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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动多了,绝对恰到心灵瞬间真实的东西,我学那个东西,我当然不是说背台词,我就不满足。我在空政的时候,刚刚当演员,他跑到我们家,昕昕,给你写幅字。我说什么字啊?打开一看“上下求索,苦尽甘来”。可是我到今天找不着了,翻箱倒柜,想找那个字,当时没有珍惜它。当时是八十年代初,我还没有听说,谁的字这么值钱,赶紧去装裱,将来再升值。因为太自然了,他比我父亲小一岁,他们一起从1946年到现在。找不到了,急死我了。“上下求索,苦尽甘来”。永远永远不满足于自己的当下,和弘一大师有一比,虽然他不是佛教徒,他在生命中寻觅的美,他永远不确定自己的当下,老觉得自己还不是,心高手低这种。当然于是之老师很痛苦,因为他是那么专业,那么了不起的一个演员,非让他去干这个院长,结果让他碰到那么多事情。因为文化大革命后,整个经济发展,这个价值观全都裂变,他应付多少那些我们听起来都头痛的事,人际关系啊!待遇啊!他躺在那里睡觉,不公,埋怨,在沙发上骂一顿,他一睁眼,大艺术家就受这样的侮辱,他失聪的时候,我觉得于是之老师太幸运了,什么血糖全下来了,什么血压,什么指标全正常了,十多年后生命衰竭了。我讲了,在寻觅一个什么是演员应该有的那种品质,值得在你的艺术中展示的品质,是我在做的事情,值得做的事情。艺如其人,你必须有一种品质,才可以去演弘一大师。我在那两个月的时间我接近他,我自己觉得,我的感悟——我就是他的状态,我以他的名义在言行,我以他的名义在生存。最后一帧的拍摄,我们在实景拍摄。虽然那个结尾不尽人意,一个小桥,水上全是荷花灯。我也不太完全赞赏这个艺术处理,但是那是最后一天拍摄,第二天再也不化妆了,不穿海青了,不打赤脚了,有一种告别的感觉。但是我很开心,我在那段时间的生活,我好像“道艺一品”,我灵魂的生活和精神上的生活和我肉体的生存是一个特别完美的一个六十多天,我很幸福。
我曾经在1990年第一次拍摄佛教题材的电影叫《清凉寺的钟声》。那时候我第一次读到弘一大师的传记,他那篇传记帮助我第一次接近了佛教文化。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这文化是通过一个人的生命传承的,而不止是经文,不止是教义,不止是道理,而是一个人生存的方式。当时我看了那个传记,陈惠先生写的,当时我有一个念头,我想演他。可是那时候我很年轻,只是一个念头。后来,1995年潘霞导演想拍弘一大师的电视剧,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也在减肥,饿得眼冒金星,但是,我发现我没有准备好,这是1995年的时候,马上要签合同,我没签,我非常坚决,经过特别的心理斗争挣扎,“对不起,我觉得我真的演不了”,我还说了一句很绝情的话,“我也觉得你也拍不好”,我觉得你不能把他看成是一般的电视剧,你说不给我片酬,就是这点投资,是做不出来好东西的,这剧本是稍稍有些功利的。因为是中央电视台,他一定把弘一大师塑造成爱国的民族的,我觉得把他给异化了,不是从人本身出发,而是变成为了教义去写的那么一个事情。导演还真的不去拍了,后来我接拍了《英雄无悔》,后来我就出了名了,但是我心里有这种惭愧。正好赶上这个片子,孙增华女士、周珊薇女士推动的《一轮明月》,一看就知道,就是我做的事情终于有缘分了,什么事情都是一个过程,不可能天上突然掉下来,突然之间就能够获得。现在正在努力做玄奘电影,但是还没有力量,一个是剧本有两稿出来,还不尽如人意。另外就是因为拍一部电影真是很难。最后你拍完了发行上都有那么多困难,整个社会的发行系统都有很大的问题,我们只能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但是没有关系,我曾经跟周珊薇、孙增华说,地球的裂变,使得树木变成了地下的矿藏,这些矿藏的形成,它埋没在社会中也不着急,毕竟有这块石头,有这块化石,想开采就能获得,不想开采,就埋在地下。问心无愧我们做了一件事,虽然我们做得并不圆满,但是我们还是做了。