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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热情地接待他们,甚至还带他们参观遍了各个角落,埃及的这一军事基地再也无
秘密可言了。
然而,谁又能想到这位身着巴伐利亚民族服装、头戴佩有鹅毛礼帽的洛茨先生,
竟然会是一名以色列间谍呢?
摩萨德秘史
二、特拉维夫的“开罗之眼”
在开罗的新家里,当洛茨夫妇终于送走了来向他们祝贺的最后一批客人,已是
凌晨2 点了,忙碌了一夜的主人总算可以上床休息了。但躺在丈夫身边的瓦尔特劳
德却并不想马上睡觉,她对于丈夫的情报搜集活动既感到好奇,又感到迷惑不解。
洛茨为把她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常常向她耐心解释。事后证明,瓦尔特劳德确
实是洛茨的得力助手。首先,一对夫妇在开罗生活就比一个单身汉更不容易引起怀
疑。其次,瓦尔特劳德也表现出了极高的悟性,与洛茨配合得相得益彰、天衣无缝。
洛茨夫妇的朋友极其广泛,除了骑士俱乐部的尤素福将军及年轻军官们之外,
还有军事后勤专家阿卜杜勒·萨拉姆·苏来芒将军,军事反间谍局的福阿德·奥斯
曼将军和穆赫辛·赛义德上校,乃至埃及共和国的副总统侯赛因·沙菲。他们都把
洛茨视作值得信任的前纳粹军官,因此往往在不经意中吐露出许多宝贵的情报来。
例如,就在此次的晚宴上,尤素福将军就表示愿意陪同洛茨夫妇一起进行一次
旅游,并说:“我想同你们玩一次,让你们看看旅游者从来也看不到的东西。名胜
古迹固然有意思,但是我想让你们看看现代的埃及,让你们瞧瞧阿拉伯社会主义所
取得的成就,看看我们的先进技术和军事力量。”
洛茨夫妇愉快地接受了邀请。随后洛茨便让夫人继续与尤素福将军聊天,自己
则转身来到了福阿德将军身边,因为他听见他们刚才在谈话中提到了“破坏”一词。
“你们别这么严肃,”洛茨平静地说,“干吗不跟我们一起聊聊,或许你们是
在谈论公务?”
“不,不,我在对阿卜杜勒说……哦,也可以告诉你,大胡子,但是你别说出
去。一家军工厂里刚发生一起爆炸事故,死了5 个人。”
“是不是不慎造成的?”
“我们不这么认为,看样子像是以色列人干的。炸药是装在一个备件箱里从外
面运进去的。你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们不能让外界知道这件事。”
洛茨装作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畅饮之后,交谈兴致越来越高。客人们渐渐地结成三人一群五人一伙,洛茨恰
好坐在阿卜杜勒·萨拉姆将军身边,将军负责陆海空三军的调动和弹药运输,因此,
听他的谈话极为重要。
“近来忙吗,阿卜杜勒?好久没见你了。”洛茨客气地问候道。
“哦,忙得不可开交。我上星期去了几趟苏伊士。”
“那儿能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根本没有。你知道这是个无聊的地方,但是我们的一个步兵旅从此地调到了
运河地区。同以往一样,我得替那几个无能的司令部军官当跑腿的。”
“阿卜杜勒,有件事我想求你。如果你们要打仗的话,请事先告诉我一声,这
样我好买下足够的威士忌存在这儿。”
“这倒是个好主意,虽说我们还得等一段时间才会打仗。我们拥有足够的武器
和弹药来占领整个中东,但是光靠这个不行,军队的现状眼下十分糟糕。”
“什么?这恐怕不会吧。”洛茨故作不解地说道。
“事实就是这样。糟糕的是,我们的元帅,还有大多数高级将领没有清醒地认
识到这一点。他们有了苏联飞机和武器,就像一群孩子弄到了一只新的足球那样高
兴。但是你如果不会踢,足球再好也没有用处。当然,我们也有一些精锐部队,但
是光靠一只燕子是引不来夏天的。总之,我们的士兵还缺乏训练,士气也不怎么高。
行政部门整天忙于琐事,办事效率极低。部队军官不能作出任何决定,而我们的战
术观念又是如此的陈旧。”
“阿卜杜勒,你把一切都描绘得这么暗淡,我看你是又劳累过度了。”
“我不是劳累过度,而是听一些人吹牛听够了。我已经三次申请退休,我的这
条伤腿足以构成退休的理由。但是他们次次都拒绝了我的请求,因为他们还需要我
做行政工作。”
“对于您的敬业精神我一向十分敬佩。苏伊士运河之战若不是您身先士卒,也
不会腿部受伤了。不过据我所知,军队的情况是在逐渐好转嘛。你们请来了外国顾
问,而且军队在苏伊士战争中也获得了实战经验。”
“是的,我们是有顾问,先是德国人,现在是苏联人。我们有着世界上最好的
专家来指导工作。但5 分钟后,我们的人就开始指挥起这些专家了,这就是自以为
是的埃及人的思维方式。就拿我们的总统弓;以为自豪的飞机制造工业来说,我们
花了好几个亿,但是搞出多少名堂呢?”
