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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业方面;近代台湾茶叶生产、加工和出口,均为西方资本所掌握,其金融资金主要由英国汇丰银行提供,通过妈振馆进行控制,形成汇丰—洋行—妈振馆(Merehant)—茶馆的资金链条。此外,在台湾岛内茶叶的生产及出口方面,大陆与台湾岛内资本也发挥重要作用。外国资本中较著名的洋行有英国宝顺、德记、怡记、永陆、和记以及美国的旗昌洋行。林满红:《茶、糖、樟脑业与台湾之社会经济变迁》,联经出版事业公司,台北,1997,第107页。1907年日本三井物产和野泽组,开始从事台茶贸易,逐渐排挤英美资本,最后只剩下3家英国洋行和1家美国洋行。随后,三井合名会社经营直营茶园,直接控制了产、供、销渠道,不予西方资本涉足的余地。结果,日本资本在台茶贸易上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地位。
樟脑方面,情形相对复杂,清政府在1861~1868和1886~1890年间两度实施樟脑专卖,特别是1864~1866年间由政府直营,其余包给民间经营。此外的时间段内,1855~1861、1869~1870、1876~1877年,为外商占优势的时期。到了1891年后外商公泰洋行、鲁麟洋行、瑞记洋行、Bain & Co以及Mannich & Co等分布于台岛南北,由此直至日据初,台湾的樟脑主要为外商所控制。林满红:《茶、糖、樟脑业与台湾之社会经济变迁》,联经出版事业公司,台北,1997,第129页。日据以来,面对根深蒂固的外国势力,总督府亦不能不谨慎从事,1895年颁布《樟脑制造取缔规则》,次年颁布《樟脑税则》,开征课税,直至1899年实施专卖,采用出口商投标的方式进行樟脑输出,但其权仍然为英商所得,且总督府与外商间因樟脑而发生的纠纷不断,成为日据初期的主要对外交涉事件。后来,日人依凭其政权机器进一步将樟脑权益直接交给了三井之手。无怪乎矢内原忠雄说:“台湾的樟脑商权,是外国资本家的坚城;这一商权移属日本资本家,是出于政府强权的直接保护。”矢内原忠雄:《日本帝国主义下的台湾》,台湾银行,台北,1964,第17页。
近代西方资本在台湾社会经济地位的确立;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们拥有台湾对外交通的垄断权;其主干便是英商德忌利士(Douglas)轮船公司;自1871年开辟台海航线以来;逐渐独占了台湾的对外轮船航运业,此一状况直到日据初期仍然如此。这对日本殖民者掌控台海两岸贸易的主动权及将台湾对外交通扭转到与殖民母国日本相联系为主的方向都是个障碍。1899年4月,依台湾总督府之命,大阪商船株式会社正式开通淡水香港航线,启动与德忌利士的激烈竞争,总督府则给以高额补助。据载,头一年大阪商船株式会社投资146万余元,即获得了125万元的补助金。于是大阪会社便不必顾及经济利益以低于德忌利士一半的运费来排挤后者,日人称:“(大阪)商船会社的营业看不到赢利的地方,然而悲壮的商船会社不仅仅是一个运输业者,她洋溢着对新领土台湾的满腔热情,倾其资本与德忌利士会社极力折冲,此间唯有待台湾总督府的保护奖励。此等保护奖励其实亦是在保护台湾自身的发达。”藤田驹太郎:《论台湾经营及大阪商船会社之施设》,《台湾协会会报》第28号。于是,在大阪商船株式会社的“牺牲性努力”下,德忌利士的业务全线溃退,到1904年11月彻底退出了台海航线,台湾海峡的航运权转由大阪商船株式会社等日资所垄断,这是一场国策会社与民间公司间的实力悬殊的不平等竞争,大阪会社得以胜出依凭的是日本殖民者国家机器的鼎力支持。作为海岛外向型经济的台湾,海上运输线是其经济发展的生命脉,台湾的对外交通由日本人控制,有力地助成了日资在茶、糖、樟脑等领域优势地位的进一步巩固与发展。参阅拙作《试论日据时期的台海两岸交通》,《台湾研究集刊》2001年第3期。