还得到了大家对我们的鼓励,对我们的赞赏,对我们的支持,我真心地感谢。这部影片给予我个人带来很大的帮助激励,使得我2003年碰到我人生中的难处时,我能够顺利度过来,是和拍这部影片有很大关系。我自己解释不了自己的生命,也解释不了怎样与社会合作,我碰到了很大很大的难题,突然间我拍这部电影,去学一种知识,我觉得我今天很快乐。我今天获得这份快乐,和我接触佛教文化,和我自己曾经和弘一大师的交往有关系。所以我刻了一个章叫“二一之徒”。因为弘一大师他的一个偈言对我特别有触动,特别做演员的,特别在名利场中有特别的帮助。他这个偈言是“一事无成不见老,一钱不值何所说”他给这个偈言起了一个号叫“二一老人”,我给自己刻了一个闲章叫“二一之徒”,我妄称他的徒弟,以此来铭记这样一组理念。所以刚才法师说,我做了一些社会活动,为社会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其实都是从这出发的,而且我做得很少,而且获得太多太多了。中央电视台王志采访我,我就非常坦白地讲自己的事,他说,“濮存昕,你居然这么去说话”,就是这样的。我获得的名和利,是因为我做了一件小小的好事,在座的任何一个人,你们做完了没名没利,真的是默默无闻地在做事情,包括我们佛教界,包括我们柏林禅寺做了这么多利益人民,利益苦难者的事情。谁知道?可是濮存昕做一点点事,记者就把你夸大到这么大。我还获得去希腊代表中华民族举火炬的荣誉,吓死我了,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真的吓一跳。不可能吗?你,还有成龙,还有女足的孙雯,你们三人代表全世界的中国人,就你们仨了。凭什么呀?凭什么不让别人去,让我们去呀?你是演员吗?不会吧,不会因为职业让你去吧。那科学家呢,想了半天。成龙,人家的演艺事业、慈善事业做到世界级别的,到了希腊之后,看到希腊小伙子眼里闪着崇拜的目光,兴奋不已,真是见到神了似的。成龙大哥,虽然他比我小一岁,成龙大哥您是世界级啊!我呀!在中国只不过到县里可能有那么点感觉,孙雯人家是铿锵玫瑰,女足队长啊!佼佼者啊!真的想不明白,凭什么让我去啊?连家里人都不敢说,偷偷跟我媳妇说了,我媳妇也没当回事。当时正在拍弘一大师,摄制组人都不敢说,说完了再不是你,多丢脸呀!直到5月份,我们片子3月份拍完了,新闻发布会的头一星期,说过,“一个星期就开新闻发布会了,你准备准备吧”,我才真得敢相信说的是真的。我仔细想一想,我代表老百姓,你给老百姓做点什么好事,给你这么大的荣誉,这荣誉是买不来的,无价的。所以说,我做一点好事情真是得到太多的名和利。这样就有一个谦卑,在让你去做,但是我尊重一个道理,为了快乐去做。这里面有很多问题的,这不是夸我自己有境界。所有的人,你们做事情、说话、接人待物、为人处事,一定要为快乐,这种快乐的启动,是你自己源于生命本身的,寻觅的,或者本来具备的品质,要为快乐去做。做不来,对不起!没时间,对不起!我没准备好……你可以推辞,我推辞了很多很多。还有的给我写信,“濮老师救救我吧!”但是有的事情,规则上或者我自己的心,第一判断缘没有到,我也拒绝了。很多的事,这里面也可能真的急需帮助,但是我没有做,真的是没有做,使很多人失望,但是我获得东西太多了。所以说,自自然然去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你会获得快乐,同时又能获得很多很多。在当今社会,利益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事情,完全拒绝利益是不可能的。我们怎么面对利益,我是这样体会的,再说几句话结束了,咱们大伙再聊聊天,别听我一个人说。名和利对于我们是很重要的。你在社会上在恰当的位置上就一个名,名的确定,最起码你叫什么名字,你在世界生存中你有你自己的位置,最起码你站的那个地方,那个面积,在此时此地属于你,必须确定自己的位置,合作于社会必须有自己的恰当位置。利是能够让你继续努力去获得再去奉献……这是一个社会规则,一定要去追求名和利,是我们世俗社会、世俗生活一个规则。淡泊名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