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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化哲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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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于神话学的构成之中。事实上,任何神话中的诸神都不过是客观的或实在地直观到的哲学理念而已”。⒀这里所客观化了的理念,就是绝对同一体与具体事物之间的必不可少的中间环节。
   无论施勒格尔的好,还是谢林也好,我们必须弄明白的一个关键点就是,神话学并不是作为一种艺术形式种类提出来的,而是作为人的存在方式提出来的。正因为如此,在现代科技社会中,仍然不断有人提出神话学的问题,竭力想在这里面去寻回人为自身及其周围世界揭示出意义的那样一种存在方式。
   现代的神学解释学就十分注意神话。在他们看来,神话就是一种特定的意义的揭示,它表明人总是想要有限地穷竭实在,敞明自身的意义。因此,它甚至可以说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符号形式,虽然它可以通过转换变为一个符号,但它更主要地是通过内在感受来体验到的。事物本来是什么样子,这完全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把它们纳入与被体验为超时间的神话相一致的范围内,才可以与人的有意义的存在相一致。现代神学解释学企图以领会人自身,并通过对自身的领会去揭示世界意义的解释学来取代神话。布尔特曼说,每一种解释都把我们引出神话的领域。伊比林则讲,解释学必须成为解神话,因为一旦我们离开了神话思考,就会采用解释学的方法。
   问题的核心就在于人要认识自己,寻找到自身的价值和意义,并通过一种特有的形式符号把这寻找到的意义固定下来,从而人自己为自己创造出一个现实的世界。
   符号论哲学家卡西尔极为重视神话的研究。在他看来,人的种种需要和目的形成了各种符号,重要的在于,符号并不是现实的一个表现,它就是现实本身。在符号中,主、客体就完全同一起来。就神话来说,重要的并不是神本身,而是神的名称。缺少一个名称(符号),人的感受和体验就不可能被储存和稳定下来。只有通过一个名称所提供的住所,心理的力量才能转变为一种类似实体的东西,才能积累成一种意义。神话才是语言的最初的属人的功能。
   但由于科学思维的出现,由于逻辑和推论的发展,语言丧失了自己的感情内容。科学语言的发展过程就是一个剥夺的过程,语言沦为一副骨架了。但人总得揭示自己的个人生活,表达人的某些模糊的内在感受,表现人的内在生命。卡西尔希望通过诗来弥补神话的丧失。不过,卡西尔强调一种中间路线,要求诗的语言与科学的语言相互限制,相互补充。诗给予人以自己的内在生命的特殊知识,科学则给予人以外在生命的特殊知识,通过诗的语言来恢复情绪的内容和情绪的反应,就可以抵消科学的冲淡和抽象作用。
   卡西尔的学生朗格同样认为,神话是人所获得的普遍观念的第一个体现。当推论的语言发展起来时,神话的概念就消退了,文明进入了一个唯理主义的阶段。朗格希望将来再出现一种幻象境界,这就是一种新的神话学。在《哲学新解》中她讲,音乐就是人的内在生命的神话,是一个年青的、有生命而又有意义的神话。
   新“神话”批评家切斯认为,神话是一个价值名辞。一首具有颤动活力的诗,是神话性的。神话至今没有消失,只不过隐入诗中去了。诗中出现的许多原型表明,神话仍然为诗提供了在敌对的科学入侵时的一个不可侵犯的避难所。
   心理分析学家荣格指出,神话是人的有目的的内心生活的表现,神话所具有的功能还不仅仅是为了净化,它也给予人知识。神话并不是非理智的行动,相反,它是一个有理智的合目的的安排。
