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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者,不报。刑部拟赎徒,不许。明年正月,遣戍杭州。
未几,京师陷,福王召起吏科给事中。丁母艰,不赴。唐王立,起工科左给事中。连擢太常卿、左佥都御史,随征东阁大学士。乞假归。汀州破,弃家为僧,隐苏州之灵岩以终。
士亮,歙县人。崇祯四年进士。历嘉兴、福州推官,擢兵科给事中。与同官硃徽、倪仁祯等谒大学士谢升于朝房,升言:「人主以不用聪明为高。今上太用聪明,致天下尽坏。」又曰:「款事诸君不必言,皇上祈签奉先殿,意已决。」诸人退,谓升诽谤君父,泄禁中语。仁祯、国遴等交章论之,斥升大不道,无人臣礼。士亮及他言官继之,疏数十上。帝大怒,削升籍。已而士亮连劾诸督抚张福臻、徐世廕、硃大典、叶廷贵,及兵部侍郎吕大器、甘肃总兵马爌,事多施行。又请召旧谏臣姚思孝、何楷、李化龙、张作楫、张焜芳、李模、詹尔选、李右谠、林兰友、成勇、傅元初,而恤已死者吴执御、魏呈润、傅朝佑、吴彦芳、王绩灿、葛枢,帝颇采纳。周延儒出督师,请士亮赞画军务。延儒获谴,士亮亦削职下狱,久之释归。福王时,复官。国变后卒。
詹尔选,字思吉,抚安人。崇祯四年进士。授太常博士。八年,擢御史。时诏廷臣举守令,尔选言:「县令多而难择,莫若精择郡守。郡守贤,县令无不贤。」因请起用侍郎陈子壮、推官汤开远,报闻。
明年,疏劾陈启新:「宜召九卿科道,觌面敷陈,罄其底蕴。果有他长,然后授官。遽尔授官,非所以重名器。吏部尚书谢升、大学士温体仁不加驳正,尸素可愧。」帝怒。未几,大学士钱士升以争武生李牙ǜ换В柚迹锲蛐萑ァ6∩鲜柙唬
辅臣引咎求黜,遽奉回籍之谕。夫人臣所以不肯言者,其源在不肯去耳。辅臣肯言肯去,臣实荣之,独不能不为朝廷惜此一举也。苑欠ǖ贾魃希涠艘豢舐医痢8ǔ加切娜绶伲龇罡哪庵於醋唷;噬戏郊涡聿幌荆艘晕删咳顺嘉薰室善渚侵乙玻荒宋轿峋蚓偻虻闭撸谌菰弥杳胤侵摇H顺脊撩逅桓页鲆玻巳酥鞑灰悦奶煜拢蛊涑际槐3瑁蚜食埽啾胤枪依
况今天下疑皇上者不少矣。将骄卒惰,尚方不灵,亿万民命,徒供武夫贪冒,则或疑过于右武。穿札与操觚并课,非是者弗录。人见卖牛买马,绌德齐力,徒使强寇混迹于道途,父兄莫必其子弟,则或疑缓于敷文。免觐之说行,上意在苏民困也,而或疑朝宗之大义,不敌数万路用之金钱;驳问之事烦,上意在惩奸顽也,而或疑明启之刑书,几禁加等之纷乱。
其君子忧驱策之无当,其小人惧陷累之多门,明知一切苟且之政,或拊心愧恨,或对众欷殻А8ǔ疾还家蛞皇拢煜路⒎叨褂粲粢匀ィ趾笾蟪嘉薷从懈已哉咭印4蟪疾桓已裕〕加淹溲砸印K沼牖噬涎哉撸┛料缚瘫〔皇洞筇逯剑浦宜浦保缈袢绯眨墼蛲ι碚幸。茉蚯毙五痛埽闹径叨浚俪煞ǘ鹨牵煜率律腥萄栽眨∑砘噬弦栽洞笳模约蚓猜氏埽鸫蟪煎鑫ブ澹餮怨俑亿芍纭D卓商娣瘢憬蹇谑ッ鞫蓝希谑ブ髦澹荒裢艘澹憬蹇诰魑闯辏我碇χ汀3加薏皇も嗑礅嗑怼
疏入,帝震怒,召见武英殿,诘之曰:「辅臣之去,前旨甚明,汝安得为此言?」对曰:「皇上大开言路,辅臣乃以言去国,恐后来大臣以言为戒,非皇上求言意。」帝曰:「建言乃谏官事,大臣何建言?」对曰:「大臣虽在格心,然非言亦无由格。大臣止言其大者,决无不言之理。大臣不言,谁当言者?」帝曰:「朕如此焦劳,天下尚疑朕乎?即尚方剑何尝不赐,彼不能用,何言不灵?」对曰:「诚如圣谕。但臣见督理有参疏,未蒙皇上大处分,与未赐何异?」帝曰:「刑官拟罪不合,朕不当驳乎?」对曰:「刑官不职,但当易其人,不当侵其事。」帝曰:「汝言一切苟且之政,何者为苟且?」对曰:「加派。」帝曰:「加派,因贼未平,贼平何难停。汝尚有言乎?」