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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真理的。无论如何应当恭敬地听取他们的意见,而不应
当象现在这样不仅不予尊重而且加以忽视。比方说,在罢工
问题上,我怀疑在上院或下院的主要成员中是否有哪怕是一
个人不坚决相信事情的理由无条件地在雇主这边,而受雇人
的意见简直是荒唐可笑的。研究过这个问题的人都清楚地知
道情形远远不是这样;如果举行罢工的阶级能够让议会听到
自己的意见,问题将会以完全不同的、远远不是那么肤浅的
方式进行讨论的。
和人类事态密切相连的一种情况是,任何保护他人利益
的意图,不管多么真诚,都不能使束缚他们双手的事变得安
全或有益。更加显然正确的是,只有靠他们自己的双手才能
作出对他们的生活情况的任何积极的和持久的改善。通过这
两个原则的连带影响,一切自由社会,比之任何其他社会,或
者比自由社会在丧失自由以后,既更能免除社会的不公正和
犯罪,又可达到更辉煌的繁荣。试将世界上的自由国家(在
继续保持其自由的期间)和同时代的君主专制或寡头专制国
家的人民作一对比:将古希腊城市同古波斯帝国的州对比;将
意大利的共和国和佛兰德及德意志的自由城市同欧洲的封
建君主国对比;将瑞士、荷兰和英国同奥地利或革命前的法
国对比一下吧。自由国家的较高的繁荣明显得无法否认。这
种繁荣证明它们在良好的政府和社会关系方面的优越性,此
外在历史的每一页中也是明显的。如果我们不是将一个时代
同另一时代作比较,而是将存在于同一时代的不同政府作比
较,则任何夸大其词硬说存在于自由国家的开诚布公中的混
乱也一刻不能同渗透在君主制国家整个生活中的对人民群众
的轻蔑的践踏相比,不能同在他们称之为财政安排的掠夺制
度下,以及在他们的可怕的法院秘密中,每日每时发生的令
人憎恶的个人暴政相比。
必须承认,自由的好处,就它迄今被享有的情况而论,是
通过将自由的特权扩及于社会仅仅一部分人而取得的;而将
这种特权公平地扩及于全体人民的政府则仍然是有待实现的
迫切要求。但是尽管向这一点接近每一步都具有独立的价值,
并且在普遍进步的现有状态下比接近更进一步的事情在许多
场合也无法做到,然而全体人民共同享有自由的好处则是理
想上完善的自由政府概念。不管是谁只要有人被排除在自由
以外,被排除者的利益也就得不到其余的人所得到的保证,并
且他们在为他们自己以及社会的福祉发挥能力方面所具有的
活动余地和所得到的鼓励就比未排除在外要少了,而国家的
普遍繁荣总是和这种能力的发挥情况相适应的。
有关当前福利即有关当代事务的良好管理的情形就是这
样。如果我们现在转到政府形式对人的性格的影响问题,我
们将看到平民政府之优越于其他政府形式,就更是确定无疑
的了。
这个问题其实是以另一个更根本的问题为转移的,这个
问题就是:为了人类的普遍利益,在两种普通的性格类型中
以哪一种占优势为好——积极的性格类型还是消极的性格类
型;是同邪恶作斗争的性格类型还是忍受邪恶的性格类型;是
适应环境的性格类型还是努力使环境适应自己的性格类型。
从道学家的观点和人类的一般好恶说来,是赞成消极的
性格类型的。富有活力的性格也许值得赞美,但是默从的和
恭顺的性格则是多数人个人所喜欢的。我们邻人的消极无为
增加我们的安全感,有利于我们的任性的举动。消极性格的
人,如果不是碰巧需要他们活动的话,似乎是我们自己道路
上的较小障碍。一个满足的人不是一个危险的对手。但是可
以肯定地说,人类事务的一切改进都是不满足的人努力的结
果;况且,积极的人学会忍耐比消极的人变得充满活力要容
易得多。
在三种精神上的优点即智力上的、实践上的和道德上的
优点中,就前两者来说哪一种性格更有利是毋庸置疑的。一
切智力上的优越都是积极努力的结果。事业心,为我们自己
或他人的利益不断前进和不断地尝试和完成新事物的愿望,
