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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后来我们争取到延期,现在,我想问,在大叫大嚷说需要多一点时间之后,我们当中有谁真得回去立刻开始埋头苦干做作业?我敢打赌,没有人。”汤姆点头。“这是‘学生症候群’(students’syndrome)”白赖仁说,“先极力争取安全时间,得到了,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充足的时间,急来干吗?何时真正动工呢?最后一刻,这就是人性。”佛烈也来凑热闹:“我们要到真正开工,才会知道有没有问题,由的话,我们开始拼命追赶,但安全时间早已全被浪费掉了,所以我们一定会延迟,对了,这解释了为什么有那么多安全时间仍然赶不及。”“很好的表述,汤姆。”我说,“似乎所有人都同意,根据我个人的经验,我也同意。”“我不想扫大家的兴。”马可以他洪亮的声音说,“但我不同意,汤姆说的情况是存在的,但不是绝无例外,当我们在沉重压力下工作时,那情况便肯定地不存在了。”然后他补充:“我看看佛烈检查过的步骤,我可以说,他检查过的众多个案中,人们都在压力下工作,例如:很多逾期完工的步骤都由数码处理部负责,那么部门多年来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相信我吧,他们绝对不会浪费时间。”我看看腕表,只余下十分钟,要晚节这个讨论,我就得加速。我问:“马可,这个数码处理部参与许多项目吗?”“所有项目中,该部门都是我们的瓶颈,我们实在负担不起让它们在同一时间只进行一个项目,而每个项目都有很多步骤需要他们。”我说:“那么,如果我的理解正确,每个人都在进行多任务(multi…tasking)。”“对。”“在压力下工作,就是指很多人同时要求他们处理不同的工作,是吗?我猜想数码处理人员根本不知道哪些任务是真正迫切的,对吧?”“他们怎可能知道?”马可同意,“我猜想,他们的优先顺序机制是基于谁的叫骂声最大,而每个项目总有几个最擅长叫骂的恶棍在列阵。”“那么,他们怎样应付?”“唯有尽力而为,在各项目中跳来跳去,试图满足每个人。”“这正是典型的多任务。”我说,“你们全都明了多任务对项目完工时间的影响吗?”似乎他们不明了。“假设某人负责做三个步骤,即 A、B 和 C,它们可能来自不同的项目或同一个项目,这都不打紧,每个步骤需时十个工作日,如果他顺序连续处理这三个步骤,那么,以 B 为例,十天可以完成了。但他受到很大的压力去满足每个人,因此,他在每个步骤只工作了五天,便急忙跳到另一个步骤,假设他的工作次序变成 A、B、C、A、B、C,每个步骤的完工时间会是多少?”我画了两个图,好让他们更容易找出答案。(图13…2)
马可惊讶地回答:“每个步骤的完工时间加倍,我知道多任务是不好的,但我没有想象过会这么严重,还未把浪费与转换的时间计算在内。”
“多任务大概是完工时间的最大杀手。”我说。“为了它,我们全都吃尽苦头,称它为开会、紧急事故或其他任务,影响仍是一样,完工时间大大膨胀。你们想想吧,每当你们提出一个预估时间时,你们清楚知道真正需要的时间时远比你们的预估时间短的,但你们的直觉把多任务的因素酸了进去。”这和他们的经历相符,因为他们全都同意。“等一等。”马可说,“有点不对劲。我们的公司每六个月要推出一件新产品,如果我们增加所有安全时间,所有项目的完工时间也会因此延长,这意味着在同一时间有更多项目在运行当中。”我看不出他的问题何在。“对,但你的问题是什么?”我问。他慢慢地继续说:“更多项目意味着更多机会导致多任务,而根据我们刚才的结论,这亦意味完工时间会更长,那么你是说,增加安全时间根本没有用,只会拖长完工时间,对吗?”“自行应验的语言。”露芙说,“你预言它会拖长完工时间,它就真的会,而我们对此是有深刻体会的,但我的问题不同,为什么我们会容许多任务出现呢?”“这还不够明显吗?”我回应,“没有多任务,有些员工的工作量便可能不足,他们的效率会因而下降。”“谁会去理会局部的效率呢?”佛烈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般激动。“难道整个项目的成功不是我们最要确保的吗?”马可加入:“对于瓶颈来说,不管多任务与否,工作量一定足够。”