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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以上概况后,我决心与她接触。
“H很难接近,更何况你是男性,而且要了解她的隐私,弄得不好会碰一鼻子灰的。”我的一位朋友说。我说,“没有关系,已作好思想准备,只是辛苦你了。”
一天晚上,我着实打扮了一番。自感绅士风度翩翩,以此给她个好印象,从而有个谈话的基础。
我和那位朋友在一幢花园式的洋房门前停步,揿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正是H。我的朋友打了个招呼正欲介绍,H瞪着我冷冷地说,“我已告诉你,不要带他来,我不欢迎这种人,请走吧。”咣当一声,铁门又关上了。朋友朝我苦笑着说:“没什么,连累你了,真不好意思。”我说,“她长得比你说的还美,我非见她不可,这件事拜托你了。”“尽力而为吧!”朋友答。
过了一周后,朋友打来电话:“H同意了与你见面,是我再三劝说,H看在我以前与她的关系才同意的,看来非常勉强。”我一听非常高兴,约好三天后下午在南鹰酒家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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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调查数据分析
艰难的调查之路(2)
那天,我买了一些H喜欢吃的青果等甜食,这是听朋友讲的。早早地在南鹰酒家门口等她俩。17点30分左右H来了。呀!H确实吸引人,高档的白色茄克,内衬血红羊毛衫,紧紧地裹着她娇媚的身体,她那平静起伏的胸脯和那光泽的头发全都那么美。那朋友将双方介绍后,她微露过的笑脸瞬间消失。不管你使我多么尴尬,不管你怎么想,只要达到目的就行。心里想着,一边找了一个靠墙的桌子坐下并点了一些菜。
此时,尽管周围环境非常热闹,我仿佛感到空气在凝固,窒息得使人难受,为消除僵持局面,我单刀直入。为避免她对我的敌对情绪,我在措词上尽量委婉:“我们是搞性行为研究的,性行为包括婚外恋,当然也包括不爱异性而爱同性的问题。同性恋并不一定像许多人所认为的是流氓、是坏事,事情并不这么简单。但是,类似行为总有些异常,而且在社会上不少,这是为什么呢?这不能不引起社会科学工作者和有识之士的高度重视。我找你的目的就在于此。”H不吭声,我继续道:“由于我国长期以来对此缺乏研究,社会上许多人对此持不正确看法,缺乏科学的态度,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并为解决这些问题创造必要的条件,我们开展这方面的科学研究,请你帮助我们,协同搞好这方面工作……”我的态度极其诚恳,朋友在旁附言,H看似听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吃着菜,冷不丁地朝我瞟一眼,似乎在说,“你们嘴里说的好听,骨子里谁知道卖的什么药。”我仍看着她做思想工作,这是一项科研项目,作了调查才有发言权,请她相信。H仍然吃她的菜,默不作声,朋友非常尴尬,将近两小时,都是我在唱独角戏,她却在当观众、听众。一声不吭,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翌日,朋友来电打招呼,我说,“我没关系,请你转告她,如果我真的不可信,她能生活得那么自在吗?麻烦事早就找到她头上了。”我亮出了最后“王牌”。
果然,不到三天得到消息,H同意面谈,朋友告诉我到咖啡厅,并强调,“只是谈谈,能否让你达到目的,我不敢保证。”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们在一家幽雅、舒适的咖啡厅见了面。我又一次重复着并强调我们这次调查的目的和动机,不是好奇,是一项科研项目,绝对保密;不是针对某一个体,而是一个群体调查,得出数据来分析这类行为心理的、社会的、生物的因素,可是,H道:“不客气地说,你们根本不懂得我们的行为,更谈不上理解我们的心理活动状态。”“是呵,不了解才做调查的。”我急急地说。“你们只知道男女之间的性爱是幸福的,和谐的,可笑。何况,社会有多少夫妻性生活是美满和谐的,你们调查过吗?难道只可以异性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同性相爱呢?我们同性也讲究心灵上的感应和精神上的和谐。”她说到这里,我急忙追问:“是否包括肉体上的?”“当然。而且我们的‘爱情’非常美满,我们不是像你们想像的那样丑,我们也讲品貌、感情、文化层次、志同道合等等……”H讲了一大通同性恋的理论,说实话,我实难感受,实难理解,因此转换话题:“听说你已结了婚,至今没有孩子?”H非常敏感,看了我一眼,“难道不可以吗?”她理解我问语的用意,但佯装不知,显然不想回答。我看表时间不早了,该是让她填调查问卷的时候了,当我拿出了这份表格时,她接过来翻了一下,又扔在一边。看她的脸色,今晚是不行的了,收场吧。H是聪明人,从这次谈话理应对我有所了解了。
