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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机多,希腊国内新近又出现了自由气氛,所以不大可能遇上严格的检查,再加上
“人阵”的头头已获知,转机时携带的手提包不再受检。
剩下的关键问题是应当把“法航”飞机劫持到哪个国家的机场?这一点哈达德
早已胸有成竹,他首选对象是乌干达的恩德培。乌干达总统伊迪·阿明原本是英国
军队的一名中士,当过拳击手,性格暴躁蛮横,往往杀人不眨眼。伊迪·阿明曾是
以色列的朋友,1971年1 月阿明发动军事政变时,以色列军事顾问曾对他鼎力相助。
但是,自从以色列拒绝向乌干达提供用以进攻邻国坦桑尼亚的武器之后,阿明立刻
翻脸,成了憎恨犹太人、钦佩卡扎菲的人物,因为利比亚提供了武器。
1973年赎罪日战争结束后,许多非洲统治者,包括伊迪,阿明都断绝了同以色
列的友好往来,不仅如此,伊迪·阿明还把前以色列大使馆转赠给巴勒斯坦解放组
织作为据点。哈达德的“人阵”也获准进入乌干达安营扎寨,在首都设立了堂而皇
之的正式办公室,不言而喻,阿明总统定会对巴勒斯坦人的劫机行动持合作态度。
至此,阿明已经咬住了一直给他喂饭的以色列人的手。
哈达德指定德国人温弗里德·伯泽任特遣行动的现场指挥,他自己则打算在索
马里指导劫机行动。当飞机在恩德培降落,他即率一个小组飞抵乌干达首都坎帕拉
接过帅印。
云集亚丁的恐怖分子们,把1976年6 月10日这一天剩余的时间统统花在一些技
术性问题上。他们查阅了国际航空交通常识手册(这是“人阵”总部的必备资料),
从中选定了具体的航班:“法航”139 号班机,这是一架空中客车,是从以色列飞
往巴黎的。劫机日期定在1976年6 月27日。
温弗里德·伯泽率领一个小组由亚丁飞往科威特,尔后再去巴林。小组成员包
括一名新人伙的德国女恐怖分子英格里德·西普曼和两名年轻的“人阵”游击队员。
在巴林,伯泽为自己和那名女伴购买两张飞往雅典的头等舱机票,并预订续飞巴黎
的联运票。还有两位成员预订了两张由巴林搭乘新加坡航空公司SQ763A号班机经过
雅典,尔后换乘“法航”班机到巴黎的普通机票。他们四人身藏7 石5 毫米口径的
左轮手枪,手提两个印有“伊拉克制造”字样的小箱子,箱内藏有为恐怖行动预备
的手榴弹和炸药。
摩萨德秘史
二、空中客车被劫持
1976年6 月27日这天,风和日丽。从特拉维夫飞往巴黎。中途在雅典着陆的
“法航”139 号大型客机上,气氛特别宜人。班机上载有250 多名乘客和机组人员。
52岁的帕斯科·科恩带着妻子、女儿,正兴致勃勃地乘机去巴黎度假。机上像他们
这样去旅游胜地休假的乘客也为数不少。法国女公民朱利亚·阿基泽拉特刚从耶路
撒冷看望姐姐回来,这会儿也飞往巴黎。多拉·布洛克是一位75岁高龄的老太太,
正想赶往巴黎参加小儿子的婚礼。唯有13号座位上那位年纪较大的先生与众不同,
只见他不时神经质地用手帕擦着额头,不安地握着身边那位漂亮的年轻女伴的手。
13号的这位先生曾对夫人说去外国“洽谈贸易”,可事实上,他是私约了自己的女
秘书,前去巴黎偷情觅爱。
“法航”139 号班机按计划飞抵雅典。新上来52名转机旅客,他们的手提行李
没有受检。中午12时许,这架银白色的空中客车,沿着雅典机场的跑道徐徐升空,
直刺苍穹,在科林索斯海湾深蓝色的波涛上空,甩下一道弧形的白色尾烟。
老太太多拉·布洛克第一个发现异常现象。她转过身对同行的儿子小声耳语道
:“你看,那两个阿拉伯小伙子带的箱子那么大,足可以藏武器炸药。”儿子笑了
笑,不过他心里也很纳闷:母亲平素胆子并不小,天晓得她现在产生了什么念头。
8 分钟后,提示旅客系紧安全带的信号灯还没熄灭。突然,头等舱内一男一女
跳将起来,拔出手枪,左手挥舞着手榴弹。一名女乘客歇斯底里地惊叫起来。总机
械师刚刚打开驾驶舱门,迎面撞见恐怖分子的手枪,一下子愣住了。那个瘦高个男
人把他推回驾驶舱,随后跟进来抓起麦克风。
“我的名字叫阿什迈德·基贝西,”他的英语中杂有德语腔调:“巴勒斯坦人
民解放阵线加沙旅接管了此次飞行的指挥权。如果你们保持安静,没有什么可疑的
举动,就会安全无事!”