对曰:「搜括抽扣亦是。」帝曰:「此供军国之用,非输之内帑。汝更何言?」对曰:「即捐助亦是。」帝曰:「本令愿捐者听,何尝强人?」时帝声色俱厉,左右皆震慑,而尔选词气不挠。帝又诘发愤诸语,及帖黄简略,斥为欺罔,命锦衣提下。尔选叩头曰:「臣死不足惜,皇上幸听臣,事尚可为。即不听,亦可留为他日思。」帝愈怒,罪且不测,诸大臣力救,乃命系于直庐。明日下都察院议罪,议止停俸。帝以语涉夸诩,并罪视草御史张三谟,令吏部同议。请镌五级,以杂职用。复不许,乃削籍归。自后言者屡荐,皆不听。十五年,给事中沈迅、左懋第相继荐。有诏召还,未及赴而都城陷。
福王立,首起故官。未上,群小用事,惮尔选鲠直,令补外僚,遂不出。国变后,又十二年而终。
汤开远,字伯开,主事显祖子也。早负器识,经济自许。崇祯五年,由举人为河南府推官。帝恶廷臣玩忄妻,持法过严。开远疏谏曰:
陛下临御以来,明罚敕法。自小臣至大臣,蒙重谴下禁狱者相继,几于刑乱国用重典矣。见廷臣荐举不当,疑为党徇;恶廷臣执奏不移,疑为藐抗。以策励望诸臣,于是戴罪者多,而不开以立功之路;以详慎责诸臣,于是引罪者众,而不谅其致误之由。墨吏宜逮,然望稍宽出入,无绌能臣。至三时多害,五方交警,诸臣怵参罚,惟急催科,民穷则易为乱。陛下宽一分在臣子,即宽一分在民生,此可不再计决者。尤望推诸臣以心,待诸臣以礼,谕中外法司以平允。至锦衣禁狱,非寇贼奸宄,不宜轻入。
帝怒,摘其疏中「桁杨惨毒,遍施劳臣」语,责令指实。乃上奏曰:
时事孔棘,诸臣有过可议,亦有劳可准;有罪可程,亦有情可原。究之议过不足惩过,而后事转因前事以灰心;声罪不足服罪,而故者更藉误者以实口。综核太过则要领失措,惩创太深则本实多缺。往往上以为宜详宜新之事,而下以为宜略宜仍之事;朝所为缧辱摈弃不少爱之人,又野所为推重忾叹不可少之人。上与下异心,朝与野异议,欲天下治平,不可得也。
苏州佥事左应选任昌黎县令,率土著保孤城。事平之日,擢任监司。乃用小过,卒以赃拟。城池失守者既不少贷,捍御著绩者又不获原,诸臣安所适从哉?事急则钜万可捐,事平则锱铢必较。向使昌黎不守,同于遵、永,不知费朝廷几许金钱,安所得涓滴而问之?臣所惜者此其一。
给事中马思理、御史高倬,值草场火发,狂奔尽气,无救燎原,此不过为法受过耳,更欲以他罪论,则甚矣。今岁盛夏雪雹,地震京圻,草场不爇自焚。陛下不宽刑修省,反严鞫而长系之,非所以召天和,称善事也。臣所惜者此其一。
宣大巡按胡良机,陛下知其谙练,两任岩疆,寻因过误褫革,舆论惜之,岂成命终难反汗哉!臣所惜者此其一。
监兑主事吴澧,宵旦河干,经营漕事,运弁稽违,量行责戒,乃褫革之,又欲究治之。夫兵哗则为兵易将,将哗则为武抑文,勇于哗而怯于斗,安用此骄兵骄将为也!臣所惜者此又其一。
末复为都御史陈于廷、易应昌申辨。帝怒,切责之。
河南流贼大炽,开远监左良玉军,躬擐甲胄,屡致克捷。帝以天下用兵,意颇重武,督、抚失事多逮系,而大将率姑息。开远以为偏,八年十月上疏曰:
比年寇贼纵横,抚、镇为要。乃陛下于抚臣则惩创之,于镇臣则优遇之。试观近日诸抚臣,有不褫夺、不囚系者乎?诸帅臣及偏裨,有一礼貌不崇、升廕不遂者乎?即观望败衄罪状显著者,有不宽假优容者乎?夫惩创抚臣,欲其惕而戒也;优遇武臣,欲其感而奋也。然而封疆日破坏、寇贼日蔓延者,分别之法少也。抚臣中清操如沈棨,干济如练国事,捍御两河、身自为将如元默,拮据兵事、沮贼长驱如吴蚶鲭际椋虻前准颍渌纯上な6涑艰铈耥ь。奕詹簧咸醭拢逋场R坏┯芯已餐怂酰囱现悸虐洌绯涠H缤跗印⒂仁姥⑼跏蓝鞅玻渥锟墒ぶ镌眨
秦抚甘学阔有《法纪全疏》一疏,请正纵贼诸弁以法,明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