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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而且也从南面攻击尼柯普桥头阵地。
感谢德国部队的英勇和这两位集团军司令所采取的许多应急手段,在这个战斗区中的敌人虽然在数量和物质上要比我们强过了几倍,但却仍只能获得有限的成功。尽管第8集团军的正面曾被迫向西退后少许距离,而基罗弗格勒也已被放弃,但敌军仍不能完成一个决定性的突破,以达到包围我方在第聂伯河湾中兵力的目标。
相反,在集团军群左翼方面,情况是变得日益困难。第4装甲集团军抵不住敌人的强大压力,为了使其正面的主要部分能够保持最低程度的连续起见,被迫放弃了贝尔地齐夫,向西和西南撤退,但这还不是最坏的事情。更重大的危险是大约在1月6日左右,敌人又开始认清了在第1装甲集团军与第4装甲集团军右翼之间,和在第4装甲集团军与中央集团军群之间所存在的空洞,是能够给予我们以何种机会。在后述的空洞中,一个微弱孤立的第59军正在向罗夫诺作战斗的撤退。
现在已经显示,敌人已经停顿在第4装甲集团军的正面,以求在其暴露的侧面扩张他的机会。一方面准备用3个集团军(第18、第1近卫和第1近卫坦克)去击毁第4装甲集团军的北翼,另一方面又派遣其第60和第13两个集团军向罗夫诺以北追击。
第十五章 1943…1944年的防御战(下)
同时强大的俄国兵力(第1坦克和第40两个集团军)也向第1和第4两个装甲集团军之间的空隙中向南挺进。他们的矛头已经达到了乌曼——第1装甲集团军的补给基地——以北约20英里远的地方,并接近集团军群总部原有所在地的文尼察。在几天之前,由于俄军的突然挺进,已经使总部与右翼之间的通信连络被切断了,所以总部已经移往普罗斯库罗夫(Proskurov)。最后,敌方的装甲兵力甚至于还暂时封锁了在齐美林卡(Zhmerinka)的集团军群铁路补给线。再往南去的铁路线就要通过罗马尼亚境内,而效率也更差。
在这种情况之下,集团军群总部必须在两条路线之中选择一条。是先应付几乎完全暴露的北侧面的敌军攻击呢?还是先阻止敌人在第1和第4两个装甲集团军之间的突破呢?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同时应付两种任务。我们决定先解决第二个危险,因为这是二者之间比较迫切的一个。假使敌人被容许倾其全力从这个空隙中长驱直入,并向南直趋布格河游,则第8和第6两个集团军即有立即被切断的威胁。
相反,敌人在集团军群北侧面的继续前进,在最近的将来,还不至于对我们的生存构成直接的威胁。而希特勒迟早也必须调遣兵力来解救这个危险。但若南翼上两个集团军一旦被切断了,则也就会再无救出它们的可能性。至于唯一正确的解决,即为彻底撤退集团军群的南翼,以获得兵力来克服北翼方面的危机,却还是受到了希特勒的否决。
基于此种考虑,我决定首先集中一切的兵力,以阻止敌军通过这个夹在两个装甲集团军之间空隙中的向南进攻。由于敌军向乌曼的方向突破,已经迫使第1装甲集团军在基辅西南的地区中,将其西翼向南折起,所以也就使情况更为危险。现在第1装甲集团军与第8集团军是背靠背站着,后者的正面在第聂伯河湾中面对着东方。因为两个集团军的内翼仍在卡尼夫的两侧守着第聂伯河一线,所以德军的阵地形成了一种袋形,其顶点在北面钩在第聂伯河,其两边即为上述两个集团军的正面,分别向东及向西。假使在乌曼以北空洞中的敌人获得了成功,则他是太容易孤立这个在南面的“口袋”。当然,最合理的方法就是撤出它,因为把兵力用在此种防御中是很不利的。但是希特勒在这里也还是不愿意自动放弃第聂伯河岸。他仍然希望用这个突出地当作一个跳板,以便有一天可以收复第聂伯河湾的东部。所以这个“口袋”仍继续存在。不久以后,它就变成了齐尔卡赛包围圈。