与此同时,普通舱内的两名年轻的“人阵”成员也拨出手枪。他们同那两名德
国恐怖分子重新调整了机内旅客的座位。头等舱和普通舱前几排的乘客,必须坐到
后排去。全体乘客必须双手抱着后脑勺——恐怖分子解释说,这是出于安全原因。
每个乘客还必须单独出列,接受全身检查,护照统统没收。没收的东西中还包括所
有诸如发夹、小刀这类“带尖头的物品”。
旅客们被指令把舷窗上的遮阳板拉下,这样就看不见机身下到底是山还是水。
此时,机舱内既没有人惊慌失措,也没有人歇斯底里。
飞机盘旋了几圈,逐渐降低了飞行高度,徐徐降落。化名阿什迈德·基贝西的
伯泽通知“法航”139 号班机的乘客们说,飞机已经降落在利比亚的班加西。劫机
者释放了一名孕妇。机组人员准备了晚上的冷餐,其中有以色列特产,并根据部分
旅客的愿望,提供了“素食”。
6 小时后,飞机重新起飞。伯泽对“旅客的合作态度”表示感谢,并宣布飞机
将飞往“最终目的地”。于是几位乘客打起赌来,猜测目的地可能会在哪儿:亚丁?
阿尔及尔?还是古巴?没有一个猜想到恩德培。星期一凌晨,即1976年6 月28日当
地时间3 时,空中客车降落在乌干达首都坎帕拉的恩德培机场上。
摩萨德秘史
三、人质滞留恩德塔机场
飞机徐徐驶近机场的一栋旧大楼。几扇舱门同时打开了。但是,人质并没有获
得自由。他们被迫穿过乌于达士兵“夹道欢迎”的队列,走进旧机场楼大厅。大厅
里空空如也,肮脏不堪,满目尘士。乌干达士兵搬来了椅子和电扇。天气又闷又热。
伯泽用扩音器对大家说:“我想提醒诸位,你们仍然处在我们的监护之下。”
当天下午5 点,乌干达总统阿明亲自来看望人质,他说,把所有的人领出飞机
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他本人将继续关怀人质的生命安全。旅客们有礼貌地报以掌
声。
在乌干达国土上的第一顿晚餐,吃的是土豆、嚼不烂的烤肉和香蕉。每位吃素
的旅客可得到双份香蕉。以色列人帕斯科·科思想开个玩笑活跃气氛,说:“能跟
我一道旅行可是你们大家的福气!我是专门研究怎样从虎口脱生的。我在纳粹大屠
杀时大难不死,也参加过所有的中东战争。相信我吧,这儿的遭遇不过是小事一桩。”
可是,谁也没有心思对他的诙谐发笑。天色渐渐黑了,大多数旅客坐在椅子上打盹,
或者靠在自己的手提箱上躺下,试着能不能人睡。
1976年6 月29日下午4 点左右,劫机者宣读了他们的要求:释放53名身陷囹圄
的同志,其中40名囚禁在以色列,其余的关押在联邦德国。并说如果在中东时间7
月贝日下午2 点以前得不到答复,就杀死人质,炸毁飞机。人质们没有对这些要求
作任何评价,但许多人垂下了脑袋。众所周知,以色列政府一向不同恐怖分子谈判。
为了维护这一原则,他们是不惜牺牲国民生命的。
晚上,又迎来了一顿棒喝。温弗里德·伯泽出现在大厅里,手持麦克风,用平
静的语调通知:“我现在点名,将在座的分为两组。如果您听到自己的名字,请站
起来到侧厅去,我们这样做,同民族没有任何关系。”
“同民族没有任何关系。”这句话足矣,任何进一步的解释都是多余的。250
名人质无一人吭声。点名开始了,那个女恐怖分子默默地站起身,走进侧厅。点名
程序几乎持续到半夜,犹太人和非犹太人分开了。不由得令人回想起纳粹的奥斯威
辛集中营和大屠杀。发号施令的偏偏又是一个德国佬。
1976年6 月30日,几名人质开始拉肚子,厕所都“客满”了。天气愈发炎热,
电扇吹出来的风也是闷热难忍的。
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