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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所以自12月12日起,这里已经成为俄军累次大举进攻的目标。到了12月14日,我们被迫必须放弃并爆破该桥。到了12月15日,齐尔河下游正面的战斗就显然只有几天好打了。
但是同时,在顿河的大河湾中,又发生了一个新的危险。12月15日就有明显迹象,足以表示敌人企图向顿河集团军群的左翼与B集团军群的右翼发动攻击。次日敌人就发动了局部攻击。最初我们还不能完全了解敌人的意图,因为他可能是像过去的老办法一样,先到处试探,然后再作决定的突破,又可能只是阻止我们从这个地区抽调兵力去向顿河东岸的战场上增援。不过不久以后,我们的无线电窃听却发现了一个新集团军的番号(第3近卫集团军),这暗示敌人有作深入突破(可能直捣罗斯托夫)的意图。
本集团军群正在顿河东岸进行援救第6集团军的战斗,所以在左翼方面当然无法再作一个决定性的战斗。因此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所以负责那一方向的何立德集团军,奉命使用必要的预备队迟滞敌军,集团军群总部准其向后缩短战线,但却应随时注意与B集团军群的右翼保持连续的关系。
12月18日要算是一个第一等的危机日。
在顿河以东,尽管第17装甲师已经赶上了,但是第57装甲军却仍然不能够迅速冲到斯大林格勒的附近,形成便于第6集团军突围的条件。相反,该军却有被迫采取守势的可能,因为敌人正在从包围圈上不断抽调兵力向它反攻。
在齐尔河下游方面。苦战仍在进行中,尽管敌人尚未透入我军的防线。在集团军群的左翼,却有一个最严重的危机正在形成中,敌人已经开始向何立德集团军和构成B集团军群右翼的意大利集团军,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击。
就何立德集团军而言,那两个罗马尼亚集团军证明挡不住这样的厮杀,而如果同盟国的部队全线溃退,只靠几个德国师也很难站住脚跟。更糟糕的是敌人经过第一次突击,就击溃了意大利集团军,结果使顿河集团军群的侧面完全暴露。
同一天,集团军群总部要求陆军总部立即采取步骤,使第6集团军向第4装甲集团军方面突围。等到第17装甲师完全发挥威力,第57装甲军仍然还有机会向包围圈的方向上再进一步。换言之,顿河东岸的战斗仍有好转的希望。不过假使当第4装甲集团军一开始发动救援作战时,第17装甲师和第16摩托化师(后者现在还被牵制在依里斯塔)就能全体参加,则结果就会更为有利了!
尽管我们坚决认为有必要立即允许第6集团军冲出斯大林格勒,可是希特勒仍拒绝批准——同时其总参谋长又告诉我们由于意大利集团军崩溃,所有正在调动中的兵力都已经奉命向B集团军群方向增援。在此时还要研究斯大林格勒能否继续坚守,足以证明统帅部并未——或不准备——认识情况的严重。
希特勒在这个阶段中,虽仍然拒绝让第6集团军撤出斯大林格勒,但他却并不能阻止集团军群总部至少要作如此的准备。12月18日,我派了我的情报处长,艾斯曼少校(Maj。 Eismann)飞入包围圈,把我们对于突围行动的意见告诉第6集团军,那在最近的将来就毫无疑问会变得具有必要性的。
以下就是他所要说的要点:
齐尔河战线上的紧急情况,而更危急的是集团军群左翼的情况,都显示出第4装甲集团军在顿河以东援救第6集团军的作战,只能继续一个极有限的时间。此外,这个装甲集团军能否一直冲到实际上的包围圈上也颇有疑问,因为敌人正在不断投入生力军以阻止他们。不过基于同样的理由,第6集团军在现在突围的机会却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要好一点。第4装甲集团军与第6集团军能否会合,就要看后者今后能否积极参加这场战斗而定。当它一开始向西南突围时,敌人就不能再继续抽调其包围兵力,于是第4装甲集团军又可以继续向包围圈前进。
