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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凝缩作用和置换作用,以及其产生的动机。
而我现在这个微不足道的愤怒(关于警告我不得泄露关于弗氏的疾病)却由心灵的深部
得到加强,形成一股仇恨的洪流,指向我在真实生活所喜爱的人身上。这个加强源于我的童
年。我已经提过(第六章 庚),我的友谊与敌意源于童年时和大我一岁侄儿的关系;他如何
凌驾于我之上,我如何学习防卫自己;我们一起生活,不可分离,互相亲爱,不过有一段时
间(据我们长辈的回忆),我们两人常打架,同时埋怨对方的不是。由某一观点来说,我后
来的朋友都是这形体的重新肉体化,因此都是“revenants”。这位侄儿在我孩童时期又再
出现,那时我们一起扮演着凯撒与布鲁特斯的角色。我感情的生活一直强调着自己应有一个
亲密朋友以及一个仇敌;而我一直能够使自己满足这愿望。同时我这孩童的概念常常会使我
的朋友与敌人发生在同一人身上;当然这不会是同时发生,也不是经常转换的(和我童年的
情况不同)。
至于说一件新近发生的事件如何会引出孩童时所发生的事件,并且以之取代目前的因果
关系,我却不愿在这里加以讨论。这问题属于潜意识思想心理学的范围,或者是心理症的一
个心理学上的解释。不过为了梦解析的缘故,我们可以这么假设,我对孩童的回忆(或者由
幻想所产生)多少具有下列的内容:“我们这两个孩子因为某些事而打架——到底真正是什
么可以不管,虽然记忆或是其错觉显示出它是很确定的一件事——每一位都说他比另一位先
到达,因此有权利得到它。于是我们整夜都在打斗着;力量就是权力;由梦中的证据看来,
我自己已经觉察出自己的过错(“我知道自己的错误”);不过这次我是强者,掌握着战场
的胜利;于是失败者跑到我父亲(他祖父)跟前,诬告我,而我以由父亲口中听来的话替自
己辩护:“因为他打我,所以我才打回他。”这个记忆(更可能是幻想)在我分析的时候浮
现在脑海中——在没有更多的证据前,我不能说为何会如此——并且成为梦思的中间元素,
并屯积着它们的感情(就像井子收集流入来的水流一样)。由这点看来,梦思是这样的:
“活该,你要对我让步;为什么你要企图把我推倒呢?我不需要你,不久我就可以找到别的
玩伴。”等等然后这些就进入到梦中表现的途径。有一个时候,我指责过约瑟,因为他也有
个相似的态度:“ote—toiyquijemiymette!(让开!)”他在我之后继任布鲁克研究所的
助手,该研究所的升迁不但慢而且罗嗦。而布鲁克的两个得力帮手又没有离去的迹像,因此
年轻人就沉不住气了。我这位朋友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同时又因为与上级间没有深
厚的感情,所以有时大声公开地表示不满。又因为他的上司弗莱雪病得很严重,而P想要把
他赶走的意愿也许地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升迁,其意图可能更为恶毒。自然,在这几年以前,
我亦有同样的想法:因此,只要有提级及升迁的可能,那么就会有对妄想意愿压抑的机会,
莎士比亚的哈王子即使在他病危父王的床边,亦压抑不住把皇冠戴上头上试试的行动。不过
和我们的推理相同的是:梦中对我为朋友无情的想法加以处罚而放开了我自己〔136〕。
“因为他野心勃勃,所以我杀他。”因为他不能等待别人的离去,所以他本身就被摒除
了。这是在我参加大学纪念堂的揭幕典礼后立刻产生的感想——不是对他,而是对另外一个
人,因此,我梦中所感觉到的满足,应当如此解释:“一个公正的处罚!你是罪有应得。”
在P君的葬礼后,一位年轻人说了下面这些似乎不近情理的话:“教士说的话使我们觉
得这个世界失去此人后,是无法存在的。”他不过表达其忠诚的反抗,其感伤因这夸张而得
到困扰,但他这些话则是下述梦想的源起:“真的,没有人是无法予以取代的。我已经看到