关于鸦片;近代史上是台湾进口商品之最大宗;1894年进口值达233万海关两。鸦片贸易的控制权一直都掌握在外商尤其是英商手中;1888年打狗口鸦片进口额英商就占了66%。日本占据台湾之后,对鸦片采行渐禁政策,同时严厉取缔外商进口鸦片。1896年4月成立台湾总督府制药所,作为鸦片生产机构,原料购买则委托三井物产及英商Samuel洋行办理。1912年英商退出,由三井及星制药株式会社任之。1926年后统归三井独占。这样一来,台湾鸦片输入在1912年后完全由日资所垄断。
概而言之,随着日本殖民者在台湾的一系列基础工作的展开和完成,1910年代中期前后,台湾社会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逐渐转变为殖民地社会。台湾在政治上沦为日本殖民地的同时,在社会经济上也日益殖民地化了,不仅土地林野被收夺,度量衡及币制日本化,而且台湾的主导产业与经济命脉都直接掌握到了日本人的手里,随着日本资本的大量涌入,台湾真正成为日本殖民者的资本投资场所、原料来源地和商品倾销地,台湾社会经济被纳入日本资本主义的轨道当中。应当特别指出的是,这种转变过程是在日本殖民者统治机器的强力支持下达成的,台湾总督府在促进此一转变进程中起了积极和主要的作用,在这里,资本是跟在国旗后面才确立了自己的地位的。
8武装抗日运动的展开
1895年中日午战争清政府战败,被迫签订不平等的《马关条约》,将台湾割让给日本。不甘做亡国奴的台湾人民奋起反抗,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反割台斗争浪潮。北部有以台湾民主国为中心的抗日运动,南部有以刘永福驻防军为主干的抵抗斗争,虽然在日军优势兵力的打击下最终失败,但还是给予日军沉重的打击,延缓了日本占据台湾的进程,体现了中华民族不畏强暴、敢于牺牲的英勇精神。
1895年6月17日,随着所谓“始政式”的举行,日本殖民者正式开始其在台湾的殖民统治。在攻克刘永福大本营台南后不久,总督桦山资纪宣布台湾全岛底定。然而,就在日本殖民者准备摆宴庆功的时候,台湾人民的武装抗日斗争又一次蓬勃兴起,并迅速以燎原之势遍及全岛,使得日本殖民者警报频传、穷于应付。
一武装抗日运动的展开
1895年11月,由于台湾反割台运动失败,台湾表面趋于平静,日军近卫师团撤回国内,中南部地区的守备任务由第二师团担任,北部地区则由第二、四师团的后备部队守备,各地方秩序的维持由宪兵队和警察担当。但实际上,日军只是占领了一些战略要地和交通要道,广大的农村山地仍然处于日本殖民者的权力范围之外,各地失利溃散的抗日队伍正在重新集结、组合,平静的表面下正隐伏着汹涌的潜流。
1895年末;台湾北部各地抗日武装集团领导人秘密集会;台北的陈秋菊、詹振;宜兰的林维新、林李成、林大北,草岭的林火旺,金包里的许绍文,北投的杨势,三角涌的苏力,大嵙嵌的简玉和及安平镇的胡嘉猷等,以胡嘉猷为中心联合商议,决定乘日人庆祝1896年元旦松懈之际,以大屯山、观音山山顶的烽火为号,一齐起义,夺回台北,驱逐日本殖民者。据林李成的估计,日本从国内派遣援军来台需费时7日,因此抗日武装集团必须在7日内完成攻击行动。但是很不幸;起义计划被日本殖民者侦得;1895年12月7日;顶双溪守备队得知赖元来与林李成将率部起事;故采取先发制人手段进攻三叉坑;且战且退的抗日军在得到王秋鸿等500余人增援后发起反击;歼灭上原尚英宪兵大尉以下40余人。29日占领顶双溪和瑞芳;进逼龙潭堵;并阻击了来自台北、宜兰增援的日军。由于起义提前,宜兰方面林大北、林李成、林老贼、林维新、陈其山等部蜂起响应,包围宜兰,攻击苏澳。金包里的许绍文、许石、许俊亦率部袭击宪兵屯所及警察。
1895年12月28日,台北大起义领导者胡嘉猷以台北、新竹、苗栗义民各军总统的名义发布檄文,声讨日本殖民者的罪行,指出:“台湾自倭奴占据以来,数月间,到处残害淫虐、荼毒生灵,凡有血气者,皆宜同心戮力,恢复桑梓。”号召人们“捍灭倭奴,共建奇功,以邀优奖”。抗日军还规定了纪律,告诫部众:“汝等须知,此次剿倭,上报国家,下救生民,凡所过沿道各处,务必秋毫无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