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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不几天;姓钱的就被抓到北京宪兵队关了起来。芳子得知后,只“嗯”了一声
,仿佛并不感兴趣。姓钱的实在熬不过严刑拷打,便央人多方活动,始知是川岛芳
子从中作梗。于是便请一个跟川岛芳子相熟的人领首自己的亲属去拜访川岛芳子,
请她出面作保。芳子把来人让进客厅,带着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说:“你们来此有
何贵干?”
“金司令。”
“哎哟,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金司令,我是日本人,叫川岛芳子。”
“真对不起,有件事……”
钱的家属把家长被抓和儿子不知下落、外界说有人看见他去重庆参加了抗战等
情况一一细说了一遍。
“能否拜托您老人家把他救出来?”
家属说这话时,便把一份厚礼送了上去。
“哎哟,宪兵队大概不会随便把一个人抓进去吧。不过,我可以给你试试。”
“听说您跟宪兵中佐田宫阁下有交情,万望多多美言几句。”
“好吧,我问一下情况。”芳子最后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就让来人回去了。
后来,芳子故意让手下人向钱的家属透风说,大概得花6万元。这下钱的家属
可为难了,偌大一笔钱哪里拿得出?但又关系到家长的生死!好说歹说,最后降到
了3.6万元。钱的家属把钱如数送到芳子的家门。
第二天一早,芳子把钱的家属叫来,当着面向田宫中佐挂了电话,请对方放人
。结果,姓钱的下午就回到了家里。
川岛芳子不仅对一些有钱的乡绅大施淫威,就是对那些梨园名角也不放过。有
一次北京京剧名旦马连良因参加川岛芳子举办的宴会,见时间太晚,怕耽误了晚间
的演出,于是便借故离开席位,悄悄地对跑堂说:“请转告川岛芳子先生,很失礼
,因演出时间就要到了,我只好先告退了。”当跑堂把话传到芳子耳边时,芳子立
即高声叫道:“马,马连良!”这声音如半天里打了个霹雳,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
打了个寒噤。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你要侮辱我吗?你能在北京演戏,究竟是谁的
恩典,你知道吗?”
“站起来!就在这儿唱一晚上,唱个通宵!唱,为我唱!”
一代名旦马连良顿时象一个落水狗一样对四座说道:“诸位,失礼了。喂,请
,重新开始吧……边听马连良为您演唱……”事后,为了赔偿“川岛劳子小姐的损
失”,马连良不得不交出2万元以泄金司令心头之愤。
具有蛇蝎般歹毒心肠的川岛芳子,就是利用自己过人的社交手腕、厚颜无耻的
“美女政策”以及心狠手辣的作风,在风雨飘摇的北京城里称王称霸、作威作福。
但是,随着日本军国主义在太平洋战场和东南亚战区的节节败退,这位昔日权柄炙
手的“东方魔女”也只能一逞“落日余辉”,在挣扎和孤寂中等待着历史对她的惩
罚。
5.8 妖花调零 随着日本广岛、长崎两股死亡之烟的袅袅升起,大日本帝国的膏药旗也被黑烟
遮盖得失去了以往煊赫云宵的光芒,东亚的“太阳”坠落了,旧的世界崩溃了。那
些曾挑起世界大混乱的侵略者、阴谋挑唆者、煽动战争者和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们,
在世界各个角落作为战犯受到了历史的严惩。“东方魔女”川岛芳子的太阳也临近
了。
在北京,作为重要战犯之一的川岛芳子终于在抗日战争结束两个月后的一天被
投进汉奸牢房,并子1946年被起诉,在河北的法院接受法庭调查。作为第一号女汉
奸被捕不久后,川岛芳子即被转到北京监狱,但当局却对她礼遇有加,不仅是一人
一室,而且也未给她戴手拷,据说是北京军统局特意关照这样做的。
很快地,川岛芳子就受到了法庭的传讯。川岛芳子压根就蔑视这个法庭;她也
许是以旧皇族的权威去嘲笑那些无名法官和检察官的虚伪造作,自命不凡的。她甚
至让人觉得自己对判决的结果并不在乎,因为在法庭上她丝毫没有卑躬屈膝的表现
,甚至经常让人感到狂妄和自傲。这里不妨举一个例子说明川岛芳子在法庭上的横
蛮无礼。桀骜不驯。
有一天,检查官向芳子出示了一本书(书名叫《男装丽人》,是日本作家村松
梢风写的关于川岛芳子谍海生涯的传记体小说),问川岛芳子道:“你知道这本书
吗?”