“不多,这我知道。”
“谁都知道。而且谁都知道我们从1956年的所谓胜利中获得了什么样的战斗经
验。全是些大话。我当时在西奈亲眼见到了实际情况,那是一场混乱。军队之间没
有配合,发出的命令相互矛盾,或者是完全失去了指挥。然后掉转头来撒腿就跑,
军官们跑在最前面。现在又认为,我们用三两个师和500 架飞机就能取得胜利。我
们所追求的是数量而不是军队的质量。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就要付出更大的代
价。”
“依你看,什么时候会打?”洛茨问道。
“下星期或下个月肯定不会打,但肯定是要打的。”阿卜杜勒将军笑着站起身
来,“战争肯定是要打的,就像我们现在已经喝得酪酊大醉,必须回去睡觉一样。”
洛灰也站起身来,轻拍着他的肩膀说:“别太认真了,老兄。如果你因为常常
挑刺而被军队撵出来的话,我就在德国给你找个称心的工作。”
阿卜杜勒又变得幽默起来:“能够找到一位偶尔可以向他倾吐心里话的人倒也
不坏。”接着又笑着补充道:“上班时我是不能这么说话的,那里的人可不爱听批
评。”说完,他便一瘸一拐地告辞而去。
当晚,沃尔夫冈·洛茨在卫生间里,从马靴里取出了微型发报机,向特拉维夫
总部发回了搜集到的重要情报。他相信上司会对他搞到的军事情报感兴趣的。之后,
洛茨又对瓦尔特劳德说:“一个旅调到运河地区恐怕是有用意的。过几天我得亲自
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为什么不能?咱们把钓具和游泳衣都带上,这样,在外人看来我们就像是一
对想去苦海游泳的普通游客。这是个好主意。至于我们的醉翁之意,那是谁也不会
注意的。”
就这样,沃尔夫冈·洛茨在推杯把盏之中轻而易举地搜集到各种情报,并将它
们源源不断地发回到阿穆恩总部。
1963年,以色列军事情报局局长梅厄·阿米特将军调任摩萨德局长后,把洛灰
也由阿穆恩转归摩萨德领导,并对他寄予了无限的期望,称其为特拉维夫的“开罗
之眼”。
摩萨德秘史
三、将计就计,故弄玄虚
约翰·冯·雷斯曾是一位老纳粹党棍,现定居埃及。当沃尔夫冈·洛茨接到他
的请帖后,决定前去参加他举办的家庭酒会。
在驱车前往赴宴的途中,洛茨向瓦尔特劳德介绍说:“冯·雷斯是一个老牌纳
粹,出了名的排犹分子,现在他在埃及打发日子。埃及人已经不怎么器重他了,让
他在某个部担任顾问,付给他一笔数目不多的薪俸。他变成了穆斯林,并且给自己
起了个阿拉伯名字——奥马尔·阿明。”
“那他对你有什么重要的?”
“他本人对我并不重要。不管他以前当过什么,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
影响的老笨蛋。”洛茨向妻子解释说,“我的兴趣不是听他没完没了地回忆他担任
第三帝国国防军上校时的那段历史,而是在于在他那可以遇到并结识一些德国专家。
要知道,监视在埃及的德国专家的工作,与搜集有关飞机及导弹生产情况的准确情
报是同样重要的。我们的情报搜集范围应该是广泛的,无论是军事情报还是关于幕
后的政治新闻,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重要的。”
当他们到达时,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