在第6集团军于12月1日所提到的“冬季风暴”作战命令中,所分配给该集团军的任务如下:准备向西突围,直到顿斯卡亚沙里特沙为止,以求与第4装甲集团军取得接触。现在这个任务可能更要扩展。第6集团军应该尽量向西南挺进,直到它实际上与第4装甲集团军会合时为止。“冬季风暴”命令中还表面上规定第6集团军仍应依照希特勒的命令,守住斯大林格勒,现在这个新计划却暗示它应该分区撤退以便持续向西南突围。
艾斯曼少校同时指出,尽管集团军群总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它不相信空运的情况会改善,使得第6集团军能长期坚守斯大林格勒。
艾斯曼少校的任务就是为了想要调和两个司令部之间的意见,结果却并不能令人感到满意。保卢斯本人对于艾斯曼所告诉他的一切,并非毫无印象,但他却强调指出自己所面临任务的困难与风险。该集团军作战处长和军需处长也同样向艾斯曼少校强调说明这种困难,但两个人却都宣称,在这种情况下,不仅应该趁早突围,而且也完全可以突围。
不过最后决定第6集团军态度的却还是其参谋长希米德少将(Maj…Gen。 Sohmidt)的意见。他认为该集团军此时不可能突围,并说这种办法是无异于自取灭亡。他告诉艾斯曼说,“第6集团军将会在这里过复活节,你们的任务就是怎样使其获得较好的补给。”希米德显然认定,使该集团军脱离现有情况,应该完全是统帅部或集团军群总部的事情,因为受困于此并非他们自己的错误,当前主要问题就是应保障其适当的补给。这一观点可以理解,就理论而言,他也有权坚持。不幸的是环境更具有支配的力量。艾斯曼指出,虽然集团军群总部已经竭尽全力维持补给,但天气不好使空运停顿,那却非其罪也,而且它也无法从帽子里面变出运输机来。但是他虽然善于辞令,可是对于希米德而言,却无异于对牛弹琴。甚至于艾斯曼企图指出,第6集团军的突围对于全盘作战利益是必要的,这个参谋长也不让步。
尽管该集团军司令可能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术家,思路也比较清晰,但是他的参谋长的个性却比他强硬。结果,保卢斯本人在其影响之下,也就宣称突围是根本不可能的,并指出放弃斯大林格勒是“元首的命令”所禁止的!(注:在这种情况之下,希米德的顽固成性,实为酿成灾难的主因,不过这一性格却使他在被俘之后表现很英勇,结果他被敌人判决了25年的强迫劳动。为了公正起见,我们对于他的行为仍应表示敬意。)
艾斯曼固然已经使第6集团军司令部充分了解当前的情况和集团军群的意图,但却始终未就第6集团军的任务达成一致意见。当集团军司令和其参谋长都在怀疑这种作战的可行性时,我们又如何可以希望这个集团军司令部能够执行如此困难的作战呢?
若在任何其他的时候,像这样的意见分歧即可以当作要求调换集团军指挥人员的理由,不过在现有的紧急情况中,这种行动却是不在考虑之列的。任何继任的指挥官或参谋长都需要时间才能进入状况,而在这个时候却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此外,我们也无法获得希特勒的批准,因为他相信这个人能够为他守住斯大林格勒。
尽管如此,顿河集团军群总部却决定不顾任何困难和危险,绝不放弃这个救出第6集团军的最后机会。它准备发出一个正式命令,免除集团军司令对于冒险突围以及放弃斯大林格勒的一切责任。我们经反复考虑打算采取这一步骤。
至于第6集团军最后因何未曾执行这个命令,下文再加分析,我与保卢斯以及双方的参谋长曾经利用新建立的超短波无线电话对此问题作过无数次的谈话,而我们的总部与统帅部之间也是一样。
次日,12月19日,又使我们感觉到在顿河东岸的情况有好转的希望,可能不久两个集团军即能合作,以将第6集团军救出斯大林格勒。
在那一天第57装甲军获得了一个值得敬佩的成功。它居然渡过了阿克塞(Aksai)河,向北挺进达到了米希柯伐(Mishkova)河,其矛头实际上距离南面包围圈已在30英里以内!救兵的接近使第6集团军可以突围的机会终于来到。假使第6集团军现在开始突击,而第4装甲集团军则仍继续向北进攻,或至少能吸引敌人的兵力,敌军就面临两面夹攻的情况,这至少有希望建立足够的接触,使第6集团军获得其继续突围时所需要的燃料、弹药和食品。为了这个目标,集团军群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