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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从书 俄罗斯诗神-普希金的诗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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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希金借古人之口道出了他对专制俄国的憎恶。在沙俄的国度里,一切都都被专制扭曲了,一切可以出卖,无论是法律、官爵、正义、美色还是荣誉。诗人要离开这没有自主的地方,他大声地宣称:

  我有罗马人的心,自由在胸中滚沸,伟大的民族的精神没有在这里沉睡。“罗马人的心”,即诗人想往的民主,平等、自由的精神。他盼望着有一天,在俄罗斯的大地上,出现一个新型的平等自由的国度。但是,此时的他找不到正确的道路,只能寄情浪漫的幻想,像一切浪漫主义诗人一样,田园幽林、乡野海边才是他们的自由的归宿。在那里:

  我们可以安守在舒适的一角,对着壁炉,看橡木熊熊地燃烧,对着陈年的佳酿,追想古代的事迹;

  以冷酷的久文纳尔把精神激励,我要用正义的讽刺描绘恶习,我要向后世揭露时代的风气。

  诗人深信,专制俄国的末日就要到来,他已经预见到那穷凶骄横的皇帝的皇冠就要掉落下来,而经过痛苦磨练的年轻的俄罗斯民族将越过高山和大海,像奔腾的洪流,荡涤污浊的世界。

  这首诗气势宏大,充满激情,虽然表面上是在咏叹古代,但字里行间却分明可以感到它的现实氛围,通过与古人直接倾诉,增加了诗歌的现实感。

  诗人在创作上有继承西欧浪漫派和俄国感伤主义的传统的一面,即不满现实、逃避现实、归隐田园的一面,但又有超越他们的一面。他的诗中表现了想往斗争、渴望行动的愿望。在这首诗中,乐观多于忧郁,豪放大于伤感。这也正是普希金的创作特点。借用中国诗学术语说,普希金具有豪放派诗人的特点。

  严格地说,普希金不是第一个以诗歌为武器批判沙皇专制社会的诗人。在他之前,有讽刺纨绔子弟的喜剧大师冯维辛,有主张武装斗争的诗人拉吉舍夫。普希金是他们忠实而杰出的后继者。他历来看重讽刺这把利剑,更加推崇先驱者邓尼斯·冯维辛。这位先师曾在几十年前无情地嘲讽了俄国的落后和野蛮。在亚历山大一世沙皇的统治下,俄国的社会依然是那么污浊、腐朽、僵化、保守。普希金在《冯维辛的幽灵》这首讽刺长诗中,用浪漫的模拟手法,辛辣地嘲讽了俄罗斯专制社会。早已过世的叶卡捷琳娜时代的诗人冯维辛,乘上了幽灵之舟,驶进了亚历山大一世的俄国:

  古人重又回到俄罗斯观看,他想随便找一点新闻,但是世界丝毫没有改变,一切和从前一样地进行。

  人们还是作假和虚伪,老的调子还没唱完,还是十分肯听信诽谤,一切和从前都没有两样。

  小窗口跳进了百万黄金,大家都盗窃沙皇的国库,有的人的生活靠另一些人哭,医生还是折磨临死的人,大主教还心平气和的睡觉,豪门权贵,显赫的恶徒,还是微笑着把酒斟倒,毫不理睬无辜者的怨诉;

  还赌博通宵,在议院里睡觉,不理政事,把公文包当枕头;

  懦夫和无赖没有减少,廉价的神女还到处都有,还是有不少愚蠢的将军,还是有不少老头追逐女人。

  邓尼斯叹口气:“天哪,天哪!

  我又看见老而又老的一套。”

  诗人精练而准确地把沙俄社会的丑陋暴露无遗:尔虞我诈、造谣诽谤、贪赃枉法、掠夺百姓、官僚腐败、庸医横行。普希金挞伐了这些极不公正的世象,“有的人的生活靠另一些人哭”这句诗与中国唐代诗人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具有同等的批判力。“廉价的神女到处都有”这一句,则真实地揭露了俄国妇女的悲惨处境。从以上这些描写看来,普希金诗歌创作的现实主义倾向从皇村时期就已经开始萌芽了。它表明普希金从步入文学园地之初起就是一个直面现实人生的人。

  俄国人民的现实生活是如此地悲惨,沙皇却在大言不惭地允诺要给人们以人的权利。普希金以耶稣母子的口吻无情地嘲弄了沙皇的制宪谎言:

  乌拉!快马加鞭回来了,俄罗斯激荡的暴君。

  基督在悲痛地哭嚎,接着是全国的人民,圣母玛利亚忙着把基督恐吓,“别哭啦,孩子,别哭啦,这是妖魔呀——俄国的君主!”

