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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解释,而且象理论一样,是孕育着推测性期望的解释,不可能有纯粹的感觉,纯粹的材料,正如不可能有纯粹的观察语言一样,因为所有的语言都孕育着理论和神话。正象我们的眼睛对不能预言或不能预想的东西是盲目的一样,我们的语言也不能描述它(尽管我们的语言可以发展——象我们的感觉器官可以在体内和体外发展一样)。
考虑这个事实:理论或期望是嵌入我们的每一个感官中的,这就表明,归纳的认识论甚至在它迈出第一步以前就垮台了。它不可能从感觉材料或感觉出发并且把我们的理论建立在它们之上,因为没有不建立在理论(或者期望——即用语言阐述的理论的生物学前身)之上的感觉材料或感觉这样的东西。因此,“材料”不是理论的基础,也不是理论的保证:它们不比我们的任何理论或“偏见”更可靠,如果有区别的话,只不过是更不可靠一些(为了争论,我们假定感觉材料存在而且不是哲学家的发明)。各感觉器官结合着原始的并且未经批判就接受的理论对应物,这种理论对应物不如科学理论那样经受了广泛的检验。而且,不存在脱离理论去描述材料的语言,因为神话(即原始的理论)是与语言一起出现的。如果没有问题和它们的尝试性解决(这是理论的对应物),就不存在生物,也没有动植物了,尽管没有感觉材料也可以有生命,或者看起来是这样(至少在植物中)。
因此,生命象科学的发现一样从旧的问题发展到发现新的、梦想不到的问题。而这个过程,发明和选择的过程,本身包含一种合理的突现理论。导致新层次突现的步骤首先是新问题(P2),它是通过消除对旧问题(P1)的尝试性理论解决(TT)的错误(EE)才产生的。
9.发现、人本主义和自我超越
对于一个人本主义者来说,我们的探讨可能是重要的,因为它提出了一种新的方式看待我们本身(主体)和我们竭力追求的客体(即发展着的客观知识、发展着的第三世界)之间的关系。
旧有的主观探讨把知识解释成为主观精神与已知客体之间的一种关系——罗素把这种关系称作“信念’或‘判断’,这种主观探讨把那些我看成客观知识的东西仅仅当作精神状态的表达或表现(或者当作相应的行为)。这种探讨可被描述为认识论的表现主义,因为它十分类似表现主义的艺术理论。一个人的作品被看作是他的内在状态的表现:它强调的全是因果关系,而且是人们都承认、但又被过高估计的事实即客观知识的世界就象绘画和音乐的作品那样,是由人创造的。
这种观点应该用一种非常不同的观点来取代。必须承认,第三世界,客观知识的世界(或更一般地说是客观精神的世界)是人造的。然而必须强调,这个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自主地存在的,它产生它自己的问题,尤其是与发展的方法相关的问题:它对我们当中任何一位甚至最有独创力的思想家的影响,大大超过我们任何人能对它产生的影响。
但是如果说到这里为止,那会是错误的。我所认为最重要的论点,并不是第三世界有绝对自主性和第三世界五个性特征,也不是人们公认很重要的观点即我们总是把几乎一切都归于我们的前辈和他们创造的传统:因而我们特别把我们的理性归于第三世界,也就是说,把我们的主观精神。批判和自我批判的思想方法的实践和相应的意向归于第三世界。我想比所有这些更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和我们的作品之间的关系以及从这种关系中我们可以获取的东西。
表现主义者相信,他可以做的一切就是让他的才智,他的天资都在他的作品中表现出来。结果好坏取决于作者的精神状况或生理状况。
与此相反,我提出,一切都取决于我们和我们的作品之间的给:取关系,取决于我们提供给第三世界的产品,也取决于产品对我们的经常的反馈,可以通过有意识的自我批评来增强的反馈。关于生命、进化和精神发展的难以置信的事情正是这种给—取方法,正是我们的活动与活动结果之间的相互作用,通过这样的相互作用我们不断地超越我们自己,超越我们的才智,超越我们的天资。
这种自我超越是一切生命和一切进化尤其是人类进化中最惊人和最重要的事实。