集团军群的意图是准备用三路进攻的方式打击在这个夹缝中进攻的敌军。从东面,由第1装甲集团军的地区中前进,第7军应该攻入敌军的侧面。它奉集团军群总部的命令,从上述那个突出地中抽出,仅在第聂伯河留下一个微弱的防御屏障。以后该军不曾被围困在齐尔卡赛口袋之中,足以表示这个措施是有价值的。从西面,第46装甲军将攻入另一个侧面,目前该军还正在从法国调来东线的途中。从南面,第3装甲军,从第聂伯河湾中调来,用来迎击敌军,其任务即为用机动战斗牵制敌军,直到其他两军完成攻击准备时为止。
到了1月下半月,这个反击的准备就已经就绪。不过因为部队的数量太少,所以必须分为两个阶段来进行,而在第4和第1两个装甲集团军之间的空洞此时又已经扩宽到了45英里。
在第一阶段中,第7军和第3装甲军击败了在这个空洞东部的俄国第40集团军。接着在第二个阶段中,由于第3和第46两个装甲军所作另一次向心式攻击的结果——第1步兵师、第4山地师和第18炮兵师都有重大的贡献——在空洞的西部又将敌方第1坦克集团军中的相当部分围歼了。第一阶段的数字,我已经找不到了,在第二阶段中,俄军被杀死的约为50000人,但被俘者却只有5500人,此外敌人也丧失了700辆坦克、200多门野炮和500门左右的反坦克炮。一共有14个俄国的步兵师和5个坦克或机械化军曾经受到了两次打击的影响,但毫无疑问,敌军至少有一部分逃出了包围圈。
当然,当这个作战还正在进行之际,集团军群与陆军总部之间有关未来作战问题的争论也仍在继续发展中。我们一再强调应给我们右翼以行动自由,并放弃对第聂伯河湾的恋栈之必要,从作战的观点来看,这早就已经是一个不适当的政策。在一封由总参谋长转呈的信中,我又告诉希特勒说,决定土耳其、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的态度者,不是克里米亚的存亡,而是德军在后述两国的东疆之前能够维持一个完整的南翼。
集团军群总部同时也强调整个德军南翼的前途,最后就要看我们是否能在集团军群左翼后方罗夫诺周围适合时机的集中一支强大的兵力——要达到这个目的,则必须缩短右翼的正面,从北面集团军群方面抽调兵力和从克里米亚撤回第17集团军。除非我们能够赶紧在罗夫诺周围集中这个集团军,否则敌人即将在我们的北侧面执行一个大迂回运动,迫使我们整个南翼向罗马尼亚退却。尽管总参谋长完全同意我们的意见,并且也一再努力的说希特勒听信它们,可是后者却仍然固执其死守不动的原则。我们不可能获得其对于长期作战观念的任何指示,除了再坚守下去以外。
甚至于事实上,陆军总部也相信敌人尚有强大的战略预备队可供运用。这是迟早都会动用的,所以更使这种领导方式显得不合理。希特勒既不将其对于作战前途的一般看法告诉这些集团军群总司令,那么任何人又如何可以在战场上作适当的指挥呢?敌人既然有预备兵力的存在,那么又怎样能够不作较远程的估计呢?我在下述的信件中,对于这种情况曾加强分析如下:
假使任何领导要想成功,其基础就是在所有各阶层上,一切政策都应有和谐的协调,这又有赖于上级应作明白的指示,并且对于从敌方获得的情况报告,应有一致的研判。集团军群不可以仅仅只从今天想到明天。它不可以只是奉命死守,而不考虑到敌人正在准备中的迂回运动。
所以我要要求陆军总部或者是采纳集团军群所早已呈报的情况研判,或者是明白的否决它,而把其自己对于前途的看法告诉下级。
假使最高统帅部对于集团军群在其自己有限的活动范围之内所作成的结论,故意装聋作哑,那么一个协调的政策也就完全不在考虑之列了。
当这一封信又不曾获得答复之后,我就又写了一封给希特勒私人的长信。我又再度说明集团军群的情况,敌人所具有的作战可能性,和我方部队的状况。我认为假使不依照集团军群的建议采取行动,则全盘情况将如何发展,那将是毫无疑问的。我又特别指出,应赶紧把兵力集中在集团军群北翼的后方,对抗敌人的迂回企图。这是至为迫切的,所以我的结论是说:“我的元首,让我这样的作结论吧,专就我们而言,问题不是逃避一个危险,而是要采取步骤克服我们不久即可能要被迫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