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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 M。Myller 原文可資對照,故難以衡定二者此段
的譯文,何者更切合原意),並不是十分恰當,雖
然我們同意他在該文(亦即「從鑒真枺蓚麒蟊菊
起」一文,見氏之前揭書 p。214 ~ 7 )結語中的
諸多論點。 因為在他的節引之中, 他顯然忽略了
M。Myller 在此一序言中所曾提及的, 在文本的校
訂上他之得自於兩位日籍學生所具有的漢語佛典知
識的幫助。當然他在該文結語中所謂:「漢譯佛教
文獻彷彿是原文的眩u品,確實還不如原文易讀,
從原文確可以更好理解譯文,對照讀來別有意趣。」
這一點是我們完全可以同意的,而且也可以用他的
這種說法為當前但以梵藏文獻為主,而有意忽略漢
譯資料的日本佛學研究的文獻學派進上一解。實則
,試圖繞過漢譯文獻而直叩梵藏佛典,可說是昭和
前期大多數日籍學者雖未啟齒而卻銘之於心的宏願
;這種想法除了有「拢龝榻Y」與民族情緒的作祟
之外, M。Myller 在前揭引言中所謂「我們自大量
漢譯所獲得的援助,無論如何,並不如預期的高。」
這或許已然成為此一時期日本佛學研究者的座右銘
了。
事實上, M。Myller 此語在文本的校訂上,或
許可以成立;但是一旦面臨文本的解讀或詮釋乃至
翻譯之際,他的有關敘述便會成為問睿R驗榫臀
本的解讀而言,我們今日的處境不見得比當年的譯
者來得更好或更壞。 M。Myller 文中所謂:「我的
兩個學生這樣作了以後,常常發現能更好地理解玄
奘等人當初想表達的意思,而在這以前他們似乎不
能從漢譯發現確切的可譯出的意義。」這也就是說
,這些可譯出的意思原本是被囚禁在玄奘等人的譯
文魔咒之中,如今只有藉梵語神力方可解其魔咒而
將之釋放出來。這種論眨黠@的犯了所謂「客觀主
義的謬铡梗菢O右派解釋學所高唱入雲的
曲目,於此我們或可試問 M。Myller 及其兩位日籍
門弟,他們又是如何見出原文之中有這些「確切的
可譯出的意思」呢?是因其「表層句構」?還是據
其「深層句法」?原先所以未能在玄奘等人的譯文
中見出他們當初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因為譯者施咒
而將之藏匿?還是自家漢語的判讀能力有待加強?
或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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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大德的相關注釋文獻披翫不足?這些問睿羰
置之不理,而全然不加釐清,只是抱著只要回到梵
文原典或訴諸藏本之譯,便可重返伊甸而衣食無缺
的過日子的想法,或許到頭來他們所見及者,只是
一座全無生產能力的“ gandharva…nagara ”,所
謂「尋香城」是也。其次,對於昭和後期以降的多
數日籍佛學研究者而言,其古典漢語的判讀能力是
大成問睿模灰虼耍_而言之,或許他們不是有意
忽視漢譯文獻,而是在閱讀上困難重重(此一問睿
且待日後有緣,當詳而陳之)吧。
30 頁
摘要
想要正確地來解讀漢譯文獻, 理解譯者所欲表出的意思,其
困難的程度實則並不亞於直叩梵文原典, 或披翫藏本之譯。
就解釋學的立埸來說, 翻譯本身便是一種詮釋,而此處所謂
翻譯不只是指不同的自然語言之間的轉換而已, 實亦指在相
同的自然語言之中, 不同的構句形式之間的轉換,如主動語
態改作受動語態, 或偈頌轉為長行,均可稱之為是一種翻譯
; 此中後者,在印度的佛典注釋傳統中,疏釋者在面對偈頌
體的論書, 如龍樹的《根本中頌》,進行疏釋之際,往往採
用了此一手法,這自然涉及了詮釋的問睿弧《煌⑨尲抑
間的論爭 , 往往在形式上也可說是源於他們對該一偈頌的
「翻譯」有別,當然更是在內容上彼此的理解有異。因此,在
國內一面高唱重返梵文佛典之際, 一面低吟願入藏譯佛典之
門(自來在學界目之為「準梵語佛典)的時候, 龐大的漢譯
佛典似乎已然是韶華已逝而門前冷落了, 而唐人的疏釋更是
乏人問津,豈堪聞問。 這種方法學上的偏失,可謂其來有自
, 乃繼踵扶桑樸學的結果,以為「訓詁明,則義理亦可了然
於心」。 國內如今學罷梵藏二語而能直扣其文者,所在多有
; 但是同時能夠無礙的解讀漢譯或漢語佛典者,或恐不多,
這種閱讀能力的急速衰退, 在位而職司其事者,豈能不憂。
如何結合梵藏二語的知識而來確實地判讀傳統漢譯, 乃至理
解自家祖師大德的文字般若, 實為提昇梵藏二語的閱讀能力
之外,另一項重要的工作。 但願本文之作,能對有志於斯學
者,提供一個值得考懀У娜肼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