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摩萨德的军械师和爆炸专家来完成。
1972年12月5 日,一名管道工出现在哈姆沙里寓所旁边的一座楼房里,着手修
理水管。谁也没有注意他在慢慢悠悠地进入哈姆沙里的公寓。这位管道工实际上是
一个训练有素而且技术熟练的摩萨德军械师。他所感兴趣的不是管道,而是沿着管
道铺设的电话电缆。
不多时,哈姆沙里的电话机就开始出毛病了,并且一直到第二天晚上还是这样,
他怒气冲冲地要电话局来进行检修。哈姆沙里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就有一个私人电话
局,它就设在停在附近的一辆工具车上。那位军械师在车上一会儿接通,一会儿中
断他的电话,直到收到了那个肯定会出现的检修要求为止。
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电话局总是一接到用户电话就派人来紧急修理的。哈姆
沙里被告知,技师马上就会赶到。一会儿,一位技师果然开着一辆像是电话局的工
具车按时来了。在检修电话期间,大部分时间哈姆沙里在场,其余时间则是警卫在
场,可是谁也没看到,技师把一枚新式炸弹偷偷地放到了电话机的底部。只要不拿
起听筒,炸弹就完全无害,一旦拿起听筒,炸弹还不会起爆,只是解除了保险,还
须有无线电信号遥控,才能引爆。当然,没有什么绝对保险的事,所以摩萨德特工
暗暗祈祷哈姆沙里夫人今晚千万不要在电话里和朋友长谈,而且千万不要有无线电
业余爱好者在夫人打电话时用与炸弹接收器相同的频率发报。
12月8 日上午8 点25分,哈姆沙里的法国夫人像平时一样,送女儿上幼儿园去
了。
两天之前,哈姆沙里曾接到过一个“意大利记者”要求采访他的电话。作为巴
解组织发言人的哈姆沙里对这样的要求习以为常。他听从那位记者的建议,同意两
天之后在附近的一个咖啡馆里面谈。那个记者说,他上午一到咖啡馆,就往他家里
打电话。
现在,哈姆沙里的夫人和女儿已出门,那位“意大利记者”打电话来了,哈姆
沙里拿起听筒,对方说明自己是“意大利记者”后,问他是不是哈姆沙里博士本人,
哈姆沙里刚回答了“对,是我”,就听到尖厉的蜂鸣声,电话机爆炸了,这蜂鸣声
就是无线电遥控信号。
暗杀小组的特工们躲在附近的工具车内,看到整座大楼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哈
姆沙里寓所的大玻璃窗震出了纵横交错的裂纹。可是,令特工们失望的是,哈姆沙
里没有当场死去,他在医院里苟延残喘了一个月,于1973年1 月9 日死去。
4 .上床后爆炸。
对“死亡名单”上的第十位人物——侯赛因·阿巴德·希尔的“处决”,是在
塞浦路斯的尼科西亚进行的。这个地中海岛国是中东交战的一个中途站,它既是以
色列人的活动区域,也是巴勒斯坦激进组织的新据点,同时还是克格勃在这一地区
的活动中心。苏联在以色列没有外交使团,然而在塞浦路斯,他们离以色列的距离
近到可以监听那儿的无线电通讯。希尔就是作为巴解组织的联络员,专门负责与在
塞浦路斯的克格勃进行联系。
希尔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以色列人不大可能去的叙利亚大马士革,这是扎米尔把
他当作“硬”目标的主要原因。否则,他并不难对付,因为有情报证明,希尔的职
业是东方语言教师,他从不随身携带武器,也没有保缥。
1973年12月27日,扎米尔得到消息,希尔又在塞浦路斯露面了。扎米尔立即派
遣暗杀小组前往。可是,当暗杀小组抵达尼科西亚时,希尔已经离开旅馆前往机场,
飞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暗杀小组只得扫兴而归。
1974年1 月22日,扎米尔又一次得到情报,希尔将于次日去塞浦路斯,他已在
一向住惯的奥林匹克饭店预定了房间。至于他将在塞浦路斯呆多久,无从得知。
当天夜里,暗杀小组捷足先登来到尼科西亚,并抢先住进了奥林匹克饭店。这
是一个高招,这样做一是有助于识别目标,二是有利于研究饭店的布局,三是虽然
希尔住进饭店,他们就会撤出,但是他们以后再在饭店露面,饭店的服务员和保安
