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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几名战士可能是发觉他们对我无可奈何,需要实力更强的人物来收拾我,就把我绑起来押进了通天城。”
“见了他们的上司后,肯定是说了我的不同之处,但显然他们上司不信,随后我又经历了两次‘死亡’,不过都没有意外,我都活转了过来。”
“就这样,层层上报,我的不死之身传到了那时的猿皇耳中,某一天,我被押上了朝议大殿,猿皇要亲眼看看我是怎么不死。”
徐敬儒说到这里很平静,深邃眼神也看不出有愤懑之色。
但荆军绝不这样认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直被逼表演“死去活来”的把戏,虽然身体上的痛苦会随着快速复原而消散,但对他心理上造成的伤害可不是能简单恢复,这位老先生真的没问题吗?
荆军不知道,不过到目前为止,徐敬儒似乎已经放下了千年以来的痛苦记忆。
“就在皇宫大殿上,我被一个火系大魔圣施法烧成了灰,所幸他实力强,我并没感觉到什么痛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嘿嘿,这一次,可是将那些文武大臣震惊的够呛。”
“后来我学习了猿族语言文字之后才知道,那位大魔圣对我施展的可是‘熔金之火’,温度有多高我不懂,反正是在场之人看着我被烧得灰都没有留下一丝,但我还是恢复如初!”
“猿皇相信了我的不死之身,而火魔圣也明确的说明既然他的法术都不能杀了我,那表示我真的死不了,猿皇无奈之下将我打入大牢。”
荆军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徐老先生应该不会在“死去活来”了吧。
徐敬儒眼睛再次看向微微晃动的轿帘,深吸一口气,继续回忆道:“经过我在大殿上的‘表演’,应是通天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这个不死怪人,狱卒倒也没有太过为难我,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每天按时按顿送来饭菜。”
“牢狱暗无天日,根本感觉不到时间过去了多久,说也奇怪,有了不死之身后好像我也不会生病了,从地球猛地来到这个世界,咱们原来吃食多么讲究,在这里更何况还是牢房中,那饭菜难以下咽啊,可是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我绝望过,但也知道自己根本死不了,相反自杀的话每次还得经受死之前的痛苦。”
“后来实在闲的无聊,就在牢房里打碎瓷碗,拿瓷片在墙壁上写诗,当然不是我自己写的,是咱们的古诗。”
“每天没事儿就写,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在往墙上刻画诗词的时候就能忘记我的不平遭遇,沉浸在每位古人那种奇异的思想意境之中。”
“我每天划诗,反正已经身在大牢,他们又杀不了我,稍微出格一些又有何妨。但并没狱卒过来对我的行为指点,反倒是牢头不时过来看我写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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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传承(求收藏)
荆军见徐敬儒说到有牢头每日前来观瞧他刻画诗词时他的眼中明显有异光闪过,继续静心聆听。
“头几日我并未在意,但时间长了,那面墙都快被画满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个牢头观察我可是有些时日了。”
“牢头见我不在刻画,然后指指墙上,又指指我,叽里咕噜好像在问那是什么。”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小小自夸一下,我从小就有两个爱好,练字和看书,后来也顺理成章的当了一所高中的语文老师,有时还要代历史课,几十年过去,别的不敢说,字写得不错,硬笔软笔都可以,曾经还获过省里书法比赛一等奖!”
徐敬儒说道自豪处,显得很是兴奋。
荆军倒是能理解,个人有所爱好,并且还被认可而获奖,与自己喜欢枪械,并夺得“枪王”荣誉甚至还要卫冕这一称号无甚区别。
“我好长时间没有张嘴说话,眼见没有别的事情就与这个牢头比划开来,一来二去从最基本的‘你我’开始慢慢的了解了他们的语言,事实上猿族人有自己的语言,只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无异于一门外语,而我的外语水平一般,呵呵,你懂的。”
说着,冲荆军一笑。
荆军一愣,随即恍然,明白了他所谓的“外语水平一般”的“外语”是什么意思,也微笑着点头示意。
“但是我有时间,而这个牢头除了每天查查牢房也没有其他事情,他对我的字很感兴趣,到后来我能简单的和他开口交流的时候我才给他解释清楚我写的是什么。”
“当然,只是给他说明那是一种文字,用来记录和传承文化的一种载体,随即我问他难道没有文字这一说吗?”
