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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一白螺,世尊将此螺授予大目犍连,告诉他说:汝将此螺藏于廓巴山【8】中,于未来时,将由比丘具莲性者取出此螺,以作法会用螺,由猴子身形者为秘藏库主”相合。文殊所作《授记密鉴》中的说法亦与此相同。藏译的《教诫传授王分辨清浊佛教经》中亦云“阿难陀,现彼献于我,白晶珠发心,未来浊世时,彼于噶丹地……”,授记将出复兴施教之士夫。
继莲姓之后,依次受生的情况是:五髻者文殊回答邬玛巴所问时说,此师(宗喀巴前生)从谒见导师释迦牟尼起直至现在,共受生十七次,其中在印度三次受生为大班智达,两次受生为小班智达;在藏地不计此生,曾三次受生为善知识,这三次中有一次可计为受生班智达,皆为极大利益施教而诞生。
当邬玛巴请问各次受生的名号时,文殊则云“恐汝生慢心,此次不云”。其中一名号,《怙主现生续》中云:“从依东方海,直接荒原边,具慧洛诃底,其名慧边生,在北雪域地”。洛扎巴和贝摩热桑二师认为《文殊根本续》(前文已引)中所授记的是俄大译师。密主向洛扎·恰那多杰云:名洛桑扎巴,系广积二资粮之大德。彼前生曾七次受生为班智达,利益有情,彼前一世受生为迦湿弥罗赤丹地方的班智达摩底跋陀罗师利(慧贤),有圆满眷属五百众。又,宗喀巴大师向洛扎巴曾说:此生之前于迦湿弥罗,至尊上师受生为不空金刚时,尔为班智达摩底跋陀罗,前往拜谒,习学三藏,并听受部分密续,求授灌顶,此生之前七世时,至尊上师为一大仙,尔为婆罗门子信坚,具足功德,曾求教许多波罗支耶法类,彼向尔亦求向部分瑜伽法类:此前之三世时,于印度岗迦波多地方,至尊上师降生为刹帝利种姓,为一经堂之“却本”尔为那迦罗阇,曾向传为龙树化身的沙弥寂贤求教许多龙树法类,至尊上师向尔求法,尔亦向彼求教对法。遍智曲加桑布于《措那哇传记祈愿》中云“财贤勇士东方宗喀等,化身利众事业尤为明”。是故,吾之亲教师班禅仁波且曾云,上师宗喀巴从往昔的商主之子财贤童子起,次第受生为玛尔巴·却吉旺秋和措那哇等。在此颂曰:
往昔佛祖诸悬记,
显密升空于今时,
密主知库意海中,
前生传星互比试。
癸二,此世情况
宗喀巴上师此生的传记,分八方面叙述,即(一)于圆满家族如愿降生;(二)依出离因和皈依根入佛教大乘和密乘之门;(三)依止经师广闻求法;(四)思所闻经义,使一切佛语皆成教诫;(五)对闻思抉择之经义实际修持;(六)自利究竟后大做利他佛事;(七)为督促持常见诸人明法,示现圆寂,往赴净土;(八)言说依止著述和弟子,使事业之恒河水流永存情况。
(一) 于圆满家族如愿降生
夏琼寺和夏卜寺的创建者,即称作“东方明雄”的曲结·顿珠仁钦(柔热弟子多堆巴·仁钦僧格之弟子)于夏琼寺修炼时,在梦中见到大威德金刚圣容,曲结向金刚请问如何能使所有人见其圣容时,金刚手指大师(宗喀巴)父母所在之山沟,并云明年将来彼地。自此,曲结和乡人多有贤妙梦兆。具体言之,火候年(公元1356年)末月,上师之父在梦中见到一位说是来自五台山、手拿经函的僧人向他借一住处;上师之母亦在梦中见一持瓶的白净童子和手执孔雀尾翎的红色少女,对着在场众妇女中的她(大师之母)说“此女可以”,并为她沐浴。自此之后,大师之母感觉全身轻快安乐。火鸡年(公元1357年)星宿月(十二月)初十日晚,大师之母复于梦中见众人称观世音的一尊金身自天而降,进入自身。同时,大师之父亦梦见可能从杨柳宫【9】抛下金刚杵,进入妻身。这样,大师于这夜半夜时分入胎。此后,如松赞干布的《柱间遗嘱》中所说“比丘菩萨降生东方”于东方朵麦地方圆满的宗喀山诞生,时在佛入灭后两千一百九十一年,亦云时在殊胜之后三百一十年。