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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放假;听到外面有声音; 这时也冲了出来。冯奇冲到我跟前; 道: “楚将军;要不要动手?”
我道: “不要杀人。杀了人就难办了。 ”
冯奇露齿一笑;道: “楚将军放心;我用的是泥丸;他不会死;就见点红。”冯奇平时用的不是铁丸就是石丸;那两种伤人立死;练习用的却是泥丸。虽然打上去颇为疼痛;但还不会死人。
那个被他打倒的汉子此时果然正晕乎乎地爬起来;额角已流出血来。 他一起身;就叫道:“你们。。。。。。你们竟敢打尊王团义民! ”
冯奇不等他说完;手起弹落;又一个泥弹正打在他嘴里。泥弹虽然着物即散;但这一弹也打得他满嘴是血;只怕牙齿都打掉了几个。那人唔唔叫着;口齿已是不清;快步向后退去。曹闻道还要追;我道: “曹闻道;不要追了!”
这时有人忽然叫道: “执金吾来了!”那些尊王团的人忽然一阵骚乱;向后退去。挂着人的旗杆原本由几个人扶着;此时失了扶持;登时倒下来。曹闻道见势不妙;抢上前去一把扶住。但他力量虽大;这旗杆上还挂着个人;要扳回来;他力有未逮;仅仅稍稍减弱了些下坠之势。
这时杨易陈忠他们齐齐冲了上去;五个同时扶住;旗杆立时止住倒下之势。他们将旗杆慢慢放倒;把那人放了下来。我抬起头道: “那人怎么样了?”
杨易弯下腰试了试那人的鼻息;向我摇了摇头。我心头怒起;百辟刀向下压了压;对那个被我制住的人骂道: “混蛋! 你们竟然随意杀人!”
那人却也死硬;我的刀已架在他脖子上;他仍然梗着脖子道: “叛国反贼;死不足惜!你不识好歹;算得上身为帝国军官么。 ”
我恨不得一刀把他砍了;但仍然留住了手。这时前面有人喝道: “我们是执金吾;这里出什么事了?”
那是一小队执金吾;当先是个少年军官。我正待说话;当先那执金吾军官惊叫道:“曹将军!天啊;真是曹将军!”
曹闻道收好了枪;道:“你是。。。。。。”
“我是林武啊;曹将军;当初你还训练过我们;前两年在送一个难妇去卑田院时还碰到过你一次。”
曹闻道定然忘了这林武是什么人了;唔唔了两声;那林武忽然又惊叫道: 楚将军!”
一听到那林武说送难妇去卑田院;我已想起了前两年的那事。这林武给我留下的印象甚好;忠厚善良。我收好刀;站起来道: “是林武将军么?我是楚休红。”
林武三步两步冲到我跟前;一并脚;行了个礼;道: “小将金吾卫骁骑林武;见过楚都督。 ”
上一次他还是百夫长; 现在看来已升了一级。 我指着地上那人道: “此人蓄意杀人;将他收监;送刑部审判。”
林武道:“遵命。”
他从怀里掏出法绳;正要去捆那人;忽地怔住了; 抬起头道:“楚都督;他是尊王团的人啊。 ”
林武大概是从那人围着头的红布看出来的。我道: “尊王团怎么了?”
林武有些局促不安;小声道: “楚都督;陛下有命;说尊王团都是忠贞爱国的义民;民心可用;所以命令我们让尊王团便宜行事。都督; 只怕就算抓去了;刑部也不收啊。 ”
我怔了怔。从没想到帝君还有这种圣旨;这一年来我心思都在与共和军的谈判上;为立宪奔走;几乎毫不关心街头巷尾的事。我道: “陛下说让他们便宜行事;难道说了他们可以随便杀人么?”
林武道:“这倒没有。”
“这人蓄意杀了一个人;以杀人罪拘捕他!”
林武眼中也有了光彩;一个立正;道:“遵命!”
林武将那人反绑起来;那人却面无惧意;只是看着我嘿嘿冷笑。曹闻道见他那样子;怒不可遏;挥拳又待上前;我一把拉住他;道: “曹兄;让执金吾处理此事吧。”
曹闻道脸上满是怒色;道:“太嚣张了;居然有这等不法之徒;像什么样子。”
我心里也极是沉重。没想到尊王团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发展到这个程度;而他们几乎是病态地反对共和军的一切;又病态地宣称支持帝君。 假如是一两个人也就罢了;可他们正如自己说的;是千百万人。那天那个上血书的人更说了;尊王团足足有二十万之众。 先前我心里的喜乐已经荡然无存;一片阴霾沉重地压在我心上。帝国; 到底怎么了?