“牢头摇了摇头,说是整个大陆尚武成风,文字倒是有,但更多的人只是会说而已,会写字也顶多是记录一些比较重大的事件,最主要的是他觉得我写的汉字看起来很优美,看上去非常舒服。”
“呵呵,自己的字被别人称赞,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我开玩笑说可以教他写字,没想到他却是大喜过望,随后我就在牢狱之内开始教他写汉字,他们倒是有类似毛笔的东西,也可以凑合着写字。”
“不得不所,猿族人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当然我当了那么多年老师对于教学也是有一定的心得,我们一个教,一个学,我都忘了过去多长时间,牢头的字儿竟然写的与我难分轩轾。”
荆军不禁动容,他也确实佩服这名猿族牢头的学习力。
徐敬儒忽然叹了口气,神色稍有落寞,沉默了下来。
荆军不由得问道:“徐先生,后来呢?”
徐敬儒又叹了一声,才徐徐说道:“我曾提到过,被雷劈后变成不死之身,同时也没有了病痛之灾,但大陆上的兽人可还是会生老病死啊。”
荆军忽然明白他要说什么。
“在牢狱之中没有时间概念,我后来也就不在意这件事情,我与牢头互相学习竟然有二十年之久,这么长的时间他固然会说汉语,会写一手漂亮的汉字,而我也学会了他们猿族语言以及风俗习惯等等,但他却老了,我竟然那么长时间没有发现这一点。”
“直到有一天,两个年轻一些的猿人跟着他来到牢狱内,我才猛然间发现他的背居然驼的那么厉害,脸上胡须全为白色,跟来的两名猿人是他的儿子,此时,这两名年轻人竟是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与咱们的普通话没有什么差别。”
“他让他的儿子拜我为师,继续学习汉文化,同时他还跟我说,这么多年把我关在牢中,此策猿皇实属不智,现如今他已日薄西山,必将竭尽全力让我出的大牢,将汉文化在猿族发扬光大!”
“他的决绝深深的打动了我,算起来我那时实际年龄已过古稀,却是因为他的话让我重新燃起了一番人生希望。”
“那日以后,他不在牢中出现,而是转由两个儿子来狱中与我学习并照顾我。”
“又过去两年,期间他只出现过一次,跟我说已将我的情况与他二十几年的学习成果传达到了猿皇耳中,而猿皇似乎还对我有所印象,再过些时日我可能就会出的大牢,但他此时却是咳嗽连连,双眼浑浊,我不懂医术也看得出来他真的已经是油尽灯枯啊。”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他的两个儿子披麻戴孝来到狱中,我已然明白发生何事,因为戴孝祭奠亲人也是我教的。”
“牢头操劳过世!”
说到这里,徐敬儒眼中分明有泪光闪过,千年之前唯一挚友离去,任谁都是神伤难抑。
荆军能深切感受到徐敬儒的悲痛,忍不住安慰道:“徐先生节哀……”
徐敬儒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没有让泪水留下来,说道:“呵呵,这么多年过去,我是第一次向别人回忆的如此详细,而牢头可以说是我这生最重要的一个朋友啊。”
荆军点点头,没有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徐敬儒静静的缅怀了一会儿他的牢头朋友,然后继续述说后来之事。
“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吧,猿皇降旨,将我放出大牢,还是那个大殿之上,只是在二十多年前看起来睥睨桀骜的一族之皇也是垂垂老矣,我怀疑当时他的日常生活都需要侍者悉心照顾。”
“而我,除了在牢中没有注意过形象,头发胡子长了些,脸上一丝皱纹都没增加,在场文臣武将多有更迭,但大部分当时都见过我被烧得灰都不剩,没见过的也听他们的父辈说过此事,等我修饰妆容之后,他们无不啧啧称奇。”
“当然,这时我已能听懂他们说的内容,牢头大儿子竟然是朝中一员武将,品阶虽不是将军,却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力,他详细讲述了他父亲与我这么多年来互相学习的事情,并对我们的汉文化大加赞扬。”
“猿皇不时点头,可能人老了之后心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