在有人类以前的阶段,自我超越当然是不太明显的,因而,确实可能被误当作自我表现之类。然而在人类的水平上,对自我超越是很难忽视的。正象它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一样,它也发生在我们的理论中:它们的趋向基本上与前几代的理论关系不大。并且正象它可能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一样,它也发生在我们的理论中:我们可能从理论中获得比我们原来给予理论的更多的知识。
学习的过程和主观知识的发展过程总是基本上相同的。它是富于想象力的批判过程。我们超越我们的空间和时间环境的方法是:试图考虑超出我们经验的环境,即对那些我们看来似乎(或者哲学家可能描述)是被“约定的”或作为“习惯”的、具有普遍性或结构必然性的东西进行批判,试图发现、构造、发明新的环境,即检验环境、批判环境,并且试图找出、检查我们的偏见和习惯假设并向它们提出挑战。
我们就是这样依靠自己的力量使我们自身从无知的困境中挣脱出来的;我们就是这样向空中抛出一条绳然后沿着它爬上去的,只要绳子紧紧套上了无论多危险的细枝。
我们的努力与一个动物或一条变形虫的努力的差别仅在于,我们的绳子可能在批判讨论的第三世界即语言的世界,客观知识的世界中套住了一个支撑点。这使得我们有可能抛弃我们的竞争理论中的某些东西。所以,如果我们幸运,我们可能成功地保留我们的错误理论中的某些东西(并且它们大部分是错误的),而变形虫则将抱着它自己的理论、它自己的信念和它自己的习惯死去。
从这个眼光来看,生命就是通过试验在我们的想象中构思出来的各种可能性来解决问题和作出发现,即发现新的事实,新的可能性。在人类的水平上,这个试验几乎完全是在第三世界中做的,采用的方法是:尝试用这个第三世界的理论越来越成功地描述我们的第一世界或许还有我们的第二世界,争取比较地接近于真理,即比较地接近于一个更充分、更完全、更有意义、在逻辑上更有说服力而且和我们的问题更有关的真理。
在人类的水平上,可称为第二世界(即精神世界)的那些东西,越来越变成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的中间环节:我们在第一世界中的一切活动都受到我们的第二世界对第三世界的了解程度的影响。这就说明,为什么如果不理解第三世界(‘客观精神”或者“精神”)就不可能理解人类精神和人类本身,并且说明,为什么不能把第三世界解释为仅是第二世界的表现,也不能把第二世界解释为仅是第三世界的反映。
“学习”这个动词有这三种意义未被知识理论家们充分加以区分:“发现”;“模仿”;“使惯于”。所有这三者都可看作是发现的形式,并且所有三者都通过含有(不太重要但通常被过高估计的)偶然因素的试错法而起作用。“使惯于”包含的发现意义最少,但是它为进一步的发现扫清道路,而它显而易见的重复性又使人误解。
在学习知识,获得知识或者产生知识的所有这些不同方面,其方法都是达尔文式的,而不是拉马克式的:即是说它是选择,而不是重复地指示。(然而,我们不应忽视这个事实,拉马克主义有点近似于达尔文主义,并且选择的产物因而常常看起来就象是拉马克的适应的产物,就象是重复地指示的产物。我们可以说,达尔文主义类似于拉马克主义。)但是, 选择是一把双刃剑:不仅环境选择和改变我们,而且我们也选择和改变环境,这主要通过发现一个新的生态小环境进行。在人类水平上,我们要做到这一点就要与一个全新的客观世界——第三世界合作,与客观的尝试性知识的世界(包括客观的新的尝试目标和价值在内)合作。我们并不通过在第三世界中表达我们的精神状态来塑造或‘指示’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指示我们。我们本身和第三世界都通过相互斗争和选择而得到发展。这似乎也适用于酶和基因的水平:遗传密码可以推测是通过选择或拒绝而不是通过指示或命令而起作用的。并且它们似乎充分适用于一切水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