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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德宏基(第一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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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说得极是。”女人似有所悟,可又不全信袁彦的话,一本正经地说:“我也这么想呢,可他说绝不是胡编,他有证物。我问他有什么证物,让他拿出来看看,他又说怕我知道了要坏事。你说这个人!”

  “他有证物?你没看见他在大王寺里住的那个狗窝,窝里除了破衣裳烂碗,还有什么?他有证物?真他娘的笑话。这傻小子,真逗死我了。”

  “老爷,你可别这么说。有一回夜里,我都睡了,周三急赤白脸地把我拨拉醒,说他的宝贝找不见了,问我看见没有。我问他是啥宝贝,他说是一块铁。我哪见过铁块啊?他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才在地脚的藤箱里找出一个布包。我想看看是个什么物件,他死活捂着不让我看。我一堵气,又睡觉去了。我猜周三说的证物就是那个东西。”女人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袁彦听得不耐烦,摆摆手说道:

  “不定哪儿捡的,值啥钱!”

  “要不我给老爷寻出来,让老爷看看?”女人说着真的站起身,进到内室去寻那个藤箱,可是藤箱里的东西全倒出来,也没见有什么铁块。这女人也是个认死理的,尽管袁彦再三说让她别费劲了,她也不理,好像执意要在袁彦面前证实自己的话。

  “老爷,找出来了!”女人一脸喜色地从内室走出来,边走边将那个粗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果然有两方异常精致的长方形铁块,铁块上布着星星点点的锈,但并不影响它的富雅之气。袁彦一见,心里有点吃惊,不由拿在手里把玩。那铁板的正面刻着几行篆字,这可把袁彦难住了: 平日里不篆的字他也识不得几个,更何况这些拐弯抹角的东西!他眯着眼睛装模作样仔细辨识,终于认出了一个“周”字。为什么能认出这个字呢?因为在大周朝的时候,军中的大旗上绣的都是这个字。

  “嗯,这东西是周三家的镇宅之宝,没错!”

  “老爷看这算件宝物吗?”

  “也算吧!”袁彦点点头说。“这东西肯定有来历,你赶快给他放好,要不他回来准跟你吵架!”

  “又不是给别人看,给爹看还不行?他不敢!”

  袁彦心里在琢磨: 这上面既然刻着“周”字,肯定不是野地里捡来的。周三说他家原来大富大贵,兴许这话还是真的。可他回忆了半天,也想不起大周、大宋的名将名相里有姓周的人。

  女人把布包放回原处,又折回来对袁彦说:

  “天不早了,我给老爷炊饭去。”

  “不了。”袁彦摇了摇头,突然觉得下腹又痛了起来。他站起身,对女人说:“等周三回来,你让他到我府上去取些银子,我那里银子太多,用不完不是糟蹋?”

  “好哇!”女人眉飞色舞地应了一声。“老爷真要走?”

  袁彦离开周三家往城里走,一路上疼得越来越紧。那马好像很懂主人的心思,加快了脚步。尽管如此,快进城时,他还是疼得伏在马上,挨到家时,已是满身虚汗了。他强忍着把马牵进厩房,连拴都没拴,便跌跌撞撞地进了屋,颤抖着双手倒了一杯凉茶,咕咚饮尽,一头扎在榻上。过了好一阵,那疼劲才渐渐减轻。他翻了个身,“嗨”了一声,拍了拍肚皮。

 
 
 
  自己患腹痛病的事儿,袁彦跟谁都没说过,周三当然无从知道。略有耳闻的只有邻居张大户,因为有一次袁彦在门口剧痛发作,恰好被张大户碰见,把他扶进屋。当时张大户对他说,他认得濠州最好的郎中,问袁彦要不要请他来给看看。袁彦认为谁没个不舒坦的时候,一挺也就过去了,所以没让张大户去请。这程子病犯得越来越频繁,疼痛的程度也越来越重,有些挺不住的感觉。天色还不算晚,他下了床榻,来到张大户家门前,敲开了他的门。

  “袁老爷。”张大户让袁彦进门说话。“又疼了?”

