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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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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 谲
  1930年,辜鸿铭的法国朋友、学者弗兰西斯·波里在纪念文章《中国圣人辜鸿铭》中称其为“中国怪人”、“疯老头”,并对其“滞留在陈旧过时的年代”“喜作谬论的独特个性”,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他穿着中国长袍。在北京人都已剪掉辫子的此刻,他却留着那条象征性的发辫。我们的谈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辜氏口若悬河,我几乎插不上话。其实这只是一场长长的独白,令我毕生难忘,因为我从未见过如此执着地坚持己见、坚持确实信念的人。
  那条“象征性的发辫”使辜鸿铭尤为得意,他曾经大言不惭地对毛姆说:“你看我留着发辫,那是一个标记,我是老大中华的末了的一个代表。”辜鸿铭拖着这条辫子走街串巷,自然遭到一片物议。可是,他倒如秋风过耳,若无其事。他骂所有剪辫子的人是“没有辫子的畜生,野兽!”民国初年,很多人剪掉辫子后喜欢戴上顶帽子,他就骂人家:“沐猴而冠!”有个外国人直截了当地问他:“你为什么不把脑后的辫子剪掉呢?”他立即反诘:“你为何非要在下巴留有胡须呢?”一句话噎得洋人无言以答。
  其实,他是大清子民中最早剪辫子的人。还是在苏格兰读书时,他的女友喜爱他的又黑又亮的辫子,不时拿在手中把玩。为讨好漂亮而又喜爱的姑娘,他竟将父亲的叮嘱置之脑后,“咔嚓”一声剪下自己的发辫赠与女友。他的荒唐而又可笑的举动,除却保守的文化信仰外,实则就是胡适所分析的是性格使然。他要“立异以为高”,显得处处与众不同。所以,有人作过这样的推测:“倘若人人都留辫子,我想剪辫子的第一人,一定是辜鸿铭。”
  弗兰西斯·波里还亲历了一件令自己难以忘怀事情。一天,几个美国夫人请辜鸿铭去茶室相会。她们都知道辜鸿铭公然为纳妾辩护,有意要和他理论理论。夫人们义正词严,争先恐后,批评纳妾的落后和不人道,勇敢地为中国妇女争辩。辜鸿铭却跷起二郎腿,一声不响地听着,当碧眼黄发的夫人们口燥唇干时,辜鸿铭缓缓地站了起来,将五只茶杯依次摆在茶壶的四周,只见他习惯性地眯着眼睛,干咳了一声:“夫人们,你们看见了吧,一把茶壶可以配四只茶杯,可曾见过一只茶杯配四把茶壶?男人好比茶壶,女人好比茶杯……”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夫人们,顿时也哑口无言了。
  辜鸿铭此论一出,也就麻烦事接踵而至了,女子尤其是西方在华女子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纷纷向他下战书。好在辜鸿铭倒能沉稳应战,且谬论更是怪谲离奇和荒诞不经。据说,也是在一次洋人的宴会上,一个胆大的德国太太又向他提出同样的问题,并且以更泼辣、更富有挑战性的语气说,一夫多妻不如一妻多夫好。辜鸿铭摸了摸下巴,不停地晃着脑袋:“于情不合,论理有亏,对事有悖,于法不容。”说着还笑盈盈地询问:“夫人,敢问你们平时代步是洋车还是汽车?”那位德国女人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据实答道:“是汽车呀。”他又不紧不慢地问:“汽车有四只轮胎,请问,府上备有几只打气筒。”“那当然只有一只啦……”那位德国女子的话还没说完,所有在场者都已笑得前仰后合,而辜鸿铭却扬长而去。
  辜鸿铭还有一大雅好,那就是醉心于女人的三寸金莲。此癖由来已久,他的正室夫人淑姑,就是因为拥有地道正宗的三寸金莲,所以,尽管他移情日本小妾吉田贞子时,依然能颐指气使,一言九鼎,就是凭着身有丈夫须臾不可离之宝物也。他对此还有一番高论:
  女人之美,美在小脚,小脚之妙,妙在其臭。食品中有臭豆腐和臭蛋等,这种风味才勉强可与小脚比拟。前代缠足,乃一大艺术发明,实非虚政,更非虐政。