   本世纪哲学、心理学、人类学、文学批评对神话的普遍关注已经表明,现代社会面临一个新的技术时代的环境,不得不提出重新确立人的理性,重新认识自己的问题。“我们的生活的范围越来越多地陷入了自动化程序的强迫形式之中,人的精神客观化了,人已越来越认识不到自己,认识不到自己的精神本身了”。⒁如果仅仅依靠对技术的改造,与科学的结合,仍然难以解决一些人之为人的根本问题,即人的安身立命的价值和意义问题。神话本来就产生于人要求把浮现在自己面前的历史现实上升为一种文化理念的需要,神话诗的目的就是人要为自己提供一个人可以在其中居住的有意义的环境,通过神话的创造,为人的生活设立一种价值观念。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当我们面对自然和生活的技术化的不断扩展,德国浪漫派美学提出的新神话学的设想,至少在理论上是可以考虑的,尽管我们并不一定要接受他们所提出的那一套新神话的理论。
   与浪漫派美学相关,施勒格尔在自己的神学中还提出了一个在今天看来值得注意的思想。这就是,他已提出了你——我关系的问题。早在一八一二年,施勒格尔就说,自在自为的理性至多只能带来一个没有生命的它,或者引出一个永恒地自我复返的我即我(IchbinIch)。它如果不依靠其它力量的帮助,绝对无法引出一个真实的你。然而,只有在一个最高的你之中,那僵死的它,那理性的必然的本质才能达到活的上帝的概念。但真实的你的设定,是需要以爱为前提的,而爱恰恰是与理性完全不同的东西,是比理性更为丰富的东西。因此,以爱为基础来建立一种你——我关系,就是必要的了,只有这样,那老是在自身打转并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的我,才会在充溢着爱的你中与那令人敬畏的他(上帝)沟通起来。通过我与你、主体与客体之间的爱的关系,人才得到一种贴亲的归属感。
   现代神学家、美学家马丁·布伯进一步极为突出地把你——我关系问题提了出来。他认为,在现代社会中,为了免除那种孤独生活借以威胁人的绝望情绪,就采取孤芳自赏的逃避方法,或完全投入到一个现代团体中去,以此来摆脱离群索居、孑然一身的命运,这两种解决现代人的生存困境的方式,都带有很大程度的自我欺骗性质。人类世界的特征,主要是在于在生存者与生存者之间突然出现了某种东西,而在自然界中找不到任何东西与它相似,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应该有的真正的拥抱。⒂
   这里提出的问题仅仅是一个神学的问题吗?固然,布伯也与施勒格尔一样,想要通过你我关系引出一个上帝来。但这里使我们应注意到的却是另一个与此有关的问题,即人的关系审美化的问题。随着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技术化、工具化、实用化,随着人的孤独感、无家感的增长,人与人之间的审美关系问题就突出出来。当现代社会的人们不再适应传统的亲亲关系,你——我关系就显得尤其重要。物质财富的增长,技术知识的积累并不能解决这一问题,因此,以人的审美生成为对象的美学就应该来关心这一问题。在主体的彼岸,客体的此岸,在我与你的接触中,应该有一种审美的同一世界出现。布伯讲,在昏暗的歌剧院里,两个互不相识的听众都抱着同样真纯的心情,倾听了莫扎特的乐曲,都有了同样强烈的感受,于是在他们之间就建立起一种几乎察觉不到但又基本上可以言说的关系。⒃你与我通过一个绝对的中介(第三者),以各自所禀有的爱的情感,共同步入一种两颗心灵能在其中一起颤动的心境,这就是人的关系的诗化、审美化。
   因此,从你一我关系中所引出的一个第三者,不是上帝,不是绝对的实体化的理念,而是一种审美的同一心境。这种心境激励两颗心灵把各自的命运交给对方,把两颗心连在一起,休戚相关,相依为命,从而获得一种交溶感、归属感。如果说,我们能够期待一种新的神话的出现,那么,这种神话就应该是关于审美的同一心境的神话。或者可以说,审美的同一心境就是超时空、超逻辑的新神话。

⑴ 谢林:《艺术哲学文选》,第98页。

⑵ 诺瓦利斯:《断片》,见海塞编《文艺理论读本》,第62页。

⑶ 尼采:《悲剧的诞生》,见《文学论集》,第四辑,第254页。

⑷ 施勒格尔:《思想集》,第81节,见《施勒格尔选集》二卷本,卷一,1980年德文版。

⑸《施勒格尔全集》校订本第二卷,1967年德文版,第259页。

⑹ 施勒格尔《思想集》第二节,见《施勒格尔选集》二卷本,卷一,1980年德文版。

⑺ 顺便提及,德国浪漫派美学是极为重视人的教育的。人培养自己,提升自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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