  基督听到沙皇要给人以人的权利的允诺,高兴得在床上跳来跳去。但圣母玛利亚却告诉他,这是沙皇讲的美丽的童话,诗人通过基督“悲痛地哭嚎”,圣母玛丽亚把“俄国的君主”看成恶魔,暗示着沙皇的统治违背圣意,与天理不容。短短的小诗包括了很强的讽刺力量。

  普希金在政治抒情诗创作中的另一位先导是18世纪启蒙主义的革命家拉吉舍夫。他的《从彼得堡到莫斯科旅行记》是揭露帝俄统治的檄文。他在《自由颂》中,大声疾呼把自由还给受苦受难的奴隶。普希金曾在其友人屠格涅夫的家中朗诵了拉吉舍夫的《自由颂》,决心追随他继续为自由而击鼓呐喊。1817年诗人在米哈伊洛夫王宫附近的朋友家中创作了决定他命运的长篇颂诗 《自由颂》。这首颂歌是诗人创作过程中的一个转折点。在此之前,普希金创作的主题多是爱情、友谊、快乐或忧郁的生活,而今他要更多地为自由和正义而歌唱,要反映人民的呼声,吟咏时代的主旋律:

  去吧,从我的眼前滚开,柔弱的西色拉岛的皇后!

  你在哪里,对帝王的惊雷,啊,你骄傲的自由的歌手?

  来吧,把我的挂冠扯去,把娇弱无力的竖琴打破……

  我要给世人歌唱自由,我要打击皇位上的罪恶。

  在这个“到处是皮鞭,到处是铁掌,到处都是不义的权力”的社会里,怎么能够再沉默下去,诗人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我憎恨你和你的皇座,专制的暴君和魔王!

  我带着残忍的高兴看着

  你的覆灭,你的子孙的死亡。

  普希金在写这首诗之前已经接受了建立资产阶级法制国家的思想,他赞同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认为俄罗斯要打碎奴役的枷锁,就必须走法制建国的道路,无论是平民,还是帝王都不能超乎法律之上。个性的自由也只有遵循法律,才能得到保障。诗人写自己的向往:

  要想看到帝王的头上,没有人民的痛苦压积,那只有当神圣的自由

  和强大的法理结合一起;

  只有当法理以坚强的盾

  保护一切人,它的利剑

  被忠实的公民的手紧握,挥过平等的头上,毫无情面;

  诗人告诫沙皇不要忘记君权是法理所授,而不是上苍的给予,因而要受永恒的法理的支配。普希金的这首《自由颂》是当时俄国进步社会思想在文学中的表现。由于它的明确和激烈的反专制意图,沙皇政府是根本不能容许它公开出版的。但这首诗并没有被扼杀,自它问世以后,迅速以手抄本的形式在俄国流行。对当时的贵族革命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普希金本人因为这首革命诗篇而遭到沙皇的迫害,他被流放到异乡。

  《自由颂》的艺术手法之一是从历史指向现实,从异邦指向故乡。法国路易十六和俄国暴君保罗一世这两个暴君的覆灭都是因为践踏了人民的自由。而路易十六之死则被诗人看作法理的失败。它导致了另一个暴君拿破仑的出现。普希金不赞成法国资产阶级革命中的过激行动,他主张一切行动都遵从法理。

  这首诗仍然保留有传统颂诗的色彩,语体庄严,既有抒情,又有叙事。同时,还溶进了浪漫主义的飘逸,是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有机结合。

  《乡村》是继《自由颂》之后,诗人的又一力作。 1819年,诗人第一次来到父亲的领地——米哈伊洛夫斯克村,贵族的花园美丽而舒适。这里幽静、清凉,野花开满绿原,渔人泛舟湖上,然而在这歌舞升平的背后,诗人却看到了另一种惨不忍睹的情景:

  这里有野蛮的地主

  一不守法,二无感情,仿佛命中注定

  他们该是人们的灾星,对于眼泪和哀求一概不顾,只顾用强制的鞭子把农民的财产、劳力和时间,都逼到自己的掌握。

  这里的奴隶听从无情的老爷的皮鞭,伛偻在别人的犁上,被牵着绳索,瘦弱不堪地苟延残喘。

  《乡村》一诗的前半部以田园牧歌式的情调描绘了贵族庄园的美景。但有正义感的诗人清醒地意识到,这并不是俄罗斯乡村面貌的全部。在真理和良知的鼓动下,普希金向世人展示了那升平景象背后的苦难。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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