更多人加入战阵,我知道原因何在,费沙正在教他们生产管理,我还是不要闯进这个地雷阵,尤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举起手示意,要他们停止开火:“且慢。”他们静下来后,我继续说:“你们提出了很有趣的看法,但请看看腕表,我们还是留待下次讨论吧。”这止住了他们。“让我们总结今天的发现。”我说。大家开始低头疾书。“我们找出了三条途径让安全时间闯进项目中,亦似乎找到三条途径把安全时间浪费掉,第一是‘学生症候群’—不用急,到最后一刻才动工;第二是多任务;第三是各步骤之间的依存关系,令延误积累,亦令提早完工所赚得的时间付诸流水。”“现在说说下一个作业,很简单,我想这次不会有误解。安全时间经三条途径进入项目,请你们为每条提交一个例子;安全时间经三条路径浪费掉,亦请你们为每条提交一个例子。它们必须是活生生的例子,而且一定,我重复,一定要有数据支持。”
14 晴天霹雳
我(指李查德)正等待进入院长的办公室,形式上我要和他见见面,我一向讨厌拘泥形式,但这次例外,我花了九年时间才等到这一刻。两星期前,最后一个评审委员会亦批准了我转入永久职系。现在,院长要签署确认,然后是校长,他们都只是橡皮图章,院长习惯单独会见每位获晋升的人,以示关怀,以激励士气,以……我也不甚了解。总之,今天我就端坐在这里,结着最漂亮的领带,等待接见。我被领进皮治院长的办公室,他和我握手,带我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我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办公室,但内部的陈设倒听闻过不少:厚厚的地毯、精心装裱的高雅油画,不太符合我的口味,搭配还可以,漂亮的加剧,不只好看,还颇舒服。我发觉他的脸上并没有笑容,这不像他。“恐怕我要给你一个坏消息。”我听到他说,其余的话,我只能迷迷糊糊地听到,好像置身于厚厚的浓雾中。“商学院决定暂时不考虑任何人转入永久职系,所有人,无一例外。”“对,我也知道你是出色的教师。”“我们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大学的整体策略。”“韦逊已经和我谈过,但你要明白,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对不起,不能延长任期,就算一年也不行。”“校长非常坚决,我恐怕这是最后的决定了。”“我所能做的,是给你写一封很好的推荐信,你应该得到的。”多谢了。回办公室途中,我没有碰见任何人,但很奇怪,只有一个问题不听在脑海中轰着我:“茱迪会抛弃我吗?”
我锁上门,坐在桌前,尝试衡量一下我的处境,我沮丧极了。两小时后,我打电话找菲腊,一位老朋友,我们曾经是同学,他在一所私立大学任职,薪酬比这里高得多,我一定要寻求其他出路。“菲腊,你的大学有职位空缺吗?”“当然有,但是,李查德,你应该在五年前申请,当我恳求你的时候。”“忘记以前吧,我现在申请,有什么要做的?”“没有用的。”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这是什么意思?到底你们有没有空缺?”“当然有空缺,而且急切得很,但是,李查德,听我讲,他们已经不再聘用向你这类人,市场到处都是教企业管理的人。”“我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我知道,但这不是问题所在,为了形象,现在他们只聘请有名气的讲座教授或助手,只有在企业界有多年实干经验的才会考虑,你一点儿机会也沾不上。”是的,我没有机会,我再打了三个电话,给州立和社区大学的朋友,情况很明显,太迟了,我已经被踢出学术界,完全没有翻身之路,为什么呢?我仍然一头雾水。也许茱迪说的对,也许有时候我该赚多点钱,例如加入顾问行列。顾问生涯,对我来说,差不多等同当娼,但这可能只是因为我太受那些躲在象牙塔、不敢出来面对现实世界的人影响,他们只顾埋头写无聊的论文,没有勇气实践他们的理论。我鼓起勇气,再翻翻地址簿。“嗨,丹尼,你需要顶尖儿的人才吗?”“像谁?就像我。”“太夸奖了,那么下一步我应该怎样做?应该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