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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鲁迅活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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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海婴书中讲述的“毛罗对话”,口气并不十分肯定。一是因为当事人罗稷南已经去世;二是周海婴虽然见过罗稷南,却不是直接听他所述,而是听别人转述。但有王元化先生作旁证,我觉得大体上是可信的。    
    然而,不久此事便引起了争议。质疑者的文章我没有全看过,但其中谢泳、陈晋两个熟人的文章是读了的。    
    后来,钟沛璋先生也写了文章:《假如鲁迅活到1957年》,在“毛罗对话”的基础上立论。此文要收入文集,请李锐先生作序。李锐在序言中又提到此事。如果“毛罗对话”是假的,这些文章都成了空中楼阁。有一次,在一家餐馆的开业庆典上,李锐、李普两位老先生说起此事,谈到谢泳、陈晋为什么要质疑“毛罗对话”的真实性。我说,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他们都是很严肃的学者。文章的推论方式,也符合学术规范。他们仅仅是对史实本身的考证感兴趣,并无其他动机。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我和谢、陈二位的判断是不同的。我是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这毕竟是个学术问题,关键是要有当事人出来作证。    
    第一个旁证出现了。这就是罗稷南的侄子陈焜。他写了一封信,登在《北京观察》上,说明伯父生前曾经给他讲过这件事。80年代初,陈先生是最早研究西方现代派文学的人,当时很出名。后来移居美国,国内读者知道他的不多了。我设法与他通了电子邮件,请他为我担任特邀编辑的山东画报出版社《老照片》丛书写一篇《我的伯父罗稷南》,同时介绍他从伯父那里听到的情况。他很快写好此文,发在《老照片》24辑上。当时,上海《文汇读书周报》转载了陈晋在《百年潮》上发表的质疑文章,钟沛璋便建议该报也转载陈焜这篇文章,以示争鸣。    
    接着,我又听陈明远先生说,还有更重要的证人:黄宗英是当事人,毛罗对话时她在场。于是,我和《老照片》的主编冯克力一起与黄宗英联系,请她为《老照片》写一篇文章,说明当年的见闻。黄宗英老师在电话中表示:这件事还得慎重考虑。    
    在此期间,李锐、李普、戴煌、钟沛璋等老前辈都希望黄宗英能够出来作证,并通过黄宗江转达他们的建议。一些亲友为此也多次鼓励她动笔。黄宗英年逾古稀,卧病在床,身体衰弱,但是思维很正常,记忆很清楚,对45年前的这一件事印象非常深刻;她手指不灵便,写字有困难,想以口述的方式,让人代笔。陈说,这件事很重要,还是请她亲笔撰写为好。黄宗英严肃认真地回忆,并查找了当时的报纸,几次执笔,写成了那篇《我亲聆罗稷南与毛泽东对话》。各地报刊,《南方周末》、《炎黄春秋》、《文汇读书周报》、《同舟共进》等都隆重地刊出了此文,有的还配发了毛、罗、黄都在同一画面上的照片。后来有文章说黄宗英是惟一活着的当事人,这是不对的。至少摄影者侯波健在,但她对此事有何记忆就不知道了。    
    到目前为此,有关“毛罗对话”的争论可以说已经告一段落。如果没有其他当事人提出相反意见,黄宗英的证言可作定论。    
    毛泽东和鲁迅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他们都是20世纪对中国人精神世界影响最大的人。毛、鲁之间无小事。“毛罗对话”之所以引起中国知识界如此广泛的关注,原因正在这里。


