消息。
何新:有一些年我曾经是西方媒体的追逐对象。(微笑)但近几年来我有意回避媒体。与媒体周旋太累了。
记者:我们感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
何新:谢谢!
1、家庭与家世
记者:首先,可以先探问一下您的家庭情况吗?
何新:可以。
记者:您父亲是高干吗?
何新:不是。我父亲1995年已故世。他生前是一位中级知识分子干部,文革前级别是行政14级,不算高干。
记者:您是北京人吗?
何新:不,我出生在浙江温州苍南的一个小镇(钱库)。五岁才被大人接到北京。
记者:您父母那时在北京?
何新:是的,我父亲当时是光明日报记者。
记者:您祖上是务农的?
何新:不是。我祖上薄有田产,是当地的士绅(地主)。我的祖父是国民党部队的军官,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但是在1945年抗战胜利后退役回乡,因此他没有参加第三次国内战争。
记者:您的父亲何时参加革命?
何新:他在大学(前中央大学)中参加了左翼学生运动,1948年在华北加入共产党组织的新闻训练班,负责人是胡乔木。
2、专职全国政协委员
记者:您现在的职务是什么?
何新:我的职务是专职的全国政协委员,到本届已连任第三届了(第7、第8、第9届)。除政协委员之外,我没有其他公务。所以我不是公务员。
记者:您的工资是政协发吗?
何新:是的。
记者:那么您是什么级别呢?对不起,如果可以问的话。
何新:我的工资及供给关系都在全国政协,级别相当于正研究员或者正教授。此外,国家给予专职的政协委员一些特殊照顾。
记者:是体现在工资上吗?
何新:例如用车、医疗、住房、休养等等。
有一件事令我一直很感动。1992年我患脑病,当时主持政协工作的王任重副主席知道后,指示政协向卫生部联系为我办理高干看病使用的〃蓝卡〃。卫生部回复不行。因为根据有关文件,对享受这种蓝卡的干部在年龄和资历上有限制,我不够条件。王任重先生当时已患大面积心肌梗塞而住进北京医院。他在病榻上口授一信签发给当时主管中央办公厅的杨德中同志。(1992年3月17日《人民日报》新华社稿〃最后的时刻〃一文曾报道此事:在王任重同志病重的最后几天,他仍关注〃有位政协委员在医疗上遇到困难,他一再叮嘱:这个委员是个人才,在医疗上要给予照顾。〃王任重的原信全文如下:
〃杨德中同志:何新同志是全国政协委员,是有才干的人,因身体不好,请给保健局说一下,给予特殊照顾。王任重(1992,3,10)〃此信收录于《何新批判》,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版第424页。)
几天后,他就去世了。后来经杨德中同志特批,卫生部保健局给我办理了这张蓝卡。
医疗蓝卡是一种特权。这些年里我虽然享有,但几乎没有使用过。但是此事仍然令我深受感动。
3、我追求精神的自由
记者:您这种地位在知识分子中似乎是很特殊的。这是一种特殊安排吗?
何新:这应该算是一种特殊安排。国家还为专职的政协委员提供了一些生活待遇和照顾,但近年来我基本上都主动放弃了。
例如,国家为专职委员每年提供一个月的公费避暑休养(可以选择北戴河或其他风景名胜地),我自1996年后,没有去过。国家为我提供公务用车。但我开的是自己的车,汽油费也是自己出。我每年有公费视察的机会,可以申请公费出差、开会、调研,所有这些待遇,都是有正式文件的。但所有的这些,我都放弃。
记者:您为什么要放弃呢?
何新:我这个人不仅追求精神的自由,而且也追求物质的自由。古代有一种游士寄人篱下,为〃出无车食无鱼〃而弹铗悲歌,作摇尾乞怜状。我认为这是士之奇耻。我欣赏历史上那些功业成就即远离权力中心,弃富贵如敝屣而浪迹江湖的隐者。这是真正洞彻达观的大智。
得志则行其道而兼济天下,不得志则志于学而独善其身,这就是我的抱负和理想。
既然已经是市场经济的时代,既然这个时代存在很多机会,那么我还是宁愿自食其力,依靠自身的智能和才艺去养活自己。
记者:您写了那么多书。您令人不可思议。请问全国政协有多少专职的委员?
何新:在两千多位全国委员中,好像只有二、三十人是专职的。其中主要是离退休老人,像李雪峰、王光美。还有一些较特殊的知名社会人士,如过去的溥仪、梁漱溟。十年前我担任专职委员时,才40出头,是当时唯一比较年轻的专职委员。
记者:政协为什么对您作这样一种特殊安排呢?
何新:这是中央领导根据我个人的某些特殊情况,而作出的一种工作安排。
记者:冒昧问一句,港台一些报刊上有文章说您是江泽民、李鹏的顾问。您的工作是否他们安排的?
何新:1990年我准备离开中国社科院时,关于我的工作当时曾受到国家最高领导层的关心。当时小平、陈云、先念、江总书记、李鹏总理、丁关根同志都以不同的方式对我表示过关心。对此,我是很感念的。
确切说,我后来在政协的工作是1990年经国家副主席王震提议,由全国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