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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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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历于毕之阴星,在天为将雨之候。以此征候,果致大雨,使其水滂沱而盛矣。己等役人遇之,尤以疲病,不但久劳,又逢大雨,为甚苦之辞也。又王之武人将率,以役人东征,伐荆舒之国,皆以劳病,不暇更有他事矣。故不得相朝为礼也。○郑以为,荆舒之人似众豕,其君犹白蹄者。豕之性能水,又唐突难禁制。以荆舒之人性好乱,又勇悍难制服。言有豕之白蹄者,领其众豕,离其缯牧之处,涉入於水波涟矣。以兴荆舒之君,率其众民,去其礼义之安,居於乱亡之危。矣豕性本自能水,月复离历於毕星,天又雨之,使滂沱矣。群豕既得此水,弥唐突而难制,以喻荆舒本自好乱,王又为不善之政以加陵之矣,荆舒既被此政,弥彊梁而难服。武人虽则东征,不能正之,使不为他矣。干犯王命,是为他事。言不能正之,使不干王命。○传“豕猪”至“水波”。○正义曰:“豕,猪”,《释兽》文。《释诂》云:“烝,进也。”言进涉,是训烝为进也。毛以下经“月离於毕”为雨征类之,则此亦雨征也,故云“天将大雨,则豕进涉波水矣”。并以二经为雨征,言役人遇雨之劳苦也。○笺“烝众”至“於豕”。○正义曰:“烝,众”,《释诂》文。豕之性能水,言其自好涉波,非雨征也。以唐突难禁制,喻荆舒之难制服也。《释兽》释豕云:“四蹢皆白,豥。”孙炎曰:“蹢,蹄也。”传已训蹢为蹄,故笺即以蹄言之。经直云白蹢,不云豥,则白蹢亦不知几蹄白。而笺引此者,以《尔雅》主为释《诗》,《诗》中言“豕白蹢”,唯此而已,故知本以训此也。马惊谓之骇,则骇者躁疾之言。白蹢名之为豥,是躁疾於馀豕,故云“则白蹄其中尤躁疾者”也。骇与豥字异义同,《释兽》於豕之下“所寝橧”。舍人曰:“豕所寝草名为橧。”某氏曰:“临淮人谓野猪所寝为橧。”李巡曰:“猪卧处名橧。”橧是所居之处,牧是所食之地,故云离其橧牧之处,与众豕涉入水之波涟矣。缯与橧音义亦同。荆舒之人勇悍捷敏者,谓上俗民人勇而剽悍,其举动便捷敏速。以其性轻,故好叛,难禁制也。其君犹白蹄之豕,言其民犹众豕也。乃率其臣民,去礼义之安,而居乱亡之危,正谓叛也。诸侯之朝天子,上下相敬,是礼义也。叛违王命,以致征讨,是乱亡也。豕者,言兽之尤秽,今以荆舒比之,故贱之。比方於豕,以其馀兴喻,立文犹隐。此云有豕,正是指斥辞,有憎疾之旨,故知有贱之意。○传“月离”至“则雨”。○正义曰:以毕为月所离而雨,是阴雨之星,故谓之阴星。“月离于毕”,即言“俾滂沱矣”,故知月离阴星则雨也。《洪范》曰:“星有好风,星有好雨”者,即此毕是也。《春秋纬》说云:“月离于箕,风扬沙。”则好风者箕也,所以箕好风。毕好雨者,郑《洪范》注云:“风,土也,为木妃;雨,木也,为金妃,故星好焉。”推此而往,南宫好阳,北宫好燠,中宫四季好寒也。是由己所克而得其妃,从其妃之所好故也。郑知然者,以庶征曰雨、曰阳、曰燠、曰寒、曰风,而休徵肃时雨若、乂时阳若、晢时燠若、谋时寒若、圣时风若。此肃、乂、晢、谋、圣本之五事,则肃由貌也为木,乂由言也为金,晢由视也为火,谋由听也为水,圣由思也为土。故《五行传》以为貌属木,言属金,视属火,听属水,思属土。庶征亦依此貌、言、视、听、思为次。郑由此故云:雨,木气也,春而施生,故木气为雨也。阳,金气也,秋物成而坚,故金气为阳也。燠,火气也。寒,水气也。风,土气也。凡气,非风不行,犹金、木、水、火非土不处,故知土气为风。以此知风土、雨木皆从妃所好。言好,是好乐他辞,非己性也。此庶征寒燠,即晦明也,加之以阴,则为六气,故《五行传》阴属皇极,故曰“皇之不极,厥罚常阴”,是也。而贾逵、服虔因此及《春秋纬》之文,即以“风,东方;雨,西方”。又云“阴,中央;晦,北方;明,南方”,“唯天阳不变,唯晦明所属”为当。馀甚谬矣,失之於《书传》也。○笺“将有”至“王甚”。○正义曰:此与上经相接为喻,言豕性本自能水,又加以滂沱之雨,是豕弥得性,益难禁制。以喻荆舒本自好叛,加以王之不善,是彼弥得志,益难威服。本言滂沱之喻,唯此而已,但诗人言大雨,更生一意。言“月离于毕”,然后天为大雨,是滂沱之雨,萌渐由离毕也。言王为不善,然后荆舒背叛,是叛之萌渐亦由王出也。萌者,事之初,犹物之萌牙,渐而成大也。豕既涉波,今又雨之使滂沱,是疾此雨之甚。言荆舒自好叛,王又使之叛,是疾王之甚。郑知然者,正以言俾,不然,言雨足矣,何须言使也?○笺“不能”至“王命”。○正义曰:他者,谓职分之外,横为馀事,弃其所守,干犯王命,是为他矣。故知不能正之,令其守职,不干王命,即干王命是他也。
 