第一辑 “毛罗对话”的公案第18节 讲真话的勇气和智慧

    萧蔚彬    
    黄宗英站出来作证了。作为1957年毛泽东与罗稷南关于“鲁迅活着会怎样”那段著名对话的现场见证人,她说:我“亲聆”了。    
    鲁迅之子周海婴在《鲁迅与我七十年》一书中写到,1957年罗稷南在一次座谈会上向毛泽东提出一个大胆的设问:要是今天还活着,他可能会怎样?不料毛主席对此却十分认真,沉思了片刻,回答说:以我估计,(鲁迅)要么是关在牢里还是要写,要么他识大体不做声。    
    海婴的书出版以来一年间,围绕着这段“罗毛对话”,众说纷纭,争论不休;信者说其有,疑者说其无。但都反映出文化界、知识界对数十年来深藏心底的这一敏感话题的关注。    
    对“罗毛对话”存疑者的主要论据是:海婴提供的对话内容是个“孤证”,不足凭信。现在,“孤证”的提供者贺圣谟出来发言了;现场目击证人黄宗英也出来证实了。(见2002.12.5《南方周末》)争论应可告一段落。    
    值得评论的是黄宗英站出来讲真话时表现出来的勇气和智慧。据《南方周末》的两位年轻记者讲述——    
    他们去黄宗英家取《我亲聆毛泽东与罗稷南对话》这篇稿件时,黄阿姨说,这篇文章能够拿出来,我给自己设了“五关”:法律关、事实关、辩驳关、身体关、文字关。毕竟是近半个世纪以前的往事了,涉及的又是二十世纪两个伟大人物毛泽东和鲁迅的敏感话题。要如实地把当时的情况讲出来,需要正直和勇气,也需要谨慎和智慧。因为她经历过讲真话招致不幸的过往日子,也面对着讲真话仍可能遇到种种诘难的今天。    
    把自己亲历亲见亲闻的历史事件和人物如实地说出来,本是天公地道之事。但在实际上,要冷静客观地正视历史的真实,无论对一个人,一个民族,都并非容易。黄宗英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她不但勇敢地说,而且冷静地面对,哪怕要承受思想感情的“交错撼震”。这是一种对历史负责的态度。    
    毛泽东不愧是一代伟人。他爽朗而坦率地回答了罗稷南出人意料的提问,勇敢地说了实话,令后人钦佩。    
    黄宗英不愧是老一代正直的文化人。她也勇敢而冷静地说出了历史的真实。我们看到她如释重负——    
    此刻已是“罗毛对话”的45年之后,是7月4日的丑时。窗外接连雨声暴雷向我奔来。    
    光的闪裂,雷的撞击。一切似被吞噬了。    
    天与地汲存了此声此象,“对话”被刻入于宇宙文化之砾石。    
    文字多么优美,感情何等真挚。我钦羡个中蕴蓄的人格之美。    
    (原载《同舟共进》2002年12月)


第一辑 “毛罗对话”的公案第19节 文化人论辩的规则

    ——谈《文汇读书周报》展开“关于1957年毛罗对话”辩证的经过    
    明远    
    报刊辟出专栏称为“群言堂”或“争鸣园地”之类,为时久远矣!为数众多矣!但恕我直言,其中公认够格者恐怕还是较少罢。所以,《文汇读书周报》近来展开“关于1957年毛罗对话”之辩证的“群言堂”(而非“一言堂”)态度,值得读者们赞赏。    
    “辩证法(dialectics)”的希腊语辞源,本来即是“对话(dialog)”或“不同话语(dialect;因排印限制不能用古希腊字母,此处借用英文字母)”;而它的中译文“辩证”则来自先秦古典,意为通过辩论而证明。“对话”或“不同话语”者,至少有双方不同的甚至针锋相对的话,可公开、对等发表是也;“辩证”者,共同挖掘真相、探讨真理,有证有据、越辩越明是也。    
    “偏信则暗,兼听则明”。保障不同话语正常对话和辨证的场地,方能称为“争鸣园地”或“群言堂”,乃实现言论自由、思想自由的一个必备条件。    
    (一)    
    2001年10月是鲁迅诞辰一百二十周年。在许多纪念活动、学术讨论和出版物中,周海婴所著回忆录《鲁迅与我七十年》备受重视。此书面世后,国内外一些报刊纷纷转载、摘编;特别是书中最后一节披露的“1957年毛罗对话”首次见诸文字,两年来成为各媒体(包括印刷品和互联网)评述、辩论、和读者们关注的热点。    
    2002年9月27日《文汇读书周报》第918号头版头条,通栏的黑体大字标题是——    
    “秋石撰文质疑《鲁迅与我七十年》——海婴先生,请读读《鲁迅全集》”    
    报道如下:    
    [本报讯]秋石近日撰文《爱护鲁迅是我们共同的道义——质疑〈鲁迅和我七十年〉》,对周海婴《鲁迅与我七十年》的若干内容作了“探究和澄清”,并进而指出:“历史的真实是谁也不能捏造或篡改的”,“希望海婴先生将来再度著书立说,特别是在涉及一些重大历史事件、重要人物时,稍稍花点工夫查阅一下历史资料以及父亲的书信日记,这样,失误和偏差就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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