“完全不知道。”
“那么我问你,知道村松梢风这个人吗?”
“听说是日本的名作家。”
“‘听说’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此人与你毫无关系吗?”
“完全没有关系。我只是从报上知道他是个日本小说家,曾多次来中国和东北
访问过。”
“那你好好看看。”检察官让法警把这本书放在芳子面前,只见书的封面上赫
然印着“男装丽人村松梢风著”几个醒目的大字。
“这下你总该说实话了吧。这本书讲的是你过去的事情,是你真实的言行录。
所以,从这本书里就可知道你过去的所作所为。”
“我曾听说过‘男装丽人’这本书。听说是一本很好的小说。
我对什么小说来着,偏巧是个外行,只是听说小说里写的东西都是荒诞不经的
,也就是说它是虚构的,是瞎扯、是把虚构的故事写得活灵活现。比如中国有名的
小说《西游记》。三藏法师虽是个真实的人物,但我想不会真有孙悟空、猪八戒吧
……”旁听席上爆发出轰然大笑。法官面色煞白。
“安静,安静”,法官为制止哄笑扯着嗓子叫了半天。
“请被告认真回答问题。”
川岛芳子依然故我地大声说道:“难道能因为《西游记》里写了悟空无法无天
、八戒色胆弥天,就说它们的子孙——中国后来所有的猴子和猪都这样吗?《金瓶
梅》、《水浒传》,难道这些书中的人物不都是虚构的吗?如果据此问罪,那还叫
什么法庭?”旁听席上又是一阵哄笑声。法官气得满脸通红。
“不准侮辱法庭!那么我问你,民国19年9月18日之后,关东军发动热河事变
,你在新民屯招兵买马,自封安国军金司令,屠杀了抗日志士的事,难道也是虚构
的不成?”
“我是民国10年才出生的。那时候我只不过是个刚满十岁的女孩子。”
见一斑可窥全豹。在整个受审过程中,她一直用在当间谍时所熟捻的此类手段
来奚落法庭,破坏审判的正常进行,与此同时,表面上不动声色、一副视死若归之
态的川岛芳子,却又通过各种关系为她开脱、推卸罪责。她首先派人让胞兄宪立找
到田中隆吉和多田骏,请他们出面向美国驻日本最高军事长官麦克阿瑟将军求情,
向远东军事法庭说项,对国民党政府施加压力。接着,又写信给养父川岛浪速,恳
求他证实自己是日本人,以摆脱因涉嫌汉奸罪而判处死刑的危险。最后,川岛芳子
亮出了自己的王牌——北平和南京方面日伪的谍报网,请军统局头子戴笠帮助营救
她。此外,她还通过孙科向国民党上层人物疏通关系,企图逃脱罪责。
在各方面的努力下,南京政府开始注意这个“卓越的”日军“一枝花”。蒋曾
电令北京方面将川岛芳子押送到南京接受审查。
与此同时,军统局也想尽一切办法保护这个有重大利用价值的“东方的玛塔·
哈丽”。一天夜里,军统局的一位年轻少校秘密地到禁止男人去的女牢里探望了她
,来人温和地对川岛芳子说:“金司令,明早检察官将携带处决执行证来这里。死
刑的执行将在本监狱的澡堂和厨房前面的广场进行。届时由我指挥……士兵的枪是
空枪,没有弹头……士兵并不知道……但是,请你应枪声倒下。验尸由我来做。”
“想把我怎么样?”
少校并不回答她,继续说道:“我们已准备了一口特制的棺材。运出监狱以后
,我们的同事会把你送到安全地点的。”
芳子对此衷心他说了声“谢谢”后,那位军官也就形消影遁了。
1948年5月上旬的一天,阳光明媚、空气清爽,狱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北京依旧是那样的静温和美丽,可谓世界上最美丽、最壮观的城市了。树木染上了
一片新绿,丁香、杏花竞相开放,八重樱挂满枝头,香气袭来,沁人心脾。到了夜
晚,北京又显出一副美丽动人的姿态;乳白色的晚雾一开始游动,城墙内外就染成
了淡墨色;各路街灯如银河里的星星闪烁跃动,象万家渔火点起了游子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