  “我不进去了,麻烦你替我把郎中叫过来。”袁彦把一小兜银子往张大户手上一放,转身就走。

  “袁老爷放心。”张大户点头应允,又补上两句:“老爷家里没人伺候可不行,一会儿我打发我家丫头给老爷煎药。”

  那阵剧痛过去,袁彦觉得十分虚弱,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他又想起周三收藏的那两块铁板,他从来没见过这类东西,看上去挺贵重挺稀罕的。周三既然说他是从荆南那边流浪过来的,是不是荆南高氏当政时的豪族?总之,他现在相信周三有些来历,肯定不是一般田夫的后生。

  郎中匆匆赶到,为袁彦切脉问病,又让袁彦把舌头吐出来看。袁彦这一吐舌,把郎中好吓了一跳,原来他的舌苔已经发黑,这在医家看来,已是不可医治的死症。他显得有些慌乱,缩手说道:

  “老爷这病,小人医不得,请老爷再请高明之士吧!”

  张大户有些恼,拉住郎中的胳膊说道:

  “你就这么大本事?丢人不丢人!袁老爷给你几倍的价钱,你敢不给袁老爷医病?”

  “钱,小人退还就是了。”

  “那也不行!”张大户大声说。“救死扶伤,你不懂啊?”

  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袁老爷这病在肝气上,小人下药轻了,怕是于事无补;下药重了,又怕速成其祸,小人也怕坏了名声。”

  袁彦听了这话,知道自己已病得不轻,问了一句:

  “我这病还能不能治?”

  “凭小人手段,有些为难,望老爷斟酌。”

  袁彦思忖一会儿,又问: “你方才说下药重了怕速成其祸?我老袁不怕,你只管下猛药给我治,治好了别让我受罪,治不好我不怪你,怎么样?”

  郎中为难地看看张大户。袁彦心知其意,立即说道:

  “这话张大户可以为证!”

  郎中这才打开药箱,拿出纸笔,沉思好一阵,写下了一个他从未敢开过的险方:

  巴豆三十钱大黄二十钱川连三十钱黄柏二十钱

  猪苓三十钱独活三十钱芒硝二十钱皂荚二十钱

  商陆三十钱赭石五十钱大戟五十钱生地四十钱

  射干五十钱甘草四十钱

  每写下一味药,他都要皱眉良久。过了好长时间,总算把方子写好,之后又把方子看了又看,直到认为没太大毛病,才哆嗦着手递给袁彦,随后跪在袁彦面前,说道:

  “小人此方乃攻下之极,倘若老爷因此而愈,那是小人的造化,万一不能速愈,小人也是尽了心的。望二位老爷体察!”

  “没关系,别害怕,我老袁不怕死。”袁彦呵呵笑着,显得一派轻松。

  送走郎中,张大户替袁彦抓来草药,又带过一个使女为袁彦煎药喂药,忙活了好一阵,周三赶到了,一进门就忙不迭地给袁彦赔罪:

  “孩儿来迟了,干爹现在感觉好些了?”

  袁彦久久地望着周三,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干爹今天到孩儿家,有什么要紧事吗?”

  袁彦这才冷不丁问了一句: “爹想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周三被问得有些发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家里那两方铁板究竟是啥物件?”

  周三沉默不语。

  “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老爷对孩儿这么好,有什么不想说?”周三显然是在平复自己的心绪。他又看了袁彦一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放低声音说道:

  “孩儿是大周皇帝柴宗训。”

  “什么?柴宗训?”袁彦万万想不到周三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惊得张了半天嘴。他这才悟出周三为什么叫“周三”,他爹为什么叫“周二”,因为柴荣是周朝第二代皇帝,柴宗训是第三代皇帝呀!这小伙子,起名还真带些深意呢。“柴宗训不是早就崩逝了吗?”

  “不错,朝廷派人来杀我,有个京城来的先生先到了房州,放我逃出来。我是个没见识的人,也不知道东西南北,到处乱窜,偶然来到此处。那天饿得快断气了,遇到一个好心的尼姑,把我救醒了,从那以后,我就在濠州住下来。山不转水还转,老天爷又让我遇到了这么好个干爹。”

  “有这么巧的事?何以为证?”袁彦还是不敢相信。

  “干爹不是见过那两方铁板了吗?那是宋朝皇帝给我的誓书铁券!”

  袁彦终于明白周三为什么把它看得那么重,甚至逃命时也没忘记带上它。他又想起自己在凤翔府时,赵光义给自己的那卷保功赦过誓书,这大概属于同一类的东西,只不过柴宗训 
 
 
是皇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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