人员就会把他们当作以前见过的客人,而不加以怀疑了。
1 月23日晚上,希尔化名侯赛因·巴沙里,持叙利亚旅游护照,住进了奥林匹
克饭店。
暗杀小组的爆炸专家为了弥补上次没把哈姆沙里当场炸死的过失,决定这次要
在希尔的床下多放些炸弹。可是,住在希尔隔壁的房间里是一对以色列新婚夫妇,
他们是到塞浦路斯度蜜月来的。扎米尔得知这一情况,对是否最后批准执行方案很
有些踌躇。然而,摩萨德的那位身怀绝技的爆炸专家拍着胸脯保证说:“绝对不会
危及隔壁房间。”
这次给希尔准备的是一种压力炸弹,内有6 个小型炸药包,分别连在两个弹体
上。两个弹体由4 个力量很强的弹簧隔开,每个弹簧中间均有1 颗螺丝。当炸弹放
置在汽车坐垫或床垫下时,弹簧可以防止上部弹体的4 颗螺丝碰到下部弹体的4 个
接触点。但是,人体的重量足以压低弹簧,使螺丝碰到接触点。这样一来,压力炸
弹的保险就打开了,然后,通过无线电信号引爆炸弹。如果没有信号,炸弹不会爆
炸。同样,没有人体那样的重物压到炸弹上,什么信号也不会使炸弹爆炸。这种炸
弹非常可靠,也就是说,只有当暗杀小组确信床上躺着的是希尔本人,已被做了手
脚的床才会爆炸。
1 月24日,早上8 点刚过,潜伏在当地的一名克格勃和另外一个长相很像苏联
人的男子开车把希尔接走了。暗杀小组立即派人乘车尾随而去。如果希尔回饭店,
要立即通知留在饭店内安放炸弹的特工。结果,希尔几乎一整天都呆在一个苏联人
租下的房子里。午饭过后,暗杀小组的两名特工等清洁工人打扫房间之后便偷偷溜
进希尔的房间。他们把炸弹固定在席梦思床垫下面的金属弹床绷上,并且破坏了卧
房内床头罩灯的开关线路。这样,在远处了望的摩萨德特工看到卧房的灯熄掉时,
就可以断定希尔一定是上了床就寝了。
晚上10点刚过,苏联人开车把希尔送回奥林匹克饭店。他们护送希尔走到饭店
门口,握手告别,其中一位苏联人递给希尔一个信封。事后警察搜查发现,信封内
装的是克格勃为希尔筹集的资金。暗杀小组的一个成员跟着希尔一起上了电梯,为
的是搞清楚确实没有别人和希尔一起进入房间。
希尔慢悠悠地打开房门,独自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走进卧室,打开床头
灯,灯没有亮,他完全不知已经死到临头。他坐在床边,借着卧房的大灯看起书来。
大约20分钟后,希尔窗内的灯光熄灭了,暗杀小组的头头担心希尔关灯后还未上床
躺下,因此等了两分钟才发出“动手”的命令。可是他的命令还是下得太早,当手
下的一名特工揪动遥控器的按钮时,什么也没发生。希尔也许正在床边脱袜子,他
的床垫上的重量还不足以压低弹簧。
那位爆破炸专家在心里默默数到10,咬着牙再次掀动按钮,力量之大,差点把
手里那个不太结实的遥控器弄碎。他用这么大的劲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要是希尔还
未上床,劲再大也是白花功夫。但是,希尔已经上床了。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一道火舌卷着玻璃碎片和破砖乱石朝着街面袭来。暗杀
小组负责善后工作的特工进入饭店,发现饭店里的其他人,包括那对以色列新婚夫
妇,皆安然无恙。那对夫妇的房间与希尔的房间仅隔一堵薄薄的墙壁。墙的那边,
希尔和他的床都已化为灰烬。
5 .凶杀发生在街头。
恐怖和反恐怖的闹剧愈演愈烈:1973年3 月刃日,“黑九月”的一个小组袭击
了沙特阿拉伯驻苏丹首都喀土穆的大使馆。在塞浦路斯,巴勒斯坦人为了给希尔报
仇,枪杀了一名以色列商人,并在以色列大使家里安放了炸弹;而且几乎在同一时
间,“黑九月”的一个行动小组分乘两辆汽车,闯过塞浦路斯机场的关卡,向停放
在机场的一架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飞机开火。
摩萨德也马不停蹄,继续从“死亡名单”上勾出第四位牺牲者,他就是名单上
的第五号目标巴西尔·库拜西博士。扎米尔已获悉,库拜西将于3 月底去巴黎度假。
这是一个“软”目标,库拜西博士目前是贝鲁特亚美利加大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