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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哲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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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邦,敌国,西班牙,法国,英国,荷兰,没有一个不剥削法兰德斯,一七一五年的条约〔英、法、荷、奥之间订立的巴里欧条约〕把荷兰人变做法兰德斯的供应商和收税官。法兰德斯成为奥地利的属地以后,拒绝纳贡,议长便被捕入狱,其中主要的一个,安纳桑斯死在断头台上〔一七一九〕;从阿泰未尔德父子壮烈的呼声以后,这是最后一次的,也是微弱的回声。法兰德斯从此降为一个普通的省份,人民只知道苟且偷生。——同时,而且也由于大局的影响,戾族的想象力开始衰退。卢本斯的画派日渐衰微;在布雅芒斯,梵·赫泼,约翰·埃拉斯未·格林,小梵、·奥斯德,代斯忒,约翰·梵·奥莱的作品中,已经看不见特色和刚强的精力;色彩不是贫乏便是甜俗;瘦削的人物力求漂亮;表情染上感伤情调或是装腔作势的温柔!大幅的画面上,人物不是密布而变得疏疏落落,全靠建筑物填补空白;元气已经枯竭,只知道墨守成规,或者学意大利人的习气。有些画家根本移居国外:斐列浦·特·香巴涅当了巴黎美术学校校长,思想与国籍都变了法国人,不但如此,他还是个醉心于灵修的人,扬山尼派的信徒,态度认真的画家,最了解严肃深思的人的精神;另外一个,日拉·特·雷累斯专门师法意大利人,成为学院。派的古典画家,精通古代服饰,对神话与历史题材力求合理。寻根究底的思想在风俗习惯中已经成为风气,如今影响到艺术了。——根特的美术馆中有两幅画,同时表现出绘画的衰落与社会的衰落。两幅画都描写诸侯的入城大典,一幅是一六六六年的,一幅是一七一七年的,第一幅用美丽的红红的色调,画出黄金时代的最后一批人物,高傲的姿态,结实的肩膀,矫捷的身手,华丽的服装,长鬣的马匹;有的是贵族,是梵·代克的君侯的亲戚,有的是披野牛皮,穿甲胄的长枪手,是窝仑希泰恩的士兵的亲戚;总之是英雄时代和爱好形象的时代的最后一些残迹。

第二幅用冷冰冰的浅淡的色调,画一些细巧,文雅,法国化的,戴假头发的人,会鞠躬行礼的绅士,注意功架的淑女;总之是一套客厅生活和国外输入的礼法。两幅画相隔五十年,五十年之间,民族精神和民族艺术都不见了。



保持迦特力教,屈从西班牙统治的南方十省,在艺术上走意大利的道路,画神话上的史诗,以英雄式的裸体为中心;获得自由,改奉新教的北方,却朝另一方向发展他们的生活与艺术,那儿雨水多,天气冷,裸体更少出现,更难受欢迎。日耳曼的血统更纯粹,对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所设想的古典艺术不容易欣赏。生活更艰难更辛苦,饮食更俭省,人都惯于苦干,计算,有条有理的管束自己,对于逸乐和自由发展的人生的美梦,不大能领会。我们不妨想象一下,荷兰的布尔乔亚在柜台上忙过一天以后,回到家里是怎样一个情形,他的屋子只有几个小房间,几乎跟船上的房舱相仿:装饰意大利殿堂的大画无法悬挂;屋主所需要的是清洁与舒服;有了这两样就够了,不在乎装饰。——据威尼斯大使们的记载,“他们生活十分朴素,最富有的人家也看不见奢侈和了不起的排场……他们不用仆役,不穿绸缎;家中很少银器,不用地毯;家具什物寥寥无几……不论居家出外,在衣著和其他方面都显出中产之家的真正的俭省,没有不必要的东西。”雷斯忒伯爵奉英国女皇伊丽沙白之命,带领军队援助荷兰的时候〔一五八五〕,斯比诺拉代表西班牙王来议和的时候〔一六○九〕,他们那种君主国家的阔排场,同当地的生活正好是极端,甚至引起反感。共和邦的首领,当时的英雄,“沉默的威廉·特·奥朗洽”,身上的旧袍子连大学生也会嫌破烂,钮子不扣的短褂也一样破旧,羊毛背心象船夫穿的。下一个世纪,路易十四的敌人,荷兰执政约翰·维脱只有一个仆役;无论何人都可和他接近;他的声名显赫的前辈〔“沉默的威廉”〕“跟啤酒商和布尔乔亚”平起平坐;维脱就是以他为榜样。便是今日,民间的生活习惯还保留不少俭朴的古风。在欧洲别的地方,爱装饰爱享乐的本能使诸侯的游行赛会成为风气,大众也能体会健美的肉体所包含的异教的诗意;荷兰人的性格却和这种本能不相容。

