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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纪这么大了,想到有不识之客驾到,还是会紧张的,我自己知道我不能对他们有什么贡献。有时觉得实在不够资格,向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知识渊博的人传讲基督,向传道人、神学教授更不用说了。但主提醒我说,并不是在人前表现自己,我要显扬的是基督。这么一来,我有生来惧怕见人的恐惧和心中七上八下的吊桶,才得以平定下来。神的话不是早宣告过吗?“你不要怕见他们的面。(耶1:8) 有一个春天,费城地区的各医院中,有廿二名医生和护士约定来见我,其中有一位医生是曾经来过的。我们在主里短短的交通后,就熟悉起来,好像从小就认识的老朋友一样。他们买了一百二十本“暗室之后”去送给朋友。他们相信许多病人和遭受苦难的人,读了我的见证以后,会受感动,会因而相信神的大能,勇敢地活下去。
三天以后,基督教大学团契的廿五位学生领袖来见我,虽然我们从来没见过面,但同样地,在主里我们奇妙地联合在一起。西门孟诺先生是我们的好朋友,他是门诺会的人,也是一个著名的商人。他病得很严重,住在离我们相当远的医院里。中国玛丽天天打电话给他,在电话里为他祷告。三礼拜之久,他的痛苦越来越厉害,简直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
中国玛丽问我:“你有感动为他祷告吗?求主不但除去他的痛苦,并且医治他!”他自己曾经祷告,求主让他知道生活上有什么过失,以致引起这场病痛,他要在主面前好好对付,否则的话,求主将痛苦除去。
我回答说:“好的,可是他也该跟我们同心信靠。”于是,我们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们的心意。他也同意,我们三人就组成了一个祷告团。他已经好几个礼拜痛的晚上睡不着觉了,全靠镇静和止痛针来得到短暂的休息。那晚,中国玛丽和我彻夜为他祷告,恳求神照着祂的话语和旨意,赐下平安和医治!
第二天,孟诺打电话来,将这个奇妙的恩典告诉我们:“昨晚,虽然还是很痛,我忽然睡觉,睡得很甜。可是不久又醒了过来,我躺在那里不敢动,因为我不敢相信,我的痛苦已经消失了。护士进来,要照常给我打止痛针,我不肯。‘我不痛了’,我再三跟她说。我马上下床走动,她简直不能相信。不久医生来了,我说:‘我要报给你一个好消息。’他严肃的摇摇头说:‘我们不知道你生的是什么病,可是我们知道不能再给你四个小时一次的止痛药了,因为你的生理系统已经坏了。’我告诉医生说:‘没关系,我不需要,我完全好了!’他大为惊奇。”
我们一同在电话里,感谢神的医治。两天以后,他就出院了,再没有痛过。西门孟诺先生以前就是个真诚、勤劳的基督徒,现在他重新献上自己、献上一切从神那儿得来的恩典,常常向人作见证,更加忠诚的事奉祂。
第十四章 我的同工们
房子不会自动打扫,饭菜不会自动出现,碗盘也不会自动洗涤,向我们这样四口病人之家,怎能一天到晚招待这么多的客人呢?我们可以邀请人来吃饭,但是一定要有人去买菜,做饭、招待才能呀!客人一天廿四小时随时光临,一定要有人花费额外的时间来照应他们才行。
这些人就是门诺会中的朋友们。自从我们定居美国以来,她们真是深切地关怀我们的生活,做我们最亲爱最得力的同工。没有她们,我们真不可能活下去。任何客人来到,必定先请她们到我们家来帮忙,有时客人还会被请到她们家里去。门诺会的女士们,是我们“服役的天使”。她们不但脸上现出从主那儿来的安详,心中也保持着安静。她们生命中拥有的那种喜乐,平安和镇定,正是多数人所想望的。她们素以整齐清洁著名,她们的房子、院、庭、篱笆、花园都是井井有条的。因为她们不怕辛劳,而且热爱做家庭工作,所以她们立刻向我们伸出援手。无论是烹饪、洗扫,身体方面的照顾,她们都尽力帮忙,而且还慷慨地招待许多神差来访问我们的人。她们在我们客人面前活出了基督的样式,同时也将神的话供应他们。在中国的时候,一位知道我们的情形的朋友,曾经坚决而预言式地说:“我为你们祷告,求神预备一些门诺会的人,在美国与你们同工。”没想到真是这样成就了。