多少人死去了呀!不过我还活着,因此我拥有这个领域啦。”在我害怕无法赶上见弗利斯
(Fl)一面的时候,类似这样的想法就涌现出来。我只能够想到这样解释;因为自己又比别
人多活久些,因为他死去了(并非是我),因为我硕果仅存地拥有这个领域——而这童年以
来即梦寐以求的。此源于童年的满足(拥有这个领域)造成梦中感情的主要部分。我很高兴
自己活着,因此就像下面这轶事所表达的天真的自我情绪一样。丈夫对妻子说:“如果我们
其中一人死去,那么我会搬到巴黎去。”因此,很明显的,我认为自己不是将死去的那个。
不容否认,解析与报告自己的梦是需要高度的自律。因为这将使报告者成为与他共同生
活的高贵生命中的坏蛋。因此,我觉得自然的,这些revenants在我要他活多久就活多久,
并且可以一个意愿就将它加以抹杀。这就是为何我的朋友约瑟就会在梦中受到处罚。不过
revenants是我童年时期朋友的肉体重现,因此亦是我感到满足的来源——我能一直为此角
色找到替代者;而我对这快要失去的朋友又将找到一个替代者——因为没有人是不可置换的。
但,审查制度到底是搅什么的?为何它对这狠毒的自私不予以强烈地对抗呢?为何它不
把连结在这思想串列的满足改变为极度的不愉快呢?我想答案是这样的,和此人相连的别种
无法反对的思想串列同时得到满足,并且其感情恰好遮盖了由这受抑制的童年妄想所带来的
感情。在揭幕典礼的时候,我思想的另一层次是这样的:“我失去多少朋友了呀!有些死
去,有些是因为友谊的年代,我将要保持这友谊而不再失去它。”“我对能够以一个新的朋
友来取代失去的友谊”是能准许进入梦而不会受干扰的,不过同时却偷溜进了源自童年感情
的具有敌意的满足。无疑的,童年的感情加强了现时这合理的感情,不过童年的仇恨亦成功
地得以表现出来。
除了这些以外,梦中亦明显地暗示着,另一能导致满足的思想串列。不久前,在好久的
期待之下,我朋友弗氏生下一位女儿。我知道他是如何的哀悼他早年夭折的妹妹,因此写信
告诉我说终于可以将他对妹妹的爱转移到这个女儿身上,而她将失掉那不可补偿的损失。
因此这个思想又再和前面提到的隐意的中间思想发生关联(请见第六章 )(而由这思想
却发射出许多相反的途径)——“没有人是无法予以取代的”“只有revenants:我们那些
失去的都再度回来啦!”而梦思各种相冲突成份间的关系再度因为下面这偶合事件而连接的
更密切;我朋友小女婴的名字恰好和我小时的女伴具有相同的名字,她和我同年,并且是我
那最早的朋友与敌人的妹妹(按即ohn与pauline兄妹)。当我听到此婴孩子命名为为赛琳
时心中大感满足,对此巧合的暗示是,我在梦中以一约瑟代替另一个约瑟,并且发现无法压
抑着“Fl”与“Fleischl”之间起头的相似处。现在我的思想又再回到自己孩子的名字上,
我一直坚持他们的名字不应追求时尚,而是应该纪念那些我喜爱的人。这些名字使他们成为
revenants。我想,孩子难道不是我们到达永恒之路吗?
对梦中的爱情,我只有另外一些话要补充——由另一个观点看,睡眠者脑海中的某一统
辖的元素造成我们所谓的“情绪”——或者是某种感情的倾向——而这对他的梦会有决定性
的影响。这种情绪可能根源于他前一天的经验或思想,或者是依据记忆,不管怎样,它都是
伴随的适当的思想串列。不管梦思的理念是决定了感情,或者是感情决定梦思的理念,对梦
的建架来说都是没有分的。二者都预示梦的建架是受到愿望达成的影响,并且都是由愿望取
得其心灵的动力。这实际存在的情绪和梦中产生的情感是得到同样看等的(请看第五章
丙)。即有时会被忽视,有时会用来做为愿望达成的新解析。睡眠中的不安情绪可以是个梦
的原动力,因为它引起那活力勃勃的愿望,这正是梦所欲满足。情绪所附着的材料于是被加
以运作直至能够表达其愿望达成为止。而这不安情绪在梦思中如果愈是强烈和占优势,那么
愈被强烈压抑的愿望冲动就会乘机潜入梦中:因为既然不愉快已经存在(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