甚至是思辩的才能,尤其是实践的才能之母。适合于另一性
格类型的智力修养则是属于只凭一时高兴或只作简单思维的
人那种软弱无力和模糊不清的东西。检验真正而有力的思维
即探究真理而不是徒事空想的思维的标准,就是思维能成功
地应用于实践。假如不存在这种目的,给思想以确实性、准
确性和可以理解的意义,思想就不会产生比毕达哥拉斯学派
(Pythagoreans)神秘的形而上学或是古代印度的吠陀经更好
的东西。涉及到实际的改进,事情就更加明显。改进人类生
活的性格是同自然力和自然倾向作斗争的性格,而不是屈服
于自然力和自然倾向的性格。一切为自己谋利益的性格也都
属于积极的和有力的性格,因为促进社会每个成员的利益的
习惯和行为无疑至少是到头来最有助于整个社会进步的习惯
和行为的一部分。
但是就道德上是否更可取这点来说,乍看起来似乎是有
怀疑的余地。我所说的不是普遍存在的赞成消极性格的宗教
感情,它把这种性格看成更符合对神意的顺从。基督教和其
他宗教一样培养了这种感情;但是能够抛弃这一反常情况以
及其他许多反常情况的唯有基督教。抽象地从宗教上的考虑
说,消极的性格屈服于障碍而不是力求克服障碍,的确不论
对自己或他人可能都不是很有益处的,但至少可以指望它是
无害的。知足总是被算做道德上的一种美德。但是,认为知
足必然地或自然地附随于消极性格则是完全的错误;而且这
种看法是没有好处的,其道德上的后果是有害的。当人们希
望得到自己所没有的利益时,凡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取得该项
利益的人就容易对能这样做的人投以怨恨和恶意的眼光。而
满怀希望为改善自己的情况而奋发努力的人,对从事同一工
作或在该工作中取得成功的人却抱着善意。在多数人都这样
从事工作时,那些达不到目的的人有了国家的一般习惯给他
们的感情所定下的调子,于是把他们的失败归之于缺乏努力
或机会,或者归之于他们个人的坏运气。但那些显然希望得
到别人有的东西,却并不努力去争取的人,不是不停地抱怨
命运未替他们做他们自己不试图做的事情,就是对那些拥有
他们想要有的东西的人充满嫉妒和恶意。
生活中的成功愈被看做或相信是命运或偶然事件的结果
而不是努力的结果,嫉妒就愈发展成为民族性格的一种特征。
全人类中最嫉妒的是东方人。在东方的道学家中,在东方的
故事中,嫉妒的人是异常突出的。在现实生活中,他对一切
拥有任何可以想望的东西的人来说是一种恐怖,不管是一座
宫殿也好,一个长得漂亮的孩子也好,或甚至好的健康和精
神也好,他只要看一眼就有充满迷信的邪恶眼光的效果。在
嫉妒上,和在活动上一样,仅次于东方人的是某些南欧人。西
班牙人用嫉妒纠缠着他们的所有伟大人物,使他们的生活变
得难堪,并一般地做到使他们的成功过早地结束。至于法国
人,他们本质上是南方民族,尽管性情容易冲动,但专制政
治和罗马天主教教义的双重教育使顺从和忍耐变成这民族的
共同性格,变成他们一致接受的智慧和优秀的概念。如果说
法国人彼此之间的嫉妒,以及对一切卓越事物的嫉妒,不比
现实情况更厉害,这种情形应该归功于法国人性格中的许多
可贵的起抵消作用的因素,特别是法国人的优异的个人能力。
这种个人能力虽然不如自助的和奋斗的盎格鲁撒克逊人那样
百折不挠和较少间歇,但是仍然在他们制度的实施上有利于
这种能力的差不多每一个方面显示了出来。
毫无疑问,在一切国家都存在真正知足的人,他们不仅
不寻求,而且不想望他们所没有的东西,这些人自然对显然
有较好运气的人不怀恶意。但是大部分表面上的知足则是和
懒惰或放纵结合一起的真正的不满足。这种不满足的人不采
取提高自己的合法手段,却喜欢把别人降低到他自己的水平。
如果我们仔细考虑一下甚至是无害的知足的情况,我们就会
看到,只有当他们的漠不关心仅仅是对改善外部环境而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