苏珊娜小姐,我们的邻居,是一位门诺会的女士。她忠心事主,知道我们的需要以后,就来替我们管家。她很快就学会了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习惯于应接不同国籍不同阶层的人士。朋友们常常告诉我说,她多么和善,细心,善于接待客人。她是祷告同伴,又是护士、厨师、管家,这些还不过是她许多服事中的几种。每次有不速之客在吃饭前后来到的时候,总是苏珊娜放下手头的工作去预备饭菜。过去,她照顾过生病的家人,得了许多经验。现在她帮忙照顾我们四个病人,尽心尽力。
“暗室之后”出版之后,收到许多读者的信件,急需人帮助处理。神又预备了第二位门诺会的友人。她是司徒自福太太,丈夫务农,有三个子女。她自己家务很忙,还来回开十六英里的车,一个礼拜几次到我这儿来,风雨无阻地帮我做秘书的工作。因为她这样的牺牲,我才能扩展我的通讯网,把书推销到全世界去,以致发行外文版。她坐在我的床前,在昏暗的灯光下笔录。她录的比我讲的还快,然后到客厅里去。在一架轻便的打字机上,打出信件来。许多年来,她替我包装、邮寄了几千本的书,又像个私人秘书,替我处理了许多事务。在我们同工的早期,每次如要离开的时候,我都只能交给她一个用过的信封,说:“这是给你买汽油的。”有时,我只能给她四角六分钱。这么小的数目真不好意思,但那个时候,我只有这么多的钱。
一天,大出我意料之外,她交给我一个没用过的信封,里面有六十六块钱。她说她的主日学班知道我这么虚弱,还凭信心事奉主,他们就决定烘制糕饼,腌装罐头食物出卖,将盈利拿来帮助我的工作。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爱心礼物,实在鼓励了我继续在主的葡萄园中的工作。然而,还有更使我惊喜更鼓励我的事情在后面呢。我们同工十五年以后,她亲笔写了下面一首诗送给我:
谨向我的皇后致敬:
她的寝室也许幽暗, 当你刚置身其中,
但你坐下不久,就会看见救主慈容!
我看见了真实的忍耐、顺服、信靠及爱心。
当她一而再地求问: “要我作什么,我的神?”
我要感谢天父,差我到她身边。
让我们人生互织,共享快乐同担试炼。
求主使我能更像,我所敬爱的这位。
若能见她在天上加冕,该多奇妙美丽!
因此我祈求亲爱的天父, 在她余下的年日,
多多施恩赐福,成就你最美好的旨意!
感谢主!在我们这么密切同工的时期中,我们从来没起过冲突,没发生过误会。许多时候,我们都各自怀着难以告人的重担。照理说,这些重担,可能拦阻我们的活动,但当我们祷告,把重担卸给主,就能继续和谐的工作下去。然后我们又发现,我们不需要再背起那些重担了,我们把重担留给那背负我们重担的主耶稣基督。
过了些时,神又奇妙地引领一位中国友人,黄惠慈小姐来参加我们的事奉。黄小姐在美国神学院修完四年宗教教育,曾在菲律宾的一间教会学校任校长,兼在教会事奉主廿多年。一九七一年暑期,她为感念我们的关照(在她念神学的假期中总到我们家中住),故特来探望病中极虚弱的李曼小姐,不料一九七二年元月,李曼女士安返天家,她顺服主留下来,一同负责这小工厂,帮助我应付中文信件与个人谈道等工作。
近几年来,因邻居青年姐妹,有的远居,有的结婚,不能为帮工,黄小姐竟也靠主加给力量,学习做不少难务。她在此全不为名利,故蒙主感动在港、菲的亲友,非常关心顾念她,深信主也必记念她。
黄小姐在此不能多出门参加聚会,故深觉该多用祷告事奉主,经常有长途电话,从各地打来,请她解决属灵祷告的问题,并代祷。每早晚她一定花不少的时间跪下祷告,什么事也不能打扰她祷告的时间。她渴望每一位未信主的访客,进到我们房子里来,都能接受耶稣。因此主也用她帮助一些人对重生没有清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