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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搞到情报,他以自己的特有方式四处搜寻,往往都能得手。
一次,在西柏林出差期间,勒鲁瓦了解到在东德的各个政府部门、机关,军营
、警察局等单位,由于缺少人们俗称的“手纸”,民主德国的部长、将军、军官、
高级要员就拿正式报告和文件的副本当手纸。副本纸轻薄适度、略带光泽,用过之
后即被水冲进便池坑内。因此,勒鲁瓦交给手下人的任务,就是要确定粪便最终排
往何处,然后,派特工小组在那里捞取这成千上万张污纸团,把它们装进一个特制
的小口袋,再按照严格的规定时间,通过一套当时不为人知的运输方式运往西方。
那时,勒鲁瓦对雷尔和杜布瓦两人在战后不久共同设计的一种滑翔机即HD式飞
机发生了强烈的兴趣。这种飞机机翼高大,装有两台发动机。它能够以极漫的速度
飞行,飞行中几乎没有声音,可以在一块几百米长的跑道上着陆。
勒鲁瓦搞到两架HD式飞机,决定把它们派往铁幕的那边去大显身手。毫无疑问
,这种飞机成功地为他们取回了装满手纸的宝贝口袋,没有出任何故障。那些手纸
经过洗净,字迹完全可以辨认,从而使他们得以复制出民主德国的重要文献。当时
,任何其它盟国的谍报组织都无法打入极其封闭的东德政府机关,而勒鲁瓦不用进
入警备森严的单位就可以“开发”这一意想不到的“宝库”,确实令他的西方同行
惊叹不已。
1.3 东方快车历险记 这一回,勒鲁瓦想直接对苏联外交邮件开刀了。他的愿望无疑是发疯,因为在
世界各国中,苏联的邮件是防范最严的。苏联人为把他们的信件和报告安全送回国
内,设想了一套极其简单然而非常有效的办法。
每天,两名苏联信使乘东方快车离开巴黎。著名的东方快车经过斯特拉斯堡、
斯图加特、慕尼黑和维也纳,驶向巴尔干,直达瓦尔纳和伊斯坦布尔。苏联信使都
是些行家里手,是久经锻炼的身手非凡的特工,能够应付公开的或隐蔽的各种形式
的进攻。
在巴黎东站一上车两名俄国人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随身带着的公文包活像古
代囚犯脚镣上拖带着的大铁球。他们饿了就吃鸡蛋和三明治。从不离开房间。列车
在沿途各站停靠时,别的苏联人登上这节舒适的车厢,按照规定的暗号敲门。信使
把门打开一会儿,收下信件后,又立即把自己紧锁在里面。
这种收取信件的办法一直实行到布加勒斯特,然后从那儿再把全部信件装上飞
机运往莫斯科。
怎样使这两个护送信件的彪形大汉失去抵抗能力,从而得到他们携带的文件呢
?把他们杀死或者打昏显然是简便的办法。但对勒鲁瓦来说,这种办法是禁止采用
的,因为按照惯例,他们必须绝对谨慎从事,绝对不能使用暴力,以免造成任何事
件,而且应当尽可能地不要留下丝毫的破坏痕迹。总之,人们要求他们的,确切地
说就是要有耍把戏那样的本领,表演魔术那样的技艺。
渐渐地,一项颇具迷惑力的简单计划在勒鲁瓦的头脑里形成了。首先,要订下
东方快车上与苏联信使紧邻的包房,使他们在整个旅途中跟他们仅有一板之隔。这
样,他们就可以“现场作业”了。然后,趁列车通过巴伐利亚州与奥地利之间一条
长长的遂道时,用一架小型钻孔机在隔板上钻一个小孔。小钻孔机的响声将被火车
的巨大声响所掩没。接着,把一个注射器插进钻好的小孔里,向苏联信使的房间里
喷射麻醉剂。
一旦两位彪形大汉陷入沉睡之中,他们就可以行动了。打开信使房间的板门,
拉开装满文件的公文包,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如今,他们已经成为懂得打
开最难开的锁的艺术大师。
勒鲁瓦计算着,从德奥边界到维也纳,火车大约要运行30分钟。在这段路程内
,用缩微法拍摄大部分文件,合上公文包,离开房间并拴好板门,看来时间是足够
的。当苏联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时,他们对自己的昏然入睡可能会感到吃惊,甚至