过了半个月,朋友来电话说,H同意填写问卷,而且还同意动员她的几位“伙伴”填表,我又高兴又奇怪,怎么转变得那么快。原来,朋友告诉我,H已申请去美国移民,护照已到手,正在办签证等通知了。
1991年5月×日
据了解广东路地区的B姑娘为了一位女朋友离她而去,非常恼火,吵得不可开交,后经调查,B是一个同性恋者,我与一起搞这项调查的冬沪兄决定去找她。
一天晚上,我俩骑车向B家去,这已是第二次上门,不知是否又会扑空。上次来到B家门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黑胡同”里摸索着爬到B家门的。第二次找上门当然比第一次容易得多。很巧,B在家刚吃完饭,当听说我们是社会学研究中心的(我们故意漏去了“性社会学”的“性”字)就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有一些情况想找你聊聊。”“那就进来说吧。”我们四下一瞧,家里人较多。“这里不方便,还是找个地方谈怎么样?”我们征求她的意见,B极直率,“到我的阁楼上去。”三人出门右转弯,猫腰上去。由于人高行动不便,B在阁楼门口猛然用一种男子动作拍了一下我的肩,“当心点,不要撞了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是一间典型的三角阁楼,当中高两边低,一张大床靠墙,B讲与表妹同睡。室内家具平常,几件时装吊在墙壁上。B看我注意这衣服,就说,“这是我表妹的。”她客气地让了座,自己坐在床上,随手在橱里拿了一包健牌香烟,自己叼了一根,还让我们抽,我们本不会抽,为缓和气氛,就抽了一支。
从外表看,B的外表和以前那位H恰恰相反,毫不夸张地说,她没有一点女人味。当B下楼为我们冲雀巢咖啡时,冬沪兄还问我,真的是女人吗?要不是我事先知道B是女性的话,今晚真不敢将B当女性,B穿一件男式的衬衫,外套一件绿色绒线背心,下穿深灰色线条门襟长裤,一双白纱袜,配一双黑色男皮鞋,头发剪得与男性相同,扁平的胸脯无一点曲线,由于烟抽得多门牙发黑,讲话也有点粗声粗气。
B用一种嘶哑的声音道:“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讲。”“我们正在搞一项科研项目,想求得你的帮助。”B不说话看着我们,我把这次调查的宗旨说了一遍,冬沪兄拿出一份调查问卷给B看,B翻了几页,“这好像与我无关,我不是这种人。”我们仍然用一种婉转的口气劝导,可是B却装糊涂。“你以前交过位女朋友,相互之间很好,后来怎么会大吵起来?”“她后来找我的表弟谈恋爱,我当然要干涉。”冬沪兄又问:“你有男朋友吗?”“男朋友很多,都是生意上的。”我又问:“我们指的是谈情说爱的男朋友。”B一听,立即严肃起来:“我不想,我自己个性很强,从小脾气犟,不服管。找个男人回来被他管,我才不干呢!”我们说,话不能这么说。她又强调说:“一般都是这样,女人爱管束,男人不肯受女人管,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多好。再说,现在与表哥合搞一家餐厅很忙,如果你们今天晚来一步就找不到我了。”我又问道:“你在外与人打交道,碰到一个男性对你有意思,你怎么办?”“不会的,我没有碰到过,就是有,我有预感采取措施就没事了。”“难道你就这样下去,过一辈子?”“是这样想的。”她的口气很坚定。冬沪兄说:“人总要找个对象,相互帮助,成个家,这是人之常情。”B听到这里就说,“当初,我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对我很好,她在生活上照顾我,帮我洗衣服,我在生活中照顾她,把她当小妹妹看待。”话中流露的情感,似乎还很惋惜。
尽管B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者,但从B的谈话中得出结论她是的,至少有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