第四十一章 阴谋诡计
当黄门出来告诉我;帝君不见我时;我惊得呆了。我道:“为什么陛 下不见我?”
黄门苦着脸;道:“陛下现在不愿见人。楚将军;请您先回去吧。”
那一天;我赶散了一批举着绑了个共和军的旗杆游行的尊王团;把领 头的送到执金吾;没想到第二天傍晚;一大批尊王团就来我门外聚会游行。他们打出横幅;骂我吃里扒外;是“共和叛匪”潜于帝都的内奸;似乎全然忘了原先他们称我为帝国栋梁的事。更让我恼怒的是; 我居然在在那伙人当中看到了那个被我送到刑部去的汉子;连那个被冯奇打了一泥丸的汉子也在。他们得意洋洋地笑着;似是有意前来示 威。冯奇气恼无比;向我要求给他一铁弹;我还是把他拉住了。等那些尊王团从早吵到天黑时走了;我立刻起草了一个奏折;准备面见帝 君交给他;要他收回允许尊王团便宜行事的诏令。这等便宜行事必将事态闹到不可收拾;尊王团已经开始冲击共和军设在帝都的议事处; 再这样下去定会让联合政府的事彻底破产。我要求帝君立刻下诏;缉捕闹事首领;取缔尊王团;向共和军赔礼道歉。可是奏折刚递进去;我还没等到帝君召见;便退了回来。上面批着几个字:“尊王团朕之赤子;忠贞可嘉;不得阻挠。”
看到这等批语;我差点气死。我刚以为帝君有点明君的样;居然就批 出这等话来。而帝君现在也不知对我有了什么成见;我三次求见;都被驳了回来;说让我回营候命。等第三次被驳;我知道已帝君已铁了心不愿见我;更害怕那个共和军议事处有什么闪失;只得先去那边看看。自从我听说尊王团冲击那里的事;心急如焚;立刻调动五德营的两辆铁甲车前去守卫;防止尊王团再干出什么事来。现在共和军议事处里虽然没有太重要的人物;到底都是共和军派驻帝都的官员;假如他们出了什么事;那真个不可收拾。
我到了议事处前;还隔得两条街;便见人山人海;很多人都兴高采烈地向那边冲去;而议事处的所在竟有黑烟升起。我心头一沉;向那儿走去;刚走了一段;便见地上有一滩血迹;心更是沉了下去。再走过一条街;已能见到议事处了。一见;我心中便彻底凉透了。我派来的两辆铁甲车被拖到了一边;上面还被大大地写了几个字;有骂我是国贼的;也有誓死保卫帝君的;连在一起看似乎我有行刺帝君之意。幸好铁甲车牢固;没什么事。可是议事处门口已稀稀落落没几个人了;其实连门都已经没有;早烧作焦炭;正一团团地散出黑烟。
我快步上前;敲了敲铁甲车的门。铁甲车的窗子拉开了一条;里面的士兵见是我;这才开门跳了出来;一脸的沮丧。我骂道:“饭桶!这是谁干的?”
一个士兵委屈地道:“都督;人太多了;总有好几万。他们疯一样过来;把我们推到一边;我们又不能真个动手碾压他们。他们一下冲了进去;把里面的人全抓了出来。”
这士兵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咽。另一个接道:“他们把那些共和军的官员拖出来;便活活地在地上打死;连尸首都拖了走了。将军;我在战场上不怕;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当真怕了。”
他们说得简略;可是我却有如目睹;心头像被撕裂了一样痛。我只以为尊王团只是冲击办事处;不敢真个如何;没想到他们真的疯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四周;颓然道:“回营。”
我拉开门;跳上了铁甲车。士兵也跳上了车;驾驶者见我进来;道: “都督;若是那些尊王团再拦着我们怎么办?”
我恨恨地道:“碾死勿论! ”
我心里已真的痛恨之极。尊王团把议事处彻底毁坏;他们也就是把立宪制毁了。现在共和军大概未曾接到消息;等一知道此事;我敢说战火立刻就要燃起。这些尊王团真的疯了么?可帝君居然还支持他们; 难道帝君也疯了? 铁甲车在路上横冲直撞。这回那些尊王团想必也知道了我的决心;一个都不敢在车前晃;两辆铁甲车一路直接开军营。一回军营;简仲岚过来想要汇报什么;我咆哮道:“现在不要说了; 谁也不准来打扰我;违者格杀勿论!”
这种命令无理之极;我也知道;可是我现在实在想静一静。到今天为止;这一年来的和平结束了;我与南宫闻礼这一年来为立宪的奔忙也全数成为画饼。我千方百计想要避免战争;但战争还是迫在眉睫。我现在恨不得立刻下令;把地军团开出去;见一个尊王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