  《渐渐之石》三章,章六句。 
 
  《苕之华》,大夫闵时也。幽王之时,西戎东夷交侵中国,师旅并起,因之以饥馑。君子闵周室之将亡,伤己逢之,故作是诗也。师旅并起者,诸侯或出师,或出旅,以助王距戎与夷也。大夫将师出,见戎夷之侵周而闵之。今当其难,自伤近危亡。○苕音条,徐音韶,草名。华音花。距音巨。难,乃旦反。下“之难”同。近,附近之近。 
  '疏'“《苕之华》三章,章四句”至“是诗”。○正义曰:言西戎东夷交侵中国,不言南蛮北狄者,下篇序曰:“西夷交侵中国”,则蛮狄亦侵。序於上下相互以明耳。言“西戎东夷交侵中国,师旅并起”,即序首章上二句之事。“因之以饥馑”,卒章下二句是也。“闵周室之将亡”,卒章上二句是也。“伤己逢之”,即首章下二句是也。经、序倒者,序以由师旅饥馑致周室之亡,所以伤之。经则因文以弘义,逢师旅而己伤,乃覆言可伤之事,故言因以饥馑於下,明其弥是可伤。各自为义次也。○笺“师旅并”至“危亡”。○正义曰:以四夷在中国之外,从外内侵,则绿边诸侯被侵矣。又言师旅并起者,非一之辞,明其非独王室,故知诸侯或出师,或出旅,以助王距戎与夷也。《周礼》制诸侯从王之法云:“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今俱出师旅者,《周礼》言其极耳。行则随时多少,不必尽然。且於时诸侯衰弱,或不能备军,故才出师、旅也。知大夫将师出,见戎狄之侵周者,以序云“伤已逢之”,经云“知我如此,不如无生”。若非身自当之,不应如此深恨,故知身自将师而出,见戎狄交侵,而发愤闵伤也。且上下皆言下国,明此亦下国大夫自将其国之师,故二章笺云“诸侯微弱,而王之臣当出见也。”是於时王臣未出,不得逢之也。逢之,是身见之辞,故云“今当其难,自伤近危亡”也。
 
  苕之华,芸其黄矣。兴也。苕,陵苕也。将落则黄。笺云:陵苕之华,紫赤而繁。兴者,陵苕之幹喻如京师也,其华犹诸夏也,故或谓诸夏为诸华。华衰则黄,犹诸侯之师旅罢病将败,则京师孤弱。○芸音云,沈音运。夏,户雅反。下同。罢音皮。 
  心之忧矣,维其伤矣!笺云:伤者,谓国日见侵削。 
  '疏'“苕之华”至“伤矣”。○正义曰:陵苕之英华,本紫赤而繁多,至今亦芸然,其色黄而衰矣。以兴周室之诸夏,本兵强国盛,今其师病而微矣。陵华衰则将落,落则苕幹特立矣。诸侯师病则将败,败则京师孤弱矣。以周室之盛,忽见如此之衰,故我心为之忧愁矣。维其伤病矣,伤其见侵削也。○传“苕陵”至“则黄”。○正义曰:《释草》云:“苕,陵苕。黄华蔈,白华茇。”舍人曰:“苕,陵苕也。黄华名蔈。白华名茇。别华色之名也。”某氏曰:“《本草》云‘陵莳,一名陵苕’。”陆机《疏》云:“一名鼠尾,生下湿水中,七八月中华紫,似今紫草。华可染皂,煮以沐发即黑。”如《释草》之文,则苕华本自有黄有白,传言将落则黄,是初不黄矣。笺云“陵苕之华,紫赤而繁”。陆机《疏》亦言其华紫色。盖就紫色之中,有黄紫、白紫耳。及其将落,则全变为黄。以《裳裳者华》言之,则芸为极黄之貌,故将落乃然。○笺“陵苕”至“孤弱”。○正义曰:紫赤而繁华,衰则黄,皆以时事验知。苕之幹喻京师,华犹诸夏者,以序云交侵中国,即九州之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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