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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解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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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窥伺,于是我决定了去格拉次或这一类的地方……现在我置身于一火车厢内,仿佛是电车
内吧!而在我的纽扣洞内插着一个硬硬的棕紫色的很惹人注目的辫带似的东西。”到这儿,
这景象又中断了。
    “接着我又再度置身于火车内,但这次,我是与一位老绅士在一道的。其他一些仍旧想
不起来的部分,我正推想着,并且我知道推想出来的确实已发生了,‘因为推想到与经验
到,这往往是同一回事’。他装成瞎子似的,至少有一眼是瞎了,而我拿着一男用的玻璃便
壶(这是我们在这城市里所刚买的)招呼他小便。看来,我成了一个照顾这瞎子的看护了。
此时,如果站务员看到我们这景象,一定会注意到的。同时,这老头子的姿态,及其排尿器
官,均栩栩如生地使我触摸到。然后我因尿急而由梦中惊醒过来。”
    这整个梦似乎是一种幻想,使梦者重回一八四八年的革命时期。这可能是由一八九八年
的革命周年庆祝会带给我这份记忆的重现。还有以前我到华休远足时,曾顺道去伊玛尔村玩
了一趟,而那儿据说就是当年革命时期学生领袖费休夫避难的地方〔24〕。而费休夫式的这
类人物似乎也在这梦的“显意”中出现过不少次数,因此这乡村小游也可能是促成此梦的伏
笔。终由这村落的联想,使我想起我那住在英国的哥哥的房子,而由此再联想到我弟弟,常
以但尼生〔25〕的那首标题为“五十年前”的诗,来揶揄他太太,而他的孩子们每次总会矫
正他的老毛病——因为那首诗名应该是“十五年前”,但,这份幻想与由看到都恩伯爵所引
起的想法之间的联系,却宛如意大利式教堂的正面一般,与其后面的建筑物找不到丝毫衔接
处。但在这正面里,它却还充满着一大堆的缺口,以及一些可穿透入内的迂回暗道。这梦的
第一部分,包括有好几种景象,在此我拟逐步解开来一一阐释。梦中伯爵的那份狂态,几乎
等于是我十五岁那年我在学校所遭遇到的那一份景象——我们的老师非常傲慢自大,不受人
欢迎,致使我们在忍无可忍之下,酝酿着“叛变”,而担任领导的主谋人物是一位常以英王
亨利八世自许的同学。当时那种情形,对我就有如要发动一次政变似的,而当时有关多瑙河
对奥国的重要性的讨论也似乎是一种公开的叛变。我们这些叛变的伙伴中,有一位贵族出身
的同学,被叫做“长颈鹿”的(由于他的高度所得的绰号),有一次被暴君似的德文教授申
斥时,他站得就像梦中那伯爵一般姿态,关于“喜欢的花”以及那“纽扣洞内所插的某种东
西”等等无疑是暗指着某种花,使我想起那天我曾送兰花给一位朋友,同时我又送了一朵捷
立哥(巴勒斯坦的一座古城的玫瑰……),而使我由此追忆出一部莎士比亚的历史剧本所揭
发的红白蔷薇的内战。这段追忆正好由刚刚提到的“亨利八世”〔26〕衔接下去。再下来,
我们可以由红白蔷薇而联想到红白康乃馨这种花〔27〕,而在维也纳,白色康乃馨已成了反
闪族人的标记,而红色康乃馨则象征“社会民主党”人士。在这段联想中隐含着以前我在风
光旖旎的萨克森旅途中所遭遇的一次反闪族人运动的不愉快追忆。这梦的第一段使我追溯到
另一个情景——那是我早年的学生时代,我参加了一个德国学生聚会,讨论哲学对一般科学
的关系。初生之犊不畏虎,我以完全的物质主义的观点,拥护一种十分偏激的看法。因此使
得一位博学睿智的老学长忍无可忍,站了起来,把我彻头彻尾地痛斥一顿。我记得他是一位
很能领导人们、组织团体的青年,同时,他有一个绰号,好像是一种动物的名字。后来,他
又说到他本身,过去就曾有一段时间非常偏激过,但后来才迷途知返地彻悟过来。“我跳起
来”(就像梦中一样),变得十分冲动,无礼地反驳他,既然他自己也曾有过一段如此经
历,那我可对他今日作如是言并不感到“惊奇”(在这梦里,我自己对自己的德国国家主义