  传说辜鸿铭每每写作遇有阻碍时,便会大喊:“淑姑,快来书房!”深知丈夫怪癖的夫人会应声而至,坐在他身旁,任凭他将一对小脚放在手中揉揉捏捏,拿到嘴边嗅嗅闻闻。只消片刻,他便来了精神,伸个懒腰,深深地吸口气,立即神思泉涌,下笔千言,妙文佳作,倚马可待。
  有人回忆说,一天,辜鸿铭到高姓学生家做客。席间,一位年轻的丫头给他倒茶续水,那个丫头长得平平常常,只是那对金莲实在可人,而它所散发的浓浓烈烈的“异香”,更令辜鸿铭陶然心醉。在学生家的几天,他对这个丫头赞不绝口。那位高姓学生心领神会,以为先生欲讨去做姨太太。于是,过了几天,高姓学生让这个丫头梳洗打扮,干干净净地将其送到辜家。老辜一见到这个丫头,就像瘾君子见到鸦片那样,立刻把丫头领入卧室,把她的一双小脚抬至自己的鼻子下,使劲地嗅吸,可就是嗅不到那股“异香”。霎时间,他兴味索然,变色道:“把她带回去吧!”高姓学生和那个丫头都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究竟什么地方开罪于老先生呢?后来回到家中,前前后后地仔细思量,才弄明白,千错万错,全错在洗脚也。
  他的这种怪癖,世人多所诟病,只有他的福建老乡林语堂似以回护,大意是说:“人生必有痴,必有偏好癖嗜。没有癖嗜的人,大半靠不住。而且就变为索然无味的不知趣的一个人了。”所不同的是,他与辜鸿铭恰恰相反,喜爱大脚“天足”。他赞美赤脚的快活灵便,轻松自如,“至于无声无臭,更不必说”。毫无疑问,林语堂比辜鸿铭更爱清洁,其“癖嗜”也更文明得多了。
  穷 途
  五四运动爆发后,辜鸿铭公开跳出来激烈反对,甚至在日本人办的《北华报》上发表文章,诅咒学生运动。他违背了自己所一贯鼓吹的春秋大义,将中国的事情拿到“夷人”报纸上说三道四。有学生把这些报纸拿到课堂,当面向他质询:“辜先生,你所著的《春秋大义》,我们读了后很欣赏,你既然讲春秋大义,你就应该知道春秋的主张是‘内中国而外夷狄的’,你现在在夷狄的报纸上发表文章,骂我们中国学生,到底是何道理?”这下,学生们可击中他的要害,只见他铁青着脸,将眼珠瞪得大大的,用手不停地敲打着讲台,哆哆嗦嗦,闪烁其词:“我当年连袁世凯都不怕,我还怕你。”新文化运动如狂飙兴起,秋风扫残云般地卷席传统文化。面对风起云涌的新思潮,他终究是孤独无助而又渺小可怜的。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1924年10月,辜鸿铭应日本汉学家的邀请,正式到东京讲学。在当时的中国知识分子中,既爱国而又对日本情有独钟者,算来唯有辜鸿铭。他深知自己已被新时代永远遗弃,恢复东方文化的希望在中国已经破灭,而日本则是自己所有希望之所在。他说:
  自知国人目余为痴汉,不容于中国,惟日人能予以同情。中国汉唐文明,卓立于当世,惜后为夷狄所蹂躏,仅在江浙边域,犹残存宋代文明。然彼退御蒙古之侵袭以全国之日本,却完全继承唐之文化,迄今犹灿烂地保存着,是以极期日本能肩负发扬东方文明之大任。
  他对日本的特殊情感,不仅仅表现为是对日本文化理念的认同,其中还有另一奥秘,那便是对其日本爱妾吉田贞子的思念之情。去世多年的吉田贞子仍然令他魂牵梦萦:“吉田贞子,她是日本武士的姑娘。日本女人真是世界上第一流的,世界上任何地方也没有像日本女人那样的贤妇。”这种思念之情,使他对日本民族和文化产生了亲和感。在日本军国主义肆虐东亚的背景下,辜鸿铭还天真地幻想,一衣带水的中日两国能和平共处,共同复兴东方文明,走出一条不同于西方的儒家文明的富强之路。他在日本期间,席不暇暖,马不停蹄地巡回演讲,在东京、京都、大阪、神户、滨松等地举办多场讲座,所讲内容为:《何为文化教养》、《中国文明史的进化》、《日本的将来》、《东西文明异同论》和《关于政治与经济的真谛》等。
  辜鸿铭在日本很受礼遇,很多地方请他去作讲座,大东文化学院还聘请他为临时教授,讲授文化比较和语言学等课程。大东文化协会还聘请他为比较研究部部员,研究的课题有:《政治和社会的道德基础》、《什么是民主?》、《纲常名教定国论》和《中国古典文化的精髓》等。辜鸿铭认为日本之成为东亚强国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学习了西方的技术,而更重要的是坚持了儒家的精神。辜鸿铭尤为看重日本的武士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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