对此,有人认为阿底峡尊者于铁马年(公元970年)降生,见无能胜弥勒与热智坚在藏地辩经,从这时起,至宗喀巴大师于沃卡梦中辩经,时经三百一十年;也有人认为,尊者入寂后经三百一十年宗喀巴大师降生。如此说法虽多,但实际情况是,如仲敦巴等诸大弟子所言,尊者于水马年(公元982年)降生,火猪年(公元1047年)底驻锡拉萨河畔的聂塘,后经三百一十年,至梵语所说的“赫摩兰跋年”,藏历所说“垂金年”、汉历所说的“丁酉年”,即火鸡年(公元1357年)的昂宿月上弦第二满日【10】,时轮历所说的元音、辅音、界为“土”、妙欲为“香”之年,元音、辅音、界为“空”、妙欲为声”之月的亥日,于一佳善会合、具足甘露、时辰良好的黎明启明星升起之时,大师降生人间。大师之父的家族,传说属往昔衍源于天神、后来形成四大族姓之一的“杰”族;大师之父鲁本格,为藏语称作“华热吉麻”的达鲁花赤(蒙语作达尔罕),勇武具财,禀性良善,是常口诵《妙吉祥文殊一百零八名号》的有缘者;大师之母香萨阿曲,正直无诈,生性温和。大师兄弟六人,排行第四。这样,大师地、时、父、母、种族血统圆满,伴随多种瑞兆,如愿而生。其诸根、四肢等,有颂云:
手眼胸膛膝盖鼻,
喉头双足主锋【11】背
指节发甲整齐牙,
额鼻胸肩肋肝,
目甲腭色底洁唇,
梵音声脐额头胸,
五处【12】修长四处短,
五处纤细六处高,
七处红色三处深,
三处宽阔堪可颂。
如此颂所云,大师全具人之一切相好而降生。第二天,曲结·顿珠仁钦仁波且让人送来能怖金刚的画像、诸所依齐备的药丸、护身结等。大师从出生时起,即远离一般孩童的弱点和恶行,后来从其降生地长出一株白旃檀树,树叶有佛身和“阿、惹、巴、扎、那”(文殊心咒)文字十万。此地现形成寺院,名为“衮本”(意十万佛身,即塔尔寺—译者)。这棵旃檀树的树根向四方伸展,如身之四肢展开,成为从前噶当派之母繁衍出格鲁派之子的缘起。《噶当书》中云:“最后佛余火,称王【13】复点燃,数作利乐事,此亦大圣地。”所言“数”者,可理解为由本分支,此亦与上说相合。在此颂曰:
入胎慧母东山月,
如莲离泥升起时,
净宫诸天岂不言:
“部洲众生真幸运”。
(二) 依出离因和皈依根入佛教大乘和密乘之门
大师三岁时,父母将他献给曲结·顿珠仁钦,他从阿阇梨噶玛·若贝多杰受大小乘共道一切功德的本基近事戒,取名衮噶宁布(意遍喜藏);近七岁时,去夏琼岩(指夏琼寺—译者)后由阿阇梨顿珠仁钦授大乘共道菩萨律仪和非共道的密乘律仪,以红黑能怖三金刚【14】和胜乐金刚灌顶成熟其心续,授密号为顿月多杰(意不空金刚)。此处,还向他作文殊、无量寿、怙主、多闻子等的加持,授慈氏法门教言。此后一段时间内,他在梦中明显地见到密主金刚手和阿底峡,是为他在后来开示、住持显密教法的预兆。大师在七岁时即善见轮回的过患和解脱的功德,如草芥一般抛弃家世,出家皈依佛门,由具足坚定善知功德的曲结·敦(珠仁钦)仁波且为亲教师,善知识大元·宣奴僧格的弟子宣奴绛曲为阿阇梨正式授出家戒和沙弥戒,赐名洛桑扎巴(意善慧称或慧称)(梵音苏摩底格底)。此三法名均与诸授记相合,第一名(即衮噶宁布)在《柱间遗嘱》中说:“持密咒者大瑜伽,名尾‘宁布’大德生”;第二名(顿月多杰)和第三名(洛桑扎巴),在桑跋波(即莲花生)的清静《莲花遗教》中有“号为‘洛桑’者士夫”和“密号‘多杰’者寻乐”的授记。另外在经中亦授记其第三名说“名曰‘洛桑’者将生”,如此甚多。钦·洛桑扎巴亦向弟子顿珠仁钦曾授记说:“汝将有文殊化身弟子在朵麦降生,对彼以我之名命名”。在此颂曰:
外着袈裟优波离【15】,
内持律戒似寂天,
入密咒时莲花生,
罗刹逃隐佛尘洲【16】。
(三) 依止经师广闻求法
大师在其《自传》中所言“世间天界解脱正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