竟抱有如许感情感到“惊奇”)。会场马上引起了一阵骚动,几乎所有同学均要我收回刚才
听说的话,但我仍坚持立场。还好,这位受辱的学长相当明理,并不接受他们的意见来向我
挑战,而把这争端就此结束了。
    这梦所剩的一些情景的来源则更难找些。那伯爵轻蔑地提及“款冬”这植物究竟有甚意
义?因此我必须再对自己的联想串列加以一番审核。由款冬而lettuce(一种类似莴苣之一
种青菜),而Salathund(看到别人有得吃而嫉妒的狗),于是,我发掘出不少晦涩含糊的
描述词,其中颇有文章:譬如长颈鹿这个字Gir—affe,而Affe德文为猿猴之意,故由此
推出猴,更而猪、牝猪、狗,由此顺推可能推出笨驴,而正好可用来加在我们那位教授头
上,以发泄我心中对他的轻蔑。更进一层地,我将款冬——我怀疑这是否正确——译为蒲公
英,这意念是我由左拉的小说《阳春》(Germinal)中,所提起的“有些小孩子,带着掺有
蒲公英的沙拉一起去”。狗,法文叫chien,听起来有点像另一种较大功能的动词chier
(大便),而法文pisser(小便)代表着较小功能的动词。接着我们就要找出第三种分属
不同物理状态(固、液、气三态)的,平时社交场合不便说出口的东西。因为在上述那本
《阳春》里,还提到将来的革命等,其中有一段很特殊的内容,与排泄气体的产生有关系,
这就是我们俗语说的“屁”〔28〕。而我现在不能不详细检讨一下,“屁”这字为何经过这
么大的绕弯子而产生出来,最初提到“花”,而接着是西班牙的歌谣,小伊莎贝拉,由此再
联想到斐迪南、伊沙贝拉,再由亨利八世,引到西班牙征英之“无敌舰队”全军覆没后,英
国为庆贺此历史上之大胜利,曾在一奖牌上刻上一段句子“Flavitetdissipati sunt”,因
为西班牙舰队是被一场海上暴风雨所打垮的〔29〕。我对这段铭刻的名言深感兴趣,甚至我
曾想过,一旦我对歇斯底里症的观念与治疗的研究确有成果发表时,我一定用这句话作为
“治疗”一篇的篇头呢!
    关于这梦的第二幕,由于无法完全通过我自己意识中的“审查”,故未能作较详细的解
析。在梦中,我似乎取代了某位革命时代的杰出人物,这人曾与一只鹰有段传奇的事迹,并
且听说他患有肛门“失禁”的毛病……虽然这些史迹大部分都是一位“宫廷枢密官”说给我
听的,但我仍觉这些事,不能通过我的“检查”。梦中那套房,使我想起,那就像是我看过
的这位大人物的私用驿车内的装潢布置一般。但同时“房间”在梦,往往是象征“女性”的
〔30〕。那梦中的看门女人,其实是一位我以前曾在她家受她好意招待,谈吐风趣的老女
人。而在梦中却丝毫不带感激地给予她这种角色。关于灯的事,使我回想起格利巴泽
(1791——1892,奥国戏剧家及诗人)曾因此种类似的经验,而促成了他日后写出名剧《希
洛与黎安德》〔31〕。(海浪,情海波涛——“无敌舰队”与暴风雨)。
    由于我最初选释此梦的目的在于谈及儿时回忆,故在此我不拟再详细探讨这梦的另两部
分,而只举其中部分,说明它们如何使我回忆起两桩童年经验。读者们可能会认为那是因为
有关性的资料,所以需要被抑制下来,但你们也不可能不以此解释而满足。事实上,有很多
事我们对自己并不必隐饰,但却仍深感“不足为外人道也”,而在此,我们并不拟追究,促
成我避开这些探讨的理由,我们是要找出,那些使梦的真正内容不能呈现出来的“内在检
查”的“动机”。对这点,我愿坦然承认,这些梦中有三部分显示出我清醒时一直抑制住的
“过分夸张”、“荒谬自大”,这些情绪居然在梦中分别地,甚至在梦的显意中呈现出来
(看来我可真成了一个狡猾人物),而且在梦未成形的当晚,也使我一直心浮气躁。各种各
类的浮夸,譬如我提及格拉次这地方,我们会想起有钱人惯用的这种口气“格拉次,要多少
钱”。读者们如果还记得大匠拉伯雷的名著GragntuaandPantagruel中的人物〔32〕,那么
我这梦的头部分可能就涉及这种吹嘘狂态,而底下所列的,则属于我所述及之两个童年追
忆:我以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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