疑团满腹。但是,他们由于对自己未能自始至终保持警惕感到羞愧,并且害怕受到
处分,因而可能不敢向上级汇报他们的奇怪遭遇。再说,他们带回的信件完整无损
,又何必去……在这种情况下,勒鲁瓦他们就可以继续干下去。“但是,万一时间
不够,不能在现场按既定程序完成窃秘任务,就从车窗把信袋扔到野地里。这时,
奇妙的HD式飞机将介入行动。”勒鲁瓦从不放弃对最坏情况的考虑。因此,沿铁路
线拣取苏联信袋就成了他的飞行员刻苦训练的一个项目。机上作业人员凭几条长长
的钩索,趁飞机下降贴近地面飞行的时候,拾取信袋,但不着陆。在一个电线纵横
、高压铁塔林立的地域,这样做风险很大。
他们在自己的一个秘密机地,把口袋放在两根杆子之间,练习拣包的动作,反
复训练了几百次。届时,他们的飞机将从基地起飞,按照极其精确的时间表,跟随
东方快车。
勒鲁瓦对行动全过程的每一秒钟都进行了研究。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们还在
几种车厢的隔板墙上连续进行钻孔试验。
他们的小钻孔机用起来得心应手,打开一节卧铺车厢内各个房间的板门也没什
么奥秘可言。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问题:需要配制一种相当厉害的麻醉剂,用以解
除苏联人的反射功能和运动中枢的机能,让他们立即陷入持久的酣睡之中。不仅如
此,他们需要的麻醉剂还必须具有极强的挥发性,喷射后能立即扩散消失,当他们
的特工人员进入苏联人房间时自己不致受它影响。
他的天才的化验室主任泰斯老头,用一只可怜的猫作试验,在它身上反复试验
,终于为他们试制出一种理想的麻醉剂。药剂真是“太好了”,勒鲁瓦自己很快就
体验到了这一点。
南上征途,大家十分乐观。因为是首次行动,勒鲁瓦没要飞机跟随他们。他仅
仅组织了一个车上行动小组。他亲自在苏联人隔壁的房间里安顿下来,同时还破例
地带着一位贵客,这就是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的精神病权威莫拉里博士。
长久以来,好心的莫拉里博士希望能亲自目睹第七处的行动,以便直接研究人
被化学制剂制服以后的反应。对他来说,除了学术方面的兴趣以外,还有一种好奇
心。像他这样的科学家无不为“亲临险境一睹为快”的心情所驱使。可是,完全出
乎意外,莫拉里博士首次“观光”,就大吃苦头。
之所以答应莫拉里去现场观光,是因为勒鲁瓦觉得这次战斗不会有危险。平时
,他总是拒绝第七处以外的任何人参加他们的行动。这一回,莫拉里再三要求,局
领导也点了头,他只好让步。他心想:“好吧,就让他去散散心吧!”
东方快车带着隆隆巨响驶进了预定采取行动的隧道。勒鲁瓦钻透隔板,然后接
过助手递过来的注射器,开始喷射麻醉剂。他们等了一小会儿,为的是让药性发挥
作用并挥发掉。当然,他手下“管子工”的头儿、精力充沛的阿迈尔也参加了这次
“远征”。
下一步打开苏联信使包房的门,就要看他的了!
奇怪!一种难以忍受的麻木感向他们袭来。勒鲁瓦使劲抖动似乎就要僵化的四
肢。莫拉里也神色异常,他看着勒鲁瓦,吃力地说:“怎么搞的?我觉得头重脚轻
!”
阿迈尔也难以支撑,他竭力控制自己不合上眼。
勒鲁瓦跳了起来,大吼一声:“毒气!”
阿迈尔凭着一股超人的劲头,终于打开了车窗。但是,火车还没有驶出遂道,
一股巨大的气流冲进他们的房间,浓烟呛得他们直咳嗽。勒鲁瓦攒足力气打开了房
间的门。他们三人瘫倒在地,头晕脑胀,根本不可能采取预定的行动了。
当勒鲁瓦清醒过来以后,开始怀疑是不是中了苏联人的圈套!
原来,岔子出在那节车厢上,苏联人和勒鲁瓦他们之间的隔板不是一层,而是
双层。各个包房之间的隔板颇为特殊,结构呈“U”形,两层隔板之间是空的。因
此,他们的钻孔机只钻透了他们这边的隔板,没有触及另一层,无形中保护了苏联
人房间。
那一管毒剂,勒鲁瓦并未能把它喷射到隔壁房间,而只是喷进了中间的夹心层
。毒剂挥发极其迅速,很快就充满了夹心层,然后由钻透的小孔向他们这边冒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