在他们身上占优势的是一些相反的本能。南方各省在尼德兰原是一股平衡的力量;十六世纪末期南北分裂以后,荷兰摆脱了那股平衡的力,突然由着自己的本性倒向另外一边,而且势头非常猛烈。一切原始的倾向和才能都赫然出现;那并不是新生的,只是原有的东西冒出头来。一百五十年以前,有眼光的人早已见到,教皇埃奈斯·西尔未斯〔庇护二世〕说过:“佛里士兰是一个自由的国土,按着自己的习惯生活,既不能服从外人,也不想指挥别人。佛里士兰人为了自由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性命。这个高傲尚武的民族,身体高大强壮,性情沉着,勇猛,喜欢夸耀自由:勃艮第公爵腓利普虽然自称为他们的君主,对他们毫无作用。他们最恨封建贵族与军人的傲慢,不容许有人凌驾别人。他们的行政官每年由公众选举,办事非公正不可……他们对不贞的妇女惩罚极严……他们不大能接受不结婚的教士,怕他勾引别人的妻子,认为绝欲极不容易,非人力所能办到。”在这些地方,日耳曼族对国家,婚姻,宗教的观念已经露出萌芽,暗示将来会发展成新教与共和政体。受到腓利普二世考验的时候〔一五七二——九八〕他们先“牺牲自己的生命财产”。一个做买卖的小小的民族,埋没在一个烂泥堆上,处在一个比拿破仑帝国更辽阔更可怕的帝国的边陲;面对着想消灭他的巨人,在重重压力之下竟然能抵抗,生存,长大。他们历次被围的经过令人钦佩;城中的布尔乔亚与妇女,只靠几百个兵帮助,把整整的一军,全欧洲最精锐的士兵,最有名的将领,最能干的工程师,阻拦在残破的城墙之下;筋疲力尽的居民吃了四个月六个月的耗子,树叶,皮革,还不肯投降,宁可排了方阵,把残废的人夹在中央,到敌人的阵地上去让他们杀死。我们宜要读了这些战役的详细记录,才知道人的毅力,镇静,耐性可以达到怎样的高峰。一艘荷兰军舰宁可在海上自己炸沉,决不下旗投降;他们在新地岛,印度,巴西,以及穿过马哲伦海峡所作的探险,殖民与征略的事业,也和他们的战斗一样壮烈。的确,我们向人的本性要求越多,它结的果实也越多;能力越用越强;积极的作为与消极的忍受简直看不到限度。——经过三十六年的战争〔一五七二——一六○九〕,到一六○九年,奋斗的目的终于达到,西班牙承认他们独立;整个十七世纪,荷兰人在欧洲当着第一流的角色。和他们再打二十七年仗〔一六二一——四八〕的西班牙人,英国的克伦威尔和查理二世,路易十四的新兴的强大的力量,都不能使他们屈服。路易十四发动三次战争,临了不得不派使节到格特罗登堡去卑躬屈节的求和,还遭到拒绝。他们的执政海思西乌斯当时是左右欧洲大局的三巨头之一。——国内政治修明;世界上第一次,人有了信仰自由,所有的公民权都受到尊重。国家是各省志愿结合的联邦;各省在自己的范围内保障公众的安全与个人的自由,完善的程度为从来所未有。据一六六○年时巴里华的记载:“他们都热爱自由;在他们国内对谁都不能打骂,仆役也有许多特权,主人不敢殴打。”巴里华用十分钦佩的口吻一再提到他们尊重人权:“今日全世界没有一个地方享有象荷兰那么多的自由,人与人间的和睦竟能使平民不受大人物责骂,穷人不受富人责骂……一个贵族倘把农奴或奴隶带进荷兰,他们马上变做自由人;贵族买他们的本钱只能白白损失……农民只要付了分内的赋税,同城里人一样自由……尤其每个人在自己家里都是绝对的主人,谁要擅人民居侵犯别人,就是犯了大罪,而且非常危险。”无论何人,可以随时离开国境,带出去的银钱不受限制。路上昼夜安全,单身的旅客也不用害怕。主人不得强留仆役。没有人为了宗教而受到审间。有议论一切的自由,“连议论行政长官”,甚至宣扬他们的坏处也不妨。人与人间绝对平等:“担任公职的人要亲切和善才能受到爱戴,不能用傲慢的态度。”这样的民族不可能不繁荣兴旺;等到一个人又坚强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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